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認識麼?不認識
陳靜被少年看的有些彆扭,不盯着人臉看,往下看啥,聲音有些冷淡的說道:“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俺是第一來這裡,應該沒有見過吧!”
“姑娘,怎麼了?”看到冷少夜站在陳靜面前盯着她看,張家生慌忙跑了過來,擔心的問道。
陳靜回頭看向張家生,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溫和的說道:“家生哥,俺沒事,就是這位公子認錯人了。”
聞言,張家生看了陳靜一眼,又看了眼冷子寒,默不作聲的站到了陳靜的身後,沒有在說什麼。
冷子寒看着陳靜柔和的笑容,小眼微眯,白淨的小臉上,兩個小酒窩非常引人注意,和張家生說話的口氣,是那麼親和又自然,不向和自己,說話那麼冷淡,想到這樣,冷子寒眼裡劃過嘲諷,女人都是這麼喜歡做作。
“冷少爺,這位姑娘就是一個賣豆腐的。”看到冷子寒疑惑的盯着陳靜,淡定過來說明。
冷子寒看了眼陳靜,又看着王掌櫃的問道:“她就是那個做豆腐皮的姑娘?”
“回少爺,是的,就是這位姑娘做的豆腐皮。”
“嗯,你這麼小年紀,誰教你的?”冷子寒看着陳靜,打量的問道,總覺的她脖子上的痕跡,像是在那裡見過。
“是,豆腐皮是俺做的,沒有人教。”陳靜站在那裡,淡定的任由冷子寒上下打量。
“哦,沒有人教?你確定我們沒有在那裡見過麼?”冷子寒盯着陳靜的脖子,就是想不到,到底在那裡見過。
“沒人教,俺真的不記的曾在那裡見過公子。”陳靜看着冷子寒探視的眼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回答道。
“嗯,可能是本少認錯人了。”冷子寒說完,頭也不會的走開了。
“冷公子,吃過早飯了麼?”冷子寒兩部,就聽到一個嬌柔的聲音。
陳靜嘴角抽了抽,這個人就算不回頭,她也知道是誰,那個莊府的三小姐。
“嗯。”冷冷的嗯了一聲,冷子寒看都沒有看一眼走過來的莊三小姐,直接上了馬車。
莊府三小姐莊舒雲,對冷子寒的冷漠,絲毫不以爲意,轉身跟了上去。
“冷公子,你等等我,人家特意來陪你的。”迴應他的,只是無聲的沉默,還孤傲的背影。
看到兩人上了馬車,王掌櫃的纔看着頭也沒又回的陳靜,淡淡的問道:“你真的不認識少爺嗎?”
聞言,陳靜淡淡迴應道:“不認識。”
“哦,你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麼?”王掌櫃的看着陳靜,想知道她怎麼來了。
“昨天俺又做了一個種豆腐卷,想來看看飯莊要不要。”陳靜說着,拿了一個豆腐卷出來。
王掌櫃的看着豆腐卷,沒有去接,淡淡的問道:“怎麼賣的,這個豆腐卷,要怎麼做?”
