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滅老傢伙的威風

軒轅凌臉部肌肉緊繃着,一言不發,看木香的眼神,恨不得挖了她一樣。

木香哼了聲,不再理他,擡腳進了唐焱的家。

唐墨跟唐焱緊隨其後,單林淵在走到上官芸兒身邊時,笑嘻嘻的吹了聲口哨,這一聲口哨,引來木香駐足、回頭、瞪他。

單林淵縮了縮脖子,再不敢東張西望,這個女人懲罰旁人的手段,太狠了,他吃了幾次虧,之後再不敢跟她做對。

而且,他還發現了,跟着木香這個新主子後面,也很是很威風的,走哪都是挺胸擡頭,再不用畏懼有錢有勢之人,也不必看人臉色,他只需看木香一個人的臉色。

還有一點,木香出手很大方,每個月給的月錢那麼多,這樣的好工作,上哪找去,爲了這些,吃點苦,受點罪,也是應該的。

直到門口只留下上官芸兒跟軒轅凌,上官芸兒揪着自己的裙襬,偷瞄了眼軒轅凌沉默的背影,心涼了一大半。

這個背影,讓她覺着陌生,不像夙昱,倒像從前的唐昊,冷漠又疏離。

“殿下,我真的不是有意瞞着你的,”上官芸兒壯着膽子,走過去,想拉住他的手,卻又不敢,壓低了聲,聲音有些着急,“夙昱,這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跟我說過,只要有機會,你便帶着我遠離京城,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嗎?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她答應了,只要我們離開這裡,她就會放過我們,我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她那個人雖然霸道,但心腸其實不壞,她答應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你還在猶豫什麼?”

軒轅凌依舊不看她,在她說完之後,過了好一會,軒轅凌才慢慢的轉過頭,“芸兒,你太天真了,她說的話你就信嗎?別說她不會放過我們,就是未來的太子,也不會讓我們活着離開,現在整個南晉的人,都知道我是唐昊,我代他生,就得代他死。”

雖然真正的唐昊,早已死透了。可是他既然替代唐昊,那麼,即便是死,他也得以唐昊的身份去死。

不管是真的唐昊,還是假的,都免不了註定一死。

上官芸兒像是忽然被人抽乾了空氣,攤軟在地。也就是說,她必須得放棄這個孩子嗎?

她摸向自己的小腹,雖然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與生俱來的母愛,就像是一根線,連着她跟肚裡的孩子。

那是一個生命,一個鮮活的孩子。

每次坐着馬車,從街上路過,看見路過的婦人,抱着年幼的小娃,天知道,她有多羨慕,有多少次幻想,若是她的孩子該多好。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懷上了,她真的必須將孩子打掉嗎?

不行,這不行,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她的骨肉,這可能是她這一輩了唯一的孩子,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他。

她現在也算看清楚了,夙昱根本要麼就是不想跟她走,要麼就是放下不太子的身份。

既然這樣,那她也該做出她人生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選擇。

她還記得木香說過,給她兩個選擇,她現在有了答案,那麼,是不是可以去找她了?

一個母親的偉大,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不惜與虎謀皮,與惡磨打交道。

已經離開的軒轅凌,還不知道他已經被這個女人拋棄了。

他心裡還在惦記着唐焱,他們幾人先一步進去了,他自然不能落後。

唐墨首先到了那一處塌陷的地方,坑不大,已經被填埋上一些。

他詢問留在這裡,監督施工的部下,“可有發現?”

“回殿下,沒有,此處是四皇子府的密室,殿下,依屬下看,您要找的東西,可能不在四皇子府,這裡差不多也翻遍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即便是有,在咱們尋找的時候,也有可能被人挪走,咱們找了也是白找,”這人的一番話,徹底點醒了唐墨。

是啊,他怎麼就糊塗了。這幾日下來,四皇子府翻了個遍,不管有沒有,都已經是不可能找到的了。

但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唐焱那麼緊張他的密室,這是爲何?

唐墨看向唐焱,眼神中多了些探究,“四哥家的秘密還真多,臣弟可否問一問,四哥的密室,藏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嗎?”

唐焱一向平和的視線,突然就冷了上來,“本王就算府裡真的藏了什麼,要過問,也是父皇下旨,你無權查問,讓你們帶着人,在府裡搜查一遍,已經是本王最大的忍耐限度,將我的府邸弄成這樣,唐墨,你也鬧夠了!”

