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有事要幫忙

楚福挑着擔來回兩趟就把缸子裡的水蓄滿了,這男人腿腳長步子大,膀子有勁兒,這挑着四桶水就跟平常走道似的,可着一點都不灑的。

本來秀娘使得木桶就是大個兒的,她每次就挑着一趟,擔着兩大半桶回來,但這樣還是夠家裡人一天使得的,只是現在家裡多了人了,她才讓楚福蓄滿一缸子水的。

秀娘這會兒熬好了稀飯,正在籬笆圈裡掏雞窩子取雞蛋,想着一會回竈裡下鍋煎了,好麼每人兒都吃着一個。

楚福把木桶擡起來,一手拖着桶底,把剛挑回來的溪水全倒到缸裡。

可等着倒到最後一桶時,那水缸就滿了,他這還剩着大半桶的。

他把木桶擱到地上,對秀娘說叨着,“弟妹,你不說家裡還有個水缸麼。”

秀娘擡眼看着他,“哦,咋了大哥?那個小缸子在我屋裡呢。”

楚福說着,“沒啥,我尋思着把這桶水倒上,再挑一擔去。”

秀娘手裡拿着幾個雞蛋出來,回身把籬笆紮好,聽了楚福說叨了,笑笑的,“大哥,先吃了飯再去吧,這茬啥都好了,你把這半桶子水拎到竈裡,一會兒我再蓄到鍋裡燒了,好着公公婆婆吃完飯了洗澡用。”

剛纔楚福挑來一擔的時候,沈氏就嚷嚷着要洗澡,楚老爹本想說叨些啥的,可瞧瞧自個兒了,也跟秀娘要了一鍋熱水。

秀娘想想也是,昨晚楚老爹兩口子是宿在二叔公家裡的,他們過去時連件換洗的衣裳都沒帶,到哪洗澡去麼。

雖說鄉下過活沒那麼多講究,隔個三四天洗一次身子是常有的事,可早先楚老爹兩口子一直擱上陽村忙活着,收拾好家物什才搬到下陽村來。那茬流的汗鐵定不少,昨個兒又悶了一宿,這換做誰都受不了。

楚福應了一聲,看了院裡一眼,提着木桶子放到竈間,隨嘴問了一句,“哎弟妹,咋就你一人哩,爹孃和二弟去哪了?”

秀娘讓到一邊,好叫楚福先出來。說叨着往堂屋一指,“公公和婆婆在屋裡尋衣裳,楚戈到隔壁六嫂家裡喊楚安和小香兒去了。”

“嫂子……哥……”

她這才說着完了。楚戈就帶着倆弟妹過來了,倆小鬼頭見着秀娘,歡情的喊着聲,可瞅着楚福了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句。

楚福看着自個兒的弟妹,笑笑的應了一聲。“哎。”

這倆小鬼許是還對早前的事心懷芥蒂,秀娘瞧着人趕好來了,就說着,“楚戈,你先把桌子擺上吧,我這炒些個雞蛋就好了。”

楚安聽了有雞蛋吃。咧嘴笑着,“嫂子,我要個圓溜整個兒的。”

小香兒也附和着說叨。“嫂子,我也要我也要。”

秀娘瞧着他們,笑着,“成,給你們攤着倆個兒。”

楚戈伸手揉了揉倆人的腦袋。躋身進了院裡搬桌子。

秀娘尋着個大些的陶罐,把稀粥都盛着裡頭。拿着抹布擦了擦鍋子,下着油了把手裡邊的幾個雞蛋都煎了,完了淋上醬油就端着出去了。

楚安和小香兒幫着拿碗筷,秀娘盛好了就喊楚戈去叫楚老爹和沈氏來吃飯。

楚福見着文氏沒出來,就說叨着端起一碗稀粥,夾了倆雞蛋進了屋去,過了一會纔出來。

沈氏瞧着一肚子的不滿意,邊喝着粥了,邊絮絮叨叨的。

楚老爹對桌子當間的雞蛋沒動一筷子,不知道是不喜歡吃,還是要留給自個兒的幾個娃子吃,他只是拿筷子蘸了蘸盤子裡的醬油,哧溜哧溜的喝了大半碗。

秀娘看着了,起身回到竈裡,從昨個兒搬進來的醬缸裡夾了些醬菜,端着放到楚老爹跟前,“公公,你要是覺得早間吃雞蛋腥氣,就湊合着吃些鹹菜吧。”