聞言,陳靜心裡有絲歡喜,沒想到這個王掌櫃的這麼好說話,立馬回答道:“豆腐卷兩文錢一個,可以和豆腐皮一樣涼拌,也可以炒着吃,比如炒鹹肉,炒辣椒,炒肉片,等等,都可以的。”
聽到陳靜這麼說,王掌櫃又問道:“既然和豆腐皮一樣,那乾脆用豆腐皮就成了,何必用這個豆腐卷哪!而且價格也不低。”
“王掌櫃的,不一樣的豆腐,口感,味道總是不一樣的,豆腐皮,有韌性,有嚼勁,而這麼豆腐卷,立馬爽滑,外面有嚼勁,口感非常好。”
“哦,既然這樣,就先拿五個試試吧!不好的話明天就不要,好的話,明天在說。”王掌櫃的說完,直接進了飯莊。
“家生哥,俺在這裡看着,你去把豆腐和豆腐卷、豆腐皮給他們送去,算賬的時候,豆腐兩文錢一個,別算錯了。”陳靜囑咐着,一邊收拾出半盒子豆腐和十五張豆腐皮,五個豆腐卷。
“嗯,好,你等一下,俺一會就出來。”張家生說着,就動手把陳靜準備好的豆腐都給搬了起來,往飯莊裡面走。
陳靜站在架車子前面,把駕車子上的豆腐,給擺放好,彎着腰的陳靜,總覺的自己被一雙眼睛盯着,忍不住擡頭,往對面看去。
張家飯莊的張掌櫃,此時正怒視着陳靜,心裡暗罵,死妮子,不就一文錢麼?用得着連他的生意都不做了麼。
自從那天拿了張記豆腐鋪的一盒子豆腐以後,生意差了很多,點豆腐的人也都不點了,吃豆腐皮的說沒有豆腐皮,也去了王記飯莊,而飯莊裡的夥計,也都說豆腐太碎了,不好吃,廚師也抱怨,豆腐煎不成塊。兩家飯莊之所以都要買豆腐,那是因爲豆腐經濟實惠,不僅點的人多,而且飯莊上的夥計,廚師,家人也都吃這個。
張家飯莊的生意這兩天人少了不少,張掌櫃的把這些賬,全部算在了陳靜的頭上,覺的陳靜要不是因爲一文錢,自己也不會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看到陳靜看過來,沒有辦法,張掌櫃的腆着臉走了過來。
“呦,姑娘,怎麼你也跟來送豆腐了?”張掌櫃的像看到陳靜很是稀罕的問道。
陳靜剛剛也只是擡頭看了眼這個方向,就立馬彎下腰,收拾自己的,聽到張掌櫃的話,擡頭淡淡的說道:“一個人送豆腐沒人看着,所以俺就跟來了。”
“呵呵,姑娘真是會開玩笑,這大白天的,還能有人偷是咋地。”張掌櫃的陪笑的說道。
“姑娘,賬接好了,咱們可以走了。”張家生剛好走出來,淡淡的看了眼張掌櫃的,朗聲說道。
“嗯,好。”陳靜應了一聲,看向張掌櫃的,淡淡的說道:“張掌櫃的你忙,俺要去賣豆腐了。”
說完,兩人駕起架車子,就打算走了。
“等等,等等,姑娘,不能這麼絕情吧!俺孬好也買過你的豆腐,少一文錢,是俺當時剛好手上緊,既然來了,就給俺拿幾快豆腐,豆腐皮,這幾天客人都嚷着要點你家的豆腐哪!”張掌櫃的大步走到張家生的面前,攬着架車子說道。
“張掌櫃的,以後都要在這街上混飯吃,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俺家的豆腐和豆腐皮,從來不偏不向,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哪怕人拿的再多,俺也不會少要一文錢,你非要少俺的錢,俺也知道能不做你生意了。”停下架車子,陳靜淡淡的說道。
“是是是,姑娘說的沒有做,不就一文錢嘛!俺給你補上,先給俺拿十塊豆腐和十塊豆腐皮,回頭送到立馬給錢。”張掌櫃的笑呵呵的說道。
“張掌櫃的,給你們家送豆腐,也是拐個彎的事情,既然在這邊,就算給你送一下吧!”陳靜說完,給張家生使了個眼色,架車子朝着張家飯莊門口停去。
“呵呵,好好好,謝謝姑娘了。”張掌櫃的再後面陪笑的說道,心裡則是滿滿的不屑,不就是一個臭賣豆腐的麼,等回頭街上有了另外一家,白送老子,老子都不要。
張家聲掀開豆腐盒子,拿了十塊豆腐和十張豆腐皮往空盒子裡放,掀開豆腐盒子的布,張掌櫃的看到了豆腐卷,疑惑的指着豆腐卷問道:“姑娘,這是個什麼東西?”
聞言,陳靜把露着一腳的蓋着豆腐卷的布給掀了開來,指着豆腐卷介紹道:“這東西叫豆腐卷,可以像豆腐皮一樣涼拌,也可以炒肉,炒辣椒,怎麼弄都好吃,就看你的廚師有沒有想法了。”
“是麼?”張掌櫃的不相信的拿起豆腐卷看了看,擡頭看着陳靜,斜了眼王記飯莊說道:“他們拿了麼?”
