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護景迎春的安全,蕭然留在了客棧,由梅四依拿着景迎春的公主令來到縣衙去找縣太爺,順便看看縣太爺的反應如何。
“這樣處理可以嗎?那個縣太爺會不會以爲是我們膽小不敢去見他啊?”景迎春懷疑的看着蕭然問道。雖然她知道蕭然是擔心她才讓她留在這裡的,但是她還是覺得有點失了皇家的臉面。
蕭然早就看出了景迎春這樣的心思了,見他這樣問自己,他慌忙上前解釋道:“迎春,你這樣不是膽小,你想啊,你可是景國的長公主,你的身份是何等的最貴,現在應該是那個狗官跪着來求見你的,你去了纔會損了你們皇家的顏面。”蕭然說的聽起來十分的合理。
景迎春點了點頭,眼見老闆娘在內室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比較辛苦,景迎春慌忙進去將撿到的那個女嬰抱了出來。如今老闆娘的身體也因爲景迎春的供給豐腴了許多,那奶水足夠兩個孩子吃的,小女嬰看起來也比原來胖了許多,模樣越發的可愛了。
蕭然看到景迎春懷裡的女孩對着自己直笑,高興的伸手道:“給我吧,她是想讓我抱她呢。”
景迎春將孩子遞給了蕭然,臉上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表情對着小女嬰說道:“乖乖,你可不能現在就這樣哦,看見帥哥就撲過去,長大了還不成爲一個大色女?”說着,她還用手輕輕的戳了一下女嬰的額頭。
女嬰聽不懂景迎春在說什麼,倒是被她逗笑了,在蕭然的懷裡不停的揮舞着雙手,雙腳也不停的在蕭然的身上蹬來蹬去,看上去十分興奮的樣子。
景迎春笑了,從蕭然的懷裡將女嬰搶了過來,抱在懷裡親暱的吻着。
蕭然看到景迎春這樣喜歡這孩子,索性就開口說道:“不是說找不到她的家人的話就收留她讓她做我們的女兒的嗎?這話還算數嗎?”
景迎春白了蕭然一眼,撅起嘴道:“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蕭然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後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們有了女兒,我們要爲她做些什麼呢?你快點想一想。”
景迎春盯着女嬰的臉沉思了一陣,認真的說道:“多半的父母見到孩子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孩子取名字,你這個做父親的就快快開動腦子爲女兒取個好聽的名字吧。”說罷,她也摸着腦袋仔細的想了起來,好像爲女兒取名字是件非常大的事一般。
蕭然想了一會兒,對着景迎春說道:“丟兒,叫丟兒如何?”
景迎春苦笑了一下,哪有人這麼給孩子取名字的啊,雖然女兒是撿來的,也不能這樣給她取名字啊,於是她沒好氣的哦對着蕭然說道:“叫什麼丟兒啊?你還不如直接給她取個名字見撿兒得了。”
蕭然原本是想爲女兒起個簡單明瞭的名字,但是沒想到景迎春被景迎春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自己起的名字真的是太不入流了,兩個人又沉思了好久,蕭然還是沒有想出什麼好的名字,只能看着不停的轉動着眼珠的景迎春問道:“你想出來了嗎?真的沒想到給孩子取個名字這麼難。”
景迎春想了想,然後說道:“我覺得不如叫蕭遺珠,遺珠就是丟失的明珠的意思,一則讓她知道我們擁有她就像得到了一個明珠,二則讓她也不至於因爲父母將自己遺棄感到自卑,因爲她是被別人丟失的珍珠啊。”
蕭然點了點頭,景迎春這樣解釋的話,這個遺珠聽起來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遺珠,給駙馬爹爹抱抱去。”景迎春見蕭然一直盯着遺珠看,索性就將孩子遞了過去,讓他好好的抱一會兒。
蕭然欣然的接過孩子,兩個人逗着孩子興高采烈的玩了起來,彷彿忘了四依去了縣衙的事情一樣。
遺珠玩的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忽然焦灼不安的哭了起來,兩個人正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遺珠忽然撲哧一聲拉起了肚子,景迎春嚇得慌忙跑開了,蕭然則是驚奇的看着遺珠,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嘴裡不停的叫着:“老闆娘,快點來啊。”
老闆娘剛將自己的孩子哄得睡着,聽見外面兩人的驚叫聲,慌忙跑了出來,見兩人因爲孩子拉肚子驚成那樣,不由得大笑起來。她不慌不忙的上前將遺珠接過來,將她的衣服擦淨,看着她拉完肚子,然後重新幫她換了一件衣服送到了看得驚呆了的景迎春和蕭然的面前。
“做了孩子的父母,這些事都是常事,你們慢慢的就會習慣的,儘管戴着孩子玩吧,我去把地上的髒東西打掃一下。”說着她將孩子放在了景迎春有些退縮的手裡,自己轉身擦地板去了。
蕭然看着景迎春驚魂未定的樣子,故作嚴肅的說道:“你是孩子的母親,千萬不要怕孩子髒,你看老闆娘做的多好。”
景迎春剜了蕭然一眼,她剛纔一直在爲自己嫌棄遺珠拉肚子就跑開的事情感到自責,被蕭然這樣一說倒是紅了臉了:“要你管,我不是第一次嘛,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你不也是嚇成那樣嗎?還說我。”說罷,她撅起了小嘴表示抗議。
老闆娘再次看了兩人一樣,無奈的笑了。
到了中午,遺珠睡着了,景迎春和蕭然無事可做,便開始擔心前去縣衙的四依了,按理說這個時候她們是該回來了,不知道爲什麼到了現在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就連前去打探消息的老闆也沒有回來。
“我的四依不會出事了吧?我們去看看。”景迎春坐立不安的說道。
蕭然當然也擔心這個,但是他還是希望給景迎春些許的安慰,淡淡的笑道:“不會的,哪裡會有什麼事啊?或許現在縣太爺正在準備八擡大轎來這裡接你呢。”
正在兩人說着話的時候,掌櫃的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嘴裡喊着:“縣太爺帶着很多衙役來了,四依也跟着不知道是來做什麼的,你們要不要做些準備啊?”
