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大結局

張氏一大早就在公主府門前張望,荷花已經去了皇宮三天了,說好了今天回家的,可是一上午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心口不停的砰砰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

吳山來到了門前,他也有些着急起來,從皇宮到公主府也用不了一上午啊,荷花竟然說過今早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真出事了。

“老婆子,媳婦還沒有回來?”

張氏邊張望邊說道:“是啊,按理應該早到家了呀!是不是出事了,我心裡一點也不踏實。”

吳山瞪了她一眼,虛着一張臉“瞎造什麼謠,沒事都讓你說成有事了!”

張氏被吳山這麼一瞪,閉上嘴接着朝外張望。

過了午後吳山吩咐人往皇宮那看一看,一有消息馬上回來稟報。

去打探消息的人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回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個從皇宮裡出來的侍衛。

侍衛來到吳山等人身邊,“吳老爺,夢舒公主在皇宮裡早產了,皇后娘娘讓屬下來告知一聲,公主暫時不能出宮了。”

“什麼?”張氏驚叫出聲。“怎麼會早產?還有一個多月纔出生呢,無緣無幫怎麼會早產呢?”

“對啊,到底怎麼回事啊?”吳山也急了。

“屬下也不知道,只是來傳達皇后娘娘的意思。”侍衛一板一眼地說道。

吳山問“那我們能不能進宮去看看公主?”

“屬下也不能作主,必須得請示皇上跟娘娘。”

這個道理吳山也懂,皇宮可不是每個人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可是張氏急得不行啊,恨不得此時就進皇宮才行,哪還非得讓這個侍衛回去請示啊!

反正不管她願不願意,她也不能進去,只能在公主府裡乾着急。

而荷花已經摺騰近一個上午了,孩子還沒有生出來,荷花現在身孕還不到九個月,有些難產,穩婆沒有辦法,只好讓人下去準備了催產藥。

疼,荷花只覺得非常疼,她從來沒有這麼疼過,而且是無止境的。

“呼吸,吸氣,用勁!”穩婆不停地教荷花用勁。

“啊!”荷花隨着穩婆的指揮已經作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孩子就是不出來,此刻她的渾身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快,給公主含一塊人蔘塊。”穩婆見公主快沒力氣了,趕緊吩咐丫頭。

這時催產藥也被端了過來,喂荷花喝了這碗催產藥,穩婆就將人蔘塊放到荷花的嘴裡讓她含着。

吃過藥後,含了塊人蔘,荷花就有了力氣,穩婆見時機合適了,再次讓荷花運起氣來。

聽着室內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哭叫聲,皇后在外室急得團團轉,一上午了還沒有生出來,加上又是早產她能不着急嗎?

裡面有人隨時出來稟報屋內的情形,這時一個宮女出來,臉色都有些蒼白。

皇后連忙問道:“怎麼樣,還沒有生出來嗎?”

宮女擦擦額解的汗,“公主已經喝了催產藥,胡穩婆說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馬上孩子就能生出來。”

皇后的一顆心才放下來,只要孩子能出來就好了,這折騰一上午了,皇上,傅兒昊兒都來過來,只是看孩子半天沒出來又走了,並吩咐孩子要是生下來趕緊轉告他們。

就在這時,皇后聽到了“哇”的一聲,面上一喜,孩子出生了!“快去通知皇上!”然後急忙往屋裡奔去。

孩子總算出來,荷花虛弱地看了孩子一眼,就這小子害她生了一上午,真是不容易。

穩婆利索地剪了臍帶,引出胎盤,處理好一片的狼藉。

皇后奔到荷花的牀前,“好了,沒事了,孩子生出來了。”

荷花弱弱地眨眨眼,她現在沒力氣回答。

穩婆將孩子用乾淨布包裹起來抱到皇后面前,皇后也不嫌棄,直接接過孩子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穩婆笑道:“是個大胖小子。”

“好好好,賞”皇后連說三個好字,令人賞了穩婆一個大紅包。

皇后將孩子湊到荷花面前,笑道:“看,是個大胖小子,長得多像他爹啊!”

荷花心一痛,看着孩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長得皺皺巴巴的,跟猴子似的,小寶小時候長得比他可愛多了。”

皇后白了她一眼,哪有這樣說自己孩子的。“這孩子是早產,等過些日子就好了,保證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子。”

現在皇后還不知道荷花之前聽到的,要是她知道肯定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不管怎麼樣,荷花總算是生下了孩子,現在的她還沒有精力去處理聽到的話,過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皇后令人將孩子放在荷花身邊,母子兩人一起睡了一覺。

荷花醒來的時候,看了看屋內,剛想起身一手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的東西,低頭一看,一個小嬰兒睜大眼睛望着她。

小小的個子被包在絲綢的軟布里,紅紅的皺臉深埋在裡面,荷花伸手抱起孩子,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長得像誰。真不知道母后是從哪裡看出他長得像小寶了,她怎麼沒看出來。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在假山後聽到的話,朝外面叫道:“來人啊!”

屋外恭候的宮女聽到聲音趕緊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母后呢!”荷花問。

“娘娘去招呼吳老爺和吳夫人了。”宮女說道。

荷花半天才反應過來,吳老爺與吳夫人應該是說的公公與婆婆。這麼說爹跟娘都進宮了,荷花急了,掀開被子就想起牀,她說好今天就要回去的,一下鬧出這樣的事,爹孃肯定得擔心死了。

宮女看到荷花的動作嚇了一跳“公主,您可千萬別亂動,奴婢這就去叫娘娘過來。”

宮女急忙往外跑,一出門撞到了一個人,“哎喲!”

“哎喲”落音也是撞得一愣,她是有些急着進屋了,沒想到撞了人。

“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宮女搖搖頭。

“公主醒了嗎?”

宮女點點頭,“公主醒了,我去告訴皇后娘娘。”

落音朝她點點頭走進屋裡去,“公主,你醒了”

“嗯”荷花隨口應道,然後不停地哄着孩子,這孩子怎麼沒完沒了的哭啊!

落音走到牀前看着荷花慌手慌腳地哄着孩子,忙上前想要幫忙抱過孩子,荷花順手將孩子遞給他,這孩子實在太愛哭了,她怎麼哄都不行。

可是落音也沒哄過孩子,孩子還在哭呢,荷花問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停的哭就沒消息停過。”

落音也急了,孩子軟綿綿的,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捏壞了他,而且孩子還不停的哭,她都想哭了,哪裡知道爲什麼啊!“奴婢也不知道啊!”

得,就兩眼瞪兩眼吧!

“哦,孩子哭得多可憐啊!”這是張氏的聲音。

荷花擡頭看出,張氏已經越過皇后前面,進到屋裡,皇后在後面皺了皺眉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娘,你來了”荷花說道。

“我能不來嗎?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早產了呢!”張氏奔到荷花牀前,非常順手地接過了落音手裡的孩子輕哄。

“孩子老哭,是不是肚子餓了,母后已經讓人選了幾個奶孃進宮。”皇后說道。

“不用了母后,兒臣準備自己奶孩子。”荷花說道,她一開始就想要自己奶孩子,不僅孩子會跟自己親,而且奶孩子對母親也是好的,將來什麼乳腺病啊,癌啊得的機率會少些。

可是皇后不懂這些,在這個古代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夫人都不會自己奶孩子,她哪會讓自己的女兒親自奶孩子呀,板着臉“那可不行,母后已經幫你挑了幾個好的奶孃,不說公主就連一般稍有點錢的人家都不會自已奶孩子。”

“母后,兒臣就想自己奶孩子,這樣我心裡才踏實”荷花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傷感,皇后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想到了駙馬,也就不在堅持,不過還是讓孩留下一個,以免荷花奶水不足的時候可以頂上。

張氏到是沒什麼意見,她的幾個孩子都是吃她的奶水長大的。

荷花硬讓所有人出去後纔開始掀起衣服喂孩子,在屋內都聽得到皇后與張氏的對話,主要是張氏的聲音,皇后只是應着。

等到荷花喂完了孩子,皇后等人又進來。

沒一會皇上,李文昊李文傅也來到了鳳儀宮,荷花一直在這裡沒有移過地方。

不一會又有不少的嬪妃來看她,荷花真的很想將這羣人趕走,她必須得問問皇上吳家帆的情況。

好不容易打發走這羣不請自來的人,剩下的就是自家人,不過荷花可不想當着公公婆婆的面問關於吳家帆的事。如果事情是真的,他們肯定承受不了。

望向吳山“爹,天快黑了,您跟娘不用回府嗎?”

按理一般人是不能隨便在宮裡過夜的,吳山卻不知道,他說道:“我跟你娘想留下來照顧你,你剛生了孩子不能移動,我們回去也不放心。”

荷花看了皇后一眼,咳嗽一聲說道:“爹,這皇宮是不能隨便過夜的,您跟娘還是回府吧,等我休息三天就會回府。”

張氏不樂意了“我們都是親家了,住在親家的家裡有什麼!再說了,你可是剛生孩子,我們哪放心得下啊!”