把一個的病皇子,氣的臉上泛出紅暈,也實在是難得。

唐墨眉頭緊簇,“四哥這是惱羞成怒嗎?難不成你的密室,真藏了什麼東西?這裡的土,一看就剛剛纔填上的,能讓四哥這麼緊張,臣弟有理由懷疑四哥藏的東西很危險。”

“唐墨,這裡是四皇子府,你要想搜查,去請了父皇的旨意之後,要搜查,還是要抄家,隨你的便,但是現在,我請你們都出去,”唐焱生壞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他是脾氣好,但他不是懦弱。

眼見唐焱是真的動怒了,還張嘴趕人,唐墨在怔了片刻之後,咧嘴一笑,戲言道:“開個玩笑,四哥氣什麼,不查就不查,四哥生性淡泊,想來也就是些名貴的 古玩而已,是臣弟冒昧了。”

唐焱不理他,仍用背,對着他,冷然清瘦的身影,看上去,實在太單薄了。

木香領着單林淵,喜鵲等人緩步而來,看着他們二人一個滿臉怒色,一個滿臉嬉笑,於是到那處被掩埋的地方看了看,再擡頭望向唐焱寢宮的方向,心中便有了數。

“他的確藏了好東西,但是呢,別人的秘密,不是非要給你說,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唐墨,差不多就得了,我看這裡你們也挖完了,喲,連荷花池都起了,那些魚呢?你若不養,送給我得了,別浪費。”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唐墨氣不打一處來,“挖是你說的,不挖也是你說的,你到底是想讓我們挖,還是不想啊?看見沒有,就因爲你的一句話,這座興建 百年的王府,就這麼毀了,這麼大的罪孽,你背得起嗎?”

“背不起,”木香歪着腦袋看他,“所以不背,誰挖的誰背,又不是我讓你們挖的,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們想要某樣東西,到了瘋狂不能自制的地步,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癡心妄想,自作孽,不可活!”

單林淵用扇子半擋着臉,一個勁的偷笑。聽這位新主子罵人,怎麼一個過癮了得,簡直太痛快了。

軒轅凌笑不出來,他恨不能掐死這個女人,繞了這麼大個圈,還是將他們耍了。

他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握起拳,眼睛死死盯着木香,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單林淵不着痕跡的擋在軒轅凌與木香之間,嫵媚的笑着,“打不得,她是我主子,是給我發工錢的人,你把她打壞了,我找誰要錢去!”

軒轅凌眼神陰沉的像是要颳起暴風雨似的,“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揮出一掌,對着木香的身後而去,軒轅凌的武功比唐昊高了些,內力也更深厚。

“不可!”

他這一舉動,嚇壞了四周的一堆人。

唐墨跟唐焱站的稍遠,想救來着,可惜夠不着。

單林淵站的倒是近,反應也夠快,就在他執扇阻攔的同時,軒轅凌卻在半路打了個彎,長袖一甩,單林淵被逼的退了幾步,也就是這幾步的距離,軒轅凌的掌風已經到了木香面前。

“夫人!”喜鵲的驚呼聲,還沒落地。

只見軒轅凌的手在快要逼到木香面門時,突然停了。

衆人嚇傻了,單林淵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也瞬間凝結了,他好像看見木香斜視瞪了他一眼。

壞了,他又得受罰!

軒轅凌滿眼的不敢置信,連他都不明白,爲什麼掌風逼到眼前,卻忽我在停了呢?

他並沒有察覺到有阻力啊,

直到五秒鐘之後,他驀地感覺到手心處,一陣刺痛。

“啊!你用了什麼東西?”他縮回手,卻見手心處,有半截銀色的針頭,剩下的一半,已經沒入掌心。

原來她手裡藏了根針,在他掌風逼近時,她躲都不躲,硬生生的將針刺入他的手心。

“感覺如何?錯了,我該扎你手指頭,而不是手心,聽說十指連心,想必紮在手指頭上,會更疼,是吧?”木香的笑容中隱約的帶了些殺氣。

軒轅凌眼中能噴出火來,“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目無王法的刁婦拿下!”

