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宇走後,玉荷可是開心死了,她圍在初夏身邊,笑着說,“小姐,你懷孕了可真好,等到明年咱家裡就多個小少爺了。”
微微頓了下,她又笑道,“而且在家的時候,夫人可是天天催你生孩子呢,要是稍微早一點點在家裡發現就好了,夫人他們肯定開心。”
玉荷在初夏身邊一直打轉,得啵得啵的說個不停,主要就是闡述初夏懷孕了有多好,聽的坐在一旁的裴寧軒盯着她看了好幾眼,但是她自己卻笨的完全沒絲毫察覺。
“跟我去前面趕車。”栓子不由分說,抓着玉荷便去了前頭。
玉荷被栓子抓去外邊,哇啦哇啦叫個不停,栓子低聲說了句,“你有沒有腦子,沒瞧見咱家王爺的臉色不太好看麼。”
玉荷一愣,沒太明白,“爲啥呢,王爺都這麼大年紀了,有孩子了不應該高興嗎。”
玉荷的話音一落,從馬車裡傳出裴寧軒清冷的聲音,“玉荷,罰你今天在之內不準說話。”
“我……”玉荷還沒說出口,便被栓子捂住嘴巴了。
真是從來沒看見才蠢成這樣的丫頭,竟然敢說王爺年紀大。
要不因爲她是王妃的丫頭,估計王爺不會輕易饒了過他。
在馬車內的初夏這會也接受自己懷了身孕的消息,
雖然她也想晚點生,覺得太早生孩子對身子不好,但既然已經懷上了,自然要生下來。
而且裴寧軒身邊有醫術高超的青宇,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這時候的女人不都是這個年紀生孩子麼。
接受之後,初夏也沒覺得沒什麼不妥,心情反倒開心極了。
她前輩子是個孤兒,後來被選進殺手組織,在那裡,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孤身一人。
這輩子雖然有,但到底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是不一樣的,她覺得這個孩子是上天賜給她的寶貝,她一定會好好保護。
她聽了玉荷的話,見裴寧軒臉色極其不好看,不禁笑起來,小聲調侃他,“是呀,玉荷說的沒錯,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要是再不生孩子可就老了,有孩子了幹什麼這樣不高興。”
裴寧軒原本心裡是極不想接受這孩子的,但看初夏好似挺高興的模樣,他也不糾結了。
說是說不要孩子,但只是說說,有了孩子自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看着初夏笑笑,將她小心翼翼的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圈住她的腰,挑眉問道,“初兒嫌本王老了?”
“不該嫌棄嗎,你二十五了,我才十五。”初夏撇撇嘴,壞心的笑道,“也就是說,你十歲的時候,我才生下來。”
裴寧軒的臉頓時黑了,但又不知道怎樣才能懲罰這個丫頭,只得瞪眼看她,半響後,才擠出幾個字,“就算老,我也有心有力。”
“……”初夏覺得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不過是在說年紀,不知他想去哪裡了。
裴寧軒抱着初夏在馬車裡沉默了一會,突然他輕輕撫摸了下初夏的肚子,輕聲說,“初兒,不如咱們回甦家屯。”
“爲什麼?”初夏看着他,讓他說原因。
裴寧軒將眼光停在她小腹處,“我一個人去京城,你在家好好養胎,我處理好了那邊的事情就回來。”
初夏就知道裴寧軒是擔心她,她笑着搖搖頭,雙手圈着他的脖子,眼神異常堅定的看着他,“不用,我陪着你去,有青宇在,肚子裡的孩子沒問題。”
“初兒。”裴寧軒知道這丫頭的倔強,她決定的事情誰都別想更改。
而且知道她心裡掛念着是自己,裴寧軒心裡感動的無以復加,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用力將初夏抱在懷中,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因爲初夏懷孕了,他們原本計劃好的行程便慢了下來,每天只趕幾個時辰的路,遇到有好玩的地兒,還會停下來遊玩一番。
原本也就準備了充足的時間,更何況裴寧軒對於聖旨也不是那般在意。
初夏的身體底子一直不錯,但懷孕之後,不知爲何,反應卻特別大,而且口味也叼了很多。
像玉荷和栓子他們做的飯菜,她根本就吃不下,在外邊酒樓裡買的,更是一聞到就想吐,自己想去做,卻是一聞到油煙味,就忍不住冒酸水。
初初趕路的幾天,初夏就靠着青
宇的藥丸一直支撐着,還算初夏的身體不錯,硬撐了幾天。
可是青宇說一直單靠着他的藥也不行,懷了孕的人怎麼都得吃些東西,不然身體遲早會垮。
看着初夏一日日的瘦下來,裴寧軒急的沒辦法。
於是有一日,在一個小鎮上,裴寧軒讓馬車停下來,準備休息幾日。
在鎮上的客棧要了房間之後,裴寧軒讓初夏在屋裡休息,讓青軒他們給初夏把了把脈。
青宇還是那句話,初夏身體暫時沒事,但一定要多吃些東西。
裴寧軒聞言,便問初夏,“初兒,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初夏半靠客棧的小塌上,透過窗外能看到外邊街上熱鬧非凡,起了心思要出去走走,看着裴寧軒,她眼珠子轉了轉,想了一個主意,“我想吃你做的飯。”
“我做的飯?”裴寧軒的額頭滴下幾根黑線,他什麼都會,可就是沒做過飯。
初夏見他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越發肯定了,“嗯,要吃你親手做的。”
說完,初夏還跟站在一旁的玉荷使了個眼色。
在幫着收拾東西的玉荷聽到初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就偷摸在笑。
這一接到初夏的眼神,她立馬接着初夏的話說,“是呀,王爺,其實你可以試試,你瞧我們一路跟着來的,只要會做兩手的,都已經做了飯給我家小姐吃,可是我家小姐怎麼都吃不進去,要是你親手做,指不定我家小姐一感動,就能吃進去一些呢。”
玉荷這丫頭的話說的雖然是有些不知死活,可是卻讓在屋裡的栓子他們聽的心裡莫名的爽。
這幾天,他們這些個不會做飯的男人可是一直圍在鍋臺邊轉,弄的滿身狼藉不說,做出來之後,初夏一般都會給面子的勉強吃幾口,然後不管味道好不好,都誇讚一番。
但裴寧軒可是完全不顧他們有多辛苦,也絲毫不顧他們的感受,直接批判,“你們這幾人做的東西就是給豬吃,豬都嫌難吃,拿走,重做。”
於是,栓子幾人只得抹着眼淚將飯菜給端走,重新做,但是下回做來,得到的評價還是一無是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