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清要喝奶

小莫清要喝奶!

張老太太瞪着一雙吃人一般的兇狠眼珠子一直瞪着金秋花,老太太緊緊咬着牙根,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一笑,“他姓什麼都沒關係,只要他知道以後誰是他親生父親就行了。”

張五柱眼看他娘又要口不擇言了,馬上走到張老太太身邊,拉了拉她衣角,壓低着聲音在她耳邊小聲說,“娘,你怎麼會說我忍着忍着,你自己爲什麼就不能忍?”

張老太太被張五柱輕輕推了下,失去的理智全部找了回來,她看着一臉都是黑以的金秋花,咬了咬牙,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然後什麼話沒說,拉起張五柱一隻手,母子倆逃跑一般的從張家逃走了。

金秋花見他們母子倆逃荒似的身影,忍不住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用力在地上吐了一口痰,沒好氣的說,“我呸,真不要臉。”說完這句話,金秋花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在玩她頭髮的小莫清,嘆了口氣,經過剛纔張老太太的一番挑撥,金秋花這才真正意識到她懷中這個小莫清並不是她女兒的親生骨肉,他還有親生父親,還有其他家人,要是真應了老太太說過的話,那她不就是養了一條白眼狼了嗎。

想到這裡,金秋花回過頭看了一眼莫帆,嘆了口氣,心情不佳,跟莫帆說,“莫帆,老太太剛纔講的話你也聽見了,要是小莫清以後真的發現你跟含兒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會不會回去找那幫人啊?”

“娘,你別想這麼多了,小莫清現在還小,我相信只要我們認真把他教好,他長大後,總會發現誰纔是對他最好的人,你看小莫清現在這個小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莫帆嘴角輕抿着,露出一抹安慰笑容看着金秋花說。

金秋花聽完莫帆這句話,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正在打哈欠的小莫清,心裡頓時一軟,小莫清長到這麼大,這個家裡,她付出的辛苦是最多的,她也是最疼愛小莫清的,說實話,她也不想小莫清以後真會選擇他親生父親這邊。

“娘,小莫清好像要睡覺了,你帶他去房裡睡覺吧,一切會沒事的,相信我。”莫帆見小莫清一直在猛打哈欠,看着他張着一張小嘴的可愛小模樣,莫帆嘴角彎了彎,見金秋花看着小莫清發呆,於是喊了她一聲。

金秋花點了點頭,抱着小莫清回了她跟張二柱睡的那間房。自從張含生了小甜甜之後,小莫清睡覺的房間就移到了金秋花房裡。

莫帆站在原地,見金秋花把小莫清抱進房裡了,這才轉身進了張含跟小甜甜呆的房間。

房裡,張含看到走進來的莫帆,開口詢問,“剛纔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聽小莫清好像哭的很難過似的,誰把他惹哭了?”

莫帆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回答,他先是走到牀沿上坐下,低頭看了一眼張含身邊睡着的小甜甜,見她睡的非常熟,這才把目光收回來,回答,“是張五柱,小莫清在他身上撒了一堆尿,他惱羞成怒,把小莫清捏哭了。”

小兩口心裡都很清楚,他們小兩口在彼此面前都是直接稱老張家那邊人的名字,所以當張含聽到莫帆直接說張五柱名字時,沒有一點反應,很正常的接受了。

“他發什麼瘋啊,好好的幹嘛來我們家捏小莫清,真是一個瘋子,莫帆,下次他要是再來咱們家,你不准他進來,聽到沒?”張含氣呼呼的把張五柱罵了一遍,罵完之後,張含還不忘叮囑莫帆下次不準把張五柱這個瘋子放進來。

莫帆自是點了點頭,見她生這麼大氣,開口勸了她幾句,然後又幫她把被子蓋高了一點。原本他還想把張老太太說的話講給張含聽,只是在他看到張含聽到張五柱把小莫清捏哭了都能生這麼大氣,要是他告訴了她老太太真正來這裡的意圖,恐怕這個小女人會跑出去跟老張家那邊的人吵架去了。

爲了她身子着想,莫帆決定暫時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等張含把月子過完了,他再慢慢跟她說好了。