看到張掌櫃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是誰,淡淡的迴應道:“拿了。”
“拿幾個。?”
“五個。”
“行,俺也拿五個。”張掌櫃的說着,彎腰挑揀了一下,拿了五個看上去打點的。
看着張掌櫃的樣子,陳靜皺眉,低聲說道:“張掌櫃的,下次買豆腐卷的時候,不能在挑了,不然咱們就輪斤稱。”
“呵呵,好好好。”張掌櫃尷尬的笑了笑,拿着豆腐卷就回了飯莊。
不多時,張家生走了出來,把豆腐盒子放好以後,伸手從腰裡拿出錢來,遞給陳靜。
“這個是王記飯莊的,三十五文錢,這個是張家飯莊的,三十文錢。”張家生伸出兩個手,把錢說明。
“嗯,好,放見來吧!”陳靜說着,從懷裡掏出荷包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張家生把七十五文錢,放到了陳靜的荷包來,然後兩人拉着架車子,往長賣豆腐的攤位上走去。
還沒有到地方,就看到張順發已經站在旁邊等着了,看到陳靜二人來,慌忙迎了過來。
“姑娘,你們可來了,俺還以爲你們今天不來了哪!剛剛有人來買豆腐,走到這裡聽到那麼一喊,就去那邊了。”張順發說着,指了指張順發那邊。
陳靜微微一笑,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張大伯,讓你久等了,俺剛剛去送豆腐了,拐了一圈,來的有點晚了。”
“沒事,沒事,來了就行,俺是怕你一天不來,給人把生意都給攬走了。”張順發走過去,幫忙把停下來的駕車子上的豆腐和豆腐皮,給搬下來。
當看到剛到攤位上,就剩下半個豆腐的時候,驚訝了一番,驚呼道:“姑娘這是有能耐啊!竟然還沒有開始賣,豆腐就送的剩下半個了,今天怎麼不多拉來點?這是什麼東西,也是豆腐麼?”
張順發指着看到的豆腐卷,驚奇的問道。
聞言,陳靜笑道:“對面那裡一文錢兩塊,你說俺能賣多少,再說,做的多賣不完,再拉回去,多麻煩啊!”然後又看着豆腐卷介紹道:“這個是豆腐卷,回頭晚上弄一個給你嚐嚐,俺昨晚剛做出來的。”
“哦,是這樣啊!姑娘你還真是聰明,竟然能做出豆腐皮這麼好吃的東西,又做了個豆腐卷。”張順發誇獎的說道,然後站在駕車子邊上,幫忙賣豆腐。
張街發站在豆腐鋪前,等了老半天也不見陳靜來,倒是看到張順發站在那裡焦急的等候,氣的正想上去嘲諷他一頓,沒想到陳靜就來了,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喲,姑娘還真來了,俺還以爲你承受不起,不打算來了哪!”
聞言,陳靜嘲諷的笑道:“張老闆想多了,俺是去給人送豆腐去了,三盒豆腐已經賣的只剩下半盒子了,你這點小打擊,還動不了俺,二塊算不了什麼,你要是能賣一文錢三塊,說不定能打擊到俺也不一定。”
聞言,張街發臉上閃過陰沉的笑意,冷聲說道:“哼,你就嘴能吧!等過兩天讓你哭都哭不出眼淚。”
陳靜看着張街發,淺笑的說道:“張老闆你錯了,哭不出眼淚是因爲想笑,不過,俺都不知道哭是怎麼回事,等着你讓俺哭不出眼淚,還真是期待啊!”