這句話,說的很有氣勢,只可惜沒有份量。

他出門隨身帶着的侍衛,不過十幾人,剛纔在外面,一番爭鬥,死了幾個,現在跟在他後面,也不過十個人左右。

但他是唐昊,怎麼可能沒有自己暗衛,只是進了四皇子府,那些暗衛卻進不來,否則,唐焱這個皇子也白當了。

還是木香聰明地,把人帶在身邊,而不是藏在暗處,反正她茂在暗處的人,也不在少數。

所以,歸結到底,此刻,軒轅凌只有這十個人可用。

唐焱擔心他沒臺階下,於是搶在侍衛動手之前,說道:“太子息怒,此事不宜深究,畢竟誰先誰後,很多人都看見了。”他說到最後,看向單林淵,這個女人從哪找來這麼多人奇怪的人當屬下。

實力還這麼強,出手之快,比專門修習輕鬆之人,動作還要快。

也不知是唐焱威脅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默默凌根本沒打算真的動武,在他勸過之後,軒轅凌果真不在提出要拿下木香一事。

但他眼裡的恨意,卻是絲毫不減,真不明白,當初他看這個女人,怎麼會覺着她很可愛,跟毒蛇猛獸沒有區別。

“木香,這筆賬,本王記着了,你傷我一分,日後我一定百倍還之!”

木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隨即她笑了,“你搶了我的詞!”

唐墨打趣道:“沒錯,這句話,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太子皇兄可千萬別以爲她說着玩的,俗話說,最素婦人心,這丫頭的心腸,可比世上最劇痛的東西,還要毒上幾分!”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除了他一個人笑之外,旁人還是那副表情。

唐焱輕咳了聲,覺得該趕他們走了,“幾位,看也看了,查也查了,這四皇子府也被你們翻了個底朝天,結果看到了,此事也該落幕,東西真的不在這裡,至於究竟在哪裡,你們該問的人,不是我!”

他看向木香,答案顯而易見。你們都被忽悠了,人家幾句話,就把你們繞的團團轉,這智商,怎麼跟人家鬥!

軒轅凌忍着痛,拔去手心的銀針,掃視了眼殘破不堪的四皇子府,最後,要吃人似的目光,又定在木香的臉上,“那日,你說東西被你藏在四皇子府,都找遍了,也沒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今日你不將東西交出來,休想踏出這裡一步!”

木香還是那副淡笑的表情,“是你搞錯了吧,我當初只說,四皇子府很適合藏東西,地方夠大隱秘的地方又那麼多,要是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肯定不容易被發現,是你們自己理解成東西藏在四皇子府,這能怪我嗎?”

看着這幾人跟吃了蒼蠅似的表情,她覺得痛快極了。

軒轅凌雙目圓瞪,眼珠子都快突出來,“現在呢,你還想說東西藏在哪,是太子府,還是五皇子府?”

唐墨眉毛跳了跳,幹嘛又把他扯上,他的王府已經被佔去那麼大地方了,有必要嗎?

木香嘿嘿的笑了,“都不是,這回我告訴你們實話,東西一直都是我收着,就在襄王府,但我不會交出來,你們也偷不到,忘了告訴你們,襄王府看門的狼狗又增加了兩條,都是最兇惡,鼻子最靈敏,生性最警惕,還受過專業訓練的看門狗,你們有膽子就去搜查,驚動了皇上,罪過可得自己擔着哦!”

她這話,讓那三個人聽的吐血,單林淵一臉崇拜的瞅着木香,高明啊,這什麼腦子。

唐焱忽然覺得嗓子裡,一陣腥甜,用手帕掩着嘴,竟嘔出了一口血。

四皇子府的管家衝出來,一邊扶住唐焱,一邊用眼神,狠狠的瞪着木香,“襄王妃真是好口才,竟將我家主子氣到吐血,不知傳揚出去,世人會怎麼說!”

木香收起笑色,認真的道:“你搞錯了,首先,他不是被我氣的,本來就是病入膏肓了,還非摻合進來,是不是用猛藥吊着?哼,是他非要摻合進來,難道就因爲他是個病的快死的人,我就得對他忍讓,任由他們設陷阱,自己往裡跳嗎?其次,我沒有好口才,我講的是一個理字,你怎麼不說,他們三個人合起夥來,逼迫於我?我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個,這不叫潑辣,這叫智謀,你搞個屁!”

