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鬧上衙門
陳靜家的門高院子大,只有晚上聽到過一兩次的狗叫,有人懷疑陳靜家有狗,但是沒有親眼見過,也不太相信,現在這年頭,就是人還養不活,吃不好哪!哪還有什麼糧食給狗吃吧!尤其是聽到不止一隻狗在叫,大家更是不確信了。
莊主回家的路上,捂住臉是對家丁門一陣的痛罵。
“你們這羣廢物,我白養活你們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打那幾只惡狗,一羣飯桶,是誰去通報的?不是說冷子寒走了麼?他爲啥還在冷府啊!”
莊主的痛罵,讓手下都一臉菜色的站在一邊,沒有半個人敢上前勸阻。
沒有聽到有人回答自己的話,莊主心裡更是氣了,忍不住火上心頭,大罵了起來。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一羣廢物,養你們還不如養一羣狗哪!竟然連點小事都半不好,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每個人跟在馬車邊上,都是低着頭,眼裡閃爍着不屑,要不是爲了錢,誰會願意一個落魄戶啊!還以爲自己還是縣太爺的哥哥啊!
“老爺,你別在動了,我要給你止血了。”同時坐在馬車裡的癟三,淡淡的說道。
“快點,怎麼找個東西要這麼久,快點,快點。”莊主端坐在馬車上,不滿的催促道。
“是,老爺。”癟三看了眼莊主,拿着手帕,就往莊主臉上擦。
“輕點,輕點,這麼大人了,怎麼笨手笨腳的,不知道輕點麼?很疼的。”癟三的手,剛觸碰到莊主的臉上,莊主就哇哇的叫了起來。
“老爺,我下手已經很輕了,這是狗爪子抓的,你就忍着點吧!”癟三看着莊主,不冷不熱的說道。
“癟三,你什麼意思?”莊主突然睜開了眼睛,冷眼看着癟三。
“我沒有什麼意思。”癟三看着莊主,淡淡的說道。
“哼,怎麼,現在覺的我落魄了,想要落井下石,還是想造反啊?我告訴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以爲我落魄了,我就是在落魄,也比你癟三有錢,比你癟三強,你要是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是落魄了,也一樣可以弄死你。”
莊主冷眼瞪着癟三,冷聲威脅道,對癟三對自己的態度,非常的不滿意。
“老爺,你想多了,我不敢。”癟三微微低下了頭,低聲說道。
“哼,諒你也不敢,快給我把臉上的血給擦了。”莊主冷聲命令道。
“是,老爺。”癟三垂下眼,恭敬的給莊主擦着臉上的血漬。
馬車停到了莊府門口,就已經有人把大夫給請來了。
“哎呀!老爺,你的臉這是怎麼了?”出來迎莊主的李玉琳,一臉心疼的問道。
“沒事,就是給狗抓了一下。”莊主冷着臉,淡淡的解釋道。
“哎呦!怎麼抓成這樣,快快快,快回府上,給大夫看看。”李玉琳慌忙走過去,攙扶住莊主,緊張的說道。
莊府,莊主正坐在上位,大夫彎着腰,小心的在給疼的不停皺眉的莊主上藥,突然,李玉琳走到屋門口,對匆匆從外跑進來的夥計問道:“慌里慌張的,出了什麼事情?”