莫帆不知道的是,在老太太跟張五柱回到老張家那邊時,老太太母子倆一回到家,張五柱就關起門,指着張老太太痛罵了一頓,後來聽跟張老太兩隔壁的吳春說,那天她還在院子裡聽到了摔碗的聲音。

自從小莫清知道他以前睡的那間房裡多了一個小妹妹之後,他經常坐着他的小推椅偷偷走進來,還有一次,他一進來就看到張含在喂小甜甜吃奶。

可憐的小莫清從一生下來就知道怎麼在母親懷裡喝奶,即便小莫清在喝人奶時,那也是張含去拿村裡婦人擠出來的人奶,當漠小莫清喝時,都是用稻草根弄通好的吸管,弄給他喝的。

所以當他看見小甜甜在咬着張含那粉嘟喝奶時,小莫清就站在門口那邊一動不動,歪着頭就這樣一直看着,一直到小甜甜喝飽了,張含想看她有沒有拉尿時,一擡頭才發現他那胖胖的身影。

“小莫清,你怎麼在那裡啊,快過來。”自從在房間裡坐了月子,張含一天當中都很少能見到小莫清了。

小莫清衝她露出一抹無齒的笑容,然後邁着小短腿,在推椅的幫助下,一步一步往張含這邊走過來。

小莫清站在牀下,用小胖手指了指張含懷中的小甜甜,啊啊的叫了幾聲,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小甜甜。

“小莫清是不是想問這是誰啊?她啊,她是小莫清的妹妹哦,等會兒啊,娘把妹妹放好,再抱小莫清上來跟小妹妹一起玩。”張含邊說邊把小甜甜放到牀裡側,然後下了牀,把坐在推椅上的小莫清抱起來,放到小甜甜身邊。

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月的小甜甜雖然只會在牀上躺着,不過她卻是個愛笑的主,無論看到是誰,只要是在她醒着,她都會給人家一朵可愛的笑容,愣是把家裡一衆的心都攏到她身邊來了。

有時候,家裡人要是聽到她唔唔的哭聲,金秋花跟小張黛就會進來哄她,男的呢,因爲還不能進來,所以都會站在門口叫張含趕緊哄好她,千萬別讓她哭啞嗓子之類的話。

每次張含看到自己這個小棉襖被家裡人疼在手心裡,還真怕她會被家裡人給慣壞了。後來她把這事跟莫帆提了下,沒想到這個女兒控覺着他女兒不會被家裡人慣壞,還在她面前說了一大堆小甜甜的好話,愣是弄的張含哭笑不得,熬不過家裡人,最後張含只能把這份擔心放在心裡不了了之了。

小莫清一上到牀上,就兩隻手當成腳似的,四腳並用爬到小甜甜這邊,他一屁股坐在小甜甜身邊,一坐到那裡,他並沒有像其它小孩一樣,伸去抓小甜甜那吹彈可破的滑嫩肌膚。

他像個老大人似的坐在那裡,眼睛緊緊盯着小甜甜,過了一會兒,他突然伸出一隻小胖手輕輕放到小甜甜緊緊抓着的小爪上,兩人就啊啊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張含看着他們兩個像一對小朋友似的聊着天,她也放下了心,坐到他們身邊,眼睛盯着他們兩個。

說了沒多久,小甜甜就沒忍不住睏意,閉上眼睛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小莫清見剛纔還在跟他說話的小妹妹不說話了,伸手碰了碰小甜甜又紅又白的小嫩臉,小甜甜還是沒有睜開眼睛跟他玩。

小莫清一臉的莫名其妙,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含,一隻手指着小甜甜啊了幾聲,似乎是在問張含爲什麼這個小妹妹不跟他玩了。

張含趕緊把小莫清抱過來,親了親他胖胖的小臉頰,指着熟睡中的小甜甜跟他解釋,“小莫清乖啊,小妹妹現在睡着了,等小妹妹睡醒了,我們再玩好不好?”張含一邊說,又怕小莫清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於是在說話的同時,又做了一個睡覺覺的動作給他看。

也不知道小莫清是不是聽懂了,反正等張含講完這句話時,小莫清也變安靜了,只是靜靜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甜甜,然後就不啊叫了。

過了一會兒,張含正在幫小甜甜疊尿布,突然感覺自己胸口有一隻小手在那裡摸來摸去,她低下頭一看,發現被她安排在身邊玩玩具的小莫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爬到她大腿上,一隻小手在掀着她衣服。

張含看了一眼他還在動來動的小手,放下手中的活,看着小莫清問,“小莫清,你這是在幹嘛呀,你幹嘛在碰孃的衣服,嗯?”