荷花滿臉冷汗,張氏可真是敢說啊,要是一般人還不被推出去砍了。不着痕跡地看了看父皇一眼,那眉頭皺的,嘖嘖!她連忙說道:“娘,我好的很,可這都是規矩,而且你們到宮裡來,家裡都是一羣后輩,年紀又小,要是惹出什麼事來怎麼辦?我也沒想到孩子會提前出來,之前一直忙着也沒有什麼準備,這孩子出生後的準備還得爹孃回去張羅啊!”

荷花句句說得再理,張氏覺得府裡確實需要個人張羅,只得點點頭,吳山見老伴答應了也無話可說,兩人又抱了抱孫子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屋裡只剩下他們這一家子,荷花抱着孩子搖了搖,孩子吃飽了漸漸睡着。剛生過孩子,身子總是虛弱的,抱着孩子久了手就會發酸,將孩子放到牀上,荷花擡頭往着他們。

“你們告訴我實情吧!”

衆人俱是一震,李文昊笑呵呵地說道“什麼實情啊?你這沒頭沒尾的也太奇怪了。”

荷花沉默片刻,目光掃過他們,眼裡透着光,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

“我讓爹孃離開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不然他們會很傷心的”頓了頓“他是不是被齊國抓住了!”

這個他是誰,相信在座的都很清楚,皇后更是酸楚地看着荷花,不法回答她的話。誰也沒想到荷花竟然知道了這件事,難怪她會突然早產,皇后已經問過荷花身邊的宮人,經過一座假山的時候她聽到了有人說話,看來就是那個時候知道的,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是有意還是無意?

沒有人作聲,只有李文昊點點頭。“你先別擔心,至少證明吳家帆還活着,齊國不敢真的下手,不過是爲了增加一個籌碼。”

“那這個籌碼有用嗎?天羅會爲了一個駙馬而向齊國妥協嗎?”荷花輕聲問道。

皇上抿了抿脣開口“舒兒,你先彆着急,這件事還可以商談。”

荷花說道:“你們確定被齊國人抓住的真的是吳家帆嗎?”

皇上說道:“齊國的賀魯將軍將駙馬壓到了戰前,看那身形與面貌是他沒錯。”

荷花咬了咬牙,“他怎麼會被抓的,齊國人到底提出了什麼條件?”

皇上也咬了咬牙,“這事你別管,好好養身子纔是最重要的。”

荷花見皇上是鐵了心不會將吳家帆的情況告訴她,只好作罷,果然皇家的人涉及到了國家利益別的都可以放到一邊。

氣氛一度有些凝滯,皇上再留下去也沒意思,說了聲還有摺子要批就離開了,李文傅與李文昊也離開了,只留下皇后一人陪着荷花。

看着荷花低垂着頭,皇上等人離開也沒有吭一聲,知道她心裡有怨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皇后身在皇家,這種事早就看穿了,拉住荷花的手。

“你先別急,駙馬暫時是安全的。”

“如果父皇不答應齊國的要求會怎麼樣?”荷花問道。

皇后一頓,這可就很難說了。

荷花又說道:“母后,兒臣累了,想休息。”

皇后輕嘆一口氣,“你先休息,母后出去了。”

荷花看着她的孩子,將他擁進懷裡。

不一會兒,落霜進來,落音守在門外。

確定不會有人聽到,落霜來到荷花跟前小聲說道:“公主,奴婢只是打聽到前兩日許老將軍派人快馬加鞭帶回摺子,說是齊國人使了奸計,竟然偷襲到了主營,不幹別的,就是劫走了駙馬爺。”

“在假山後說話的人知道了嗎?”

“奴婢當及就守在假山附近,果然沒過多久就從假山的另一頭出來兩個宮女,她們是朝宜香宮去的。”落霜說道,她當時指揮衆人將公主擡到鳳儀宮去,就讓落音跟上了,她自己卻帶着兩個從公主府跟來的侍女悄悄地守在假山周圍,果然不出所料,雖然是過了一個時辰那兩個宮女才小心地探出來,不過還是被她逮住了。

荷花眯了眯眼,原來是華宜,不過她竟然一點也沒有覺得驚訝,華宜跟她做對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人的嫉妒之心是會害死人的,華宜就是想讓自己添堵。

“退下吧!”

落霜服了一禮走出屋去,與落音一起守在屋外。

現在情況荷花大致也能猜出來,齊國人竟然就爲了劫吳家帆而大動干戈,看來是知道了怨恨她爲軍隊出了軍糧,所以將氣撒在了吳家帆身上,順便也向齊國提出條件。

其實荷花的推判只是其中之一,她出的軍糧是其中一項,還有就是吳家帆確實在這次大戰中起到了關鍵作用,他雖爲一介書生卻熟讀兵法,很多次齊國的軍隊就是被他的計謀所擊潰的。這夫妻兩人害得齊國不淡,才讓齊國的賀魯將軍生出此心。

此時的許老將軍也是焦頭爛額,火爆的老將軍在營帳裡破口大罵:“這幫該死的狗賊,整日只會耍這些陰招,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宰了那羣狗日的。”

“將軍,可是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這可怎麼辦啊!”蔣將軍也是急啊!

這裡急的可不只是許老將軍,其他的人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吳家帆不僅是駙馬,更是他們的軍師,多少次因爲他的計謀而使得齊國將軍吃了敗戰,他們這次軍人都非常的佩服。

雖然吳軍帥是一介書生,而且是駙馬爺,可是他來到了軍隊,吃的用的都與軍隊裡的人差不多,而且公主爲他送來的辣椒也分出來給所有的將士,讓他們度過一個寒冷的冬天。

還記得他們擺脫齊國人的圍剿將糧食運到軍中時,所有的將士感動得熱淚盈眶,許老將軍更是喊出“以後咱們的軍糧有夢舒公主撐腰,大家不用擔心吃不飽了。”

雖然吳家帆當時的嘴角不住的抽搐,他可以想象荷花出這麼一大筆該是多麼的心疼。

可別人不知道啊,一個個咧開了嘴直笑。

可以說這場仗沒有吳家帆是很難這麼快就完的,可是現在他有難了,這羣人卻不能幫上忙,實在是憋屈。

現在兩軍就這麼對詩着,天羅國是不敢有什麼大的舉動,怕齊國一個狠心將吳家帆給殺了。所有的士兵都恨恨地瞪着對方的陣營。

“老子有什麼辦法,人在他們手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這羣王巴羔子。”許老將軍氣得直跺腳。

“將軍,現在只能朝庭的旨意下來。”許建強說道,他是許老將軍的二兒子,也是許世傑的小叔。

“哼!”不少人重重地哼了一聲。

許建輝說道:“大家都回去吧,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衆位將軍也知道,就算他們多想殺了齊國那羣狗賊,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只好掃興地出了主賬。

這時半天沒說話的許世傑纔來到許老將軍面前,“爺爺,你說皇上他會爲了吳家帆妥協嗎?”

“唉!”許老將軍搖頭嘆了口氣。

許世傑半天說不出話來,咬咬牙握緊拳頭,最後無奈地轉身出來主帳。

許世傑往自己的帳營走去,低着頭朝前走,突然被一個士兵撞了一下,本來心情就不好,惡狠狠地瞪向那個不長眼的士兵,卻被眼前看到的人嚇了一跳,士兵朝他咧嘴一笑。

荷花隔天就離開了皇宮,皇上也來送她,不過她現在堵着一口氣,雖不說是甩皇上臉子,卻也是不理不睬。

心裡雖然知道國家不可能爲了一個而放下原則,不過還是不順氣,荷花猜測如果兩國和談,齊國肯定佔下風。抓了吳家帆肯定是想獲得更大的利益,要知道齊國今年災害不斷,到現在國內都出現了不少的起義,麻煩接撞而至。

回到公主府裡,張氏就爲她準備了不少的補品,此次早產,荷花大傷元氣,必須大補才行,而且她還非要自己餵奶,更是馬虎不得。

不少人知道公主喜得麟兒都上門拜訪,都被擋在了門外。當然一些親近的人還是進來看過了荷花,丁曼雪柳月嬋也知道了吳家帆的事情。

“哇,好可愛!”丁曼雪抱着孩子驚叫道,只不過孩子似乎不給她面子,一到她手上就不停的哭。

“唔唔,別哭了,姨抱抱哦!”丁曼雪矛足了勁哄也沒將他哄好,愁着一張臉嘀咕“這小子怎麼這麼難哄啊!”

柳月嬋湊過來“讓我試試!”

說着接過丁曼雪手裡的孩子輕輕搖了起來,別說柳月嬋抱着孩子的動作比丁曼雪輕柔多了,而且孩子也很給她面子,不哭也不鬧,瞪着一雙黑呼呼的眼睛看着她,那模樣真是萌翻了!

“怎麼樣,我兒子可愛吧!”荷花得意地說道。

柳月嬋點點頭“真是太可愛了!”

丁曼雪幹坐在一旁,悶悶地生氣,不過一會就釋然了,她可不會真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的氣,那是這小子沒眼光,哼!

逗了一會孩子,等孩子被奶孃抱走,三人才開始談正事。

荷花問她們:“你們應該知道小寶的事情了吧!”