“回,二姨娘,縣城裡出事情了,咱們的之前合夥做生意的客戶,都不願意跟咱們在合作了。”小廝一臉慌忙在回答道。
“哎呦!”莊主疼的驚呼一聲,一把推開給自己上藥的大夫,轉頭看向門外的小廝怒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小廝看了看李玉琳,才恭敬的重複道:“回老爺,今天是藥鋪進藥的日子,可是到了縣城去取藥,人家竟然告訴我們,不跟莊府合作。”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莊主聽後,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這個,聽說是冷公子的意思,凡是和咱們莊府合作的商戶,冷府一律不合作。”小廝看了眼盛怒中的莊主,小心的回答道。
“冷子寒,冷子寒,又是冷子寒,哼,真當我無門了是吧!好,我就不信這個邪,老子還管不了兒子,我一定要讓你冷子寒,給我低頭認錯。”
莊主陰沉的說着,看向了李玉琳。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老爺,咱們之前,也有很多生意和冷府來往,確切的說是跟冷公子來玩,而縣城裡的商家,大多數也都是在跟他來玩,如果他下了通殺令,我也沒有辦法,何況,我已經有端時間不管生意的事情了,現在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李玉琳一臉無奈的說道。
“哼,真是沒有,被馬車,去縣城。”莊主冷聲的罵了一句,也不顧臉上的傷了,大步的往外走。
“老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口。”一個家丁走過來,恭敬的說道,其實馬車還沒有歇下來,就聽到了要準備馬車了。
“好,都給我把家看好了,我一個人去縣城。”
莊主上了馬車,一路狂奔,直奔縣衙,當他跟衙役說要見知府的時候,得到的通知竟然是知府大人已經回了領地,先在已經有信任的縣太爺接管了。
沒能成功的見到知府,生意處於癱瘓的局面,刻不容緩,莊主就開始一一拜見和自己合作的商家,結果則是個個避而不見,無奈之下,莊主只好驅車趕往京城,冷府。
“白眼狼,賤人,不要臉,我好心幫你,沒想到,竟然被你反咬一口,和我搶起了男人。”
冷府後院裡,李景秀一臉怒火,怒視着莊舒雲。
“哼,什麼叫我跟你搶男人啊!就你這姿色,你這出身,我用的着跟你搶男人麼?老了就是老了,比不上年輕貌美的姑娘,你就承認了吧!老爺是嫌棄你年老色衰,才非要讓我進門的,我有什麼辦法,就是我不進冷府的門,也會有別人進的,反正你早晚都會被老爺拋棄,只是早晚的事情,別人還不如我哪!我可是你一手教出來的,怎麼,難道你不滿意麼?”
莊舒雲坐在上位,悠閒的吃着丫鬟送到嘴邊的葡萄,風輕雲淡的說道。
“什麼,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污衊老爺,如果不是你爬上老爺的牀,他會看上你這個賤蹄子,哼,我年老色衰,等老爺把你玩夠了,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李景秀瞪着雙眼,一臉惱火的說道。
“你管多久幹什麼?現在受寵的可是我,我不會等老爺對我膩歪了,纔想留住他的,別忘記了,你教我的方法,我可是才用了一點點而已,好事還在後面的。”被李景秀如此怒罵,莊舒雲一點也不生氣,反而一臉的得瑟。
“你,賤人,不要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不是喜歡冷子寒麼?幹嘛要跟着他爹這個老頭子?”李景秀怒聲的問道。
