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火朝天

熱火朝天

張含見狀,替張二柱解釋,“爺爺,這件事情不關我爹跟我孃的事,是我自己做主種高梁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我要做這件事情。【:”

張鐵生聽到張含這句話,轉過頭看着她,拍着桌子問,“含兒,你怎麼這麼糊塗,我們祖祖輩輩都是按照着老祖宗教下來的經驗去種田,你怎麼可以去破壞老祖宗教下來的經驗呢?你這是在做不孝的事情,你知道嗎?”

“爺爺,老祖宗教下來的規距我們也可以嘗試去打破,並不一定老祖宗留下來的就全是正確,我們要學着去創新,不能總是在原地踏步,你說是不是?”張含嘗試着跟張鐵生解釋。

算在她總算是明白了,村裡人爲什麼對她在秋季種高梁反應這麼大了,都是這些人的思想古板,認爲老祖宗教下來的是一年只能種一次糧食,他們就死死記着就只能種一次。

現在張含動了這個規距,這讓一直都堅持一年種一次的這些古板農民們來說,張含做的這個舉動就是對老祖宗的觸犯,不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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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創新?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老祖宗教下來的不能改。”張鐵生眼珠子瞪大,脹紅着臉,說出來的聲音有點中氣不足。

張含嘆了口氣,看着張鐵生說,“爺爺,就算你現在阻止我種高梁也沒辦法了,因爲我已經種下去了,不可能再把它們挖出來吧,要是挖苗挖出來,這就是毀壞莊稼,這比破壞老祖宗規距還要嚴重呢。”

“你......。”張鐵生指着張含,說了幾個你字,最後一甩衣袖,把怒火發到身邊站着的張二柱身上,“老二,你跟二兒媳『婦』是怎麼當父母的,怎麼可以任憑小含在這裡胡鬧。”

“爹.....,其實我覺着含兒說得也沒錯,說不定秋季種高梁真的可以呢。”張二柱看着張鐵生,彎着腰,小心翼翼的說。

張鐵生一聽張二柱這句話,氣得臉更黑,蹭一聲從凳子上站起,指着張二柱說,“二柱,別怪爹沒有提醒你,你們要是一直讓小含這樣子胡鬧,她總會有一天給你們闖出禍來的。”丟下這句話,張鐵生用力的哼了一身,轉身離開了石廳。

張鐵生一走,石廳裡頓時變得非常安靜,張二柱嘆了口氣,垂着頭坐回位子上,整個人變得無精打彩。

“爹,你要相信我,秋季種高梁真的可以,這事我並沒有胡來,我是從教我識字的老和尚那裡聽到的,早年,他在外面遊歷,去過很多地方,其中他去到一處地方,那裡就是在秋季種高梁,他還跟我說,秋季除了種高梁還可以種水稻呢。”張含聽見張二柱這嘆氣聲,心裡有點不好受,畢竟他被張鐵生罵,都是因爲自己,爲了能讓張二柱高興一點,張含編了這個謊言,目的就是爲了讓張二柱可以放心一點。

張含話一落,不等張二柱說話,張二春先開口了,他目光一亮,盯着張含問,“小含,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位老和尚真的看見過有地方在秋季種高梁?”

張含望向張二春,剛纔張二春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她看的非常清楚,這個亮光她很熟悉,幾次跟蕭風翼談生意,當蕭風翼對某件事情感興趣時,他眼中流出來的光就跟張二春剛纔的一樣。

張含低頭一笑,暗暗道,看來這次種高梁的事情可以儘快解決了,她相信,只要把張二柱這個一村之長說服,由他去跟村民們講,張家村的這些村民們定會聽進耳。

“是啊,他是這樣跟我說的,他還教了我一些秋季種糧食要注意的一些問題,像是防害蟲之類的方法,只要把害蟲防好了,秋季的糧食就沒問題了。”張含看着張二春說,眸裡一片純淨,根本讓人看不出,她這些話是隨口編來的。