柳月嬋沉重地點點頭“這件事在朝庭吵得不行,許少爺也寫信回來,讓我勸勸你。”

聽到許世傑也寫信,看來小寶被抓是事實了,荷花一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被單。

丁曼雪若有所思地說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爲吳公子被齊國抓住了,看樣子是榮生看錯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荷花不解地問。

丁曼雪一頓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榮生給我的信裡說道,雖然齊國帶出來的人很像吳公子。所有認識他的都這麼認爲,可是榮生覺得不像吳公子,不是說他的外貌不像,而是他的骨骼。不過隔得有些遠,他一個軍醫也不可能離戰場太近,所以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所有人都認爲好是吳公子,我想可能是他沒看清吧!”

“是嗎?”荷花情緒低落地說道。

她們光在這裡猜測也沒有用,丁曼雪柳月嬋安慰過荷花後離開了公主府。

落霜送得兩人出府,丁小姐柳小姐的馬車走遠後,落霜打算返身進門。

“姐姐”

聽到叫聲落霜轉過頭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站在臺階下來,上裡還拿着一串糖葫蘆。

“是在叫我嗎?”落霜不解地指着自己,見小男孩點點頭,落霜走下臺階。

“你叫我有什麼事?”

小男孩遞給落霜一封信,“請交給你們家公主。”

落霜看看封,一時沒有接過來,她蹲下身子問:“是誰讓你給公主送信的?”

小男孩說道“是一位叔叔。”還舉了舉手上的糖葫蘆。

落霜明白了,接過信,小男孩就遠遠地跑開了。

落霜回到朝陽閣,將信拿出來。“公主,剛纔外面有個小男孩送了一封信,奴婢問過了,是一個男人讓他拿送的信。”

“把信拿過來。”荷花說道。

打開信,目光在紙上一掃,瞳孔陡然放大。

看着荷花不自然的表情,落霜小心地問:“信上說的是什麼?”

荷花擡起頭來,“趕緊將丁小姐柳小姐再叫回來!”

“可是她們剛走。”落霜說道。

“快去”荷花嚴厲地說道。

落霜嚇了一跳,道了聲是趕緊往外跑。

不怪荷花語氣嚴厲,實在是信上的內容太讓她震驚了。

信上原話是這樣的,如果想讓吳駙馬平安無事,最好籌集百萬兩銀子,一千萬擔糧食送到齊國邊境,否則。

短短几句話,荷花就知道這是齊國在京城的探子通過小男孩送進府來的。

這是準備宰她嗎?可是齊國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不答應齊國很可能殺了小寶。現在她手上哪裡有那麼些銀子跟糧食?

可是讓她放任小寶不管更是不可能!

“公主,柳小姐丁小姐來了!”落霜在屋外稟報。

“進來吧!”荷花語氣很急地說道。

柳月嬋丁曼雪進來,荷花讓所有人都退出屋去,並讓落音落霜守在門口,誰也不讓進。

丁曼雪見荷花行事如此嚴肅,並且急着將她們叫回來,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與柳月嬋對視一眼走進荷花的牀前。

荷花嚴肅地將紙條遞給丁曼雪,丁曼雪震驚地看了荷花一眼,又將信遞給柳月嬋。

柳月嬋看完後問:“現在怎麼辦?”

“這幫該死的齊國人,荷花,那我們現在要不要籌款。”丁曼雪憤憤地說道。

“你們覺得呢?”荷花反問。

柳月嬋斟酌道“我們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糧食,更何況那麼多錢!”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吳公子被”丁曼雪急急地說道

柳月嬋推了推丁曼雪,讓她不要再說了。

荷花說道:“小嬋說得對,我們拿不出東西,不知道齊國會怎麼樣?”

柳月嬋咬咬下嘴脣“那現在怎麼辦?”

荷花說道:“別的你們先不管,只管去各個鋪子裡視察,然後將所有的賬目對一遍,務必做出一種正在籌款的樣子。”

兩人都明白荷花說的意思,齊國人肯定時刻關注着公主府的動靜,不管能不能籌到那麼多糧食跟銀子,她們都得先穩住齊國人。

一陣孩子的哭聲傳來,她們停止了說話。

荷花看了看門外,讓何奶孃進來。

何奶孃抱着孩子進到屋裡,荷花心疼地看着孩子,何奶孃將孩子送到荷花手裡,邊說道:“寶寶不停地哭,奴婢實在沒有辦法才帶着寶寶來找公主的。”

寶寶是她兒子的小名,她堅決等到吳家帆回來再爲兒子取名字。“沒事。”輕輕哄好孩子再將孩子遞給何奶孃。讓奶妨將寶寶帶出去。

等何奶孃出去後,柳月嬋問道:“這個奶孃並不是京城人吧!”

荷花點點頭“她是母后送的,據說是南縣人。”

丁曼雪皺着眉頭“我以前去過南縣,她雖然帶點南縣口音,可與我認識的南縣人說話還是不同。”

因爲是皇后送的奶孃,荷花一直沒有懷疑過,不過聽到丁曼雪說的話,還有剛纔何奶孃突然跑到主臥來,還是讓她產生了懷疑。

不過丁曼雪又說道:“可能是我聽錯了,皇后娘娘送的人肯定不會有錯的,不過你還是得注意一下。”

荷花表示理解,現在是關鍵時刻,有人混進公主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商量後該注意的事項,她們再次離開公主府,又是落霜送她們出去,到了門口還特意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的也不知道哪個有問題。

荷花現在還在坐月子,可是接連發生的時候根本讓她沒法安下心來。

送走了丁曼雪柳月嬋她也沒閒着,動手寫了一封信,當然是在沒人的時候。

一直到吃完晚飯,荷花是在屋子裡吃的,張氏等人照例來看她,荷花抱着重孩子與家人笑談。

荷花發現何奶孃一直在屋子裡,按常理寶寶在的地方奶孃在這裡也沒什麼,可是聽了丁曼雪的話,她就有些不自在了。看來還是要再查查這個人才行。

“何奶孃,你先出去吧!”荷花說道。

何奶孃一頓,不解地看着荷花,以爲自己做得不好,趕緊下跪,“是不是奴婢做得不好?奴婢一定更加努力,請公主不要趕奴婢走。”

荷花滿臉黑線地看着何奶孃,她只是說讓她出去,沒說不要她吧,這個奶孃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卻只是笑道:“你做得很好,本公主的兒子肯定要跟我親啊,總不能讓他以後只認識奶孃不認識孃親吧!”

荷花的話逗得大夥笑起來,何奶孃也舒了一口氣,這才退出了房間。

荷花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這個奶孃有問題。

張氏又逗了一會孫子,荷花覺得累了,張氏就起身將所有的人往外趕,荷花趁機叫住吳安和,將信塞到他手裡。

吳安和頓了頓,趕緊將信塞進袖子裡,然後神態自若地跟着其他走出了屋子。

不是荷花不願告訴張氏等人,而是現在事態緊急,她不能隨意生張,就連家裡人也必須瞞着,以免打草驚蛇。

而且她發現奶孃有問題,自然是不可能讓奶孃一個人呆在兒子身邊,除了兩個丫頭外,荷花還把落霜派到了兒子身邊,大部分時間她會將兒子放在身邊。

吳安和回到房裡,荷花塞給他一封信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明早將信帶給太子,小心行事,公主府被齊國人盯上了。

吳安和握緊了紙條,將紙條燒掉,然後自然地睡覺,第二天照例上朝。

太子府內,李文傅些時正在看一封信,面色深沉。他沒想到齊國人竟然將手伸到了公主府。

擡起頭來,李文傅說道:“這件事本太子知道了,讓舒兒小心行事。”

李安和點點頭表示知道。

一個身影從太子府的側門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來,然後拍拍袖子,轉身離開了。

吳安和離開了太子府先是到辦公的地方轉了一圈,按時回來了公主府,在路上買了一個銀鐲子回來。

他直接來到了朝陽閣,荷花讓落音守在外面。

“怎麼樣?信送到了嗎?”荷花問道。

“送到了,小嬸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吳安和問,他雖然做了這些事,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事他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而今天小嬸讓他做的事恐怕更嚴重。

告訴他沒什麼,在家裡本來也需要人幫忙,荷花說道:“你應該知道你小叔被齊國抓住的事吧!”

吳安和點點頭,荷花接着說道:“他們已經找上咱們公主府了。”

“什麼?”吳安和驚呼,難怪小嬸反應這麼奇怪,他咬了咬牙,看來今天小嬸是像太子殿下報信去了。

荷花將昨天收到的紙條給吳安和看,吳安和看後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現在怎麼辦,朝庭是不會爲了一個人而放棄國家的利益的,可是現在我們有那麼多的銀子嗎?”

