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爲僕2

133 爲僕2,農家棄女,五度言情

阮處雨輕笑,“我知道你不願意當奴僕,我可以讓你做個特殊的奴僕,你只用幫我照顧小魚兒,你想做什麼跟我說一聲,得到我的同意後,你便可以去做,這樣你覺得行麼?”

“那還是奴僕!”葛休不悅的反駁。

阮處雨聳肩,“你可以認爲我們是一種合約關係,你是受僱的那方,我是僱主,聽從僱主的話,應該沒錯吧?”

聽她這麼一解釋,葛休心裡稍稍好過了些,他瞅着她道,“你爲什麼一定要在下照顧小魚兒?他有你照顧還不夠嗎?”

阮處雨努了努脣,幽幽的道,“我不可能一天到晚陪在他身邊,我並不想一直讓他這麼生活,我想給他更無憂的未來,這些,需要我去創造。”

葛休被她的話震驚了下,他慢吞吞的道,“你一個女人,只需要相夫教子即好,做什麼要想那麼多?”

“相夫教子?我有夫麼?”阮處雨譏聲道。

葛休怔了下,抱歉的看着她,“處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的傷口的。”

“你沒錯,不用道歉,那不是傷口,我從不認爲沒有夫君是讓我受傷的事。”

“既然你這麼說,我同意與你達成合約關係,我幫你照顧小魚兒,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阮處雨偏過腦袋問。

葛休扯脣,“你不能攔着我參加科考。”

“我不攔你,你若能當官,我祝福你。”阮處雨勾脣,輕笑着答。

葛休點點頭,突然撫着肚子說,“處雨,能幫在下買點吃的麼?在下兩天沒吃東西了。”

“想吃什麼?算了,咱們去酒樓吃東西吧,我和小魚兒這兩天也沒怎麼吃東西。”

“要去酒樓吃東西麼?”小魚兒拉着她問。

“嗯。”

聽她應聲,小魚兒吶聲道,“可娘不是說沒多少錢麼?咱們有錢去酒樓吃東西麼?酒樓很貴,娘,咱們買幾個素包子就好。”

“娘是沒多少錢,不過吃飯的錢還是有的。”阮處雨淡笑道。

小魚兒還想說什麼,卻被阮處雨拉着往酒樓去了。

見狀,葛休趕緊跟了上去。

挑了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三人進了去,點菜時,阮處雨一口氣點了六七個菜,而且聽起來都不是多便宜的,小魚兒和葛休擔心沒錢,拉着她想讓她別點太多,可她跟沒聽到一樣,點完菜吩咐了一聲快點上菜就催着小二離了去。

“娘,要是沒錢付,咱們會被抓起來的。”小魚兒驚懼的說。

“是啊,處雨,就算你是有錢吃這一頓,也該剩着點花,後邊的路長着呢,爲什麼要這麼浪費?”

阮處雨安慰的看着他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們被抓的,安心等着吃吧。”

聞言,小魚兒和葛休對視一眼,同時垂下腦袋不吱聲。

倏地,葛休似想起什麼問,“你怎麼會有錢?在下的錢全部沒了,你是哪來的錢?”

“我找他們要回了我的衣服,從裡邊找到了我放在衣服中的錢。”她輕淡的解釋。

“哦,那你究竟有多少錢?能否告訴在下?”

“我有……大約幾百兩銀子。”本來是隻有幾十兩銀子,可是她搜拿了朱三偷的牛氏和張氏他們的銀票,總共四百兩,加起來就是,四百多兩銀子!

“幾百兩?”葛休倒抽了口涼氣,“可是銀票?”

“嗯。”

“哪來的?”葛休下意識的問,“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錢?”

“撿的。”阮處雨玩笑的答。

葛休抿脣沉默,許久才又開口,“在下記得一個月前咱們離開的時候下了雨,咱們又沒打傘,加之咱們從坡上滾落下來,銀票理應全部都毀了纔對,怎的你的還能用?”

“要是用普通的法子放銀票,肯定早毀了,可我曾經被毀過銀票,打那以後,我便對銀票做了防水的處理。”

“原來如此,處雨,你真的太厲害了。”葛休嘆息着。

“聽說了沒?”

“什麼?”

“京城現在熱鬧起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咋知道?咱們惠城離京城這麼遠,你怎麼就聽到消息了?”

“嘿嘿,我有個表哥在驛站裡當差,但凡有點消息都能很快知道。”

“那你趕緊說說京城究竟怎麼熱鬧起來了?”

“當今聖上已經六十了,雖然聖體尚好,可哪人沒個萬一啊?這聖上怕自己老了兒子們會因爲皇位爭奪,便決定定下皇儲之位,怕皇子們覺得有失公允,他要讓皇子們來一場比試,勝出者,就可拿下皇儲之位,這個宣告一出,京城衆人譁然,各個大官都有了動作,可不是熱鬧。”

聽者哼了聲,了無興趣的開口,“有什麼好比的,由大皇子得皇儲之位不行麼?”