楚老爹端着碗,拿着筷子往自個兒跟前抖了抖,“嘿,那敢情好,來來來,擱着擱着。”

沈氏瞧着楚老爹,手肘拐了他一下,小莫聲說着,“你個老嘴子,有雞蛋哩吃啥鹹菜啊。”

楚老爹夾了一筷子醬菜,“嘖”了一聲,“哎,我說你個老婆子,這吃口隨人嘴知道不,我尋思着吃啥就吃啥麼,你管的還寬着。”

沈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嘴裡叨叨了幾句,只是說着,“老嘴子沒心眼,你不吃老孃自個兒吃。”

其實沈氏是瞅着秀娘在場,才暫時認慫的,因爲她對早上那件事還所餘悸,心想着她要再說着啥了,不知道這小婆子又會做出啥不好的事來。

等過着小半時辰的,這一家子總算是吃完了,秀娘收拾了碗筷到竈裡刷洗,早先吃飯前她就燒了一鍋水,現在瞧着已經開了。

她把碗洗完了喊着楚戈,叫他把院裡那個大木盆取出來,給了楚福讓他放到堂屋裡。

這茬楚老爹和沈氏要想洗澡的話就得去堂屋,因爲現在這個家裡就屬那屋寬敞些。

秀娘讓楚福接過手拿進屋去,一來是文氏待在裡間呢,楚戈進去了不方便,二來是楚福拿進屋了,趕好把文氏叫出來。

她把水舀到木桶裡,問着二老的意見把水兌的溫熱些,等楚福帶着文氏出來了,楚戈就給提進屋去。

秀娘在門口放了一竹筐子,說是讓楚老爹和沈氏洗完了把髒衣服擱着裡頭,完了她好收羅到一塊洗去。

文氏出屋了尋着一處涼快的地兒坐下,楚福給她的椅子上墊了幾件衣裳好着軟和些,還把昨個兒買的酸豆角帶出來,給她當零嘴。

文氏不鹹不淡的吃着,嘴裡說着風涼話,大體就是說秀娘佔着自個兒的屋子不使,非得把她這個大肚婆從屋裡趕出來,騰出地兒來讓公婆洗澡用。

秀娘撇了她一眼,心裡嘀咕着,你現在窩着的那間房還是她的呢,要不是你們自個兒帶着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過着村來,她至於把自個兒的裡屋都塞得滿滿的麼。

反正這會兒秀娘也懶得跟文氏計較,她走到竈間提了倆竹籃子出來,和楚戈說叨了一聲就出去了。

“楚戈,你看着竈裡的水,我去地裡摘些菜回來,前個兒我瞧着都快蔫吧黃了。”

楚戈聽着應了一聲,讓小香兒和楚安出去撿些柴火回來,反正現在也沒啥事兒,瞧着他倆那悶氣的樣兒,想來也是不願和文氏呆着一塊的。

秀娘提着倆籃子出屋,其實是想去田裡摘二寶藤的,現在這個時節,二寶藤開完這一撥就歇勁兒了,她得趕緊多采着些。

她尋着往劉氏的屋子走去,從那邊趕好通到村口的大土道子上,那塊離着她家的菜地近些。

秀娘路過門口,趕巧的劉氏提着鋤頭也出來了,估摸着是要下地去,她瞅着先打了聲招呼。

劉氏見到她笑叨着,“喲,妹子,幹啥去啊?”

秀娘稱了稱手裡的竹籃子,“這不閒下了,我去地裡看看,順過摘些菜回來。”

劉氏嘆了口氣,“哎,我也去地裡咧,只是咱兩不同道,要不趕好嘮嘮話。”

秀娘知道劉氏是想問叨昨天那茬事,就說着,“那我就陪六嫂走一段。”

劉氏說叨着指着左邊,完了又指着右邊,“妹子,你是要往這邊走……我是要往那邊走啊,你要是和我走着一道,那去地裡不就遠了麼。”

秀娘笑笑的挽上劉氏的胳膊,“沒事,走吧,我趕好也有事兒要和六嫂說叨哩。”

劉氏聽了也笑着,“那敢情好啊,走着。”