荷花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已經讓小雪小嬋做做樣子,讓她們去籌款,至少可以拖一段時間。”

吳安和皺皺眉頭“可是你爲什麼要告訴太子殿下,他也是爲了國家的利益。”

“我知道,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籌款拖着,然後讓太子查出藏在這裡的奸細,再代替他們進入齊國邊境。”這就是荷花想出來的主意,誰讓她現在沒錢也沒有糧食。

荷花讓吳安和像以往一樣行事就成,現在公主府被人盯上,他往太子與荷花之間傳信更加緊張。

柳月嬋與丁曼雪得到了荷花的指示,將所有的資產全部算了一遍,不過由於金額過大,想要獲得糧食也不容易,於是動作太慢招到了齊國人的置疑,期間又有一封信送到了荷花的手上,無非是讓她加緊動作。

不過丁曼雪和柳月嬋的動作有目共睹,她們也沒閒着,一直在籌款,那些人也只有乾着急。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太子盯上了,當這些奸細監視公主府時,他們也被太子監視着,第二封信送到公主府時,太子派來的人就暗暗跟隨,不過沒有立即抓人,而是抓住更大的魚。

這天荷花實在在牀上呆不下去,硬要起牀,落音沒有辦法只好請張氏過來,荷花狠狠瞪了落音一眼,不過張氏來了她就只好繼續呆在牀上。

張氏有了孫子不知道有多高興,整日的呆在孫子身邊,何奶孃反而沒有什麼事做。張氏剛在逗孫子就被落音叫了過來,聽到荷花要下牀她可不知道有多緊張。

“荷花啊,你現在可是坐月子,怎麼能到處跑!”

荷花眨眨眼“娘,我不過是要起牀哪裡是到處跑了!”

張氏板着臉“不能起牀,必須在牀上躺足一個月才成,你生孩子虧了身子,不好好養着怎麼成?女人懷月子可是很重要的。”

荷花忙點頭,做出一幅很乖的樣子。

“我知道了,不過是想看看寶寶而已。”

說到這個張氏就來氣。“幹嘛請個奶孃,有娘照顧不就好了,請個奶孃也是白請,娘也沒見她做什麼事,今兒還跟一個丫頭嘀嘀咕咕地說什麼!”

荷花神色一振,“娘看到她跟誰說話?”

張氏頓了頓,半晌說道:“說起來那個丫頭我竟然沒有見過,這就奇怪了,我一向將府裡的丫頭都記得牢牢的呀,難不成我們府裡招新人了?”

荷花笑道:“說不定是您沒記住呢,娘不用擔心了。”

“也對,呵呵”張氏笑道。

又與張氏聊了一會,等張氏走後,荷花令人將落霜叫來,吩咐她看住何奶孃,看她跟誰聯繫,不過不要露出馬腳。

第二天一早落霜就來稟報“公主,奴婢今兒看到何奶孃跟送菜進府的丫頭聯落,兩人鬼鬼祟祟的躲到一旁說話。”

“現在那個姑娘還在嗎?”荷花問。

“還在,她是跟着送菜的人一起進來的,現在差不多就要出府了。”落霜說道。

荷花點點頭“這件事你先別在意,只管盯着何奶孃,別讓她傷害寶寶,最好少讓她接近寶寶。”

落霜點點頭,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荷花說道:“去把吳安和叫過來。”

“是”落霜趕緊離開,現在時辰還早,安和少爺還沒有出門。

吳安和一聽是荷花找他,趕緊來到了朝陽閣,落霜守在門外。

荷花將剛纔落霜告訴她的話簡單地說了一遍,並讓他去通知太子的人。太子有不少人都在公主府附近,一向都是吳安和跟他們聯落。

現在太子已經掌握了齊國的奸細資料,很多埋在了天羅國十幾年的探子都被挖出來,就比如荷花府裡的奶孃,她在天羅國生活了十幾年,連皇后都沒想到她是齊國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將何奶孃送到公主府。

而太子的人也瞭解到了這些人與齊國的聯繫方式,太子的人逐一頂替了齊國探子的位置,等到太子的部署完成,荷花也令人抓住了何奶孃。

從荷花生完孩子到做完這些,已經過了半個月。

荷花想要親自去一趟前線,將湊到的糧食與銀子壓上車,當然是不夠的,不過太子替下來的人發了通知回去,說已經籌到了糧食跟銀子。

因爲荷花要去前線,吳家的其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張氏哭哭喊喊,堅決不讓荷花去前線。她抱着寶寶到荷花面前哭,讓別人去就行了爲什麼要親自去。

可荷花是鐵了心非去不可,她知道張氏是擔心她,不過她真的不能在這裡等了。

張氏拗不過她,只是抱着寶寶扶眼淚,荷花狠狠心,堅決地往公主府外走去。

到了門外就聽到了外面的百姓大喊“打勝仗了,天羅國戰無不勝。”

荷花愣住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吳安康往府裡衝,剛好看到荷花,高興地大叫“小嬸,天羅府打勝仗了,小叔立了大功,小叔沒事!”

見荷花不作聲,吳安康又朝門內吼了幾句,吳山等人全都被叫聲驚了出來。

荷花回過神來,拉着剛出來的張氏又往屋裡走,張氏哇哇大叫“怎麼回事啊,我剛纔聽到小康說什麼小叔沒事了!”

“娘,我們進屋說。”荷花說道,並且招呼其他人都進屋。

等所有人都進到大廳裡,荷花才問吳安康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安康興奮地說道:“小叔沒死,現在天羅國打勝仗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齊國投降了,據說過不了多久齊國會派使者來京和談。”

“真的,太好了,哈哈哈!”一屋子的歡笑聲,包括吳家人還有府裡的下人都是非常的高興,壓在頭頂的陰影總算是散開了。

這下之前準備好的籌款都不用了,荷花已經從吳安和那裡知道了天羅國確實打了勝仗,而且將齊國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迫不及待地要求和談。

皇后也令人傳來手信,吳家帆不日將會隨軍隊回京。

公主府裡的人都盼着駙馬回來的那一天。

這是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百姓夾道歡迎着他們的英雄歸來。

整齊劃一的腳步,嚴竣冷酷的面容,一股逼人的氣勢迎面襲來。老百姓不住地感嘆,這就是咱們天羅國的軍隊啊,果然是不同凡響!

“公主公主,回來了回來了!”落音將在外面的情況稟報給荷花。

荷花抱着孩子點點頭,“他們現在到哪了?”

“快到宮門口,奴婢想許老將軍等人現在進宮了吧,聽說皇上帶着文武百官在皇宮門前迎接他們。”落音說道。

荷花輕嗯一聲表示知道了。

張氏卻急了,“荷花,小寶什麼時候回來啊!”

荷花安慰道:“娘,只要小寶沒事,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從宮裡出來他就會回來了。”

一家人都在這裡焦急地等着吳家帆,雖然知道他平安無事,但見不到人就很是焦心。

眼看着都到傍晚了吳家帆還沒有回來,張氏急不可耐地說道:“這皇上是怎麼回事?還不讓人回家!”

荷花無奈道:“娘,這話不要隨便亂說。”

“娘,兒子回來了!”吳家帆虎虎生威地走進來。

荷花轉頭望過去,他變了,原來白皙的面龐,現在變成了古銅色,襯得面容更加的堅毅。

“兒啊!”張氏高呼一聲撲了過去,吳家帆接住他的孃親,目光投向坐着的荷花。

荷花抱着孩子與吳家帆對望,千言萬語都在這一眼裡。

吳山拉過張氏訓道:“兒子纔回來,得讓他們夫妻二人好好聚聚。”

張氏瞪了吳山一眼站到一旁。

吳家帆慢慢走向荷花,越來越快直接將荷花母子二人抱進懷裡。

吳山咳嗽一聲,吩咐其他人都離開,留給他們夫妻二人一點空間。

“哇”寶寶很不給面子地哭了。

吳家帆趕緊放開他們,急道:“他怎麼了,爲什麼哭?”

荷花扶扶眼淚,故意板着臉“寶寶看到陌生人就會哭。”

吳家帆表情一僵,“我是他爹,可不是什麼陌生人。”

荷花輕輕哄着孩子,等寶寶不哭了,才擡起頭來,吳家帆一直看着他們,見荷花擡起頭來臉色陡地一紅。

吳家帆湊過臉來,想哄孩子又怕他哭,圍着寶寶轉來轉去。

荷花瞪了他一眼,“好了,以後你經常陪着他,他就不會見着你就哭了。”

吳家帆連連點頭,保證以後一定陪着寶寶,當然也不會離開荷花。

吳家帆笑道:“他叫寶寶嗎?跟我小時候的名字好像。”

“這只是他的小名,大名要等到你回來再取。”荷花說道。

吳家帆一愣,“你那麼肯定我會回來嗎?”

