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俊宮一直都以爲景迎春是個樂觀又膽大的女孩,豈不料她也有這樣的無奈和擔憂。
“可憐的女孩,可憐的公主!”向俊宮嘆息道。
夜深了,景迎春頓覺一陣睏乏,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向俊宮這才起身,對着景迎春簡單的話別後,一瞬間便從窗戶處消失了。
景迎春滿意的嘆了口,拉開牀上的被子搭在身上,閉上眼睛,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反正明天太多了,她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明天的事想完了,她怕那樣的話自己以後就沒什麼可想了。
夢境讓她不由得冒了一陣冷汗,向俊宮被一刀捅在了胸口,麥珂可被抓回敵國強制做駙馬,單屬日被一箭穿心,左澤晨被奔騰的馬羣狂踩,蕭然被劃破了臉,鮮血一滴滴的染紅了他的衣衫……如此種種,景迎春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從坐起了身子,大喘着粗氣,用衣袖輕輕的拭着額頭的汗珠。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夢呢?景迎春不停的思索着。在門外值班的菊依聽到叫聲,慌忙跑進了房間,關切的詢問:“公主,你沒事吧?”看到景迎春饅頭的汗珠,她這才知道她做了噩夢,慌忙拿了手帕幫她擦拭。
景迎春憂心忡忡的坐了很久,這才站起身子,對着菊依認真的說道:“菊依,給我磨墨。”
菊依聞言,慌忙走到偏屋的書桌旁,輕輕的爲景迎春磨起了墨,她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公主大半夜的起來卻想要來寫東西。
景迎春並沒有對菊依說什麼,只是認真的坐在那裡,奮筆疾書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停下了筆,然後將寫的東西分成了五分,拿了信封分別裝了起來。
皇宮前的廣場上,整整齊齊的排列着繫着四種不同顏色布條的士兵,他們個個身披銀光閃閃的盔甲,頭上戴着銀灰色的頭盔,精神抖擻的拿着各式各樣的兵器站在那裡。震天的號角聲和擂鼓聲不停的想着,向俊宮、蕭然、左澤晨和單屬日等四人,穿着金黃色的盔甲,站在陣前,皇上就站在陣前擺的一個長條形的桌子旁。
戰鼓聲響,皇上立即下令讓下人將準備好的酒倒進了桌子上擺着的五六個酒杯裡,然後親自端起,雙手遞到面前的幾個將軍打扮的年輕人面前,然後自己端起一杯,對着幾個人大聲的說道:“勇士們,景國的未來就看你們的了!”
幾個人也不客氣,端起酒豪氣干雲的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了。
號角聲和擂鼓聲停止了,蕭然第一個走到屬於自己的那幾列士兵處,對着士兵們乾脆的說道:“能夠站在這裡的人都是好樣的,我蕭然很榮幸能領着大家去爲景國效力,大家一定要樹立信心,我們一定會打勝仗、凱旋而歸的!”
“打勝仗!凱旋而歸!”士兵們經久不斷的跟着蕭然叫道。
蕭然微微的一笑,轉身對着皇上恭敬的一拜,然後又對着其他的幾個人拱了拱手,然後跳上了自己陣前的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