外面的流言虛假的居多,不必多聽。”
他頓了頓後道:“替我帶個口信就好,問一下他們好,就說我這裡一切都好。”
週四郎最後空手走了。
萬田端了茶上來,忍不住道:“郎主,爲什麼不把東西給週四爺帶走?”
哪怕寫封信也好啊。
楊和書搖了搖頭道:“現在我這裡進來一隻蚊子都逃不過那些人的目光,更不要說週四郎,什麼東西都不帶對他纔是最好的。”
他道:“唐鶴也快到了吧?”
週四郎一路笑眯眯的回去,一進到客棧的房間臉色就沉了下來。
石大爺和他一個屋,見狀一愣,問道:“怎麼了?”
週四郎眉頭舒展開來,笑了笑道:“沒事兒,就是想着回去的時間能不能提前一天,我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做了,在這兒多留一天便多費一天的房錢。”
石大爺:“……你不是說要好好的逛一逛揚州城嗎?而且船都定好了,就算我們想提前走,人家也不可能提前啊。”
他蹙眉問道:“是楊大人那裡出事了嗎?”
“那倒沒有,”週四郎道:“就是回來的路上我算了一筆賬,我們這麼多人在這兒又吃又住,一天得花費去近一吊錢呢,有點兒心疼。”
石大爺:……
既然不能提前走,週四郎便不再提這件事,第二天依舊帶着人出門逛一逛揚州城,買了一些揚州流行的飾品和成衣做禮物。
逛了一天,傍晚他們便早早回去休息,第二天凌晨便要起身押送貨物到碼頭上。
等所有客商的貨品裝船,天已經大亮,週四郎帶着人上船,正式啓程。
週三柱檢查貨物回來,忍不住拉了週四郎小聲道:“我總覺得我們的東西被人翻過,但仔細檢查又沒缺東西,就是收的不齊整了,你說這船上是不是有賊?”
“不能吧?”週四郎還沒說話,另一人已經道:“有賊肯定丟東西了,這會兒沒丟,是不是我們擡上來的時候顛簸亂了?”
“一箱子綢緞,用油紙包好塞在箱子裡的,顛簸還能把布料的給顛出順序來?”週三柱道:“我雖是第一次走商,但之前我們從家裡帶蜀錦一路顛簸到京城,又從京城到青州,上上下下搬了好幾趟,那蜀錦可是放進去是什麼樣,拿出來就是什麼樣,嚴實着呢。”
週三柱堅持道:“那絕對不是顛簸出來的,就是有人在翻我們的東西。”
週四郎想了想後道:“沒事兒,東西不丟就行,我們之後多留意就行。”
他搭着週三柱的肩膀,把人拉到船艙裡,“快看一下我們的行李。”
週三柱細心,週四郎也不粗心,倆人之前沒留意,現在打開自己隨身的行李看,便也發現了翻找的痕跡。
週三柱瞪大了眼睛,幾乎跳起來,被週四郎一把捂住嘴巴纔沒有大喊出聲。
週三柱把他的手扯掉,壓低聲音道:“四叔,你幹啥呢,這是個賊船啊,趁着船剛開,我們快找理由回去下船吧。”
“閉嘴,”週四郎先往外面看了一眼,這才小聲道:“賊多半已經走了。”
“你怎麼知道?”
週四郎後背都滲出汗來了,道:“咱又沒丟東西,這賊顯然是找別的東西,不是爲了錢財,既然在我們這兒找不着,自然不會再來。”
“這是什麼賊,要找什麼?”
“我一個平民百姓怎麼知道?”
話是這樣說,週四郎一路上還是坐立不安,一直到看見龍池碼頭,他提着的心才微微放下一些。
船一靠岸,他顧不得船上他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全部交給石大爺和週三柱清點後就撩起袍子先上岸了,然後就直奔龍池的衙門去。
一看到方縣丞,他如同看到了父母一樣激動,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方縣丞,我妹夫呢,在這兒不?”
方縣丞嚇了一跳,待認出週四郎,連忙道:“週四爺來得不巧,前日大人剛來巡視離開,這會兒應該是在縣城裡。”
方縣丞斟酌問道:“週四爺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嗎?”
週四郎打哈哈糊弄過去,“沒有,就是許久不見他,怪想他的,他既然不在,那我就回縣城找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