倆人兒說着就往回走了,路過自家院子的時候秀娘朝裡看了一眼,那楚老爹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正喊着楚福去把水給倒了。

劉氏一直問叨着,秀娘乾脆把昨個兒和今早上的事都說了,反正她們倆家就擱着一堵牆,有個啥了不聽的真真的。

她們嘮着話下了土坡,劉氏聽着秀娘乾的那些事,樂着直哈哈,“哎呦,我說妹子啊也就是你……哈哈哈……難怪今早我聽着那嬸兒直嚎叫哩……”

秀娘看着劉氏樂的,可自個兒一點也不歡情,她說叨着嘆了口氣。

“唉,其實我也想着要好好伺候公婆的,可我那婆婆,怎麼說呢,她就是看我不順眼麼,不過我那老公公好的很,今早還向着我說話哩。”

劉氏笑着夠了,說叨着,“哎,這婆婆難纏,公公解難,小媳婦受氣,家裡漢子唉聲嘆氣,哪家都一樣的。”

秀娘聽着也只是笑笑,說的也是啊,要是她老和沈氏這麼鬧騰,那楚戈夾在當間不左右爲難麼。

劉氏說着碰碰秀娘,“哎,妹子,你家那大姆咋樣,昨個兒我瞧着她悶不出氣的,可那肚子裡盡花花腸子。”

秀娘心裡想的和劉氏一樣,可嘴上卻說着,“哎,她是大戶出身的麼,讀過些書,想着啥了都長遠些,不想咱這樣,心裡窩不住事,想着啥就說啥的。”

劉氏笑着,“做人就是要這樣纔好哩,你說老是藏着掖着的累不累麼。”

秀娘看着劉氏一笑,“六嫂,咱村裡就你直性子,你剛說的是對,可總不能心裡有着啥了,見着誰都嘮叨麼。”

劉氏忙着擺頭,“哎,那可不啊,我這是能說的說,不能說的直接就爛在我肚子裡了,這得看是啥事兒麼,對吧?”

秀娘聽了點點頭,她要的就是劉氏的這句話,‘不能說的直接爛在肚子裡’,她看着劉氏笑笑的,“六嫂,這可是你說的,這茬我趕好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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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好人都叫你做了

劉氏把鋤頭往地上敲了敲,好叫鬆勁兒的鋤刀片子卡實些,她邊動作着邊秀娘說叨。

“成麼,不就是把那曬篩架子搬到我院裡麼,又不佔地方,一會兒你叫楚戈搬來得了。”

秀娘站在一邊等她,笑笑着,“那謝謝六嫂了,哎,本來我是不想麻煩六嫂的,只是我那大姆懷着娃,說聞着這花氣不舒坦,可我這二寶藤不曬又不成……”

劉氏說叨着,“哎,妹子,你放心吧,你把那二寶藤拿過來,我就擱着最頂層曬去,下面就放些山蘑啥的,我家院裡日頭大着,趕好曬乾貨哩。”

秀娘聽着笑了笑,和她嘮叨着話,其實剛纔在家院附近,她要劉氏幫忙的事就是把二寶藤拿到她家院裡曬去,因爲現在她家裡人多了,這二寶藤又是她最重要的來錢之道,她怎麼可能不小心些麼。

現在這個家裡啊,除了楚老爹好一些,其他人她都不放心,那沈氏不待見她,文氏心思靈透,楚戈的大哥木訥老實,啥啥都聽着自個兒媳婦的,這倆人要是連起夥來給她使絆子,那她是防不勝防的。

先別說那婆媳二人會把自個兒種植二寶藤的事宣揚出去,她們還沒那麼傻,因爲這茬要叫着村裡的人知道了,那他們鐵定跟風,就跟之前的竹筍子一樣。

只是這法子來錢快,要真叫她們知道了,那文氏還不攢說她婆婆,叫她喊着楚戈把得來的錢都平分了。

雖說現在家裡的銀子都是她在管着,可就瞧着楚戈那樣,不用想都是個孝順娃子,到時聽了沈氏的話,難免會和自個兒置氣。

她可不想和楚戈鬧得不愉快,早先她就是不想楚戈難做。念着沈氏他們是楚戈的親生父母,親親的兄弟,她才讓他們住進來的……

秀娘站在一旁等着,劉氏把鋤頭弄好了,兩人說叨着又往田裡走着。

她想想的說叨,“那六嫂,這要是有人問着你這曬篩架子了……”