單林淵嘴角狠狠的抽了下,趕緊附和,“夫人說的對,她以一敵三,以少勝多,這是多麼漂亮的一場仗,諸位都是皇子,皇子乃天之嬌子,鬥不過一個女子,現在這是要興師問罪嗎?”

唐墨沉默不語,說起來,也不算輸,從來也沒跟她打賭,之所以非要將四皇子府翻一遍,主要還是他們互相的不信任。

如果當時但凡他們相信唐焱的話,又怎會中了這丫頭的毒計呢?

那管家還有辯駁,被唐焱制止了,“襄王妃說的極是,本王只是這兩日沒有休息好,睡眠不足,無礙!”

外面一股強大的氣流,對着這人席捲而來。

英殺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用身體護住木香,以防她被這股內力傷到。

唐焱看見這個英殺突然出現,神情又嚴肅了不少。

這個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竟能輕輕鬆鬆的突破防線,若無其事的進來,這個女人招來的部下,怎麼一個比一個高深莫測。

在他思索間,護國公已經到了近前。

除了木香以及她身邊的人之外,其他人無一不對着這老頭福身行禮。

護國公還是一副得到老仙翁的模樣,只是身上的衣袍換了一件,換成了墨色繡暗蓮花紋的長袍,厚重的布料,加上有幾分妖的圖案,讓這老頭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他見木香不行禮,從鼻子裡出發一聲嘲諷的冷哼,“不知禮儀,沒有教養!”

“彼此彼此,”木香毫不迴避他銳利的目光,“跟老國公比起來,本妃自愧不如!”

“牙尖嘴利,強詞奪理,除了這些,你還會幹些什麼?幾位皇子殿下也該醒醒了,她從一開始就在誆騙你們,皇上是在襄王府嗎?老夫這就去向死諫,非要治你有死罪不可!”護國公說話就跟放鞭炮似的,噼裡啪啦。

奇怪的是,他說完這話,按道理來講,肯定要有人勸阻,可是爲啥他們都只是安靜的站着,動也不動?

唯有軒轅凌,捂着受傷的手,有些爲難的開口道:“國公怕是還不知道,父皇已經將調動京城御林軍令牌,給了她,如今,就連本王跟幾位皇兄,也對她無可耐何!”

護國公勃然大怒,“什麼?皇上是不是糊塗了,還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不行,老夫絕不能坐視不管,今日就算拼上老夫一條性命,也定然不能放過她!”

唐墨上前一步,擋在護國公身前,“國公大人息怒,此事我們都有責任,不能只怪她一人,況且這些事都是父皇的意思,既是父皇的意思,咱們還是聽從的好。”

唐焱眼神非常非常的憂鬱,但他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護國公重重一哼,“不是說皇上近日服食丹藥嗎?那種惑人的東西,服食的多了,會導致神志不清,老夫身爲兩朝老臣,怎能看着皇上胡來,木香,你從哪來的,就回哪去,一個平民出身的小丫頭,身無長物,坐上襄王妃這個位置,已是你的造化,趁老夫還沒有將你趕盡殺絕之跡,帶着你的家眷,滾回你的鄉下去,永遠不要再回來!”

“還有襄王呢,”軒轅凌假模假樣的提醒他,就算趕不走這個瘋女人,只要能氣一氣她,殺殺她的威風,也是好的,省得她無時無刻都在猖狂。

“襄王若是不肯留在京中,選一處封地,帶着她離開京城,一山容不得二虎,南晉姓唐,不姓赫連,南晉的江山還輪不到別人做主,更加輪不到一個小村姑作主,傳出去,成何體統!”

木香算是看明白,也聽明白了,這老頭就是一個死忠粉,不管唐皇是對是錯,他始終堅信,‘不可叛國’,這四個字。傳說中的愚忠,大抵就是如此。

軒轅凌一臉得逞的笑,“打發出去,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聽說她還很會做生意,想必離開京城,也餓不死,襄王遠在京城,要不你即刻就搬吧,要是你想念夫君了,乾脆搬去邊關,跟他一同看守邊關,夫唱婦隨,也不失爲一樁美事!”