“哼,我是喜歡冷子寒,可是你沒有用啊!教給我的手段我根本用不上,我勾引你的兒子吧!你又不樂意,硬是把你兒子給弄走,不讓我看到他,我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勾引你男人了,如果不是你介紹給我認識冷子寒,教給我這麼多勾引男人的方法,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模樣,更不會跟你搶一個男人。”
莊舒雲坐在上位,一臉的平淡,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談論着她的人生。
“你,你,你這個小婊子,不要臉,我,我要打爛你的嘴。”此時的李林秀,懊悔不已,不該爲了一時的報復,引狼入室,惱羞成怒之下,就想好好的給莊舒雲一點教訓,冷守成已經好多天,沒有進她的房間了,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回來,就和莊舒雲膩在一起,看的她心火直冒。
“想打我,沒都沒有,把冷二姨娘給我攔住,送出屋去。”莊舒雲對着身邊的兩個丫鬟命令的說道。
“是,三姨娘。”兩個丫鬟說着,上去攔住張景秀,往門外推。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可是我的丫鬟,竟然敢對我動手,看我不打死你們這些小蹄子。”張景秀被兩人拉扯着,硬往門外推。
“二姨娘,對不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老爺已經讓我們服侍三姨娘了,我們不能不聽主子的話啊!”兩個丫鬟,一臉淡然的解釋完,把人給推了出去,擋在了門口。
“你的丫鬟,老爺說了,我年輕,很多事情不會做,就讓這些丫鬟代勞,你老了,做什麼都有經驗了,不用人照顧也沒有關係的。”莊舒雲一臉嘲笑的看着李景秀,心裡對她也有諸多的恨意,本來想着,嫁不成冷子寒,就嫁給冷子寒的哥哥,可是她來到冷府以後,李景秀看出了她的用意,竟然把兩個兒子都給支出去了,既然她不仁,就不能怪她不義,勾引不到小的,老的也一樣。
“你,你這個畜生,白眼狼。”
冷府這樣的場景,三五時的上演一次,鬧騰的不歇火,冷府的坐主的夫人,李婉荷更是全當不知道,隨便他們鬧騰。
“三姨娘,府上來了一個人,自稱是你的親爹,夫人讓我帶到你的院子來給你看看,看是不是?”
就在兩人爭吵的時候,一個小廝來到了後院,看着莊舒雲,淡淡的問道。
“嗯,帶進來吧!”聽到小廝的話,莊舒雲皺了下眉頭,命令的說道。
“進來吧!”小廝衝着門口的方向,大聲喊道。
“放肆,這裡可是大房的院子,你怎麼能在這裡大呼小叫哪!”莊舒雲看着小廝,怒聲呵斥道。
“看看是不是找你的,不是的話,我就把人趕走了。”小廝絲毫不把莊舒雲放在眼裡,冷冷的說道。
“雲兒?”莊主一進院子,就開始喊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這個府上的三姨娘,你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莊舒雲聽到莊主的呼喊,心裡更怒了,想要在自己爹的面前,面子一把,怎奈,小廝一點面子都不給。
“三姨娘,咱們冷府的姨娘多了去了,是找你的,我就走了,府上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哪!我可沒有閒心跟你在這裡廢話。”小廝嘲諷的看了眼莊舒雲,大步的離開了。
“回來,給我回來,咱們到夫人那裡去,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小的僕人,怎麼就這麼囂張。”莊舒雲生氣的站了起來。
小廝頭也沒有回,理都不理莊舒雲,大步的離開了。