劉氏把鋤頭架在肩膀上,“哎,這事我是不會說的,人兒要問着了。我就說是自個兒家裡曬着的乾菜花啥的,我知道你煩着那些碎嘴婆子,這要是叫她們知道了。說你家大姆懷着娃胡鬧騰,容不下你一個曬曬架子,那到時埋汰的還是你。”

秀娘抿着嘴點點頭,“嗯,還是六嫂說的對啊。”

劉氏說着笑笑。小勁兒的搗了搗秀娘,“妹子,你再和我說叨說叨,你那前兒說的,就是繡那些個小家雀啥的,你那針腳是咋弄來着。我咋老是記不住麼?”

秀娘把兩個竹籃子挎到一起,騰出一隻手比劃着給她說叨,“哎。這莫啥難的,六嫂,你只要記着就是把針腳藏在線裡——哎,六嫂,咱是不是走過了。”

劉氏聽了一頓。回過瞧着一眼,這一路上倆人盡顧着嘮話了。她又聽得仔細,沒注意到自個兒家那田地已經走過頭了。

她想想擺了擺手,拉着秀孃的胳膊往前扯了扯,“哎,算了,我也懶着回去了,咱去你田裡接着嘮,你剛纔不還說要到地裡摘那二寶藤麼,我趕好幫着你弄一籃子。”

秀娘被她拉着走,“六、六嫂,那你地裡……”

劉氏笑叨着,“莫事,早先你六哥帶着黑娃子下地去了,我這會兒過來也沒啥活幹的。”

秀娘瞧着她一笑,說叨着,“那敢情好啊,我就厚着臉要下你這個幫手了。”

靠近村口大道的那條土路子,左右兩邊劃拉出一塊塊田地,兩家挨着的就中間弄條土堆子,上面拿着鋤頭拍平了好走路。

劉氏一般很少走這邊,現在看着別地裡的莊稼倒是歡情的很,說叨着誰家的菜園子壘的好,說叨着誰家的莊稼長的肥……

秀娘聽着笑笑的,她們在田間的土堆子上走了一路,等過了一塊包穀地就停下了,她伸手指着前頭,“六嫂我們到了。”

劉氏看着跟前那一株株長杆子高粱,有些奇怪道,“哎,妹子,我記着你家有種過生菜,有埋過薯頭,這會兒啥時種着高粱了,那啥二寶藤哩?咱別又走過了。”

秀娘笑着,早間後頭的那一大塊閒地是種着薯頭,可這會兒都叫楚戈栽上二寶藤了,她喊着劉氏往後走走,“六嫂,你從這田埂子上過來就是了。”

劉氏聽着秀孃的話,走在田間的的土堆子上,繞過前面的高粱一看,果然見到了一簇簇矮個的小花樹,上面開滿了白色和黃色的花朵兒。

她看着眼秀娘,“哦喲,妹子,這就是二寶藤麼,咋白得黃的都開着一塊了。”

秀娘笑了笑,說叨着,“六嫂,這些都是二寶藤沒錯,它們是會變色兒的。”

劉氏把鋤頭擱着地上,走到一株前細細瞧着,過手摸了摸,“哎,說真的,我以前只有在藥鋪子裡見過,那櫃子裡放着的,就跟咱那乾菜花一樣。”

秀娘揪下幾個給她看看,“六嫂,等這些個曬完也就那樣兒。”

劉氏瞧着從秀娘手裡拿過一個竹籃子,也學着她的樣子摘花,“喲,這就摘了……那妹子,給我一個。”

秀娘挎着籃子上前,她這摘的熟了,倆手左右開弓,時不時的和劉氏說着,“六嫂,那些成花的不要……你得尋着這些個花骨朵……喏,像這樣兒的最好……”

劉氏應着聲,一手拎着籃子,一手尋着花骨朵摘着,一開始她還是手生的很,可過着小半個時辰了,她也和秀娘一樣,挎着籃子,倆手都忙活上了。

秀娘不得不稱讚她是個幹活的能人,啥啥過着一兩遍就能上手,她可是尋摸了好久才能像這樣左右開弓的。

劉氏聽了可是歡情,笑叨了一句,完了擡眼看了看周遭,手上忙活着,偏過頭問叨秀娘。

“得了,瞧着我給你幫襯,就尋思着灌我迷魂湯是不……哎妹子,說正經的,你就打算叫你大伯倆口子擱你家裡住下麼?”

