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八字鬍明顯是個巧言令色的人，可瞧了眼帝歌，愣是不敢胡說八道。
“還不說真話？”鳳帝歌冷聲道。
“我……我說，我說，你饒了我吧！”八字鬍嚇得連連求饒。
帝歌不語，鳳清好道：“說。”
“我們都是附近鳳凰山的土匪，有人拿了一千兩給我們，叫我們將你們這裡的人都殺了！”八字鬍想哭，卻還是將事實全盤托出。
村民的臉一下煞白，月光下尤其慘淡！
他們本來還沉默着，怕扯上關係，可聽到眼前這人的話，震驚！
這些人是來殺村裡人的！
爲什麼？ 幸好。
幸好帝歌提前替他們解決了。
“你說什麼？”鳳清好咬着牙齒一字一字說出來的。
“我沒騙你們，我是鳳凰山二當家，我……縣裡張貼的通緝令上有我的畫像。”
“你們放了我吧，我……我也是被逼當了土匪，我還有眼瞎的老母親，她還等着我回去給她暖腳，求求你們放過我！”
“這……”他撲到大鬍子的前面，從他身上摸出三張百兩銀票，“這些我都給你們，你們放了我，放了我！”
“你們還可以拖着他們的屍首去縣衙裡領賞，我可以對天發誓，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當土匪，你們放了我吧！”
他磕頭，眼淚鼻涕一把抹，十分可憐，像是一副迷途知返的樣兒，很容易令人產生他同情。
但面對鳳凰山上的土匪，村裡人沒誰敢來求情。
鳳凰山上的土匪殺人如麻，被他們瞧上的村莊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就應爲他們兇殘無比，而官府又辦事不力，整個鳳凰山成了天下聞名的土匪窩。
圍聚過來的村民越來越多，而孫氏早不敢哭了，傻愣着看着八字鬍。
她好酒好茶招待着他們，可他們竟然是來殺人的！
“是誰給你們一千兩，殺誰的？”鳳帝歌掃了眼村裡其他人。
雖然這些人已經信服了仙人一說，但這些人會怕，會他退縮。
“是鳳老三。”八字鬍又是一個響頭，“我們本來不做的，是他強要我們做，要我們殺了全村的人，你們要報仇，找他。”
“那家子全是禍害，心思怎麼這麼歹毒啊？”
“竟然掏一千兩來殺我們村，他就不把我們當成親人嗎？”
“不是東西，這樣害我們，族長英明，將他們趕出我們鳳家宗祠。”
……
鳳老三不僅恨鳳得糧這一家人，還恨上看整個鳳尾村。
“對對對，他就不是個東西！”八鬍子很興奮，道：“那畜生還在我們寨子裡待着，我可以帶你們去把他抓回來。”
“好，快帶我們去，我們要清理門戶。”村民中有人應道。
“村長。”鳳帝歌把鳳清好喊了過去。
耳語一陣，似乎商量着要不要送八字鬍回去，這令稍微懂得點脣語的八字鬍大喜。
心裡頭想，他一定要率着全寨子裡的人殺過來，將這些人全部殺光，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所以，等鳳帝歌跟村長說好，他格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