還是那句話,他圖一時口舌之快,即使事情,到最後不成功,他還是覺着痛快。

唐焱掃了眼木香的神色,很自覺的退到一邊,現在跟她對上的,是那兩位,跟他可沒什麼關係,他還是閃遠一點好,否則,容易殃及池魚。

唐墨見他躲開了,擔憂的瞄了眼木香的肚子,他真的很好奇,明明身懷六甲,卻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比原先更狠,更毒辣,這個女人,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木香先了看了眼軒轅凌,接着又將視線放在護國公身上,不同他老人家暴怒的神色,她輕輕的笑着,有幾分置身世外的感覺,“您老人家操的心,可真夠多的,您老就沒聽過一句話,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哦,對不起,我說錯了,怎麼能把您跟動物相比呢,這是對您的侮辱,可是話糙理不糙,要不要回鄉下,怎麼回,跟誰回,都是我自個兒的事,跟您沒啥關係,至於您說的,我身無長物,不好意思,本夫人的長處多着呢,”木香眼睛微微眯起。

唐墨跟唐焱都意識到不對勁,他們二人身邊的侍衛,急忙將二人護住。

此此同時,護國公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變,提氣護住周身。

英殺如一道黑色閃電,以極快的速度,劈向護國公。

“哼,找死!”一個黃毛丫頭也敢殺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不自量力。

內力深厚的人,在利劍襲來之時,壓根不會躲閃,只需將內力灌注於手掌,在劍尖抵近時,徒手抓住。

護國公不光這麼想,還這麼做了。

英殺的劍落入他兩指之間,竟似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木香冷靜的出聲,“攻下盤,三百六十度迴旋踢,肘攻咽喉!”

英殺聽到她的提示,迅速做出調整,鬆了劍,雙腿以幾乎扭曲的弧度,突然襲向護國公的下盤。

木香說的話,護國公自然也聽到了,他輕蔑一笑,“愚蠢至極!”

一個攻下盤,他輕巧的躲開了,可是這三百六十度迴旋踢,又是什麼東西?

就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這個功擊他的這個女刺客,在落地之後,身體極速在原地旋轉,極其古怪的一招踢腿動作,饒是護國公身經百戰,也一時難以防備她出怪招。

一記狠狠的重踢,將老人家踢的往後退了兩步,也僅有兩人步而已。

單林淵看的目瞪口呆,木香斜了他一眼,“看見沒,這纔是真正的高手,換你了,只要不斷的磨練,才能鍛造出一把好劍,你以快爲主,攻擊他的弱門,湊過來我告訴你,他的弱門在哪。”

她說的聲音不小,也沒有特意避着旁人,唐墨跟唐焱,自然都聽到在了。

可是他們只聽了前面,後面的,一個字也沒聽到,只看見那個妖孽男,一個勁的點頭,隨後,對關護國公的方向,狡黠一笑。

木香對着英殺打了個手勢,也是個很奇怪手勢,他們從來沒見過。

英殺得了命令,在單林淵趕到的同時,退了出去,相互配合默契,幾乎是零誤差的逼到了護國公面前。

單林淵惱怒,他們是想車輪戰嗎?但是還沒等他怒完,單林淵以指作武器,以肉眼不見的速度,襲向護國公的幾處大穴。

單林淵的優勢在於他的快,手上的動作,揮動起來,簡直是眼花繚亂,就連護國公這樣的高手,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若不是他用內力護着,只怕還真的擋不住他的攻擊。

可是更糟糕的還在後頭,他最重要的幾處大穴,突遭襲擊,即使他躲閃開,還是免不了被單林淵打中。

“行了,回來吧,”木香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單林淵倒也很聽話,腳步一旋,如一陣風似的,飄回木香身後。

喜鵲看的,連眼睛都不會眨了。她咋不知道,這兩人竟已經這地樣厲害了。

“國公大人,雖然都說,薑還是老的辣,但還有那麼一句話,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您老了,又太自以爲是,你以爲我很的看中的東西,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最後,還得送你一句話,實力,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喜歡把實力擺在明面上的人,叫莽夫!”

她大笑幾聲,領着英殺幾人,轉身離去。

唐墨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她什麼時候,又搞出這些高手來了,真是她訓練出來的?我還是不相信。”

唐焱嚥下口中的腥甜,“你還是相信吧,她搞了一個什麼英皇衛隊,剛纔那兩人個人,都是其中的成員,聽說還有好幾個,各有所長,不管是單個,還是組成團,其實力,都是很可怕的。”

“有那麼誇張嗎?”唐墨顯然不信,皇子府的暗衛,也不是吃軟飯,就憑她?