張二春聽完張含這句話,眼裡的興奮更加的掩飾不住,他激動的看着張含,說,“小含,這位大師真的是位高人,你知道嗎,其實在很多年前,咱們國家打仗時,朝廷裡要把大家種來的糧食都收了一半多,當時,大家都快要餓死了,後來有些人也沒辦法,有人也在秋季那個時候種了一次糧食,後來因爲蝗蟲,種的糧食在那個時候是顆粒無收,就因爲發生了這種事情,咱們國家的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種糧食了。”

張含聽見張二春提起蝗蟲這兩個字,心裡咯噔了一下,蝗蟲這個病害確實是個難題,要是她這二十多畝高梁真遇上了蝗蟲,那她所有的心思就都會白費了。

說到蝗蟲,張含馬上想起她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一部電影,講的是有點自然災害的,當時,有一個畫面講的就是蝗蟲這個災害,畫面上,黑壓奪的蝗蟲就跟下雨一樣,全部飛到一塊田裡,幾分鐘的時候,十幾畝的糧食就這樣一瞬間全沒了。

張含決定,等這件事情平息之後,她一定要儘快想個辦法來防治這蝗蟲,她絕對不能讓她這二十多畝高梁讓可惡的蝗蟲給糟蹋了。

張二春現在認爲當初那位大師一定教了張含怎麼防治蝗蟲的好辦法,此時,他對張含在秋季種高梁的反對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甚至還有點期待,他想,如果真的讓她在秋季種出了糧食,那張家村一定會名鎮全國,到那時,他這個村長也一定會倍有面子。13acv。

想到這裡,張二春看着張含,笑着說,”小含,既然你已經把高梁種下去了,二春叔想要阻止也不行,你也知道,現在這件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大家都是持反對的聲音。”說完,張二春看了一眼張含。

張含抿嘴微笑着,從張二春吞吞吐吐的說話態度,她已經猜出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拜託她,所以當張二春看着她時,張含也不回話,只是微笑着。

張二春臉紅了下,暗罵張二柱這個女兒是個人精,他果然不能小瞧她,悶悶吞了這口不服之氣,張二春臉上閃過尷尬,咳了一聲,繼續說,“村民們反對的事情,二春叔可以幫你擋一下,讓村裡人不再糾纏這件事情,只是,二春叔有個要求,明年秋季,你可以把你種糧食的方法教授給村民們,讓大家也跟着你一塊種,你覺着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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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聽到他這個要求,暗罵了他一聲老狐狸,更該死的是對於他提出的這個條件,她還不得不答應,要是沒有張二春這個村長出面調和,估計,她一家要被村裡人的口水給淹死了。含狀這事塗。

張含看着一臉狐狸笑容的張二春,咬了咬牙,從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看着他說,“好,我答應二春叔這個要求,要是明年秋季,大家願意跟着我一塊種的話,小含一定會盡全力教授。”

“好,好,好。”張二春聽到張含這個回答,高興的連說了幾個好字,可見他心情是有多高興了。

“二柱啊,你真的是有一個好女兒,可真讓老哥我羨慕啊,要是我那個女兒有含兒一半懂事就好了。”高興的笑臉突然消失,『露』出一臉愁容。

張二春想起家裡不省的女兒,嘆了口氣,拿起面前的杯子,猛的灌了一口水,一臉愁容。

第二天之後,張含不知道張二春是怎麼跟村裡這些人說的,反正村裡反對的聲音少了很多,也不再有一些愛鬧事的村民們上來張家鬧了,在第三天後,村子裡就慢慢平靜了。

這件事情平復之後,張含把精力放到幫莫帆建肉乾加工坊這件事情上,此時,莫家這邊,熱鬧非凡,一大羣打着赤膊的男人正在大太陽底下幹着活。

在修房子時,莫帆這才發現原來他曾住過的這個家真的是太破了,請來修房的師傅看了一遍之後,就搖着頭跟莫帆說,這個房子年久失修,好多地方都被白蟻給駐空了,就算修好了,也只能住個一兩年。