荷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不能死,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放棄的。”

“荷花”吳家帆動情地叫道。

荷花忽地板住臉,揪着他的耳朵。“你還沒說你爲什麼會失蹤呢,怎麼會被齊國抓住的。”

吳家帆告訴了荷花事情的經過。

天羅國糧食到了前線後,他們一度以爲齊國會停止進攻,不過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可是天羅國非常狡猾,一方面假裝要與天羅國和談,一方面卻採取行動,引出天羅國的大部分軍隊,偷襲到本營來。

吳家帆那時就在本營,他受了傷,當他發現這些人是來抓他的,偷偷逃離了那裡。本來準備等大軍回來的時候再與他們會合,不過他卻因失血過多而暈倒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村子裡。

後來就是齊國自稱抓了他,他就將計就計乾脆不出現,齊國的賀魯將軍用吳家帆威脅天羅的軍隊。而吳家帆暗中進入軍營,和許老將軍計謀,殺了齊國一個措手不及,齊國沒想到自己口口聲聲抓到的人竟真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吳家帆三言兩語說得輕鬆,但荷花知道當時肯定很危險,默默地抱住他,平復心裡的擔憂,就算聽到了吳家帆沒事的消息她也不安心,只有他在自己面前她纔敢相信。

荷花恨恨道:“那羣齊國人竟然還騙到我這裡來。”

吳家帆驚道:“齊國辦騙到你這裡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荷花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吳家帆心驚起看着她,他真是惱了自己,要不是自己荷花怎麼可能會早產,也不會被人威脅。

“對不起,我連你們都保護不了。”

荷花吻吻他的脣“沒事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就行了,我們終於一家團圓了。”

“嗯,一家團圓。”

吳家帆不住地回吻她,小傢伙在荷花懷裡不停地揮舞着拳頭,呀呀地直叫。

吳家帆回到家裡,張氏恨不得將所有好吃的都擺到他面前,不停地給他燉補品。

吳家帆一開始的才能都被公主駙馬所籠罩,現在朝庭上下以及百姓,誰不知道他的事蹟,他的英雄與計謀。以前不管他的官員是什麼,別人都叫他吳駙馬,現在都叫他吳大人。

回到京後,皇上按功行賞。

吳家帆現在被任命爲工部尚書,吳安和也得太子賞識,得提拔爲戶部侍郎。其他的人也一一行了賞。

還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許世傑一回京就訂了親,對象當然是柳月嬋了,荷花真心爲他們感到高興。許世傑現在也算是成家立業了,他現在可是小將軍一枚。

寶寶的大名也被訂下來了,叫作吳安睿。可惜不是吳家帆起的名,本來是他起的,可是皇上親自賜了名,他們也不能不受着。幸好名字取得還不錯,安是吳家這一代的字派,睿代表的是聰明睿智,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自己取名,不過有皇上取名也是一種榮幸。

夢舒公主府深受皇恩,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自從吳家帆回來後,公主府就開始辦寶寶的滿月,雖然時間緊急了些,不過憑公主府的能力都不成問題。

這天來到公主府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請貼的興高采烈地來送禮,沒有請貼地也在府前觀望。

荷花終於自由了,呼,一個月沒有洗澡,真是太恐怖了。

打扮的像個小仙童的寶寶被抱到前廳,接受着衆人的稱讚,也不管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有人誇自己的兒子,荷花還是心花怒放的。

正當氣氛高昴時,一聲高呼傳來“聖旨到!”

所有人都跪下,荷花也抱着兒子慢慢地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召日:夢舒公主振災濟縣,爲國捐獻軍糧,爲國奉獻,賢良淑德,實爲天羅國做出巨大貢獻,特封爲護國公主,吳安睿爲世子,承王爵。欽此!”

趙總管唸完這份聖旨,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護國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堪比親王啊!

衆人看向荷花的眼光越發不一樣了!

荷花無奈地接過聖旨,這些人的眼光生生想把她吃掉一樣,看着她像看金無寶!

還護國公主,她深深懷疑父皇是不是看中了她的銀子,有這個名號,只要國家有難,她還能不出手相幫?

總之今天在公主府發生的事又值得老百姓津津樂道一番。

很快公主府的門匾被換成了護國公主府,閃亮亮的大字,真是晃花了別人的眼。

雖然荷花還沒正式被冊封,不過別人已經開始叫她護國公主了。

因爲齊國馬上就進京談和,她冊封的日子就往後推了。荷花現在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帶的她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齊國的使都到了京城,他們在驛站呆了一宿就被接進皇宮。

這次齊國來的除了賀魯將軍,還有幾位文官,爲表重視還派了齊國的景王爺過來。

皇宮裡擺下了酒宴接待他們。吳家帆作爲工部尚書也參加進來。

賀魯將軍看着這位年輕的官員,恨得直咬牙,這人雖然不是將人,卻憑着計謀讓他吃大虧。

吳家帆舉起酒杯向他致意,一幅友好的模樣更是氣得賀魯咬碎了一口銀牙。

酒宴後,齊國就與天羅國開始談判。

作爲戰敗方,要向戰勝方賠償損失,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於得到一個雙方滿意的結果。

當然也簽定了和平條約,齊國原本是要嫁一個公主到天羅國,可不知道爲什麼天羅國作爲勝方,竟會嫁個公主到齊國去,齊國當然是舉雙手贊成!

而這位公主就是死活也嫁不出去的華宜公主,不過華宜可不想嫁去齊國。

“啪”宜香宮裡的宮女都蹲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自從夢舒被封爲護國公主開始,她就悶着一口氣,現在好了,竟然將她遠嫁國外,她纔不要,天羅國明明勝了爲什麼要將她嫁走?

“住手”嚴厲地聲音傳來。

“母妃!”華宜哭着撲進珍妃的懷裡。“他們都欺負我!”

珍妃推開她,華宜愣愣地看着珍妃冰冷的臉,吶吶道“母妃!”

珍妃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慰她,反而板着臉對着她,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母妃!”華宜公主又去叫珍妃。

可惜珍妃只是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嚴肅地說道:“宜兒,本宮當真是太寵你了,讓你越來越無法無天”

“母妃”華宜公主瞪大了雙眼,她怎麼也想不到母妃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要再鬧了,你嫁去齊國和親已經是鐵板崢崢的事情。”珍妃說道。

華宜哭倒在珍妃面前:“母妃,兒臣不要和親,你說過會給我在京城找戶人家的。”

珍妃也不忍心女兒嫁到齊國去,聽說齊國新任的皇帝非常殘暴,宜兒嫁過去會有好日子嗎,而且齊國對天羅肯定是恨之入骨,本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戰勝國犧牲公主嫁到戰敗國去的,可是太子,珍妃咬碎了銀牙,她也只能無奈吞下。

“母妃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意氣用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乖乖等着出嫁,或許你父皇還會念着你的好,別忘了你在那邊靠的還是天羅國。”

“兒臣不要嫁到齊國去,兒臣去求父皇,父皇不會這麼狠心的。都是太子,要不是他怎麼會讓我去和親,混蛋!”華宜公主已經不管那麼多了,她不要和親。

“啪”一個鮮紅的掌印落着華宜嬌俏的臉上,華宜不可思議地望着珍妃。

“這一巴掌是給你提個醒,以後嫁到齊國再這麼胡鬧,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珍妃冷若冰霜的臉看着華宜眼裡是那麼的陌生。

珍妃也恨太子,不過她知道日後這天羅國就是太子的,她不能得罪,華宜,華宜如果能夠想通就好,想不通她也不會手軟,一定不能讓她的和親出亂子,她還有一個皇子,是她以後的依靠。

華宜公主無聲地倒在地上,嗚嗚!

“叭”吳家帆一把關上了朝陽閣的大門,荷花坐在牀上笑望着他。

一轉過身,吳家帆就急步走上前,將她壓倒在牀上,隨之覆上脣。

纖纖玉手點在了脣上,攔住了它通向目的地的步伐。

“荷花”吳家帆滿是委屈。

荷花白了他一眼,“你確定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猛點頭,“當然,爲夫已經打探好了,娘正在帶寶寶,肯定沒時間過來打擾咱們,其他不識相的人也不會破門而入,放心吧,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一隻蒼蠅也別想進來。”

話說他容易嗎,回到家裡這麼多天,跟媳婦的事還沒做成,他能不急嗎?

“瞧你那點出息。”荷花拿開放在他脣上的手,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

吳家帆得空了趕緊行動,說實話,這麼久沒見,荷花也很動情。

正當兩人濃情蜜意,“啪啪啪”敲門聲。

哪個不長眼的,不理。

“啪啪啪”接着敲。

吳家帆怒了,擡頭朝外喊,“哪個不長眼的,還不快滾。”

“說誰不長眼呢,我是你娘,趕緊給我開門。”張氏發怒的聲音傳來。

吳家帆懊惱地站起來,荷花趕緊爬起來整理衣服,恨恨瞪了他一眼,然後出去開門。

“娘,您怎麼以來了?”

張氏一見荷花滿臉潮紅就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將寶寶塞到荷花懷裡,然後走進室內。

“娘,您不是在照顧寶寶嗎,怎麼上這兒來了?”吳家帆滿臉堆笑地問道。

“哼,我不能來嗎,還是想讓我滾啊!”張氏冷哼道。

“哪能啊,娘,你請坐。”吳家帆此時有再多不滿也不用說啊,哪有娘不讓兒子跟媳婦同房的。

荷花抱着兒子進來,後面還跟了一個侍女,侍女是張氏身邊的。她手上還端了兩碗湯藥。

得,吳家帆什麼都明白了。

張氏讓侍女將湯藥放下,揮退侍女,然後說道:“快喝了吧,都是給你們補身的。”

荷花笑道:“娘,這湯藥,我們會喝,娘不用每交親自送來。”

張氏擺擺手“算了,還是我自己送來比較放心。”

荷花與吳家帆不在說什麼,端起各自的碗喝起來。

張氏見他們喝藥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一擡頭看到荷花抑起的脖子上的吻痕,立馬變臉,“不是娘說你們,一個剛早產,一個受過重傷,大夫都說了你們需要靜養,不要做別的事,怎麼就是不聽。”

“是是是,娘說得對”荷花趕緊點頭,她可不想聽到婆婆再說下去,張氏在鄉下過日子,說話口沒遮攔的,連她都要臉紅。

“沒錯,娘,大夫都說我的身子好了,明天就不用吃藥了,而且明天就要去工部上任,嘿嘿!”吳家帆也非常服軟地說道,想當初,娘是要求他跟荷花分房,幸好他強烈爭取過來,不然哪能跟媳婦同房。

“那也要等到明天。”張氏可不是好糊弄的。

荷花可不想再跟婆婆討論這個了,丟死人了。連忙岔開話題,“娘您這幾天照顧寶寶也累了,不如將寶寶留下來,您回去休息吧,也讓小寶這個爹多跟孩子接觸接觸。”

張氏點點頭“是該讓小寶多抱抱孩子,免得孩子認生。”

吳家帆瞪着荷花懷裡的寶寶,“我是他爹,他敢認生在。”

荷花將孩子往他懷裡一塞,吳家帆慌手慌腳地接過孩子,可憐他真對這個軟軟的東西沒辦法,生怕一不小心捏壞了。“荷花~”

荷花不理他可憐兮兮的表情,誰叫他讓自己出醜的,哼!

