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與來寶喝完酒,也不吃肉。就趴在地上不動。眼睛醉眼朦朧。那姿勢自是有幾分怪異。
“來旺,你看你乾的啥事情。怎麼給它們喝酒?”羅瑾萱問道。
“問題是,我若是不給它們喝酒,那才麻煩哩。它們兩個會跟我拼命。”來旺笑道。
說話間,羅瑾萱又將杯中的酒喝完了,“來旺,這到底是什麼酒?味道真是不錯。不過你說的那什麼三碗不過崗,說得有些過了。別說三杯,就是再多幾杯,也喝不醉啊。”
“羅領導,看來你不醉一回,真不知道厲害。這酒跟農家的米酒一樣,喝的時候,沒啥感覺,但是後勁足。你要是要喝,等過一會,我再倒給你。不然你真喝醉了,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你就不想想,這兩個傢伙爲什麼喝了一點,之後就這麼老實了呢?前兩天,這兩個傢伙偷喝了一罈子幾斤酒,愣是醉了一兩天才醒過來。”來旺說道。
羅世立也說道,“瑾萱,來旺說得沒錯。酒帶甜味,越喝越醉。這種酒的度數不高,但是後勁特別足。你先聽來旺的,等幾分鐘再說。不過,來旺,我的酒量跟瑾萱不一樣,多喝一杯應該沒多大問題。你這究竟是啥酒?我這一輩子愛酒,什麼樣的酒都喝過,但就是沒喝過這樣的酒。這一輩子白活了。”
“行。您老人家要是想喝,那我就給你滿上。不過我覺得你有些夠嗆,不過這酒雖然後勁足,卻不傷身體,最多也是睡一覺而已。”來旺給羅世立又倒了一杯酒。來旺自己喝了兩杯之後,沒有再倒了。
“這酒是什麼酒呢?來旺你別賣關子了。”羅瑾萱問道。
“這酒的名頭你們指定聽過。猴兒酒。貨真價實的猴兒酒。”來旺說道。
“真的假的,這就是猴兒酒?用可樂瓶子裝的猴兒酒?”羅瑾萱自然是不大相信。
“信不信由你,這就是貨真價實的猴兒酒。我跟星子落山猴王谷的猴子換過來的。”來旺將那天來福受傷,自己過去查看,然後遇上猴王谷的猴子簡單的說了說,但是猴王谷的狀況卻省略了沒說。
“來旺,真看不出來,你現在編故事的水平越來越高了。來福和來寶還能夠受傷?”羅瑾萱站起來,身體微微一晃,但是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羅瑾萱走到趴在地上的來福與來寶身邊蹲了下來,仔細查看,駭然看見來福與來寶身上果然有很多傷口,雖然現在都已經結了痂,但卻可以證明來旺沒有說假話。
“難道你說的是真的?”羅瑾萱問道。
“羅領導,我啥時候騙過你?”來旺哭笑道。
“哈哈,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在這裡喝道了猴兒酒。猴兒酒這東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難怪這麼好喝。一開始看到用一個可樂瓶子裝着,我還真是以爲是鄉里普通的米酒。我這老頭子白活了幾十年,竟然以貌取酒。”羅世立哈哈笑道。羅世立的蒼老的臉上已經變得通紅。
羅瑾萱用手在來寶身上的傷口上摸了摸,來寶微微一動,眼睛醉眼朦朧地睜開朝羅瑾萱看了一眼,微微擡了一下頭,前腿稍稍揚了一下,又軟綿綿的睡了過去。
“嘿嘿,來寶真逗。不是喝醉了吧?”羅瑾萱說道。
“差不多。不過沒事,睡一覺就沒事了。”來旺笑道。
“你這個傢伙也真是的,明知道這兩個傢伙喝不得酒,還給它們喝這麼多。”羅瑾萱說道。
“我也明知道你也最後只能喝一碗酒,我還不是給你喝了兩碗?你還鬧着要喝三杯呢。”來旺說道。
“誰說我只能喝一杯,我這不是好好地麼?”羅瑾萱猛地站起來,想要向來旺證明這一點,站起來的過程中,卻發現腳下一軟,頭也有些眩暈。
幸好來旺就在身邊,趕緊伸手扶住。沒想到羅瑾萱竟然已經站立不穩,身體一斜,便倒在了來旺懷中。當着人家的面將人家孫女抱着,來旺很是尷尬。
“來旺,你先將瑾萱扶到房間裡去吧。誰要她那麼貪杯哩?”羅世立說道。
來旺扶着羅瑾萱說道,“羅領導,你喝醉了,我扶你到你房間裡去。”
“我沒醉,去我房間幹嘛?我爺爺在呢!”羅瑾萱說道。
來旺有些頭大,心道,“你爺爺沒在,我也沒去你房間幹過別的事。丫頭,你說話過下腦子,行不行?”
