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原來如此2

115 原來如此2,農家棄女,五度言情

“當然!”朱三點頭,“上次你不是也氣那賤婦的作爲麼?哎,可惜她嘴巴太厲害,上次沒讓她吃着苦,兄弟,你這次能不能再幫幫我?”

“你總求着別人幫,你一個大男人,要想報仇,自個就能報。眯眼,柳秋生悠悠的說。

“我……”朱三一悶,“我要怎麼報仇?”

柳秋生眨眼,圓潤的手指拉了拉衣服,淡淡的道,“殺人放火你會吧?你恨她,可以去殺了她!”

朱三心一顫,恐懼的看着他,“不,殺人是犯法的,我要是做了這事,我老孃怎麼辦?”

“你要是有這個膽,出了事,我幫你養你老孃。”柳秋生保證着。

朱三猶豫的咬牙,沉默半晌後定定的道,“好,我去找她報仇!”

“你一定要幫我養我老孃,要不然,我就是死,也會回來找你的!”

聽到這話,柳秋生大笑起來,“對,這纔是我兄弟嘛!我就喜歡這膽氣。”

吸了口氣,朱三斂眉跟他告起別,“我先走了。”

“等等。”看他說完話就要走,柳秋生忙叫住他。

“有事?”朱三不解。

柳秋生呵笑道,“你真要去殺人啊?犯不着爲那賤婦幹出那事來,我也就是探探你而已,要你沒那膽氣,我真看不起你。”

“你不要我殺人了?那我怎麼報復那賤婦?那賤婦兩次辱我,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你以爲他們爲什麼突然會讓一個已經出嫁的女兒再嫁?”柳秋生看着他問。

朱三眨眨眼,“不是說她相公已經死了麼,所以她爹孃就給她尋了親事。”

“那他們怎麼會尋上鎮上的有錢人做女婿?”

“這……好像是那賤婦的三嬸的一個親戚認識那人,又知道人家正要尋個有兒子的……”

朱三話還沒說完,柳秋生戲謔的道,“你沒發現這事情有些巧麼?”

“巧?”朱三冷靜下來想了想,“是有些巧,太巧了,似乎他家一下子走運了,怎麼?難道這事有問題麼?”

“這事當然有問題!”柳秋生露出冷笑,“那賤婦當天害我和我表哥丟了臉面,我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兄弟,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或者我該問,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現在他們得過有多好,以後他們就會過得有多慘!”抿了抿脣,柳秋生聲音陰冷的說。

“你們……”朱三嘆了聲,衝柳秋生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究竟有什麼計劃?”

“你可認識鎮上的毛員外?”

“毛員外?”朱三撫起下巴,沉默了一會開口,“我聽着有些耳熟。”

眯着眼,柳秋生不緊不慢的說,“再想想。”

朱三應了聲,沉默的思索起來,過了好一會,他突然露出恍然的表情,“是不是那個娶了十二房姨太太的男人,他家財萬貫,可卻生不出兒子來,爲了生兒子,他尋了很多通房,跟她們說,只要能生出兒子,就直接將她們提爲太太,可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兒子。”

“就是他!”柳秋生沉應一聲。

“他怎麼了?”朱三問。

柳秋生輕笑,“他就是那賤婦的未來夫婿。”

“啊?”朱三瞪大眼,吶吶的道,“是你們讓他娶那賤婦的?你們怎麼讓他娶那賤婦啊?他有錢,又缺兒子,那賤婦嫁過去豈不是……”話到後邊,他聲音幾乎虛無。

柳秋生譏笑道,“他娶了纔好!”

朱三眨眨眼,露出不解的表情。

柳秋生微微眯眼,淡淡的道,“那毛員外是個變態,喜歡折磨女人,他娶的那十二房姨太太有八個被他折磨瘋了,有四個雖然沒瘋,可卻被他折磨得再也下不了牀,他娶了那賤婦,你覺得會怎樣?”

朱三嚥了咽口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這事的?這事可沒傳到外邊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她將來是慘了,可她家裡……”朱三話出一半便停住。

“他家裡?等這賤婦嫁過去,毛員外自會對付她家裡的人。”柳秋生皮笑肉不笑的說。

朱三摸了摸腦袋,“爲什麼這麼說?”

“毛員外那性子的事,他不會容許別人傳出去,他怕娶的那些姨太太們會跟家裡頭的人說,所以一娶了那些姨太太,便使手段害了她們家裡的人。”

“哦。”聽完後,朱三呆應了聲,沉聲道,“這麼說,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他們倒黴?”

睨了他一眼,柳秋生道,“你要是想做,也可以做些事。”

“是什麼?”

“你家裡不是缺錢麼?”頓了下柳秋生慢吞吞的道,“你可以去將那賤婦的家裡得到的那錢全部搶過來。”

“搶?那哪成啊,我可搶不過來。”

“你可以半夜去搶,不,下藥去偷!”