站在一邊的李景秀,也不罵了,一臉的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冷府,一房一個院子,莊舒雲和李景秀剛好一個院子,一個主在院子的西邊屋裡,一個住在院子的東邊屋裡,兩人見面就掐,而且誰都不肯相讓。
“雲兒?”莊主來到了院子裡,再次喊了一聲。
“爹、爹?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會這樣?”聽到莊主的喊聲,莊舒雲才把目光移到莊主的身上,當目光看對上莊主的臉的時候,完全驚住了。
“呦,這是誰啊?怎麼臉都花了,呵呵,不會是那個貓抓的吧!”李景秀臉幸災樂禍的取笑道。
“李景秀,你竟然敢笑話我?”莊主一臉生氣的瞪着李景秀道。
“哼,笑話你怎麼了?怎麼,你連人家笑都不允許啊!呵呵,這臉,還真是傑作啊!”李景秀捂住嘴,竊笑的說道。
“哼,笑什麼笑啊!老女人,如果我是你,有這閒時間看人笑話,還不如會屋裡,好好的保養保養這張臉,看看怎麼能拉回老爺的心,蠢女人。”莊舒雲看着李景秀,諷刺的說道。
“哼,你年輕,我倒要看看,你能年輕到什麼時候。”李景秀也不甘示弱。
看到莊舒雲就要跟李景秀兩人掐起來,莊主慌忙出來阻止。
“雲兒,別跟一個老女人一般見識,爹有事情找你。”
“姓莊的,你說誰是老女人哪!你女兒纔是老女人哪!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子人心不好,女兒也是個白眼狼,好不到哪裡去。”李景秀一臉惱火的罵道。
“你在說一句,看我不讓人撕爛你的嘴。”莊舒雲指着李景秀,怒聲吼道。
“算了,雲兒,別理她了,爹有要緊的事情找你,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說。”莊主着急的說道。
“哼,今天我就放過你,等回頭我有時間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莊舒雲瞪了眼李景秀,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呦,還放過我,你李景秀還真是大能耐啊!有本事你別放過我啊!我看啊!你們莊府是有麻煩了吧!不然,也不會這麼着急的跑到經常來了,最後是死人了,反正你們莊府沒有一個好人。”
李景秀一臉陰毒的詛咒道。
“你這個老賤人,臭婊子,你們兩個,給我把她的嘴堵上,關到她屋裡去。”一怒之下,莊舒雲衝着自己的兩個丫鬟命令道。
“是三姨娘。”兩個丫鬟領了名,朝着李景秀走去。
“二姨娘,這事可不能怪我們,主子有了吩咐,下人哪有不做的道理,今天就委屈委屈你了。”
“別過來,否則等老爺回來,我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逗着走的。”李景秀一邊往後退,一邊威脅道。
“我說二姨娘啊!現在受寵的是三姨娘,我們也無奈,她都命令我們了,我們要是不幹,老爺回來還是會懲罰我們的,橫豎都是懲罰,總要找個能靠的住的吧!今天就得罪了。”
兩個丫鬟說着,硬是抓住李景秀,往她屋裡拖。
“莊舒雲,你這個狐狸精,白眼狼,你不得好死,你死了都要下地獄…”很快的,李景秀沒有了聲音,常年享福,從不做任何事情,手是無力,和兩個整天忙碌的丫鬟比,怎麼能比的過她們,很快被按到,捆綁住,堵住嘴,丟在了地上。
“雲兒,這樣沒事麼?”莊主擔心的問道。
“爹,你就放心吧!冷守成那個老東西,很寵我的,只要我說是我乾的,他不會怎麼樣的。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爲啥來經常吧?你的臉又是怎麼了?”莊舒雲坐在椅上,看着莊主淡淡的問道,絲毫看不出來傷心。
