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喝酒
“不凡哥?”
“沒錯!就是不凡哥。”郝前程點點頭,“不凡哥已經好了,只是剛開始性子還是有些內向,不喜歡跟人說話,很少出家門。後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反正我瞧着就是小花把不凡哥給徹頭徹尾的改變了。”
一個人如果能爲另外一個人改變,那他們之間應該是有愛的吧?
上官楚楚笑着追上了郝前程,“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我明天得先跟劉叔通通氣,不凡哥的大好日子可不能不請我,讓我沾點喜氣也好。”
“姐,你呢?”
“我什麼?”上官楚楚被郝前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給弄糊塗了。
“婚事!”郝前程扭頭看了她一眼,“三年都過去了,皇帝的聖旨也指日可待了,你們是不是也該辦事了?”
爲了一道婚事自由的聖旨,爲了成全父兄忠義之名,她女扮男裝,隱姓埋名,常年四處安置產業。
現在放眼整個穆蘭朝,她的產業無處不在,甚至在周圍列國中也有不少她的產業,再遠一點則有盛世之景的楚島(以前的失魂島),西方國在她的商業版圖之中。
三年的時間不長,她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完全取決於她的拼命和敏銳的商業目光。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快了。”上官楚楚擡眸看向前方,沙灘上,夏荷和秋菊已經並肩坐了下來,兩人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不出意外?你和林大哥之間還會有什麼意外?”郝前程抓住了上官楚楚的話中的重點,停下腳步,直直的凝視察着她。
上官楚楚和林清風之間的感情,在他們這些人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一不被他們堅定的感情而感動。現在她說,意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林清風今天破例的沒有陪上官楚楚來[望海灣],郝前程似乎聞到了些許不平常的味道。
以前,上官楚楚到了海平縣,林清風無論有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
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沒事!你別擔心!我只是不知道聖旨能不能順利的到手?”上官楚楚尋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走吧,別讓夏荷她們等久了。”
“真的只是這樣?”郝前程有點不太相信。
“當然!你難道還信不過我?”
搖了搖頭,郝前程終於放下了心,“沒事就好!走吧。”
兩人擡步朝在被月光照得像是遍地金砂般的沙灘走去,上官楚楚擡頭看了看夜幕中的月光,微微嘆出一口氣,可惜了這麼好的月色。如果此刻有他在,那該多好。
富貴酒樓,後院,書房。
“劉姐,你讓人徹查一下她這些年到底在哪裡生活?又跟什麼人在一起?”林清風細心的叮囑着劉姐,從緊皺的眉頭中可看出他此刻真的十分心煩。
六年杳無音訊,突然又以這種情況出現在面前,林清風真的不知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林清風眼底隱藏的煩惱,劉姐忍不住輕聲寬慰:“我會安排人去查,一定不會讓少你少爺失望。少爺也別太擔心,你將實情告訴她,她一定會諒解的。有時事情不能待時機,越早說就越少誤會。”
這是林清風的家事,她本不該多嘴,但是,上官楚楚是她的忘年交,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敬佩的人之一。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她都不希望上官楚楚和林清風之間,產生誤會,或是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聽到劉姐這麼說,林清風擡頭看着她微笑的臉,頓時茅塞頓開,只覺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謝謝劉姐,你先下去安排吧。”說完,林清風站了起來,轉身就往書房外走去,對外面的老賴頭吩咐道:“賴伯,你在家裡多打點些,我出去一趟。”
話落,便見林清風快速離開。
看着林清風離開,老賴頭扭頭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劉姐,問道:“這麼晚了,少爺這麼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裡?”
“【望海灣】。”劉姐勾起了嘴角,心想,這幾年來,林清風還真是改變了不少。
現在的他纔像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老賴頭輕吁了一口氣,笑着道:“我正想勸少爺去一趟呢,還是劉姑娘心細。”
“當然。”
“啊?”
“因爲我是女的,你是男的,這能一樣嗎?”
“呃?”
“呵呵……”
老賴頭看着劉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腦門不禁佈滿黑線,誇她心細而已,怎麼就扯到男的女的身上去了?