“大皇子並非嫡出,怎能當得皇儲?”那人不悅的開口。

“那由嫡出的二皇子當皇儲不也行麼?我聽說二皇子文韜武略都精通,而他又是正經的嫡出,繼承大位理所應當。”

“這……按理說,一早就該定下皇儲的,不知爲何皇上一直未定皇儲。”

聽着他們討論,旁邊的人來了興趣,“嘿,兄弟,什麼時候開比啊?咱們也去看看。”

“開比時間還不知道。”初開口說話的那人搖頭。

聞言,那人擰起眉頭,“都不知道開比時間,你還說道個屁啊,白浪費爺的感情。”

“喂,你是怎麼說話的!我又沒跟你說。”

“可爺聽到了!”

“你……”

“算了,別爭了,好生吃飯吧。”

一聲落,兩個嗆聲的人各自輕哼了聲,沒再開口說話。

阮處雨他們正吃到尾聲,聽到這話,葛休眸光亮了亮,他激動的看了眼阮處雨道,“處雨,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暫時沒有。”阮處雨搖頭。

葛休忙道,“那不如咱們去京城吧?在下想去京城看看,而且京裡有學問的人多,若是能求得一個好的先生教導,在下要考上舉人,易如反掌。”

“那就去吧。”

“若在下考……呃,什麼?”葛休話纔出口一半,突然停下聲音驚訝的看着她。

“我說去吧。”阮處雨淡聲說。

“太好了!”葛休興奮的回,“多謝處雨。”

“用不着謝我,反正我也沒地方去,倒不如去京城看看。”

在惠城住了一夜後,阮處雨直接租了輛馬車前往京城。

惠城離京城並不近,走了約七天的時間,三人才接近京城的城郊。

“快到了。”聽到趕車的師傅說要到京城,葛休掀開窗簾,顫聲開了口。

“葛叔叔,你好像很激動,爲什麼要激動?”對於他的行爲,小魚兒很好奇,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葛休想解釋,可看到他那張軟乎乎的奶娃臉時,搖頭嘆,“你不懂……”

小魚兒撇撇嘴,歪着身子靠在阮處雨身上沒再開口。

“籲……”就在這刻,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阮處雨揚聲問。

趕車的師傅驚恐的看着前方,恭手道,“各位好漢,我就是個趕馬車的,沒錢,求你們放過我吧。”

聽出不對,阮處雨放開小魚兒掀開車簾看了過去。

只見上十個穿着布衣,拿着大刀的殺子咧嘴看着他們。

“你是趕車的沒錢,可坐在裡頭的人不一定沒錢。”說話的是站在最前方的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

“他們也沒錢。”趕車師傅搖頭回。

那滿臉橫肉的男子譏笑了聲,掃着阮處雨望出的眼睛道,“竟是個小娘子,長得還不錯,小娘子,跟大爺回寨裡吃香喝辣的去吧。”

“你們是……劫匪?”阮處雨問。

站在他身後瘦乾的男子道,“小娘子,你是不是沒見過世面啊?咱們這麼明顯,你還看不出來咱們是劫匪麼?”

“什麼?劫匪?”車內的葛休驚呼,顫抖着身子湊到阮處雨身後往外看。

在瞧到一衆劫匪後,他冷汗直冒,“處,處雨,怎麼辦?咱們要怎麼辦?怎麼會有這麼多劫匪啊!”

阮處雨瞅了他一眼,平靜的道,“放我們過去,我饒你們一命。”

“啥?”那瘦乾的男子跟聽了天外奇譚一樣看着她,“小娘子,你是不是夢沒醒啊?你饒咱們一命?現在是誰饒誰啊?”

阮處雨抿脣,冷漠的看着他們,沒再開口。

見此,那滿臉橫肉的男子說,“小娘子,識相的你就乖乖跟咱們走,還有裡邊那位書生,你拿出錢來,咱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你就等着見閻王吧!”

聽到他的話,葛休吶吶的恭手說,“在下沒錢,請各位好漢饒過我等吧。”

“沒錢你坐什麼馬車啊?”那瘦乾的男子譏聲發問。

葛休看了阮處雨一眼,悶悶的垂下頭。

見他不語,那滿臉橫肉的男子不悅的喝,“果然是個有錢的,還妄想騙咱們你沒錢!還不快快交出錢來!我們兄弟幾個可沒那個耐性!”

葛休被他高揚的聲音嚇得顫了下身子,他欲哭無淚的瞅着衆劫匪說,“在下真的沒錢。”

“呸!你他孃的找死!”瘦幹男子罵咧了聲,衝滿臉橫肉的男子道,“大哥,別跟他費話,咱們直接殺了他再拿走他的銀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