“哎!別提了,都是陳莊那個死丫頭惹的禍,陳富貴把她賣給了我,她竟然不認賬,還喚狗來咬我,你看看爹的臉,給狗抓成什麼樣子了,爹是怕給你丟人,換了套衣服來的,你不知道,我從陳莊回家的時候,滿臉全是鮮血,一身的好衣服,全被狗給撕破啊!給人看了笑話不說,爹的老臉全丟光了。”
莊主一臉痛苦的說着,小心的觀察着自家女兒的表情。
聽到莊主提到陳靜,莊舒雲的臉就陰鬱難測。
“哼,又是那個賤人,既然咱們家有她的賣身契,我就絕對不能放過她,一定要把她弄到家裡,給弄死不行。”莊舒雲陰毒的說道。
“雲兒啊!爹也是這麼想的,她竟然搶了你的男人,爹怎麼都咽不下去這口氣,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弄到咱們家,當牛做馬,弄死她,可是,爹沒有用,不能爲你出去,冷子寒整天待在他們家裡,給她撐腰作主不說,還讓咱們家所有的聲音都給斷了,昨天藥鋪裡的人去那藥材,商家竟然說冷公子下了命令,凡是跟咱們莊府合作的,他都不會在合作,爹一個一個的去求,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見我,無奈之下,我才只好來麻煩你的。”
莊主哭訴着一張臉,火上澆油,就是怕莊舒雲不幫着自己,看到莊舒雲越來越陰鬱的臉,心裡鬆了口氣。
“賤人,又是這個賤人,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等冷守成回來,我就讓他給你做主,咱們找那個賤人算賬去。”
莊舒雲一臉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對陳靜的新仇舊恨,都暴發了,本來她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對付陳靜的,而莊主的到來,給了她機會。
“嗯,好,爹先回客棧了,等你的好消息,雲兒,你可要抓緊啊!要是咱們家的生意耽擱久了,到時候你想幹啥!都沒有人幫你了。”
“爹,你放心回客棧吧!我保證,明天一早,咱們一定會回豐縣。”莊舒雲滿口答應道。
“好,這樣就好,那爹就先走了。”
晚上的時候,冷守成才喝的有點醉的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自己的新歡,莊舒雲。
“雲兒,睡了麼?”冷守成東倒西歪的來到莊舒雲門口。
“嗚嗚,嗚嗚。”屋裡傳來了,嚶嚶的哭啼聲。
“嗯?雲兒?怎麼了?是不是那個老女人又欺負你了?你說,爺給你做主。”聽到莊舒雲的哭聲,冷守成直接衝到裡屋裡,一臉關心的去攙扶爬在牀上的莊舒雲。
“別理我,嗚嗚,還不都是你,嗚嗚,人家不活了,人家死了算了。”莊舒雲一邊埋頭痛哭,一邊不停的埋怨道。
“我,嗯,我知道了,雲兒別哭了,我這就去找那個老女人算賬去。”冷守成放開莊舒雲,腳步飄飄的就要往外走。
“不是二姐,老爺,你弄錯了,不是二姐啊!嗚嗚,你弄錯了。”莊舒雲一邊說,一邊哭。
“不是那個老女人?你說,是誰惹你生氣的,我一定會給你出氣。”聽到莊舒雲說不是李景秀,冷守成有歪歪扭扭的轉過了身。
“是,嗚嗚嗚嗚…。”莊舒雲還沒有說出是誰,又開始大哭了起來。
“好了我的乖雲兒,你跟老爺說,是誰?老爺一定給你出這口惡氣。”冷守成抓住莊舒雲的肩膀,誘哄道。
“是,是你的好媳婦?她,她放狗咬了我爹,還把他的臉給弄花了,嗚嗚,真是太欺負人了。”莊舒雲看着冷守成,哭訴道。
“等等?我的兒媳婦?雲兒?你說的是誰啊?”聽到莊舒雲說自己的兒媳婦,冷守成一臉的莫名。
“嗚嗚,老爺,還能是誰啊!不就是陳莊的那個陳靜麼?她賣身給了我們莊府,不僅不認賬不說,而且還放狗咬人,我爹的臉啊!都給狗抓的不能看了,身上要是到處都是傷,大家都是親戚,不認賬就算了,怎麼能放狗咬人啊!還說狠話,別說我爹,就是你去,她也照樣放狗咬啊!”