“有,”唐焱很肯定的點頭,“那個英殺,只她一個人,就能殺這裡所有的暗衛,你要不信,可以找她回來試試,這些人,有的曾經有武功,有的只會三角貓的功夫,但是在英皇衛隊訓練一段時間之後,連宮中一等暗衛,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唐墨聽的暗暗咋舌,這都什麼跟什麼,什麼時候,女子也可以比男子厲害了?

“國公大人!”一個國公府的護衛,突然驚叫。

聽到驚呼聲,這倆人才意識到,貌似剛纔國公老大人,被那妖孽男打中了,就是不知打到哪裡。

“老夫沒事,你們瞎叫什麼,”護國公一張老臉,很不自然的捂着肚子,其實也不確切,總之就是捂着胸口以下的地方,表情十分古怪。

他一吼,侍衛不敢再吭聲。

唐焱走過來,緩聲問道:“國公大人,真的無礙嗎?要不要找個郎中過來瞧瞧?”

護國公咬着牙,又是吹鬍子,又是瞪眼,忍着痛,直起腰來,“多謝五皇子關懷心,老臣沒事,只是一時血氣不暢,回去休養幾日就好了,老臣告退,太子,四皇子,五皇子,都請留步!”

他走的很急,不像來的時候,步伐沉穩。

軒轅凌冷笑,“他也老了,不中用,連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還自稱內力修爲高深!”

唐焱似乎笑了,“護國公年事已高,不敵年輕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再不濟,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太子殿下的手,不需要包紮嗎?還在流血嘛!”

豈止是手在流血,這回一靜下來,臉上痛癢的感覺,馬上又回來了,而且較之前,更加強烈。

他忍下唐焱的冷嘲,急於離開,“哼,本王就算打不過她,也總好過你手無縛雞之力,病秧子一個,既然東西不在你這裡,這裡的殘局,還是你自己收拾吧,本王告辭了!”

他急於離開,唐焱沒有阻攔,因爲他也快站不住了。

軒轅凌一走,唐焱的身子軟軟的向後倒去,若不是管家從後面扶着,指不定得摔多狠呢!

唐墨見此情景,只對唐焱說了幾句關懷的話,便離開四皇子府,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追木香。

因爲這個時候是飯點,她肯定得回襄王府,玉璽還在那裡,他就一定得找到。父皇的心思,連他都猜不透,但不管怎樣,不管他想爭或者不想爭,都已無路可退。

可惜啊,唐墨自以爲很瞭解木香的心思,卻不想,木香這個人,一慣不喜歡按常理出牌。

府裡三個老傢伙,相處的很熱鬧,她回去的早了,一定是充當街道大媽的角色,專門給他們調解的。

今天也是唐皇進入正規訓練的第二天,昨兒一天,她可沒少被唐皇罵。

一會兒,又是撂挑子不幹,一會又要給她降罪,再不然,就用金錢誘惑之。

她若是不在,還好一點,留下不苟言笑的吳青看着,有什麼問題都推到她身上,反正只要她回去遲一點,那老傢伙累的連講話的力氣都沒了,哪還有心思罵她。

至於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他倆吵的就更兇了,有時爲了一個鋤頭,都能吵上半天,下個棋,最後能把棋盤扔了。

木老爺子天天跟赫連明德戰鬥,溫和的脾氣,一去不復返,也學會耍嘴皮子,外加毒舌,一旦吵到不可開交,赫連明德捲袖子要揍他時,木老爺子就立馬提出,要宰殺他的小豬,提議吃烤豬。

這一招,屢試不爽,因爲好用,所以他就經常用,每回都將赫連明德逼的恨不能掐死小豬,可到底也沒能把它怎麼着,那隻歡快的小豬依然在襄王府裡悠閒的溜達。

木香的馬車往京城最大的酒樓駛去,馬車外,有單林淵跟英殺隨行,單林淵負責趕車,喜鵲跟着木香,坐在裡面。

馬車還沒到摩登一品呢,突然,馬車外傳來一道焦急的女聲,“主子,您怎麼在這兒,小青找的你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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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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