秀娘聽了嘆了口氣,“唉,昨個兒我也尋思着這茬呢,我想着到了晚上和楚戈商量商量,在下陽村找個住處……”

劉氏睜大着眼兒,大了嗓子,“啥?你還要給你大伯倆口子找住處,哎呦,我看你是熱心過頭了,你忘了你家大姆咋埋汰楚戈的麼!”

秀娘看着劉氏,笑了下,“六嫂,你可着嚇到我了,你倒是聽我把話說完麼。”

劉氏點點頭,“好好好,你說你說。”

秀娘說着,“我本想着尋個差不多的住處,好叫我公公婆婆住着,雖說二叔公讓我公婆先到他那塊對付些時日,可他老人家早先也說了,那是因爲他家大小子出遠門了,也沒說啥時回來,所以還是越早尋着一間屋子越好。”

劉氏嗤笑了一聲,抖了抖半籃子的二寶藤,“哎,你這女子啊……那到時尋着大屋了,這錢你出啊。”

秀娘笑了笑,“我也想出啊,可我也得有那些個銀子麼。”

劉氏看了秀娘一眼,本來是要說她,沒那麼大的能耐就別攔那麼大的活計,別到時搬起石頭砸自己個兒的腳,可她想想還是改了話茬,畢竟她和秀娘處的再咋合拍,有些話還是別說的太過纔好。

她小勁兒的搗了秀娘一下,“你這女子,沒錢還敢說叨。”

秀娘摘的倆手滿滿,笑笑說着,“我咋不敢說哩,這動動嘴皮子的事麼,你以爲我不尋大屋,我公公婆婆就不會麼?”

劉氏說着,“那、那你給尋着大屋了,你大伯那家哩?”

秀娘揚了個細眉說着,“我公公婆婆尋着大屋了,我那大姆還會窩在我家的堂屋裡麼?”

劉氏一臉疑惑,“啥意思?”

秀娘把手裡的二寶藤裝到籃子裡,笑着,“啥意思?我那意思就是說,我大姆不是一直唸叨着要住大屋麼,她這回要是也想住的話,就得過着我婆婆這一關了。”

本來麼,沈氏老倆口拖家帶戶的過着村來,這就明擺着賴上楚戈了。

這事兒既然攤上了她也沒辦法,只是他們不能在她家住一輩子,她還得和楚戈……咳咳,那啥那啥哩。

再着了,她這茬給尋大屋,那名義上是給楚戈爹孃尋着的,到時不用她開口費事的趕文氏,那文氏也會眼饞着要和沈氏她們住去。

劉氏停了停手,想想說叨着,“這就是你說的‘動動嘴皮子的事’……喲,和着好人兒都叫你做了。”

秀娘聽了只是一笑,加快了手裡的動作,這茬快到中午了她還得趕着回去做飯哩。

等着倆竹籃子都裝滿了,秀娘喊着劉氏到二寶藤後頭的地裡,讓她自個兒摘點新鮮的生菜回去,趕好中午炒一頓。

原先楚戈只是把薯頭啥的去掉了,把生菜園子挪到了後頭,至於爲啥要在在前頭那塊幾排子長杆子高粱,那只有秀娘知道了。

差不多過着一盞茶的功夫,秀娘和劉氏提着倆溼淋淋的竹籃子回來了,剛纔她倆去了趟小溪邊,把籃子沉到水裡,順過把二寶藤和剛摘着的生菜洗了。

快到自家院門口了,秀娘對劉氏說叨着,“六嫂,你先等着會兒,我叫楚戈把曬曬架子拿出來……”

她這正說叨着,迎面碰上了沈氏,她瞅着也是嚇了一跳,完了看看秀孃的竹籃子,沉着臉說叨着,“你這女子,出去了這麼長時間,就倒持回來一籃子生菜,去,買幾斤肉,家裡來人兒了。”

秀娘聽着一愣,偏過頭往院子裡看看,隨後嘴角一扯,這荷花丫頭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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