莊舒雲哭訴着,小心的看着冷守成,當看到冷守成惱火的面色時,心裡暗自得意。
“什麼兒媳婦,我纔不認一個鄉下的野丫頭做兒媳婦哪!哼,真是不知所謂,以爲我冷守成的兒媳婦這麼好當啊!還敢如此的大放豪詞,放狗咬我,我倒要看看,她漲了幾個膽,竟然敢放狗咬我。”
冷守成冷聲的吼道,如此陳靜此時在她的面前,恨不能給她幾巴掌。
“老爺,你看,你能不能幫幫我爹,看在子寒的份上,我們把賣身契還給她,讓她把銀子退還給我爹,我爹受傷的事情,我們也不追究了。”
“不追究了,竟然這麼惡毒的放狗咬人,怎麼能不追究了哪!不行,一定要追究,人既然花錢買了,怎麼能把賣身契還給她,明天我就跟你去豐縣,把她給弄走,賣到妓院裡去,我看她還趕不趕囂張了。”
冷守成一臉惱火的冷聲說道。
聽到冷守成的話,莊舒雲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一臉的擔心。
“老爺,這樣不好吧!畢竟,她是老太爺和二夫人認下的媳婦,而且,子寒對她也是真心實意的,要是給鬧的全家人不高興,多不好,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還是把銀子要過來就行了。”
莊舒雲看着冷守成,小心的勸說道。
“你呀!就是心太軟,太善良,纔會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你要學會保護你自己,你要不這麼善良,那個老女人敢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麼?敢每天對你罵罵桑桑的麼?陳靜那個野丫頭,敢欺負到你們莊府麼?好了,這件事聽我的,早點睡覺,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去豐縣,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冷守成溫柔的說着,手開始不老實的往莊舒雲的身上摸去。
“哎呀老爺,今晚就不要了,咱們明天還要趕路哪!”莊舒雲雖然這麼說,卻半點阻撓的意思都沒有,半推半就的躺倒了牀上,任由冷守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無忌憚的侵略。
“怕什麼,老爺我精力旺盛的很,明天我一定會早早的就起來了。”
屋裡春意瀰漫,老男人,少婦人,身子交織在一起,站在院子裡,都能聽到屋裡兩人激情四射的哼唱,而另一個屋裡,別人忘記的張景秀,還希冀着自己心愛的男人,能來救自己,看到自己所受的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陳靜就起了牀,不在幫忙做豆腐,則是在院子裡,四處看看,然後吃了早飯,到地裡轉悠一圈。
到中午的時候,剛吃過飯,衙門的人就來了。
“陳姑娘,有人告你,縣太爺傳你到縣衙走一趟。”一個衙役,恭敬的對陳靜說道。
“嗯,是莊府麼?”陳靜笑着問道。
“哎呀!陳姑娘,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啊!莊府說你賣身給了莊府,現在要賴賬,就把你告到縣太爺哪裡去了,而且,新來的縣太爺是個正直的人,你可要小心着點,跟着莊主去縣衙的,還有一個人哪!”
前來傳人的衙役,不是別人,正是臘梅的堂叔。
“堂叔,咋回事啊?你找姑娘有啥事麼?”臘梅聽說了,匆匆的跑了過來。
“臘梅啊!堂叔也是奉命來的,具體的事情,要到了縣衙,等縣太爺說了以後,咱們才能知道。”
“堂叔,你剛剛不是說跟着莊主去的還有一個人麼?是誰啊?很有勢力麼?”臘梅擔心的問道。
“這個,這個人還真是有勢力。”臘梅的堂叔,說着,小心的看了眼站在陳靜身後的冷子寒。
“是我冷家的人?”冷子寒淡淡的問道。
“這個,是令尊。”
“哦,走吧!我跟你們一起去。”冷子寒看着衙役,淡淡的說道。
“這,好吧!陳姑娘請吧!”
“好,走。”
等到陳靜等人來到縣衙,就已經是下午了,時間也不早了,衙役就告知,案子明天審,今天先歇着。
第二天一大早,陳靜就被傳到了衙役裡。
“民女陳靜,見過縣太爺。”陳靜不緊不慢的走到縣衙大堂裡,雙膝跪地,恭敬的行禮道。
“砰”“下跪可是陳靜?”縣太爺看着陳靜,冷聲問道。
“回,縣太爺,正是民女。”
“你可之罪?”
“民女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知道所犯何罪?”陳靜微微擡頭,嚴肅的問道,面色淡然,從容以對。
“哼,小小女子,竟然還想抵賴,莊府莊主告你,欠錢不還,還賴賬,殘暴惡毒,故意傷人。”縣太爺看着下跪的陳靜,大聲的說道。
“冤枉。”陳靜喊道。
“你還喊冤枉,冤從何來?”