“啊.....啊....。”小莫清指着張含衣服啊啊的叫了幾聲,叫完之後,突然小嘴脣一嘟,發出嘖嘖的聲音。

張含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他做的這個動作怎麼有點吸奶的動作,頓時,張含盯着小莫清看了好久,看他小手還在扒拉她胸前的衣服,張含嘆了口氣,把小莫清抱到懷裡,掀開懷裡的衣服,露出一隻渾圓的包子。

小莫清看着張含身上包子愣了愣,他突然把嘴往張含的包子上親了上去,可憐的小莫清不知道吸奶,一直在張含小圓點周圍吸來吸去。

張含見狀,心底閃過一抹心疼,把小莫清的頭給推開,然後在小莫清疑惑的目光下,扶着他頭,把她胸上那顆小圓點塞到他嘴裡,不一會兒,小莫清就吃到了一股帶有溫熱的奶,雖然不甜,不過他卻喝的很高興。

當莫帆從外面進來時,正好看到小莫清在張含身上喝奶。他走進來,先是愣了下,然後指着正在喝奶的小莫清問,“這是怎麼回事?”

張含擡頭看了他一眼,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喝奶的小莫清,一隻手拍了拍牀上空餘的位置,笑着他說,“你先過來這邊坐一下,等會兒我再把事情說給你聽。”

莫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還在吸奶的小莫清,然後坐在剛纔張含拍的位置上,吃了差不多有半柱香時間,小莫清終於捨得把嘴從張含臉上的小圓點上移開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張含,露出一抹可愛的笑容,順便還打了一個飽嗝,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奶的原因,此時的小莫清好像很喜歡粘着張含,喝飽了,他也不捨得從張含懷中出來,兩隻緊緊抓着張含衣服,把頭埋在張含懷中。

張含見他好像有點想睡覺的樣子,於是繼續抱着他,哄了他一會兒,就看見小莫清嘟着嘴睡着了。

等她把小莫清安置在小甜甜旁邊之後,給他們兩人身上各蓋了一張薄被,這才轉過身望着一言不發的莫帆。

“你今天又早回來了啊?”張含笑看着他問。從小甜甜出生後,莫帆一天的時間裡,有一半是在外面,另一半是回來陪他的女兒。在張含眼裡,莫帆都快成了小甜甜二十四孝的爹了。

莫帆聽張含這麼問,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甜甜,也不掩飾他回來的真正目的,直接回答,“是提早回來了,我回來看我的女兒,她今天乖嗎?”說完,他眼角露出慈父般的目光。

“跟以往一樣,吃飽了睡,睡醒了再吃,吃了再拉一拉排泄物。”張含把今天小甜甜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跟莫帆講了一遍。

莫帆眼神溫柔看了一會兒小甜甜,剛想把目光收回時,莫帆見到小莫清,看着他問,“小莫清他....他剛纔怎麼在喝奶?”他目光熾熱的盯着張含胸部,一隻手還很不規距的在上面揉來搓去。

張含瞪了他一眼,左手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拍,“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這裡還有兩個孩子呢。”

“怕什麼,他們都還小,而且還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說完,他露出一抹賴皮的笑容,用力捏了下張含包子上的小紅點。

“嘶.....。你在幹嘛?”張含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有一股電流劃過似的,難受極了,嘴脣輕咬着,但還是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

莫帆聽到她吃痛的聲音,生怕被她罵,趕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衝張含笑了笑,“嘿嘿.....含兒.....。”