“哼,你等着。”張街發嘴上鬥不過陳靜,冷哼一聲的走了,雖然豆腐打的水多,賣出來也不賠錢,但是也不賺錢,養了四個做豆腐的,還有一家人開銷,一隻拉磨的小毛驢,這些開支,一文錢兩塊豆腐,別說賺錢了,還賠錢哪!本來看到陳靜沒有來,張街發正竊喜陳靜被自己打擊到了,以後這街上又是自己獨大了的時候,陳靜竟然說她三個豆腐賣的剩半盒子了,他能不氣麼,幹上火,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街發剛轉身,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小丫頭走了過來,一臉驚喜的迎了上去。
“哎呦!這不是小曼姑娘麼,你怎麼得功夫上街上來了?”
小曼,莊府二姨娘的丫鬟,會偶爾出來代替二姨娘出來採購,而二姨娘出手闊綽,大家也是知道的,所以,小曼一出來,張街發就立馬迎上前巴結。
“張老闆啊!我是替二姨娘來買東西的。”淡淡的說着,直接往前走。
“哦,是麼,小曼姑娘,你說買啥!俺幫你拿着,給你送府上去。”張街發看着小曼走的放心,心裡有絲慌張,不死心的說道。
“不用了,我帶了家丁來的,二姨娘想吃豆腐皮,讓俺來給她買點。”小曼說着,就直奔陳靜的豆腐攤子。
“豆腐皮啊!俺也做了,走小曼姑娘,到那家去,俺給你拿。”眼看離陳靜的攤子越來越近,張街發情急之下,拉住了小曼。
自己一個小閨女,被一個大男人給拉住了胳膊,小曼滿身怒氣,一把拍開張街發的手,冷聲質問道:“張老闆你這是做啥?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你拉我一個小閨女,像什麼話?二姨娘要吃豆腐皮,可沒有說要你們家的。”
小曼生氣的說完,正要大步的往前走,張街發快她一步的攔住了她的去路,低聲說道:“小曼姑娘,都是這街里街坊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你買她一個外人的豆腐,還不如買俺的,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張街發看着小曼,誘惑的說道。
聞言,小曼瞪了眼張街發,冷聲說道:“你以爲幾個臭錢就能收買我麼?二姨娘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夠騙她,讓開,再不讓開,就別怪我把事情告訴二姨娘,到時候鬧到莊爺那裡,有你好看的。”
小曼的威脅,果然奏效了,張街發不甘心的讓開了道路,心裡恨不得掐死小曼,暗罵小曼就是個賤丫鬟,狗仗人勢力,就算是拿了自己的豆腐皮,二姨娘也不會說什麼,誰不知道二姨娘好脾氣。
雖有不甘,但是卻不敢得罪二姨娘,這街上的人誰不知道,莊爺寵了二姨娘二十朵年,從來沒有間斷過,即便她沒有生個一兒半女,莊爺也從來麼有怪罪過他,甚至府上的人,都麼有人敢說什麼。
小曼大步走到陳靜的攤位前,張順發和張家生都走了過來。
“姑娘,要豆腐還是豆腐皮,俺這裡還出了一種新的品種,豆腐卷。”張家生說着,張順發掀開了蓋着豆腐卷的布給她看,剛剛張街發攬着小曼的時候,兩人沒有看到,雖然都是在這街上待了多年,但是卻不認識小曼。
小曼站在那裡,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淡淡的問道:“你們家姑娘哪?”
聽說要找陳靜,張順發看着小曼,疑惑的問道:“請問姑娘找俺們家姑娘有事情麼?”
“廢話,沒事俺找她幹啥?讓她出來。”小曼不耐煩的說道。
做在架車子邊上的陳靜,聽到小曼的聲音,走了過來。
“姑娘,你找俺?”
小曼看着陳靜,從頭打量到腳,疑惑的問道:“你就是做豆腐的那個姑娘?”
陳靜和藹一笑,淡淡的說道:“是,不知道姑娘找俺有啥事情?”
小曼看了陳靜幾眼,心裡疑惑,沒有啥不同大啊!長相一般,身材明顯的發育不良,除了一雙大眼和一雙小酒窩外,也沒有啥可取之處啊!真不明白二姨娘爲啥要讓自己來見見這個人。
“沒啥事情,就是我家主子聽說你做的豆腐皮還吃,讓俺來買點回去給她嚐嚐。”
“哦,這樣啊!那請問姑娘你要幾張豆腐皮,俺給你哪!”陳靜說着,用溼的壓豆腐的布擦了擦手,準備給小曼拿豆腐皮。
看到陳靜這一動作的小曼,嫌棄的指着她說道:“你講不講乾淨啊?這是蓋豆腐的布,你竟然拿來擦手,這買了還能不能吃啊?”