“呃?”朱三眨了眨眼,搖頭道,“我沒藥啊。”

柳秋生咧牙笑了笑,陰冷的聲音說,“我可以資助你。”

“那成!拿到的錢,我分你一半。”

第二天一早,阮秋成家裡發出一聲驚呼,“見鬼了!”

“咋了?”阮秋成迷糊着眼問。

看着他,牛氏欲哭無淚,“當家的,咱家的銀錢全部不見了。”

“啥?你再說一遍!”阮秋成猛的從炕上躍起問。

牛氏嗚咽着道,“那二百兩銀票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地方?”阮秋成嘶聲問。

“怎麼會?不就在這櫃子底下麼?當家的,你是親眼看着我放進去的。”她指着面前的櫃子說。

看了眼她指的櫃子,阮秋成激動的衝過去一陣翻找,沒多久,便露出悵然的表情,吶吶的開口,“沒了,都沒了,怎麼會這樣?”

牛氏淚眼矇矓的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突然瞅見地上的鎖頭,頓時一驚,“當家的,你看這。”

阮秋成一怔,將視線轉了過去,在看到那鎖頭時,他擰了下眉,“咋了?這不是這上頭的鎖麼?”

“是啊。”牛氏點頭,接着道,“可我沒用鑰匙打這個鎖啊,我一早醒來看到這箱子沒上鎖,當時也沒想到錢會丟,只是覺得怪怪的,就打開看了看。”

盯着那鎖頭看了好一會,阮秋成才又看向箱子,半晌才沉沉的道,“這鎖頭昨天晚上在麼?”

“在,肯定在,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看了一眼。”牛氏趕緊開口。

阮秋成沉吟一聲,“那這就是晚上有人進來偷了錢!”

“誰能知道咱們有錢啊?”

“知道咱有錢的多了去了,咱們昨天要做新屋的事村裡都知道,人家指定能猜到咱們有錢。”

“那……”牛氏才張嘴,阮秋成就道,“不過這事一定不是村裡人乾的。”

“咋說?”

阮秋成冷冷的道,“這鎖頭是被砸開的,這麼大動靜,咱們會不知道?”

“不會。”牛氏肯定的點頭。

“這就證明咱們是被人下了藥,睡熟了,村裡人就算眼紅咱們,也不能下這黑手,這下藥的事,一般人想不到。”阮秋成分析着。

牛氏瞅了他一眼,吶吶的問,“當家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我哪知道啊!”阮秋成不耐煩的回。

牛氏被他吼得身子一顫,嚶嚶的哭泣起來,“這可咋辦啊,咱們報官都不能報,丟了銀錢,沒錢打點,這就算了,要是報官,咱們肯定得說這錢是哪來的。”

“那錢的來路又不是不正當,是咱們的侄女婿給的,人家能說什麼?”

“這……”牛氏眨眨眼,“可咱們沒錢打點,官府不定給辦事。”

聞言,阮秋成深深嘆了口氣,沒再開口。

見他如此,牛氏又繼續哭了起來,好一會,她突然擦着眼淚,衝阮秋成道,“你說咱們丟了錢,二嫂他們呢?”

“咱們去問問。”阮秋成丟下話就直接往外走。

“當家的,你等等我。”牛氏趕緊追了過去。

到了阮成家,見兩人還沒起牀,阮秋成夫妻對視一眼便扯着嗓子叫喚起來。

“當家的,外頭有人喊。”張氏推了推旁邊的阮成。

阮成哼唧一聲,翻身而起,迷糊的穿上衣服後出屋開了門。

“是你們啊,有事嗎?”看到他們,阮成淡淡的問。

阮秋成抿了下脣,徑直拉着牛氏進了屋。

“二哥,我們家遭賊了,那兩百兩丟了,所以想來看看二哥二嫂家的錢是不是還在。”

“什麼?”阮成瞌睡一下就醒了,看了阮秋成一眼後立即衝進了屋裡翻起櫃子來。

查覺他的動靜,張氏擰眉睜開眼,吶聲問,“做什麼啊?是誰來了?”

“錢呢,咱家的錢呢?”阮成驚叫出聲。

“啥?”張氏眨眨眼。

“你得的那些錢呢?那兩百兩?”

張氏看了眼他翻找的櫃子,沉聲問,“不是在你找的櫃子裡麼?”

“不在,這裡沒有,我都翻遍了!”阮成搖頭答。

“不可能!”張氏急急起牀後查找着櫃子裡頭。

一圈下來,她紅了眼眶,“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咱們的銀票呢,怎麼會不見?”

看了她一眼,阮成面無表情的出了裡屋,阮秋成夫妻就坐在堂屋裡,看到他出來,忙問,“錢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