“民女,一沒有抵賴,根本沒有欠莊府的錢,二,我更不知道什麼賣身契,我隨是鄉下一屆窮丫頭,但是我一不缺吃缺喝,二無什麼大事需要用錢,更不可能去求別人借錢,欠錢不還這一說,純屬誣告,我要反告莊府,仗着自己是一方土豪,強搶民女,仗勢欺人。”
陳靜擡頭,一臉認真的喊道。
“冤枉啊!縣太爺,你可不要相信這個刁鑽的小丫頭,我們莊府在莊集,雖然是算的上大戶人家,可是也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啊!這陳靜,欠錢不還不說,前兩天我去府上要債,她竟然還放狗咬人,你看看我的臉,這都是給她們家的狗給抓的啊!”
聽到陳靜反咬自己一口,莊主跪在地上,大聲的喊起了冤枉,數落着陳靜的種種罪行,還不忘揚起自己滿身傷痕的臉給縣太爺看。
縣太爺看了眼莊主的臉,微微皺了下眉頭,看向陳靜問道:“莊主說你放狗咬人,你作何解釋?”
“縣太爺,這說我放狗咬人,這不是無稽之談麼?狗咬哪裡了,給我看看,臉上這些傷,確實是我的狗抓的,不過,狗抓人是有道理的。”
陳靜嘲諷的看了眼莊主,淡淡的說道。
“道理,什麼道理?難道你的狗咬了人,還有道理了不成,陳靜,你這就是心腸惡毒,故意的。”聽到陳靜的話,莊主氣的暴跳如雷。
縣太爺拿起驚堂木,狠狠地敲在了案桌上,“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怒聲喊道:“肅靜”
莊主住了嘴,一臉的惱火,陳靜則是一臉淡然,毫無半點驚慌。
“好一個刁鑽的小丫頭,竟然說放狗咬人是有理由的,本官到時要聽聽看,你有什麼道理。”
“回縣太爺,是莊主於對我不理,想強行帶我走,纔會被護住心切的狗給抓傷,如果我要真是咬了它,估計他也不會就這麼臉上一點傷了。”
陳靜淡淡的回答道。
“你撒謊,縣太爺,她撒謊,根本不是她說的這樣,是她把骨頭扔到我身上,狗才抓我的臉的。”
莊主一臉惱火的瞪了眼陳靜,立馬辯解道。
“笑話,我幹嘛把骨頭往你臉上扔,讓你臉上受傷,就算是報復你,我也是直接喚狗咬你啊!抓來對你,實在是太輕了。”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抓臉太輕了,我的臉流了這麼多血,你還說太輕了,你果然是個狠毒的女人啊!”莊主指着陳靜,咬牙切齒的吼道。
“啪”“肅靜,肅靜,大堂之上,由不得你們肆意喧譁。”縣太爺冷聲說道。
“縣太爺,莊主說我喚狗咬他,試想,誰家的狗這麼聽話,這麼懂事,只要臉上,不咬別的地方,他又說我往他臉上扔骨頭,我想請問,狗就這麼聽話麼?我扔骨頭它們就去抓他的臉,這樣的狗,我沒有見過,就算是我教的好了,我們家狗懂事,可是這要抓花多少人的臉,才能練成這麼聽話啊!”
陳靜問完,看着莊主。
“你家有這麼的狗麼?你養的出來麼?”
“我,我是沒有這樣的狗,可是你家的狗確實是這樣的,我莊府的家丁,可是都看到了的,不信,縣太爺找他們來問問。”
莊主朗聲說道。
“好,既然如此,就喊癟三和莊府的僕人一干等上堂。”
“威武”
“宣癟三,莊府僕人上堂。”
癟三和莊府的衆僕人,紛紛上了堂。
“草民叩見縣太爺。”
“嗯,癟三何在?”
聽到縣太爺喊自己,癟三慌忙往前兩步,然後跪下去,恭敬的應道:“回縣太爺,草民就是癟三。”
“我來問你,你是不是親眼看到陳姑娘把骨頭扔到了莊主的臉上?”