跟吳家帆在房裡逗了一會兒寶寶,趙管家找來了,現在所有的生意雖然在照常運行,可是荷花剛做完月子,丁曼雪要陪榮生,柳月嬋正在待嫁,三個人都不管事了。

趙管家找來是爲了錢莊的生意,自從荷花被封爲護國公主,她的事蹟傳出去後,來錢莊儲錢的人漸漸多起來,之前的一套管理行不通,他特意來找公主拿主意。

荷花聽完趙管家的說的事,揮手讓他離開,剩下的事情她會解決。

吳家帆問她:“你準備怎麼做?”

荷花握起拳頭,鬥志高昂“是時候出山了!我都出山了其他人哪能繼續窩在家裡享福。”

當天,荷花派人去了神醫府許府,至於柳府,荷花是親自去的。現在柳月嬋待嫁,一般人去柳大人肯定不讓她出門,自有她親自出馬纔有希望!

到了柳府,柳夫人熱情地接待了她,立馬讓下人去叫小姐來見客。

荷花與柳月嬋見面後就告辭柳夫人來到柳月嬋的閨房,牀上擺着大紅的喜服,看樣式還沒有完成。

“真漂亮啊,你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柳月嬋害羞地點點頭。

荷花非常八卦地問道:“是許世傑的意思還是他家人的意思?”

“世傑回京的當天就來找我。”柳月嬋低聲說道,頭快要埋到地上去了。

她這樣說荷花什麼都懂了,朝柳月嬋眨眨眼:“這麼多天都沒見過許世傑,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他。?”

“我現在又不能出門。”柳月嬋是不會告訴她許世傑每天都會偷偷來找她的,太羞人了!

荷花拉着她“你怕什麼,我給你撐腰,再說了許世傑又不拘着你,怕別人說什麼閒話,他們那都是嫉妒。”

柳月嬋點點頭,一直在外面做生意算賬,現在守着家人反而不習慣了,看來她是徹底改變了。

“走,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沒時間守着家裡當米蟲。”荷花拉着柳月嬋往外走。

柳夫人看到荷花拉着柳月嬋出來,嚇了一跳,被荷花一瞪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她們來到一品鍋特定的包房裡,其他人已經到了,還點了一大桌子的菜。

“你們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爲小嬋出不來呢,看來還是荷花有本事。”丁曼雪說道。

荷花頭一昂,“那是。”得意地走到吳家帆身旁的空位上坐着。

許世傑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柳月嬋過去,在荷花等人別有深意的視線下,柳月嬋滿臉通紅地坐到了許世傑身旁,坐下前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許世傑無辜地摸了摸鼻子。

李文昊誇張地說了句:“哎,看到你們成雙成對的真是嫉妒!”

吳家帆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要幾對都不成問題,只要你將家人的女人帶出來。”

誰讓他說話招人批,這裡就他的女人最多,所以招到了荷花爲首的三位新女性的圍攻。

李文昊連連討饒,他自認嘴皮子一向厲害,沒想到在這三個女人面前硬是沒討到好。

荷花輕哼一聲。“誰讓你說話欠揍,再說了,對於不請自來的人我們一向不留情。”

“哈哈哈!”其他男人大聲笑出來,還好他們都是好男人。

李文昊被批的沒法,只得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都是我不對,來來來,我自罰三杯總行了吧!”

“喝!”許世傑親自爲他倒上三杯酒,滿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算你狠!”李文昊咬咬牙。

終於看到大家在一起打打鬧鬧,荷花纔有了真實的感覺,每個人都很幸福。

許世傑現在化身爲紳士,殷勤地爲柳月嬋佈菜,發現荷花看過來,還非常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丁曼雪更直接,一會讓榮生給他燙羊肉,一會讓他燙元子,總之撒起嬌來也是無敵的。

荷花看看吳家帆,也很殷勤,不過看人家喝酒,自己只能望着也很無奈,誰讓他之前有傷呢,荷花堅決不讓他喝酒。

湊到吳家帆耳邊,荷花說道:“我去讓人倒杯溫水來。”

因爲這個包房裡只有他們,其他侍候的人都被打發出去,所以荷花想要溫水必須自己行動。

“我去吧!”吳家帆拉住她想要起身。

“你坐這裡,我去去就回。”荷花按住他,讓他不要動,自己朝外走去。

在走廊上,荷花叫住一個小二。“喂,給我那個包房裡弄點溫開水來。”

“好嘞!”小二答應道。

荷花轉身準備回包間,一轉身就撞到了人,連忙後退一步道歉“對不起。”

景王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到口的怒氣差點就要噴出來了,一擡頭看到對面的女子。

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眉間的硃砂伴隨着好的動作上下跳躍,動人心魂。

景王沒想到來天羅國還能見到這樣的美人,愣在了當場。

荷花說了對不起,見這人只是望着自己一動不動,瞪了他上眼,轉身就想離開。

景王見佳人要走,趕緊上前,“小姐留步。”

“有事嗎?”這人想幹什麼,一雙眼睛賊賊的。

“本王不小心撞到了小姐,想請小姐吃飯以示賠罪。”景王說道。

荷花像看白癡一樣看他,明明是她撞了他,竟然也能說成這樣,景王身邊的隨行人員也皺起眉,不過他們不會覺得他們的王爺不對,而是覺得對面的女子不識擡舉。

賀魯將軍瞪着一雙虎目說道:“我們王爺肯賞臉請你吃飯是天大的恩賜。”

“不好意思,這種恩賜我媳婦可不要。”吳家帆在包間裡等了好久都沒有見荷花進來,特意跑出來看看,沒想到見到一個登徒子望着荷花眼都不帶眨的,一把攔過荷花,還朝對方挑釁地一挑眉。

“是你?”賀魯大喝一聲。

吳家帆這纔將視線從景王身上移開,挑挑眉“這不是賀將軍嗎?”

他是駙馬,那他身邊的豈不就是那個護國公主?賀魯眯眯眼看向荷花,就是因爲她還有她的駙馬才讓齊國輸得那麼慘。

荷花問道:“你認識他?”其實荷花現在也猜出來這幾位估計就是齊國來和談的人,面前的這位王爺應該就是齊國的景王了。

“哦,手下敗將當然認識。”吳家帆非常傲慢地說道。

“你?除了會耍陰謀詭計還會什麼?有本事與本將軍單打獨鬥/”賀魯將軍氣得渾身發抖。

包間的門又被打開了,許世傑從裡面探出頭來“嘿,原來是賀將軍,如果想打架找本將軍啊,隨時願意奉陪,不過打輸了可不許哭鼻了哦!”

賀魯將軍舉起拳頭就想揍過去,景王喝住了他“賀將軍,不許鬧事。”

賀魯將軍身子一頓,甩甩頭站到了景王身後,景王朝他們拱拱手。“公主殿下,真是萬十抱歉,打擾到各位了。”

既然是齊國來的使者,荷花也不可能真讓許世傑跟他們打起來,笑道:“都是誤會,咱們天羅國跟齊國馬上就是姻親了,說起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打殺殺的哪行啊!”