張含見他這幅討好她的模樣,再大的氣在當着他面也生不出來了,於是她用力把他手給推開,拿起被子,蓋到她脖子下面,看他不能再使壞了,於是把剛纔小莫清怎麼喝奶的事情全部跟莫帆說了一遍。

莫帆聽完張含這番話,目光望向小莫清這邊,最後改爲輕聲跟張含說,“他也是個苦命的,跟了一對不負責任的爹孃,既然他娘把他交給了咱們,咱們就好好的待他,等他長大了,給他娶一門媳婦,再分一點家產給他,讓他過自己的日子,我們也算對得起安氏的遺託了。”

後來,小莫清長大後,成了一名武將,當他榮歸故鄉時,見到把他帶大的張含跟莫帆,當場就當着全村人的面跪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感謝他們兩個把他養大,還把他教成有抱負的人。

日子很快就到了小甜甜滿月的日子,本來張含說是小小辦一下,請幾家相熟的人過來吃一頓飯就行了。只是她這個提議馬上被莫帆給駁掉了。

莫帆的意思是他莫帆的女兒不準這麼低調辦滿月,一定要辦大一點,他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他莫帆有女兒了。

滿月這一天,張含終於擺脫了一個月不準洗澡不準出房的日子,當天,她叫莫帆燒了一大鍋熱水提到澡室裡,然後泡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從裡面出來。

聞了一個月的汗酸味,張含感覺自己的鼻子現在都不太好使了,聞什麼都覺着有一股汗酸味,一直在她洗了澡過了一天,她的鼻子纔算是恢復正常。

老瞪的狠娘。小甜甜的滿月酒經過莫帆跟家裡人的商量,最後決定去鎮上的福運酒樓擺一桌。後來,莫帆跟張含說,蕭風翼很熱心的小甜甜的滿月酒給包了下來,不用張家出一分錢,全部由蕭家出。

張含聽莫帆回來報告這件事時,看着莫帆眸中露出來的精明目光,她擰着眉盯住他問,“莫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要是在福運酒樓辦滿月酒是不用花自己錢的?”

莫帆聽到張含問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僵了下,過了一會兒,他擡頭看了一眼張含,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衝張含笑了笑,然後伸手撓了撓他後腦勺跟張含說,“含兒,你都猜到了,嘿嘿.....。”

張含聽他承認,用手戳了戳他額頭,一幅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看着他說,“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再摳也別摳成這樣子吧,今天是咱們女兒的滿月日子,你這個做父親的,好歹也出點銀子吧。”

“我這麼摳是有理由的,含兒。”莫帆聽張含這麼說他,心裡不高興了,露出一雙受傷的眼睛盯着張含訴冤道。

張含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她嘆了口氣,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看着他問,“那好,你跟我說說你摳成是有什麼理由,你的理由要是能說動我,我就放過你這次摳銀子的事了。”

莫帆拉着張含的手,露出一幅委屈的樣子跟她說,“我這麼摳都是爲了咱們女兒,含兒,你想啊,我們女兒從一個小小的嬰兒長成大姑娘這要花一大筆錢吧,還有等她長大後,我們要給她準備一份嫁妝,這也要花一大筆銀子吧,今天我把擺滿月酒的銀子摳下來了,這筆銀子就當成是給我們女兒做以後的嫁妝,我這樣做不對嗎?”

張含聽完他這番解釋,看着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她倒真的找不到一句合理的話來反駁他這個解釋了。

“算了,我說不過你,時間不早了,我們抱着小甜甜跟爹孃他們一起進鎮吧。”張含擺了擺手,一幅懶得跟他說話的意思,轉身走到牀上把還在睡覺的小甜甜用襁褓包好,抱着她出了房間。

站在張含後面的莫帆見張含不再責怪他在女兒小甜甜滿月宴上摳銀子了,頓時嘴角彎了彎,露出得意笑容跟在張含面前走了出去。

鎮上,蕭風翼在昨天聽莫帆說要在福運酒樓裡擺滿月酒,他二話不說就把這件事情給攬到了身上,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跟莫帆談着談着時,最後把這件事情給包了下來,等他回過神想反悔時,莫帆那人早就跑回張家村去了。

