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承進學彈鋼琴,不論寒暑,風裡來,雨裡去的,課餘時間都泡在了少年宮裡。
何秀娥爲了支持孩子彈鋼琴,有些家底兒的她,爲了支持兒子學琴。讓華國慶在香江花了七、八萬港幣買了一架斯坦威,而這價格讓她肉疼了好久。
華承進也因爲價格高昂,咬着牙學了下來,不好好學都對不起這麼貴的價格。
所以每天都能聽到華承進練琴的聲音,最開始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到現在樂曲悠揚,反正華公社他這個門外漢聽不出什麼來。
已經爬上炕的華承進回頭奇怪地看着他道,“哥哥,你問這個幹什麼?”腦子裡轉了轉道,“哥哥,你不會告訴你想學吧!”
“那個……這個……你們老師收不收像我這樣大的學生。”華公社不好意思地說道。
“哥,您要真的想學,我幫你問問。”華承進說道。
“告訴你的老師,我不考級,只要能彈出調就好。”華公社事先聲明道。
他就是爲了出一口惡氣,又不指望着上音樂學院,所以只要能彈出調調就成,他的要求不高。
“行,回頭我跟你問問。”華承進應承道,突然又想起來道,“對了,哥,給姑姑打個電話。”
華公社搖頭輕笑,“真是愛操心的命。”接着起身,“我去打個電話。”
華公社出了承進的房門,跑到客廳給華珺瑤打了個電話,告知她自己已經回來了,沒有喝酒,別擔心。自己受辱之事,沒有告訴她,免得她跟着擔心。再說事情已經過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就是計較也是自己的事情。
華珺瑤放下電話訕訕一笑道,“茶話會?她真是被後世變了味兒的同學會給嚇住了,現在的人還是單純啊!”
既然人安全的回來了,那麼華珺瑤伏案繼續寫教案。
曹天嬌看着華公社的車子離去,轉身向酒店裡面走去,正巧碰上紅着眼睛的齊爾雅。
想着剛纔華公社在同學面前的委屈,這火就朝外冒,“後悔有什麼用?晚了,現在哭給誰看啊?怎麼想打一棒槌,再給個甜棗啊!”橫眉冷對地看着她道,“什麼玩意兒,會彈琴唱歌了不起啊!打量誰不會啊!也就在人家公社面前找找存在感。怎麼是不是很優越啊!”
“你懂什麼?”齊爾雅嫉妒地雙眼發紅道。
“不就是求而不得嗎?人家給你承諾了嗎?給你山盟海誓、不離不棄了嗎?”曹天嬌每說一分,齊爾雅的臉就越黑了。
曹天嬌心裡莫名地高興,心裡嘀咕:華公社眼光還不錯,沒有和她確立關係。
曹天嬌眉宇眼梢都帶着笑意道,“就你這樣,幸好公社沒看上你這陰險小人。”曹天嬌看着她就來氣,“你連給公社提鞋都不配。”雙手抱胸上下打量着她好心地提醒道,“以後要寬容待人,要大度一些,要學會給人留面子,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的。你家裡人沒教過你啊!”
又道,“拾破爛怎麼了?招你惹你了,這麼羞辱他,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她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真是大開眼界,拋卻家世你狗屁不是,公社還有一技之長。”接着擺擺手道,“算了,我跟你這傻瓜說什麼?無聊死了。”朝前頭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着蹲下去的齊爾雅道,“對了,離公社遠點兒,就你那點兒家世在我眼裡真是不夠看的。”冷冷地又道,“我家公社心善,不與你這小女人計較。我可不一樣,我這人心眼兒小,別在讓我看見你纏着他,我這人眼裡揉不得一點兒沙子。”霸氣地宣佈完,轉身離開。
齊爾雅一臉驚恐的跌坐在地板上,噠噠噠……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鋥亮的皮鞋停在她的眼前。
狼狽的齊爾雅淚眼朦朧地看着他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滾開……”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薛偉民追了上去,“我送你回家。”
齊爾雅氣憤道,“你現在高興了,我狠狠地羞辱了他一頓,這下子我們徹底完了。哈哈……”她瘋狂的大笑道,“都沒開始,何談結束。”
捂着臉哭道,“爲什麼我那麼喜歡他,他卻不喜歡我。”
“因爲犯賤唄!”薛偉民苦笑一聲道,“我也想我爲什麼會喜歡你這個心裡裝着別的男人的女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聚會結束,曹天成開着車載着曹天嬌回家,車子停在家門口,“我說,他華公社啥時候成你家的了。”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曹天嬌一張俏臉怒瞪着他道。
“呃……”曹天成手背在後面,悄悄地摸着門把手,很沒出息的打算溜走。
“你要是現在跑的話,看我讓二叔怎麼修理你。”曹天嬌輕飄飄地說道。
老爸都被搬出來了,曹天成只好舉起雙手道,“嬌嬌,不是我不告訴你,是老爸有令,我哪敢兒不從啊!”爲了不被嬌嬌女報復,只好出賣自個老爸了。
“我先聲明啊?不是我對他有意見,這一般人,能抗得住咱家的那幾座大山,不會被嚇跑了。”曹天成看着她嚴肅地說道,“嬌嬌,你不是那些天真的少女,有情飲水飽,爲愛拋棄一切。”
“我纔沒有爲愛拋棄一切,他華公社也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曹天嬌微微揚起下巴道,“我們可不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們有正事的工作,相同的收藏愛好,你覺得我們缺錢嗎?這世上找一個懂我的人多不容易啊!”
又道,“他是個很有上進心的人,知道二叔的身份也沒有上趕着巴結。”心裡嘀咕:搶我的東西的時候,下手一點兒都不手軟,“學識豐富,自食其力,沒有靠家裡走到現在,很不容易。”
“我承認他還可以,可是嬌嬌別忘了,你是從別人即使奮鬥一輩子,也休想觸及的位置開始的。”曹天成是有話就說,“而他……嘖嘖……這世上能力強的人多了去了。可最終能出人頭地有幾個,大多淹沒與衆人之中。他沒出色到非他不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