聞言,陳靜拿起布,淡淡的說道:“姑娘,這個布是多餘的,不用蓋豆腐和豆腐皮,而且俺也很乾淨,這些布拿回到家,都會洗洗,然後晾乾了,拿開水燙軟後再接着用,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俺怎麼做豆腐的。”
聽到小曼這麼大聲的說,陳靜臉上有些冷,搞不清這人是不是來找茬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算了,你給俺拿五塊豆腐,十張豆腐皮。”小曼說着,掏出了荷包。
站在小曼身後的小廝,聽到小曼買這麼多豆腐,疑惑的問道:“小曼姑娘,二姨娘買這麼多豆腐、豆腐皮的,要吃的啥時候啊?”
小曼白了眼小廝,淡淡的說道:“二姨娘那會吃這麼多東西,這些是二姨娘買來,送個各位主子吃的,而且府上來了位貴客,聽說着豆腐皮剛開始賣,二姨娘就讓我來賣給貴客嚐嚐。”
“哦,是這樣啊!”小廝點頭。
聽着兩人的對話,陳靜猜測着這個小曼姑娘是那個府上的,這方圓幾十裡地,要說家大戶大,也就只有莊府了,看着兩人只拎着一個籃子,相比應該是莊府的。
小廝把籃子遞給陳靜,陳靜把籃子下面放了一張油紙,然後把豆腐放在下面,豆腐皮放在上面,放好以後,纔看着小曼推薦道:“小曼姑娘,俺昨天又做了一個新品種,名字叫豆腐卷,口感滑嫩,又有嚼勁,和豆腐皮吃起來,有着不一樣的感覺,而且做起來方法也多,一切四份,然後切成片,放點香菜,香蔥,拌着吃,還可以燒肉,怎麼做都不失滑嫩口感。”
小曼看着盒子裡的豆腐卷,不相信的問道:“真的假的啊?”
“小曼姑娘,不信的話你可以買一個回家試試,你不是說家裡有貴客麼,這個東西可是獨一無二的,除了俺家賣的有,俺保證,這方圓幾十裡地,不會有一家有的。”陳靜信誓旦旦的說道,只是沒有說,不僅這方圓幾十裡地沒有,就是這整個東楚國都不見的有。
“姑娘,你不是吹牛吧!雖然俺沒有見過這東西,也不代表咱這方圓幾十裡地都沒有啊!”小廝聽到陳靜這麼說,不認同的說道。
“這位小哥,俺小小年紀能做出這樣的豆腐皮和豆腐卷,你覺的俺是在吹牛麼?”陳靜的問題,讓小廝住了嘴,張街發幾代都是做豆腐的,也從來沒有做過啥豆腐皮、豆腐卷之類的,聽到陳靜這麼問,沉默了。
“行了,不管是不是真的,給俺拿五個吧!拿回去給二姨娘嚐嚐,行的話,就讓人做了給貴客吃。”
聞言,陳靜又拿了五個豆腐卷,放到了籃子裡。
“一共多少錢?”小曼拿着荷包問道。
“回姑娘,五塊豆腐,十張豆腐皮,一個豆腐卷,一共是二十五文錢。”陳靜算道。
“啥,這麼貴,豆腐不都是一文錢一塊麼,你咋要這麼貴?”聽到陳靜說二十五文錢,小曼睜大了眼睛。
“小曼姑娘,豆腐和豆腐皮都是一文錢一塊,但是豆腐卷裡面是實的,做工用料豆腐非常費時,費事,二文錢一塊,根本不貴。”陳靜看着小曼解釋到,拿着籃子的手也沒有還回去,打算小曼要是不要,再拿出來。
“算了算了,兩文錢一塊就兩文錢一塊,要是不好吃,到時候非砸了你的攤子不可。”小曼口氣不好的說着,拿出二十五文錢,放到了豆腐盒子上,然後轉身就走了。
“姑娘慢走。”陳靜對小曼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
小廝接過陳靜手上的籃子,急忙跟了上去。
看着兩人走遠,張順發才遺憾的說道:“這是那家府上的丫鬟啊!說話竟然這麼霸道。”
陳靜看着兩人的身影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莊府的吧!”
