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個意思,有什麼弟妹儘管說,不用不好意思?這時候可沒有啥磨不開的。”夏靜姝也勸說道,“等隨軍就好了。”
華珺瑤聽得心裡暖暖的,“我沒事!真的。”
一行人回了家,各自抱着書本啃了起來,快期末考試了。
華珺瑤坐在炕上,對於無能爲力,改變不了現狀的事情,就不需要悲春傷秋,簡直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再說她也不是那樣的人。這事她轉身就拋到腦後了,惦記它也沒用。
武俠小說上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所以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國與國也是一樣,有國家的存在,就有紛爭,先是鬧情緒,然後是小動作,最後是戰爭這一終極解決紛爭的方式。越國是個戰爭不斷的地方,法國人、日本人,然後又是法國人,最後美國人也插上一腳,在不斷抗爭的過程中,不斷的流血犧牲中,越國強大了,至少他們自認爲是“世界第三軍事強國”。他們已經不需要中國老大哥的幫助了,因爲他們找到了更大的boss,他們徹底和昔日盟友分道揚鑣了,當然這其中也到處是級大國的影子。
剛剛結束的十一屆三中全會,29o人蔘加了會議,這是建國以來具有深遠意義的偉大轉折點,中國走上了與東歐集團不同的道路。幾乎與此同時,安徽鳳陽小崗村的2o戶農民在土地承包契約上捺下了鮮紅的手印,秘密搞起了包產到戶,幾年後人們才知道,這一張字跡歪斜且有錯別字的契約,已預示了農村一場偉大的革命的開始。而在國際上,中日、中美互相接近,中國人雄心勃勃,已經站在起跑線了。但此時此刻,越國的強硬和冥頑不化正好是在中國人的家門口埋上一顆炸彈。而整個中南半島已成了火藥桶,越國正對着柬埔寨磨刀霍霍,華僑被驅逐。
研究這段歷史的人們,都在尋找這場戰爭爆前的種種跡象,他們可從中南半島的動盪不安中找到答案,他們可以從大國博弈合縱連橫中找到答案,他們也可以從李光耀、卡特等人的回憶錄中輕易地尋找到答案。
雖然早就想到這一天的到來,但華珺瑤還是不希望戰爭,更不喜歡戰爭。她卻什麼也做不了,還要親眼看着他興沖沖的衝向戰場!男和女的思維果然不一樣,戰爭意味着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戰爭就有死亡,軍人不需要了解爲什麼會有戰爭,但他們必須要有流血的準備。
渺小的她明白她阻止不了戰爭,也不應該去阻止。只是說的輕鬆,沒有親人上戰場,感覺那是別人的事,事到自己纔會瞭解有多心痛。
“混蛋、壞蛋、臭雞蛋……幹嘛讓我喜歡上你啊?這般的牽腸掛肚,真是討厭。”華珺瑤氣的拳頭捶着枕頭道。
人閒着沒事,就容易胡思亂想,所以從牀頭櫃裡拿出紙和筆,奮筆疾書,暫時忘卻了孩子她爹。
由於接二連三的下雪,華珺瑤乾脆請假在家自學,這要是滑倒了,出了事,她非後悔死不可。
“瑤瑤,我可以進來嗎?”華國慶站在門外喊道。
“小堂哥,進來吧!”華珺瑤提高聲音道。
華國慶挑開棉簾子走了進來,看見華珺瑤要起身,嚇得他趕緊說道,“坐下,坐下。你起來想幹什麼,有什麼我幫你。”
“我沒事,這是你進來了嗎?”華珺瑤被他又給摁着坐到了炕上。
“你我是平輩還用得着這樣啊?你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華國慶點着她道,“這些虛禮不用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華珺瑤笑道。
“不用客氣,你就使勁兒的使喚唄!”華國慶拍着胸脯說道。
“那好,靜姝姐煮的牛奶應該好了,給我端過來吧!”華珺瑤直接吩咐道。
“好,你等着,”華國慶轉身出去了。
華珺瑤訂了牛奶,所以現在每天一杯牛奶,這時候的牛奶可是純天然,放心的食用。
少頃,華國慶端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放在了炕桌上。
華珺瑤道了聲謝,擡眼看着他問道,“小堂哥找我幹什麼?”
“這是我去法律系找人找了大量資料後,寫下來的加強商標法的文章,打算表在學校的報刊上。”華國慶繼續道,“你幫我看看,有沒有需要更改和補充的地方。”
“巧了,我也寫了一個關於加強商標意識的文章,你看看。”華珺瑤指着他後面的炕頭櫃道,“就在第一格的抽屜裡,你自己拿。”
“哦!”華國慶轉身站起來,從炕頭櫃裡拿出一疊稿紙,一屁股坐在炕上迫不及待地閱讀了起來。
一字一句的看完,華國慶看得冷汗滲滲的,“你這些數據都是怎麼算出來的。”
“這是國外那些知名大公司,慘痛教訓,真實存在生的,有些是寫進教科書的。”華珺瑤看着他道,“這一下子有了直觀的認識了吧!”
“是啊!”華國慶心有慼慼道,“損失的都是真金白銀,儘管是帝國主義的資本家,我看着還是心疼。”嘿嘿一笑道,“這錢要是我能掙就好了。”冷哼一聲道,“掙他們的錢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虧心。”
“呵呵……”華珺瑤笑而不語,“你有機會的。”話鋒一轉道,“小堂哥,你這個寫的也不錯啊?很驚醒世人,振聾聵。”
“不及你,有事實有依據,我那只是煽動性強了些,這些年,口號喊多了,有些太‘官方’了,和你一比高下立判。”華國慶真誠地說道。
“確實符合國情,人們就吃這一套。”華珺瑤輕笑道,“小堂哥,可以兩相結合,這樣不就完美了。”
“對啊?”華國慶高興地說道,“這借我了。”
“沒問題。”華珺瑤點頭道。
華國慶興致勃勃地坐在炕桌前,修改起他的文章了。
華珺瑤端着牛奶,小口小口地喝完,冬日午後的陽光灑進窗戶,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清澈的雙眸,望着窗外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