被荷花的笑電倒,景王只得木木地點頭。

吳家帆氣結,恨不得將景王扔出去,可是這個人臉皮超級厚,竟然說他們剛到齊國,對齊國不是很熟,聽說這裡是護國公主的產業,而且食物也非常好吃,非要跟着他們拼一桌,也好交流兩國感情。

景王找荷花說話,吳家帆就要揭過去諷刺一番,景王倒是有些真材實學,與吳家帆的口水戰此起彼落,荷花夾在中間真是遭罪。

而且在場在齊國官員與他們也是劍拔弩張,賀魯將軍與許世傑更是差點掀番了桌子。

等他們走後,來收拾的小二發現包房裡有如蝗蟲過境,一片狼藉。

看到景王還在依依不捨地跟荷花道別,吳家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荷花抱起塞到自家的轎子裡,催促車伕趕緊離開。

景王望着絕塵而去的馬車直搖頭,“這麼美好的女子怎麼嫁給這樣的男人,簡直是粗俗,一點也配不上護國公主。”

賀魯將軍在一旁一跺腳,“王爺,要不是因爲那個女的,天羅國哪裡那麼快就湊到軍糧,齊國就不會輸,還有那個駙馬更是狡猾。”

賀魯將軍真是想撞牆的心都有,怎麼就派了這麼一位王爺來和談,其他官員更是不說話,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王爺,怎麼說都是個死字。

只到沒有人影,景王才往驛站的方向走,昨天他去見過華宜公主,跟護國公主根本就不能比,反正娶她的是皇兄,邊想邊搖頭往前走,順便看看小攤上的東西。

回到護國公主府時已是傍晚,吳家帆不管不顧,誰來也沒用,回到朝陽閣將大門一關,硬是將荷花就地正法了。

和談結束,齊國人也沒有直接回去,這次派景王來的主要目的是兩國聯姻的事,本以爲是齊國嫁個公主過來,現在天羅國自動將公主嫁過去,景王趕緊寫了信回國。爲免耽誤時間,兩方商定乾脆他們先留在天羅國,直接將華宜公主接到齊國去。

所以現在宮裡的首要任務就是準備華宜公主出嫁的事宜,不管華宜公主樂不樂意,這件事是鐵板釘釘的。不過華宜自從見了景王后消息停了不少,她覺得景王長得很英俊,相信那個皇帝也差不到哪裡去,而且對方還是個皇帝,她去了還是個皇妃,少就歡歡喜喜地準備出嫁了。

她哪裡想到齊國的皇帝殘暴是出了名的,天羅國的公主想在那裡耀武揚威還得掂量掂量,總之她現在還做着美夢。

因爲華宜公主是和親,各部都在忙碌,原本許世傑與柳月嬋的婚禮要在這個月舉行,只好推後到華宜公主出嫁之後。

丁曼雪見柳月嬋似乎有些不高興,示意她打起精神來,“不就是差幾天嗎,不用那麼着急。”

柳月嬋啐了她一口“誰着急了,荷花你看小雪又欺負我。”

“乖了,她要是敢欺負你,讓你家世傑教訓她。”荷花笑道,現在三人又一起出生做生意,柳月嬋的爹孃本來還不同意,不過架不住她的威壓。

柳月嬋舉起軟綿綿的拳頭作勢要打人。

討論華宜公主和親的不止她們,就連百姓也在議論。

賀魯將軍以及其他官員都很忙,馬上就有從齊國來的聘禮,這些人員的安排都要準備好,還有進宮的事宜,畢竟是兩國聯姻關係重大。

江大學士氣憤地走進驛站,邊走邊罵“真是一羣叼民。”

景王一眼瞪過去:“這可是在別人的土地上,說話最好小心一點。”

別看景王好說話,有時發出的氣勢還是很嚇人的,江大學士縮了下脖子,這才說道:“王爺,您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傳的。”

“本王自己出去看看。”說着丟下手頭的工作給江大學士,悠閒地走上大街。

一個小攤前,幾個人湊在一堆說話,講的正好是和親的事。

“華宜公主總算嫁出去了。”路人甲

“就是,在嫁不出去都二十了。”路人乙。

“我看上頭肯定是看華宜公主難找婆家,乾脆讓她和親嫁給齊國的皇帝,既不辱了面子,又將公主嫁出去,真是一舉兩得啊!”路人丁說道,男子一般十六歲都成親了,女子十五就成親,像華宜公主這麼大想找個沒成親又家士好的肯定難了,這齊國皇帝接手這個燙手山芋正好。

路人甲摸摸下巴表示理解,難怪人家說哪有戰勝國派公主和親的,原來是這麼個理,皇上真是英明!

誰嫁給皇兄他無所謂,相信皇兄也不放在眼裡,不過是擡個皇妃放在後宮裡罷了,景王邊搖頭笑着邊往一品鍋總店走去,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到那位護國公主!

終於到了華宜公主成親的這一天,荷花與吳家帆也按規矩進了皇宮,一大清早的,現在天氣也轉冷了,荷花真是不想起牀。

吳家帆捏捏荷花挺俏的小鼻子,親上了她的嘴角,“快起來了,小懶豬。”

荷花睜開眼睛憤憤地冒出光來“打擾人家睡覺真是過分。”

“快起來了,馬上就要進宮了,誤了時辰可不好。”吳家帆掀開被子出來,一陣冷氣傳來,荷花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不管怎麼磨蹭荷花都得起牀,跟兒子親熱一陣就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荷花進宮後先到了鳳儀宮,不過冒似母后很忙,就與吳家帆一起退出了鳳儀宮,剛出鳳儀宮就有宮女上前說華宜公主要見她。

荷花可不覺得她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不過這個宮女苦苦哀求,冒似不將她帶過去就沒命了,荷花心軟就答應了。

吳家帆不好跟着一起去,就先去找昊王了。

荷花帶着落音落霜跟着這個宮裡來到宜香宮。宜香宮此時處於一片紅色的氛圍中,可以看出這裡的主人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看來華宜對和親也沒有那麼牴觸嘛!

華宜公主見到荷花進來,揮退休了所有的人,扶扶頭上的金釵,嬌笑道:“妹妹看姐姐出嫁有什麼感想?”

荷花不解,她能夠說很同情嗎“恭喜!”

華宜公主走到荷花面前,帶着高人一等的笑,“你現在很嫉妒吧,別以爲你是什麼護國公主就了不起,我可是嫁的齊國皇上,不管怎樣我都是天子的女人。等我爲齊皇生下皇子,我的兒子就會成爲皇帝,呵呵呵!”

荷花跟看白癡一樣看着她,先別說齊皇的性格,人家庭也不見得會喜歡上她,就齊國跟天羅國之間的關係,人家也不會讓流有天羅國血統的孩子成爲皇帝,華宜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你那是什麼眼神?”華宜咬牙切齒地說道,明明她嫁得比她好,她憑什麼用這種表情看她?

荷花朝她拱拱手,“我在這裡祝你馬到功成,不過你成不成功我都不會嫉妒的,因爲這根本不關我的事,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着荷花轉身離開,華宜在她身後大叫“怎麼不關你的事,本宮就是要擊敗你。”

得,本宮都用上來,還真以爲自己成了皇后不成,荷花真不明白華宜幹嘛總哪她當敵人,冒似她沒做過什麼事啊,她自認爲跟華宜還是相安無事的。

齊國到來的官員與天羅國的衆臣一起吃了喜宴,荷花作爲護國公主,坐得位置竟與太子殿下比鄰,吳家帆有幸也坐到了這裡。

李文傅站起來舉起一杯酒朝向吳家帆“妹夫,大哥敬你一杯。”

吳家帆趕緊站起身來“大哥快請坐下,小弟實在愧不敢當。”

“先乾了這一杯。”李文傅堅持道。

“好。”吳家帆也不扭捏,舉起杯與他對飲。

“好樣的,真不愧是我的妹夫,天羅國能打贏這場仗你功不可沒,一直沒有時間敬你,這次總算有機會了。”李文傅說道,他是徹底地接納了吳家帆,有勇有謀,配得上他的妹妹。

“這都是衆位將士的功勞,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他們可是真正出力又出血的人。”吳家帆說道。

吳家帆越是不掬功,李文傅越覺得他能成大器,而且從他第一次與吳家帆共事時,他就知道此人是有本事的,天羅國的未來缺不了他。

“公主,本王敬你一杯。”

吳家帆暗暗咬牙,竟然趁他跟太子聊天的機會湊了過來,太不要臉了。他接過荷花欲飲的酒往自己嘴裡灌,然後翻過酒杯,示意喝光了,你可以滾了。

景王卻不理他,只顧跟荷花說話,“公主,我齊國風景秀麗,若有機會希望你能到齊國遊玩,本王一定會盡地主之誼!”

“齊國哪有天羅國美,她哪也不會去,你哪涼快滾哪去吧!”

荷花拉拉吳家帆的衣袖,朝景王一笑,“本公主現在還沒有那個打算!”

“那等你什麼時候有那個打算了,一定要告訴本王。”反正景王是打定主意不離開,回到齊國後可能就見不到這位公主,所以不管吳家帆挑什麼刺他都不理,最後還坐到了荷花旁邊。

吳家帆的一口氣直堵到宴會完畢,齊國使臣與花轎一起離開。

景王還在不停地朝荷花揮手,吳家帆大喊一聲“快滾吧!”

禮部氣還沒順就要準備護國公主的分封事宜,這可是要進金冊的,載入史冊,所以不能馬虎。

許世傑急得團團轉,本來他早就成親了,即要爲華宜公主和親讓道,又要給荷花封賞讓道,他想成個親怎麼這麼難啊!

反倒是柳月嬋不着急起來,荷花說道,女子到了這個時候就得端起架子,這樣男人將來纔不敢爬到頭上來,從丁曼雪那裡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料想到許世傑將來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哦!

荷花說了這樣一句話。“小雪,從這一刻翻身做女王吧!”

緊趕慢趕,護國公主的冊封儀式在禮部的努力下準備妥當了,尚工局送來了荷花當天要穿的禮服,望着繁鎖的宮裝,荷花要欲哭無淚了,這比她之前哪一次穿的衣服都要繁雜,而且重啊!