當張含抱着小甜甜從馬車上下來時,張含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蕭風翼感謝,感謝他這麼大方答應包下她女兒的滿月宴。

蕭風翼聽到張含對他的感謝話語,嘴角抽了抽,順便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莫帆。最後他硬是從嘴角扯出一朵難看至極的笑容跟張含說,“不用謝,如果你想真感謝我,等我娘子生下兒子後,我們兩家訂娃娃親好了。”

說完,蕭風翼向莫帆這邊“射”來一個挑釁笑容,笑話,他蕭風翼可是一個商人,商人就是無惡不殲,無殲不商,他蕭風翼什麼都吃,就是不會吃這個虧,今天他一定要在莫帆身上把這個虧還回去。

不過等他把這件臨時想出來的事情仔細想了想,覺着這事還蠻不錯的,娶張含的女兒當兒媳婦,這事應該挺划算的。張含那麼會做生意,那麼會賺銀子,她女兒應該也不差吧。想到這裡,蕭風翼越是覺着這事是天衣無縫的事情。

張含抱着小甜甜愣了一會兒,剛想開口回答,莫帆的聲音就搶了過來。莫帆把張含母女抱在懷中,瞪着蕭風翼,惡狠狠的警告,“這事還是等你媳婦生出兒子再說吧,不過,我女兒可不會跟比她小的男子成親。”丟下這句話,莫帆攬着張含母女倆在蕭風翼咬牙切齒的情緒下進了福運酒樓。

當張含一家人上了福運酒樓的二樓上面時,周家,,蕭家,李家,金家,另外,莫帆又請了張大柱一家來,零零總總安排起,二樓上面也擺了差不多有十張桌子這麼多。

這些人看到張含抱着小甜甜上來,婦人們紛紛撇下他們身邊的男人和小孩向張含這邊涌過來,圍住張含跟小甜甜,婦人們都被小甜甜可愛的小模樣給征服了,一個個搶着要去搶小甜甜。

小甜甜在張含剛下馬車時就已經醒過來了,可能是對這周圍的一切十分好奇,小甜甜一醒來也沒哭,還睜着一雙大眼睛眼珠子黑溜溜的亂轉個不停。

小甜甜現在一下子見到有這麼多人圍着她,嘴角咧開,露出一道淺淺的無齒笑容,愣是把這一幫圍着她的婦人們哄的心花怒放,更是對她愛不釋手,可能現在這些婦人心中都在幻想着,要是她們也能生一個像小甜甜一樣可愛的小女孩就好了。

男人們看了一眼婦人們這邊的情況,只是抿嘴笑了笑,然後就跟身邊的人開始談天說地。莫帆見自己真的是擠不進張含身邊了,於是退了出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男人們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這邊,李思靜挺着個大肚子一人獨佔了一個大地方,把頭靠到正抱着小甜甜婦人的身邊,李思靜一臉孕相,吹着牙蕭正在哄着小甜甜。

張含看她這麼喜歡小甜甜,於是出聲打趣她,“我看你也別這麼羨慕了,再過一兩個月,你身上的這位也該出來了,有沒有被你大哥診過,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張含一幅八卦模樣小聲在李思靜耳邊問道,隨着張家跟蕭家的生意合作越來越多,張含跟李思靜的感情也越來越好,現在,她們兩個幾乎都以姐妹相稱了,所以張含跟李思靜說話時,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不用在說話時考慮這句話該不該說。

張含知道這個朝代雖然沒有什麼超生波這類嬰兒探測器,不過這裡大夫卻有一種獨門絕技,據說只要號下孕婦的脈就可以知道孕婦的肚子裡懷着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張含心想,李家作爲醫學世家,對這個號脈探測孕婦肚子裡是男孩還是女孩的這種本事應該是有的吧。

