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瞧你那些出息。”耿媚看着吃飯噴香卻粗魯的風降龍道,“你也給先生留點。”
“這餃子確實包的好嗎?”風降龍聞言高興地說道,“先生愛吃,那就多吃點兒。”於是放慢了吃餃子的度。
“確實好吃。”盧根生緩慢地說道,“又鮮又香。”
耿媚高興地說道,“先生,您吃着好吃。”
“是啊!很神奇。”盧根生輕蹙着眉頭說道。
“早知道鄉下養人,我們早些來了。”風降龍沒心沒肺地說道。
“唉……”耿媚搖搖頭道,“跟豬是無法溝通的。”
盧根生不知不覺的吃了二十多個餃子,令耿媚喜上眉梢,於是建議道,“先生看您吃的這麼香,要不咱們聘請華家丫頭做廚師好了。”
“那丫頭不會同意的。”盧根生深邃的雙眸沒有一絲溫度篤定地說道。
風降龍驚訝地說道,“怎麼可能?”接着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咱一個月給她三十塊,她現在在縫紉社一個月才十塊錢。”
“先生爲什麼那麼肯定!”耿媚眸光閃爍,瞥了一眼隔壁。
“在她的眼裡,我們是麻煩。”盧根生嘴角微微一翹眼神平靜無波地說道。
“啊!”耿媚一怔,隨即笑道,“我們去而復返,可不讓村裡人避之如蛇蠍嗎?”
盧根生哂笑道,“我們回來住在村裡半個月了,你們沒現她和別人不同之處嗎?”努着嘴道,“不會吧!這要是都看不出來,我是不是該說你們真的老嘍!”
耿媚聞言無論眉毛還是頭都立了起來,她最忌諱別人說她老了。
耿媚捏着下巴腦子飛快的運轉,“她跟鄉下下人很不一樣,少了那份好奇心,也不像鄉下人靦腆羞澀,緊張的不敢說話。氣質上不像鄉下人。”
“還有,她身手很凌厲,經過特訓的。”風降龍接着又道,“還有,還有,我現她跑步時,每一次邁步時,步伐間距一模一樣,唯有經過長期嚴密的訓練的人,纔會在邁出每一步時步距做到分毫無差。”
“她是民兵排長,這不奇怪。”耿媚媚眼一橫嬌聲道。
“不,雖然民兵也有實地訓練,可是她很不一樣……”風降龍摩挲着下巴道。
“那不一樣?”耿媚好奇地問道。
“具體我又說不上來什麼?反正就是不一樣,看不透她。”風降龍憨憨一笑道。
“說了等於白說。”耿媚擔心道,“她會不會對我們不利。”桃花眼中是一閃而逝的殺氣。
“那到不會,剛來的時候,媚姐不是查過了,住了這些年,不是平平靜靜的嘛!村子裡的人都家世清白,而華家丫頭,人生就像是白紙一樣,除了婚事上出現岔子,尋死被人救下來。”盧根生漠然地淡淡地說道。
“是安全的就好!”耿媚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笑容,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道,“可是先生,您的飯菜怎麼辦?要不我厚着臉皮去給他們換,我們有的是他們需要的東西。”
盧根生最終默然地點點頭,答應了,只有半個月吃飯不是味同嚼蠟一般難以下嚥,就足以讓他心動了。
況且只是身外物而已,以他們三人的級別,可是比肉蛋幹部還要高的級別,特*供的東西多很。
任風暴如何來襲“特*權”自巋然不動,依然是“衣分三色,食分五等”。
上面嬌養着先生,可是敞開了供應,手裡有的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換自己想要的。
“咚咚……”敲門聲響起來,耿媚收回心思,下了炕,蹬蹬跑穿過院子跑到了大門口,看着門外的華珺瑤笑靨如花道,“瑤瑤來了,來拿蓋簾呢?你等着我給你拿。”說着進了房子,少頃手裡墊着蓋簾可出來了,“瑤瑤,我想問一下,這哪有蔬菜種子?你看這地也翻好了,我想去買些。”
“買什麼?自家前後院的菜園子的種子,往年都留着不少,我給拿些就好了,用不了多少,不用買。”華珺瑤很乾脆地說道。
她說的是事實,除非是大隊大面積播種的蔬菜,這些種子必須去農產品門市部購買。
“那可太感謝了。”耿媚喜形於色道。
“你等着。”華珺瑤伸手拿過蓋簾,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從空間拿了許多菜種,空間改良過的菜種肯定比普通菜種好,長的壯,掛果也好,高產穩產、抗病、抗旱、抗倒伏。
華珺瑤更希望以點帶面的輻射出去,相信種植出來的東西,見着‘好處’了,要留更多的種子。
“給你,這些都是我們這裡普通的菜種,南瓜、冬瓜、長豆角、西紅柿、辣椒,絲瓜,茄子……喜歡什麼種什麼?”華珺瑤一股腦地將種子塞給了她道。
給種子她是一點兒心理負擔也沒有,大家都種上,纔不會顯得他們家特別。
萬物生長靠種子,有了好的種子就有了豐收的希望。
“謝謝啊!”耿媚高興地從兜裡拿出一張點心票遞給華珺瑤道,“這是點心票,表達我的謝意了。”
“這怎麼好意思?一些種子而已。”華珺瑤擺手道,說着退了出去。
“沒什麼?你看我家沒有小孩子,你拿着買給你侄子吃吧!再說了這點心票,過期可就作廢了。”耿媚不由分說地將票塞給了已經退出門外的華珺瑤手中,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生怕她不要。
華珺瑤無奈地拿着點心票,看了下上面的日期,果然是月底作廢,明兒去供銷社買了吧!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軍營的操場上傳來熱鬧的加油聲,原來有人在比賽掰腕子。
有的在單槓上做引體向上,有的在做俯臥撐……
蕭楚北坐在雙槓上,遠處是翠綠的山林,幾聲低低的鳥鳴、夕陽照射在雲朵上的晚霞,一切都是簡簡單單的到了極點,細細品味,還真有幾分馬致遠的意境。
風從虎和莊成剛漫步過來,兩人靠着雙槓,“看什麼呢?”風從虎看着蕭楚北道。
“殘陽如血。”蕭楚北漫不經心地說道。
“哎!我聽說文工團要來慰問演出了。”莊成剛心花怒放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