倒是吳家帆的衣服要好些,吳家帆作爲護國公主的駙馬是要一起出現的,還有可愛的寶寶,真真是個小金童。

荷花愛不釋手地抱着自家兒子猛親,惹得吳家帆起一旁猛冒酸醋,荷花知道也故意猛蹭兒子的臉,誰讓他的衣服比她的輕便呢!是不是啊,寶寶。

吳家帆看不過眼了,從荷花手裡搶過寶寶,“寶寶都被你弄醒了。”

荷花看着朦朧地睜着大眼睛的寶寶,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愣愣地望着自己,當真是可愛極了,“寶寶真可愛,長得跟你小時候真像!”

“他哪裡可愛了,長得也不像我,我小時候比他可愛多了!”吳家帆抗議。

抗議無效,反正荷花現在可萌兒子了,兒子剛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她真沒出來像誰,不過後來真是越長越像吳家帆,讓她愛不釋手。

吳家帆反身抱着寶寶跑出來,回來的時候是空着手,荷花問道:“你又將寶寶扔給娘了,太不像話了。”

吳家帆一邊拉扯着自己的衣帶,一邊朝荷花走來。“現在當務之及是給我生個女兒。”

“喂,我明天就要冊封了!”荷花一個勁的推他,還是被帶到了牀邊,嗚,去過前線就是不一樣,力氣比原來大多了!

“那是明天的事。”只剩一件裡衣了。

“我可告訴娘了。”荷花威脅。

吳家帆邪邪地一笑,“娘已經答應了!”所以威脅無效。

嗚,臭小子,這種事竟然還去告訴娘,她還要不要活了。

第二天一早,荷花穿上那套護國公主的朝服,邊揉腰邊誹謗,要是今天出醜絕不饒他!

吳家帆神清氣爽,抱着兒子鬧了一會兒,等荷花穿戴完畢就一起坐上了皇宮派來的馬車,大隊的人馬護送着她們往皇宮而去,街上的百姓站於街道兩旁熱烈的拍着手,臉上洋溢的喜慶的笑容。

封冊儀式是繁雜的,即要祭這個又要祭那個,荷花一家三人跪來跪去,人都暈了頭,當然最主要跪的是兩在人,寶寶一早就睡倒在自家爹的懷裡。

禮官的唱詞說了半天還不完,荷花瞪着他只咬牙,什麼破玩意跟老婆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說完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還不夠,還說了不少護國公主的事蹟,那簡直就是活菩薩降事。

大到從小就接濟流民,幫助百姓致富,振濟軍糧,戰勝瘟疫,小到扶老婆婆過街,賞乞丐一兩碎銀。

好吧,就算某些是真實的,但也不用那麼誇張吧!荷花聽着人家誇獎自己,饒是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發紅。吳家帆在一旁不住地朝她眨眼,意思太明白了,荷花都懶得搭理他,還有昨天被他折騰一宿,她現在只想馬上回府睡覺。

終於禮官的廢話講完了,皇上跟皇后親自拿着授封的冊子到她面前站定。

“護國公主是朕最得意的公主,也是天羅國的護國公主,爲了天羅國護國公主付出了巨大貢獻,今後她也同樣爲國付出,護國公主曾經說過要在濟縣一帶建一座水壩,從今以後江浙,江南一帶的水災將會大大減少。有這樣的公主是朕之幸,天羅國之幸!”

皇上說得莊嚴,荷花卻嘴角直抽筋,她的財政剛緩過來就扒拉她的銀子,果然這個護國公主是有預謀的嗎!

“護國公主千歲,皇上萬歲!”

“護國公主千歲,皇上萬歲!”

熱烈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響徹整個天空。

回到公主府,荷花跟打了霜似的蔫了,連張氏帶着寶寶逗她都不開心。

張氏疑惑地問道:“這是咋了?沒精打彩的,今天多開心的日子啊!”

“娘,開心的都是別人,我開心不起來!”荷花欲哭無淚。

張氏可搞不懂了,聽說護國公主非常了不得,比一般的公主高貴多了,堪比親王,別人想求還求不來呢!

“娘,她沒事,一會就好了,您先帶寶寶下去。”吳家帆說道。

等張氏一走,荷花就撲向吳家帆“嗚,我能不能跟父皇說不要當這個護國公主了,根本就划不來嘛。”

“你今天才被冊封就要卸任,有些說不過去呀!況且修大壩也是你自己說的呀!”吳家帆說道。

說到這個荷花就來氣,倏地擡起頭來,眼睛冒火“我是說要修大壩,可你聽聽父皇的話,什麼江浙江南一帶水災減少,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只是想在濟縣修一個小點的水壩嘛!我的夢想啊,世界第一首富,什麼時候才能達成目標啊!”

吳家帆很想說,看這架勢你的銀子很難保存啊!

“大不了我以後掙的銀子都給你。”吳家帆撓撓頭說道。

眼睛裡的火苗更甚,“你的官餉不是都給我了嗎,難不成你還私藏了不成?”

吳家帆趕緊搖頭,“誤會,天大的誤會,我的銀子當然都給你了,我的意思是說不管我以後掙多少錢,我一文銀都不要,全部給你,想想看說不定哪天我又升官了,官餉不是就多了嗎?”

他的官餉才幾個錢,荷花不屑地想,不過了勝於無了,“哼,這可是你說的。”

“那是,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吳家帆朝她眨眨眼。

荷花終於被他逗樂了,反正她也不是真難過,咳,她纔不是破罐子破摔,與其在這裡發愁還不如多掙些銀子呢!

荷花站起身來,握緊拳頭高聲喊道:“洪水猛獸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懂戰勝它,世界第一首富,我是不會放棄的!”

洪水猛獸?說的不會是皇上吧?吳家帆很明智地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跟她一起喊口號:“世界第一首富,永不放棄!”

荷花一拍雙手,“好,現在就去找小雪小嬋她們制定作戰計劃。”

於是吳家帆很長一段時間都吃不得肉了。

因爲護國公主的名聲,荷花的生意真是想不好都難,接連擴張起生意來。

吳家帆來到書房裡,蹭到荷花身邊,荷花正看着賬本。

“荷花,還在忙呢!”

“你不看見了嗎?”荷花頭也不擡地說道。

是看見了,我這不是找話題嗎?他怎麼這麼可憐,不管那麼多了,像往常一樣,吳家帆一把抱起了荷花。

“又來這一招,趕緊放我下來,讓人看見怎麼辦?”荷花捶着他的胸膛。

“看就看唄,反正不是第一次!”臉皮甚厚的某人,爲了吃肉沒辦法啊!

“我還有賬本沒看呢!”

“現在生孩子最重要!”

“混蛋,我又不是豬。”

“生孩子跟豬沒關係!”

“你反了!”

哼哼,不反他還是男人嗎?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第86章 上當第81章 荷花的真實身份第8章 火藥味十足第94章 荷花被抓傷第60章 西蘭花第24章 最近心情都不好第68章 公堂第139章 其他辦法第71章 各種刺激第79章 是妹妹吧第117章 婆婆的不滿第18章 打架第59章 買牛第140章 糧食危機解決第45章 荷花管帳了第90章 雙宿雙飛往濟縣第38章 第一名的福利第63章 替荷花捱打第79章 是妹妹吧第70章 賣身契第113章 動不動就砍頭第21章 改喜服第一百二十九 鈍刀子割肉第37章 監督第87章 沒想到第13章 討厭的性格第68章 公堂第62章 找茬的二第93章 開葷第7章 吳翠翠第6章 小寶不見了第四十八章 第4章 上山挖竹筍第61章 找茬的一第39章 歡樂第74章 一品鍋第75章 燈會遇險第138章 捐糧第90章 雙宿雙飛往濟縣第15章 送傘第89章 災情第22章 吳翠翠出嫁第86章 上當第62章 找茬的二第7章 吳翠翠第一百二十九 鈍刀子割肉第100章 聖旨到第109章 賞功宴第59章 買牛第82章 廖超的下場第46章 香筍糕第2章 果真沒死第44章 婆媳關係第104章 回京第113章 動不動就砍頭第37章 監督第82章 廖超的下場第31章 賣豆腐乳第34章 大房二房上門第37章 監督第33章 買地第3章 去邪第79章 是妹妹吧第108章 吳家帆吐血了第42章 南瓜餅第七十七章 第69章 吳興惹禍第27章 幫倒忙第5章 荷花要翻天第131章 荷花設計第139章 其他辦法第74章 一品鍋第52章 又加十畝地第66章 取捨第52章 又加十畝地第33章 買地第45章 荷花管帳了第65章 大哥生病+入v公告第135章 上籤下籤?第72章 打吧,鬧吧第82章 廖超的下場第109章 賞功宴第一百三十二 大房二房離開第七十七章 第12章 豪華晚宴第一百一十八 爭着管事第96章 都是我的第46章 香筍糕第98章 御姐正太第113章 動不動就砍頭第139章 其他辦法第26章 收穫第90章 雙宿雙飛往濟縣第138章 捐糧第101章 割她的肉第14章 南瓜第97章 鬧青樓,捉女幹第22章 吳翠翠出嫁第121章 張氏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