“不敢欺瞞縣太爺,我沒有看到。”癟三低着頭,恭敬的回答道。
“你,癟三,你竟然敢背叛我,你竟然敢說沒有看到,看我不打死你。”聽到癟三的話,莊主瞪大了雙眼,站起身就要去踹癟三,一腳把癟三踹到在地上。
“啪”“給我攔住他,在大堂之上,公然對人證動手,簡直是目無王法,來個,押住,回頭在一起算賬。”縣太爺瞪着下面,怒聲呵斥道。
出來兩個衙役,押主莊主,把他按倒在地上。
莊主惡狠狠地瞪了眼癟三,聽到縣太爺說回頭一起算賬,心裡就暗自得意,有冷守成這個知府大人的親哥哥在,一個小小的縣令,豈敢打自己。
“癟三,你沒事吧!”縣太爺看向啪在地上的癟三,問道。
“回,回縣太爺,草民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欺瞞,我真的沒有看到。”癟三說着,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好,本官相信你,來人啊!快帶證人去驗傷,找個大夫看看。”
縣太爺的一句話,立馬有人站出來,把癟三給擡走了。“你們也都沒有看到麼?”
“我看到了,我沒有看到。”衆家丁的說的話,各不相同。
“誰看到了,站出來。”縣太爺大聲的問道。
聽到縣太爺的話,有人嚇的頭往後縮了縮,管家站了出來,低着頭說道:“回,縣太爺,我看到了。”
看到管家站出來了,其他有幾個家丁也站了出來,也有人沒有佔出來。
“王管家,我好想沒有在我家看到過你吧!”陳靜看到管家也站了出來,淡淡的問道。
王管家聽到陳靜這麼說,打手緊握,低着的頭也不敢擡起來。
“啪”“是不是,王管家,你那天真的去了麼?你要是敢做僞證,可是要被打板子的。”縣太爺冷聲的呵斥道。
“我,我真的看到了。”王管家低聲說道。
“好,你們幾個去了麼?”縣太爺問向說沒有看到的幾個人。
“去了”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有看到管家也跟去了麼?”
“沒有。”
“你們幾個也看到了管家跟去了麼?”縣太爺又問幾個說見到陳靜放狗咬人的家丁道。
幾人聽到縣太爺說作僞證要挨板子,心裡都驚慌了,不知道是看到了好,還是沒有看到好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啪”“說,看到了沒有”縣太爺突然冷聲問道。
“沒有,沒、有。”就在王管家手心裡驚出一手的冷汗時,有人沒有經得住驚嚇,說出了事情。
“好你個王管家,竟然在大堂之上,公然在僞證,來人啊!給我拖出去,重大三十大板。”
不過時,縣衙門外,響起了一陣陣的痛嚎聲,驚的站在大堂裡的家丁們,時不時的往後看看。
“你們幾個真的看到了陳姑娘往莊主的臉上扔骨頭了麼?”縣太爺再次問道。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忐忑不安,三十大板不是開玩笑的,這要是打下去,一個月都不一定會好,關鍵是,這醫藥費誰出,月錢還給不給,要是給打出個好歹來,以他們對莊主的瞭解,一定會不管了。
“啪”你們到底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沒有看到。”幾人的意見,再次不同。
“啪,本官再次問你們,你們到底看到了沒有。”縣太爺怒聲問道。
“沒看到,是老爺讓我們這麼說的,請縣太爺饒命啊!”一個家丁,跪倒了地上,祈求的說道。
“嗯,你先起來吧!只要你沒有說謊,我不會無辜打人的。”
此話一出,幾個搖擺不定的人,也都紛紛跪了下來,說自己沒有看到。
最後一個人,慢半拍的也跪了下來,然後一直口氣,莊主的意思。
被按在地上的莊主,有話說不出,有火發不出,只能乾着急,乾生氣。
“縣太爺,你看到了吧!莊主仗着他有錢有勢,仗勢欺人,帶和這麼多人,去到去家搶人,如果不是我家的大狗保護,我此時說不定會早已被他殘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