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進的宅院,劉老夫人將正院留給白善他們做新房,現在已經在佈置了,裡面的傢俱之類的都要換成新的,劉老夫人和鄭氏則選了前面兩間房住着,以免和他們住在二進會讓他們不自在。
滿寶轉了一圈感嘆道:“我們兩個住還行,帶着劉祖母和鄭姨的確不方便。”
還是一個人一個院子爽,就是晚上熬夜看書也沒人知道。
白善也如此想,拉着她去看正房,“祖母說以後這棟房子就不出租了,留給我們自住,將來就是外放也可以留一房人在此照看,不至荒廢。”
其實劉老夫人的原話是,“以後你們夫妻要是打架吵架沒去處了,你就回來這裡住兩天,緩緩氣再回去。”
白善自然不認爲自己會和周滿打架吵架,以至於到離家出走的地步,因此換了一個說法告訴滿寶。
滿寶很高興,尤其是看到後面花園的土還挺肥沃的樣子便更高興了。
這麼好,以後她可以常從商城裡買各種奇珍異品的花卉種下,等它開過一季看看會變成什麼樣,到時候不喜歡了再鏟走燒了,完全不必像在家中大花園那樣顧慮甚多。
滿寶越想越喜歡,就和白善道:“也不用一房這麼多,就要個門房看守房子就好,偶爾打掃一下房間,後院我們自己打理唄。”
滿寶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只要我們還住在京城。”
白善領會,點頭,“好,回頭我讓祖母選對忠心的夫妻過來看守。”
滿寶就小聲問,“這院子真的是給我們兩個人的,劉祖母和鄭姨還是住在我那邊吧?”
白善忍不住笑,“是,你都那麼說了,岳父也一再挽留,那邊寬敞,自然是住那邊的。”
滿寶就興奮起來,小聲道:“正是賞菊時節,我回頭買幾盆菊花來,我上次看到一種菊樹,它有一個人那麼高,好大的一叢,但開出來的花顏色足有六種,但純色的,也有兩色和三色混合的,都是復瓣,大朵,大朵的,特別的好看。”
就是太奇異了,她也就能在商城上過一過眼癮,不敢買。賣家倒是說可以給她剪了放在盒子裡快遞過來,可她喜歡的就是一整株鮮活的模樣,要是隻買花朵,單株那樣的菊花也不是沒有。
如果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院子,
那她想要的這些都可以買過來了,反正也不是很貴。
積分嘛,她還是攢了不少的。
白善聽她如此形容就明白她的心思了,於是略一沉思就道:“我和祖母說。”
倆人湊在正房,白二郎他們則是從正門進的,一路熱熱鬧鬧的過來,才進二院,人都沒找到就大聲叫道:“白善,白善,你們在哪兒呢?”
白善就推開窗。
白二郎叫他推窗的動靜嚇了一跳,見滿寶一臉嫣紅的站在他邊上,就一臉懷疑,“你們在屋裡幹什麼?”
只看了倆人一眼就移開目光的白大郎聞言就伸手拍了一下他腦袋,差點兒把他給拍地上,“非禮勿言不知道嗎?”
白二郎委屈的不行,“我也沒說什麼呀。”
殷或也已經轉開了目光,轉開話題道,“這院子還不錯,光線極好。”
白二郎揉着腦袋道:“光線是不錯,不過環境沒有我大哥的那個院子好,我大哥二院處有棵樹,以前我們常在樹下讀書下棋乘涼的,這裡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白善就笑道:“祖母說到時候在兩邊開個花壇,買了花樹種上。”
他扭頭和滿寶道:“你不是喜歡梅花嗎?到時候兩邊可以都種上梅樹。”
滿寶眼睛大亮,道:“其實我還喜歡桃花和杏花,嗯,石榴花也不錯的。”
白善就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個不難,後頭還有個院子呢,到時候在路邊栽種上,剩下的地方就看你想種什麼,我們再另外種。”
滿寶高興起來,心中飄蕩起來,臉上還沒退去的嫣紅更紅了。
白二郎難以理解,有這麼高興嗎?
她不是有老大一個花園嗎?還不夠她造的?
白大郎跟着他們上下都看過,就和白善道:“到時候你們要是住在這裡,我們還能時常串門蹭飯。”
白二郎在一旁吐槽,“可算了吧,你都是住那邊的,從這個院子到那個院子串門不是更方便嗎?”
說到這裡,白二郎見白善竟然沒反駁大哥的話,一時有些驚,“不是吧,你們想搬出來住?”
白善輕咳一聲道:“搬出來住不至於,但偶爾獨自出來住一段時間也不錯。”
滿寶連連點頭。
白大郎就以一種過來人的目光瞟了一眼白二郎,道:“等你成親以後也就知道了。”
白二郎一臉莫名,“知道什麼?住在那邊不是更好嗎?院子也不比這小,房間還更大,花園也更大更好看,去皇城都近,爲什麼要出來住?”他以爲這房子就是一次性用途,等白善拜堂完就該租出去了。
白大郎就伸手拍他的肩膀,道:“我和爹說湊一湊錢也給你在京城買個小院子。”
“我不要,”白二郎道:“把買房子的錢給我就行,我住公主府就好。”
說到公主府,白二郎興奮的和滿寶道:“工部差不多把明達的公主府修建好了,我上次路過時往裡面看了一眼, 可好看了,比你的宅子還要好看。”
白善道:“你還是讓堂伯給你買一套小房子吧,要是常青巷還有賣房子的就在這兒買,若是沒有,在附近也可以。”
連劉煥都點頭,“就是,就是,要不是我家實在大,其實我也想自己買個院子出來住的。”
殷或矜持的道:“陛下賜給我的府邸已經休整好了,我已經把東西搬了進去,可偶爾外住,你們要是喜歡,可以來我家做客。”
滿寶等人精神一振,問道:“你一個人住?”
殷或點頭,“就只有些下人,不過他們也都是我親自挑選的,話少,不會干涉我等。”
除了白二郎外,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羨慕。
白善問:“怎麼不請我們去暖房?”
殷或一呆,“還要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