景迎春聞言,搖了搖頭,道:“準備什麼啊?沒有什麼好準備的,我就不信這個狗官可以把我怎麼樣。”
掌櫃的哪裡知道景迎春的身份,倒是納悶她哪來的勇氣和縣太爺鬥,難道她的父親是個比縣太爺更大的官嗎?他更不解的是爲什麼他們要派四依去縣衙,這不是明擺着的送羊入虎口的嗎?
狗兒是跑在最前面的,到達客棧的時候看到站在景迎春身邊的蕭然倒是遲疑了,沒敢進去。縣太爺倒是膽大,大步流星的邁進了客棧,狗兒見狀也慌忙跟了進去。
四依見到公主,慌忙對她行禮:“見過長公主!奴婢等四人到縣衙去辦事,現在回來覆命了。”
縣太爺見了景迎春,出乎意料的平靜,只是仔細的打量着她,好一陣子之後才皺眉道:“長公主殿下眼下才大婚不到七天,怎麼回來到我這個小小的鎮子上,你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要冒充長公主殿下,還有那個令牌,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四依驚奇的回頭看着縣太爺,剛纔在縣衙時候他明明是說來這裡迎接景迎春進縣衙小住的,這會兒卻變卦了,難道他只是想利用她們帶路以便找到景迎春嗎?
“大膽狗官!剛剛你明明在縣衙驗了公主的令牌的,這會兒怎麼又變卦了?”梅依惱怒的看着縣太爺吼道。
外面的衙役聽到梅依的喝聲,立刻衝進了屋子裡,用手裡的武器直直的對着景迎春等人。縣太爺見狀,得意的一笑,說道:“皇家公主豈是人人都能裝扮的?你們的令牌確實是看不出破綻,但是這個公主我卻不信是真的,因爲我不相信公主出宮身身邊只會帶你們五個人,以前的長公主出宮,明裡暗裡都是有很多人保護的,爲什麼現在我的衙役進來了卻沒有暗衛出來阻擋呢?分明是假的!”縣太爺的推理看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卻十分的讓人難以信服。
蕭然看着縣太爺牽強的辯解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打算承認景迎春的公主身份,或者說即便他知道景迎春是公主,他也不想讓她再回皇宮了,畢竟她說出了他私吞國家糧食的罪名,他可能是因爲怕她回宮說出自己的罪行自己會被降罪,所以纔想要殺了景迎春他們幾個人滅口。
“縣太爺的口才太好了,蕭某勸你趕緊將自己的衙役退出去,這樣的話或許你還有條活路,不然的話公主一發話,你們都得死!”蕭然最討厭縣太爺這樣陰狠的人了。
縣太爺聞聽蕭然稱自己蕭某,無所謂的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長公主的駙馬蕭然?呵呵,本縣太爺不信,我現在就是要問問這位小姐,你到底是誰,如果說了實話,興許你們會有條活路。”縣太爺的話一落,狗兒立刻就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臉,直直的瞪視着景迎春他們,顯然他覺得眼前的幾個人已經死定了,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了。
景迎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上前狠狠的給了縣太爺一個耳光,然後正色道:“你聽好了,本宮就是長公主!如若再多說一句話,就讓你嚐嚐我身邊這幾個人真正的厲害!”雖然這些衙役很多,但是景迎春相信他們並不是蕭然他們的對手,只是她心裡擔心躲在櫃檯後的掌櫃的夫婦和兩個嬰孩。
縣太爺倒是被景迎春的盛氣嚇到了,怔了一陣子之後,她奸詐的笑道:“好,我相信你,那就請公主道縣衙小住吧,本官一定會好好的招待長公主殿下的。”對於四依和蕭然的厲害,縣太爺是聽說過的,他倒是覺得這會兒將景迎春迎到府裡更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