搖了搖頭,老賴頭轉身往柳豔暫住的院子走去。
……
“夏荷,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些什麼?”見夏荷在自己面前鮮少的露出沉思的模樣,上官楚楚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望着月光下的海,輕聲開口。
夏荷拿起身旁的酒罈,仰頭猛灌了一口酒,隨即用衣袖粗獷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搖搖頭,道:“沒事!只是覺得月光下的小姐看起來就像是天上的仙子般好看。”
她不知該怎麼開口告訴她關於柳豔的事情。
這種事情本就不該由她來開口。
可是,看着強顏歡笑的上官楚楚,她又覺得很心疼。
“夏荷的嘴巴突然變得這麼甜,我真的相信,你是真的有事要跟我說了。”上官楚楚笑了笑,拿起自己身旁的酒罈,輕碰了一下夏荷手中的酒罈,“喝酒,不管是有事要說,還是沒事要說,咱們都不要辜負了今夜的好月光。”
微微側臉看着上官楚楚,夏荷的脣角微微上揚,拿着酒罈用力與她對碰了一下,夜空中立刻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咱們不辜負好月光,也不辜負郝大娘的美酒,今夜不醉不歸可好?”
“只要你願意,我沒有問題。”
“一言爲定!”
“駟馬難追!”
“哈哈……”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仰頭喝酒。
管那麼多幹嘛?
開心的,不開心的,擔心的,放心的,全都不管了。
今夜,她們只想嚐嚐酒醉的感覺。
不遠處,郝前程擡起腳想向那兩個拼酒的女子走去,卻被秋菊拉住了。他疑惑的看了過去,只見秋菊一臉擔憂的朝他搖了搖頭,輕道:“隨她們去吧,我們在一旁看着就好。真要是醉了也好,咱們把她們揹回去就是了。”
“爲什麼?”郝前程有些不明白秋菊的用意,平白無故的,幹嘛要讓兩個姑娘家醉酒?
秋菊鬆開了他的手,輕嘆了一口氣,目光凌厲的看着他,道:“夏荷爲何難過,你難道不知道嗎?”
面露愧疚,郝前程扭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夏荷,又重新看向秋菊,“我知道是我傷害了她,可是,這也並不是我們眼睜睜的看着她們醉酒的理由啊。宿醉的話,明早起來頭只會更痛。”
“或許,在她們的眼裡,頭痛永遠都沒有心痛來得重。”
“什麼意思?”郝前程緊盯着秋菊,問道:“夏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聽你的意思好像我姐也有不開心的事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突然想起了來的路上,上官楚楚說的那些話,郝前程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問道:“難道我姐和林大哥?”
怪不得她今天跟往日不一樣?
怪不得她今天會說那樣的話?
原來,她和林清風之間,真的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什麼也沒有說,你不要胡思亂想。”秋菊扭開了頭,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扭頭又看着郝前程,問道:“難道這麼多年了,你心裡一直都沒有放下小姐?這纔是你當初拒絕夏荷的真正原因?”
瞧着郝前程緊張的模樣,秋菊忍不住的問出了心裡一早就想要問的問題。
“早就放下了,由得了我緊抓不放嗎?我從來就沒有過,又何來放下之說?”手裡面根本就沒有握住什麼東西,又哪有東西可以放下?三年前的那一夜,他就徹底的了斷了自己的心。
“那你爲何要拒絕夏荷?”
“沒有什麼爲什麼。”
秋菊看着郝前程的側臉,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是啊!感情的事情哪有什麼那麼多的爲什麼?動心,癡心,無法迴應,無法感應,這些都不是人能自控的。她自己不就很清楚這一點嗎?那她這麼緊追着人家問,又有什麼意思?
“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姐和林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郝前程並沒有因爲短暫的岔開了話題,就忘記了自己的問題。
“這事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你還是別問了。”
“他做了對不起我姐的事?”秋菊越是不回答,郝前程就越是窮追不捨的問。
“怎麼可能?少爺永遠也不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情。”
“那到底是怎麼回來?”郝前程忍不住的動手牢牢的錮住了秋菊的肩膀,蹙着眉頭問道。
“少爺,你怎麼來啦?”突然,秋菊看着月光下朝她們走來的人兒,意外的喊道。
聞言,郝前程鬆開了她,轉身看向急匆匆而來的林清風,突然跑了過去,舉起拳頭就往林清風身上招呼過去,“枉我那麼的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給我姐幸福,可是,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情?讓她在這裡悶着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