莫帆回去之後,跟張含商量了下,最後兩人決定把這房子折了,重新建座新的。

不過,莫帆爲了省銀子,自己一個人去山上砍了十幾棵大樹回來,前些日子,張含看着每天上山砍樹回來的莫帆,就會心疼他,由於他連續幾天都去山上砍樹,不僅人被曬得跟黑炭一樣,還有他那兩個肩膀,每天要挑着三四棵大樹回莫家,晚上他洗完澡時,看到他兩個又紅又腫的肩膀時,張含好幾次都勸他請些工人幫忙。

好幾次莫帆表面答應,可到了第二天,他又一個人上山去砍樹了,幾次都這樣,張含也不再說什麼了,既然他爲了省銀子不肯請人幫忙,那她就只能在吃食方面多下點功夫,餐餐都煮點肉讓他補下身子。0561

“你哪裡請來這些人的?”張含望着在眼前走過的這些工人,站在莫帆身邊,望着他問。

莫帆喝了一口她帶來的冰塘水,抹了抹嘴角,笑着說,“他們都是獵物村的村民們,他們知道我建房子,都很熱心的來幫忙。”

張含點了下頭,望了一眼這些膚『色』黝黑,身體強壯的男人們,心想,怪不得個個都這麼強壯了,原來都是獵人出身的。

“今天晚上,你叫他們都留下來吃個晚飯,當是謝謝他們這麼熱心幫咱們的忙。”張含笑着跟莫帆吩咐。

莫帆點了下頭,高興的說,“好,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的了,只是怕你累到,所以就沒提。”說完,他拉起張含右手,溫柔看着她說,“含兒,你真好。”

“幹什麼呢,大家都在這裡呢。”此時,他們站的位置是在莫家院子裡,身邊時不時會有做工的人經過,張含沒想到他會在這裡握住她手,臉上有點紅紅的,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掙脫被他握住的手。

“嫂子,沒事,你跟莫大哥幹什麼,我們都會當作看不見的。”這時,一個打着赤膊的年輕小夥子,臉上的膚『色』跟個黑炭一樣,笑起來,除了嘴裡那兩排白牙外,根本看出他哪個地方是白的了。

近眼一看,張含要不是知道這個朝代還沒有黑人存在,她真的會以爲她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是個非洲黑人呢。

張含聽到年輕小夥子這句話,臉頰馬上出現兩朵紅暈,擡頭瞪了一眼在傻笑的莫帆。

莫帆嘿嘿一笑,招手把建房子的男人都叫了過來,他攬着張含肩膀,一臉驕傲的對這些人說,“各位,這位是我媳『婦』,叫張含,我媳『婦』說了,今天下午放工時,請大家晚上去我家吃頓晚飯。”

莫帆話一落,馬上就有人舉手說,“嫂子,我聽小『毛』說過,他說你煮的飯菜比鎮上那些酒樓做的好吃,其實我早就想嚐嚐你做的飯菜了,是莫帆哥不同意,他怕我們這些粗人去你家吃飯,給你添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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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一聽那人的話,氣得他掄起一個拳頭,朝剛纔在他媳『婦』面前說他壞話的人面前比劃了下,意思是在說,小子注意點,要是再『亂』說話,小心我的拳頭不認人。

“嫂子,你看到沒,莫帆哥又在欺負我了,他還想要拿拳頭打我呢。”剛纔說話的那人繼續說道,臉上掛着一個很大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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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嚇得趕緊放下自己舉起的拳頭,側過頭跟張含解釋,“含兒,你別聽他胡說,我沒有想要打他。”

張含低頭一笑,擡起頭跟他們說,“各位,我聽莫帆說了,謝謝你們這麼熱心的幫他,今天晚上我在家裡做一些酒菜,請大家過來吃頓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空?”

“有,當然有了。”

“就是,有吃的地方,我們怎麼可能會不去呢,嫂子,你放心吧,今天下午一放工,我們馬上就來你家裡吃飯,你可一定要做多一點飯菜啊,我們這些老粗人的飯量可是很大的。”

人羣中,陸陸續續有人發出聲音,張含聽着這些話,心裡非但不覺着他們是粗人,反而覺着他們是個正直單純的人,跟他們這些人打交道,不用擔心他們會耍什麼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