“莊府…”張順發說着,看向陳靜,想說什麼,卻自動閉上了口。
陳靜迴應張順發的是無所謂的笑意,然後低聲說道:“張大伯,房子俺給你騰出來了,今天你們就可以搬過去了。”
聽到陳靜這話,張順發喜出望外,“是麼,真是太感謝你了姑娘。”
“客氣啥!俺以後還要請你多多幫忙哪!這裡也不用你幫忙了,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吧!”陳靜笑着說道。
“行,俺就先回家收拾東西了。”張順發說着,走了。
今天豆腐壓拉的少,讓陳浩跟着陳康他們一起推車子去了,因爲這邊要是幫張順發拉東西,又不知道要折騰到啥時候哪!
站在不遠處的張街發,看到小曼買了大半籃子豆腐和豆腐皮,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當看到陳靜又做出了豆腐卷,更是頭疼不已,回到家裡,就讓夥計悄悄出去賣了一個回來。
當吃過以後,更是氣的無處發泄,不明白爲啥自己沒有想到做這麼好吃的東西哪!更讓他生氣的是,賣了一個早上的豆腐,一文錢兩塊,竟然沒有陳靜人家送一圈的多。
早上的集市,人來人往,陳靜這麼聲音雖然沒有往日好,但是也不錯,買豆腐的少,但是買豆腐皮和豆腐卷的人多。
牤牛收稅收到陳靜這邊,接過陳靜主動交上來的稅後,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姑娘,二姨娘的丫鬟,小曼來了麼?”
“嗯,是的,這小曼姑娘是莊府的吧!”陳靜同樣低聲問道。
“是的,二姨娘是莊爺的二房,這些年一直膝下無子,莊爺對她也算不錯,把家裡的事情都交給她打理,聽說她雖然長的一般,但是聽說莊爺很寵她。”
“哦,是麼?長的不漂亮,莊爺竟然還那麼寵着她,看來這個二姨娘不簡單啊!”陳靜思考道。
“嘿嘿,姑娘真是聰明,這二姨娘雖然長相一般,但是頭腦聰明,這些年莊爺過的特別自在,這一切還多虧了二姨娘,莊府上的生意什麼的,都是她在打理,只是很少出門罷了。”牤牛笑呵呵的說道。
聞言,陳靜皺眉,低聲問道:“她一年出幾次莊府的大門?”
牤牛想了想說道:“大概也就一兩次吧!平時有什麼事情,那些掌櫃的啥的,都是走後面直接找二姨娘,她出不出來都一樣的。”
聽到牤牛這麼說,陳靜點了點頭,心裡有絲恐慌。
人來人往,剩下的五塊豆腐很快賣完,然,還有人來要豆腐,但是已經沒有了,賣完了拉來的東西,陳靜和張家生兩人,拉着架車子,往張順發的包子鋪走去。
張順發一家人從昨天就開始收拾東西了,陳靜趕來的時候,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看着屋裡堆着一大堆的東西,陳靜皺眉,這麼多東西,搬回家放那裡去啊!