來旺回頭看了羅世立一眼,他似乎沒有聽到羅瑾萱的話,依然在慢慢品味碗中的猴兒酒。那一碗猴兒酒差不都已經被他喝下了一半多。
“何老爺子,那酒真的勁頭足,你可悠着點。”來旺提醒道。
“放心吧。我的酒量我自己清楚。你趕緊把瑾萱安置好。”羅世立說道。
“來旺,我說你放開我。我真的沒醉。你不是說三碗不過崗麼?我還要喝一碗給你看看,你就是瞎說。”羅瑾萱說道。
“你站都站不穩了,你還要給我看看。你小心一點而,進門了,別碰着了。”來旺說道。
“來旺,你說說。你心裡究竟喜歡何碧清多一點,還是喜歡張文芳多一點?”羅瑾萱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這還用問麼?我這個人情感很專一的。”來旺說道。
“嘿嘿,心虛了。你要是心裡只有何碧清,爲什麼不乾脆讓張文芳死心呢?”羅瑾萱說道。
“碧清總是有顧慮,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明着跟張文芳說,我心裡不會有別人的。你趕緊死心吧。人家那麼好的姑娘,我要是這麼傷害她,我還是人麼?”來旺說道。
“但是你若是不表明,會讓害她一直對你抱有希望。”羅瑾萱說道。
“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這猴兒酒雖然後勁足,卻不傷身體,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喝。”來旺似乎不想直面羅瑾萱的問題。
羅瑾萱和衣躺倒了牀上,來旺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準備往外走。
“來旺,你對我從來就沒有別的想法麼?若是我也跟張文芳一樣,你會給我機會麼?”羅瑾萱似乎是酒醉吼的糊塗話。
“別開玩笑了,你一個省城裡的幹部,會喜歡我這農村的窮小子麼?”來旺笑了笑,“羅領導,你就好好睡吧。我去看看你爺爺怎麼樣了。”
“城裡來的,我也不是根木頭啊。我要是真的喜歡呢?”羅瑾萱嘟噥了幾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來旺走得很快,自然沒有聽到羅瑾萱後面說的“胡話”。
“瑾萱睡下了?”羅世立問道。
“嗯,睡下了。還在說胡話哩。”來旺笑道。
“酒醉心裡明,未必就是說胡話呢。能夠喝到這猴兒酒,真是不枉我走這麼一趟。”羅世立將碗中的最後一口酒喝了個乾淨。
來旺看羅老爺子的神色,也知道他是喝得差不多,“羅老爺子,來曰方長,這猴兒酒,我這還有一些,你若是喜歡喝,每天我都給你帶一些過來。讓你喝個夠。”
“別別,這酒太珍貴了。這麼白白喝了,真是太可惜了。你若是拿去賣錢,可賣不少錢哩。你現在還在創業階段,挺不容易的。要不這樣。你的猴兒酒分一些給我。我按照市場價格購買你的。不然,你這麼珍貴的東西,我可不好意思喝你的了。”羅世立說道。
“羅老爺子,你這就見外了。這猴兒酒我也沒花什麼投本。白白得來的東西,我還好意思問你要錢哩?”來旺搖搖頭。
“你在怎麼容易得到,那也是你的機會。但是猴兒酒就是貴重的東西。我喝了一回就很知足了,要是以後還白白喝你的,那就是我貪心了。”羅世立說道。
“算了算了。我們兩個也別說這個了。老爺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我扶你到房裡去麼?”來旺問道。
“行。酒勁上來了,果然厲害。要麻煩你了。”羅世立說完,頭一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來旺無奈地搖搖頭,這祖孫還真是一個脾姓。
來旺將羅老爺子安頓好之後,收拾乾淨桌子。因爲有些擔心這祖孫都喝醉了,沒有照看不太好,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看着電視,來旺不由得想起一年之前,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在村裡四處瞎晃盪,這樣的時候,一般應該是守在何碧清家看電視。何碧清總要規勸自己幾句。
沒想到一年之後,竟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何碧清去鎮上又有一段曰子了。雖然每天都通電話,但是來旺總覺的不夠。總要每天能夠見到纔好。
何碧清每天忙碌得很,隨着每天跟這些裝修工打交道,何碧清也成了專家,對於裝修材料越來越有研究,裝修公司也開始爲這麼一個精明的業主而頭痛。
“姐,裝修公司那個傢伙看到你來了,臉都綠了。看來是被你整得怕了。”走出姐妹飯店,何碧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不是他們虧心事做多了?要不是看着他們做事也不容易,硬是要他們全部返工重做。”何碧清說道。
“裝修真累人,真該讓來旺那傢伙來體驗體驗。嗯,這傢伙今天還沒打電話過來吧?”何碧雲笑道。
何碧雲的話未落音,何碧清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何碧清將手機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閃爍着“來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