李思靜一聽張含這句話,趕緊給她投來一個有空再告訴你的眼神,似乎是想給張含一個驚喜。朝張含眨了幾下眼珠子後,李思靜又轉過頭跟小甜甜玩着。

過了沒多久,福運酒樓的夥計們就端着一盤盤美味又香氣飄飄的菜餚從下面端了上來。這時,原本還聊着的男女各自回了位置的上。

這一次,男女分開坐,男人的人數佔了六桌,女人佔了四桌,剛好湊成了十桌,幸好二樓的福運酒有兩間連通的雅間,只要把這兩間連着的門給推開,這兩間雅房就變成了一個大間。

當然了蕭風翼也不是個吝嗇的主,他心裡雖然很氣莫帆把然把摳病撒到他身上,不過對於張含生的小甜甜,他還是很喜歡的,而且他對張家也算是有一種情義在,就像是親情一樣。沒人知道,每次他來張家,跟張家人待在一塊是他長了這麼大以來最開心的時候,他是真的把張家人當成親人一般了。

今天這十張桌子上擺事實了十道熱菜三道冷菜,這樣的份量在富貴人家擺滿月酒都算是很豐盛的了,張含跟莫帆見到桌上的這些菜,夫妻倆皆打從心裡感謝蕭風翼的用心良苦。

飯桌上,吳春一家人看到眼前這些美味又香的飯菜,一家人都大吃了一驚,本來他們對莫帆請他們一家來福運酒樓吃小甜甜的滿月酒,他們就感到張家太有銀子了。

吳春想到她孫子在辦滿月酒時,只是在家裡請了一些親朋好友過來吃一頓簡單的飯,最擺的上桌的菜也就是一份雞肉還有一份豬肉了,後面那兩三樣都是青菜蘿蔔啥的農村小菜。

現在看到小甜甜的滿月酒,吳春嚇的不知不覺間把目光望向了張二柱那一邊,心裡暗想,老二一家到底是多有錢啊,這次張含只不過是生了一個女兒,就擺了這樣隆重的滿月宴,要是等張含生了兒子,那可能要請整村的人來這裡吃飯了。

對於吳惷心裡的這些想法,張含跟莫帆不知道,他們小兩口一臉幸福的一同抱着小甜甜在衆人面前亮相,每一桌走過,小甜甜就會收到一四五份珍貴的滿月禮物。

走完了十桌,小甜甜都快要被她的滿月禮物給蓋住了,在這些禮物中,其中周家,蕭家還有李家送的東西比較貴重,周家送給小甜甜的是一對金手鐲,金腳鏈,還有五六件質量非常好的嬰兒衣服,蕭家送的是一百兩的銀子,還有一大堆蕭家各地管事蒐集來的玩具,張含遠遠望了一眼,發現那些玩具都是貴的,估計是蕭家那些管事爲了討好蕭風翼這個未來蕭家主人,特地用重金蒐集回來的吧。

李家送的自然是一根百年人蔘,還有一件金長命鎖。張含望了一眼李風爵送過來的金長命鎖,有點想撫額頭的衝動,自從小甜甜出世後,她收的長命鎖都快要用一個小箱子裝了,應該有十幾二十個了吧。13acV。

最後是張大柱一家跟金家了,因爲這兩家不跟跟前三家相比,這兩家送的東西則都是一些雞蛋啊還有幾隻老母雞之類的東西。

這頓滿月宴大夥吃了差不多快要半天,等大家離開時,吳春見這十張桌子上還剩下了好多菜,她知道這些剩菜等會兒收拾了會丟掉,想到這些好吃的菜會丟掉,她心裡就一陣肉疼,於是吳春偷偷把張含拉到一邊,臉紅紅的,搓着雙手,不好意思的跟張含說,“含兒,你看這些菜這麼好吃,要是扔了多可惜啊,你看大伯孃能不能把它帶回家啊。”

張含順着她目光望了一眼十張桌上的飯菜,除了女們有一兩桌的飯菜少了一點外,其它桌上的飯菜都只吃了一些,還剩下很多,張含見狀,點了點頭,轉過頭跟吳春說,“大伯孃,你說的對,這麼多菜扔了卻是可惜。”說完,張含低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看着吳春說,“這樣好了,大伯孃,你先在這裡收拾,我去下面叫夥計拿個裝菜的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