幾人合力,把陳靜的架車子上堆的高高的衣服,被子,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真當陳靜想說再來一躺的時候,張順發從後院又拉來了一輛架車子。
“放後院好多年了,一直沒有用過,今天就把它給拉走吧!”張順發說着,把架車子拉到了包子鋪門口,讓張玲扶着。
“家生,來大把手。”張順發說着,往堂屋張景仁的屋裡走去。
“好嘞。”張家生應了一聲,用衣袖擦了把汗,跟了上去。
自從張景仁大吵大鬧的把人都趕出來以後,安靜了許多,大多數時間都是逼着眼睛不說話,飯送到牀邊上,你喊他,他也不做聲的閉着眼睛,放在那裡,他就會自動的吃。
而張景仁的安靜,讓一家人都安心了不少,覺的他是在反省。
張氏放了下麥稈在架車子上,然後放上去一牀被子鋪在下面。
張順發和張家生兩人輕手輕腳的把張景仁擡出屋子,放到駕車子上,然後張氏用被子給他蓋好。
從出來,到放到駕車子上,扶着堆滿遺物架車子的陳靜,看到被擡出來的張景仁,睫毛顫了顫,然後安靜的被他們擡到駕車子上,明明是醒着的,卻不願意睜開眼睛,看着這樣的張景仁,陳靜皺眉,這個男人不會這麼脆弱的不堪一擊吧!
張順發駕着架車子,看了看住了數年的房子,心一橫,拉着駕車子大步的離開。
張玲看着房子,聲音哽咽的問道:“娘,咱們還能回來麼?”
“走吧!”張氏說了句,拉了一把張玲,去幫張順發推架車子去了。
張玲走在後面,幫着陳靜和張家生推後面的一兩架車子。
收拾好一切的時候,陳靜一行人,門都沒有關的離開了張記包子鋪。
走出了鎮,陳靜才遺憾的問道:“張姑娘,不管門就走,沒有事情麼?”
張玲走在另一邊,苦澀的說道:“陳姑娘,你不用叫俺張姑娘,叫俺張玲就好了,房子昨晚往上就把鑰匙什麼的都給了三爺,相信這會他已經去接收了吧!”
“哦,這樣啊!你也不用叫俺陳姑娘,叫俺陳靜,或者靜靜就行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不用這麼客氣的。”陳靜親切的說道。
“這怎麼行,姑娘你可是俺們的恩人,怎麼能喊你名字,不行,不行。”張玲邊搖頭邊說道。
“那俺以後也叫你張姑娘,啥恩人不恩人的,你們太客氣了,就直呼名字吧!姑娘姑娘的,叫的停疏離的。”
“這不行,姑娘對俺們一家人的恩情,俺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啊!”走在前面的張順發聽了兩人的對話,堅持的說道。
“張大伯,真的不用這樣的。”聽到張順發這麼說,陳靜有些爲難。
“姑娘,你不用說了,你對俺一家人的恩情,俺還都還不了。”張順發真誠的說道,昨天陳靜給了他一吊錢,加上之前自家剩下的錢,竟然連租個房子都租不起,而且人家聽說是他租房子,更是都不願意租給他,這讓他很困惑,不明白是咋回事。
張順發口氣這麼堅定,陳靜也沒有在說什麼,覺的以後住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慢慢的改口了。
一行人回到家裡,陳康一行人已經回來了,當張順發和張氏看到楊二狗時,着實一愣。
陳康和楊二狗回來的做,早就把堂屋裡的被子和遺物都收拾出來了,當看到張家拉來這麼多東西,也都是皺眉,屋裡不好放,放不下。
陳靜把一家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開始幫忙把拉來的東西給卸下來。
看着院子了堆着一大堆的東西,陳康走到陳靜旁邊,低聲說道:“靜靜,屋裡堆下這麼多東西,要是有個陰天下雨的,這麼多人,躲雨都麻煩了。”
聞言,陳靜也頭疼,小聲說道:“爹,你說咋辦,要不咱們把這些東西都放到老宅去,不然還有什麼辦法?”
這時,陳靜家隔壁想起女人喚雞的聲音。
“勾勾,勾勾,啵啵,啵啵。”
聽到這個聲音,陳康眼神閃了閃,低聲說道:“這樣吧!你桂枝姑家裡有幾間空房子,俺去她那裡問問,先寄放她家幾天。”
陳靜爲難的問道:“爹,這樣好麼?”
“家裡都放不下了,有啥好不好的。”陳康說着,出了大門。
陳靜看着陳康的背影,總覺的有那裡不對勁。
陳康走到隔壁,吳桂枝家的門口,拍了拍衣衫,四下看了看,才伸手敲了敲門。
“誰呀?”裡面傳了吳桂枝清脆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陳康心裡一緊,低聲應道:“俺。”
吳桂枝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大步的走過去,打開了大門,當看到陳康的時候,一愣,低聲說道:“康哥?”
陳康微顯尷尬的,低聲說道:“俺能進去說麼?”
兩人站在大門口,偶爾又路過的人,也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額,進來,進來,快進來。”吳桂枝說着,慌張的讓開了路給陳康,等陳康進了院子吳桂枝手忙腳亂的關上了門。
“康哥,屋裡做,俺給你倒水。”吳桂枝邊說着,邊去忙着給陳康倒水,臉上僵硬。
陳康也是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吳桂枝的胳膊,急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俺不渴,就是找你有點事情。”
聞言,吳桂枝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緊盯着陳康的手看。
察覺的到自己失禮,陳康慌忙是收回收,緊張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俺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陳康這麼說,吳桂枝的心裡,酸酸的,沉沉的,尷尬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沒有關係,你找俺啥事情啊?”
聞言,陳康擡頭,看着吳桂枝僵硬的笑容,低頭說道:“對不起,俺今天來是因爲,知道你家有空房子,靜靜請了幾個人,地方不夠住,想借你家空房子用一用。”
聽到陳康說對不起,吳桂枝的臉,從僵硬,到冷,低聲說道:“住是可以,讓靜靜和大娘來住都行,但是男的不行。”
“不是,不是,俺就是借空房子放點東西,不住人。”聽到吳桂枝這麼說,陳康慌忙擺手。
“嗯,行,那就好,要是家裡真的住不開,可以讓靜靜來跟俺住,也好和俺做個伴。”吳桂枝把目光從陳康身上移開,看着遠處,淡淡的說道。
陳康看着吳桂枝的眼神閃了閃,歉意的小聲說道:“這些年你過的還好麼?”
聞言,吳桂枝猛然轉過頭,相信自己沒有聽做,低聲問道:“你哪?”
兩人目光相對,一時無話,只到了良久,陳康才慌忙躲開眼神,低聲說道:“俺回頭告訴靜靜,就是你同意了。”
說着,匆忙離開吳桂枝家的院子,大有逃離的樣子。
吳桂枝看着陳康的背影,喃喃自語的說道:“一切都過去了。”
陳康回到家裡,簡單的和陳靜說了兩句,然後就忙活去了。
陳靜看着陳康回來是,有些蒼白的臉色,和不敢直視自己,閃躲的眼神,弄不清到底是怎麼一會事,爲啥隔壁空了這麼久,桂枝姑突然就回來了哪!
收拾好了要用和要穿的衣服,陳靜帶着張家生和張氏、張玲三人,拉着架車子敲響了吳桂枝家的大門。
吳桂枝開門的時候,臉色已經緩和了很多,看到陳靜更是開心不已。
“靜靜啊!沒想到幾年不見,都成了大姑娘了,來來,趕緊進來吧!西屋和東屋都收拾好了,雖然發那裡都行,要是家裡不好住,你就過來跟姑睡,也能給姑做個伴,俺一個人在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桂枝姑,東西放你家裡,已經很麻煩了,咋還能給你舔麻煩,這些是張大娘他們家的東西,回頭不會有旁人來拿東西,就張大娘和張玲來拿,到時候你給開個門就行了。”
陳靜感謝的說道,記憶裡這個姑姑對他們姐弟兩個很好,竟然從外面回來,給他們帶吃的東西,而且基本上都是農忙的時候回來,平時聽說去姐姐家住,這個房子,自從她男人死了以後,就很少有人蹲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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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蔭道上,一男揹着一女,緩步前行。
“東方墨,你還差我一個東西!”
“哦?”
“求婚!”
“有必要?”
“當然!”
“你已經是我的妻了!”
某男哭笑不得。
“可你沒給過信物。”
“我以爲你已經收下了。”
“什麼?”
“這一片天下!”
“你已經讓人了好不好!”
“那人可是你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