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傢俱需要木料,纖維板,水膠,油漆,鐵釘等等十幾種物料,又都是缺貨,很難湊齊,僅木頭一項就讓人使出吃奶得勁。幸好挨着大山,打份申請報告就好了。可是這傢俱,還需要五合板家裡沒有這些東西,只好託關係,找門子,千方百計地去淘換。實在不夠就把牀板或舊傢俱拆了當木料窮湊合,反正“剜到籃子裡就是菜,有毛不算禿。”
五合板一般人搞不到,託關係在木材廠的纖維板,一張不到三塊錢。求爺爺告奶奶的買到三五張也會高興得不得了。備好所有的物料,至少也需半年或一年。
那些日子家裡成天叮叮噹噹的,還好冬閒時間不是整天上工,省去不少時間。街坊四鄰也來幫忙,只有趁空業餘幹活,那就“驢拉糞——沒頭了。”不管自己幹還是請朋友幫忙,都要好煙好酒好飯的伺候着。一家人整整忙活了三個月,才湊夠了人家要的腿。
“這部隊不用打傢俱吧!”華老蔫問道。
“不用,後勤都給準備着呢?”華老實說道。
“後勤給的也是最普通的,不合心意的。”年菊瑛嘀咕道。
“白給用的,還那麼挑剔幹什麼?”麥香說道。
“好了,既然婚事定下來了,你們就趕緊準備上吧!”華老實起身道。
“是爹。”華珺瑤笑道,“爹,那些傢俱,還得您給我拉回來。”
“知道!”華老實笑道。
空間裡的傢俱都是基本都是完好的,只是上面的雕花被磨平了,拿出來可以直接用,只不過,得想個辦法弄出來。
接下來幾天內,華珺瑤和年菊瑛天天跑百貨大樓,又去了舊貨市場,本以爲還要動用空間存貨。
沒想到,舊貨市場上的傢俱還挺多了,直接挑好了,華老實派人趕着馬車,給拉了兩趟,給拉回了家。
華老實簡單的修了修,打磨一下,老爹的手藝沒得說,掉漆的地方,修得幾乎看不出來是後補上去的。
傢俱修補好,看上去厚重,簡單大方,最重要的是結實耐用,可以增值!
蕭楚北打的結婚報告很快就批下來了,同時還分配下來房子,輕蹙了下眉頭,於是興沖沖地來找華珺瑤。
“娘,瑤瑤呢?”蕭楚北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雙方家長見過面後,蕭楚北直接就改口了。
“在屋裡呢?”年菊瑛看他笑道。
“那我可以進去找她嗎?”蕭楚北請示道,接着又道,“結婚報告批下來了,商量一下結婚的準備事宜。”報備了一下,“結婚儀式是在團裡舉行,可以嗎?”
“那感情好啊?”華老實跨進院門道,“這可是好事,非常的有意義。”
“爹,您回來了。”蕭楚北看着華老實殷勤地說道。
“去吧!去吧!”華老實揮手道,“快去跟瑤瑤說說吧!”
“是!”蕭楚北滿臉笑容地挑開了華珺瑤房間的簾子。
“這都大中午的你怎麼還躺炕上。”蕭楚北看着她疾步上前,一欠身坐到炕沿上。
“你很得意啊?哄的我娘和爹心花怒放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親的。”華珺瑤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自從答應了婚事,蕭楚北那個殷勤啊?投其所好,極力的討好老兩口。
知道他爹喜歡杯中物,攛掇着六耳弄些猴兒酒,天知道那些猴兒酒是她給六耳的。
知道家裡沒有壯勞力,有空的時候什麼髒活累活都幹,整理菜園子。
華老實對此讚不絕口,是個幹農活的料,就是哪一天不當兵了,回家種地也餓不住媳婦。
“怎麼有氣無力的,生病了。”蕭楚北擔心道,手搭在她的額頭上,“不燒啊?”
“我沒病。”華珺瑤拂開他的手道。
“沒病,你這點還躺炕上幹什麼?”蕭楚北興致勃勃地看着她道,“走,結婚申請批下來了。”
“哦!”華珺瑤簡單地應了一聲。
“東西買齊了嗎?沒買齊的話我陪你。”蕭楚北又道。接着拍拍她的後背道,“快起來,瑤瑤。”
“你幹什麼呀?我現在煩着呢?煩得很,很煩!別理我。裝作不知道就行了。”華珺瑤悶聲嘟囔道,“這事你找娘問問就行了。”
“爲什麼?出什麼事了,前些天還好好的。”蕭楚北擔心地問道。
“沒有,什麼事都沒有。”華珺瑤擺擺手否認道。
“那爲什麼心煩?”蕭楚北追問道。
“沒有原因的就是心煩?”華珺瑤趴在枕頭上說道。
“不可能啊?哪有人無緣無故地心煩的,肯定遇到煩心事了。”蕭楚北鍥而不捨地問道,眼裡盡是擔心,“走走,跟我出去散散心,也許就好了。”
“我不想去。”華珺瑤拒絕道。
“爲什麼不想去。”蕭楚北疑惑地看着她道,“爲什麼心煩。”
華珺瑤騰的一下坐起來道,“我心煩就心煩唄!你讓我靜靜不就好了,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該幹嘛就幹嘛!幹嘛非得刨根問底的。”
“昨晚兒上還好好的,一夜之間變成這樣,我能不關心嗎?”蕭楚北看着她道,“如果知道了,不聞不問,我還是你的對象嗎?”
“我就是這種人。”華珺瑤無奈地看着他道。
“就是什麼?是不是在家裡呆着悶了。”蕭楚北突然想起道,“是不是手癢癢了,想出去擺攤,我陪你。”
華珺瑤瞪着他道,“你真的這麼好奇嗎?”
“你說吧!”蕭楚北一副洗耳恭聽地樣子,催促道,“說啊?”
華珺瑤壓低聲音道,“蕭楚北就是因爲你這種圍追堵截的行爲,讓我心煩意亂,是忍無可忍。”食指戳着的他胸道,“我不願意說話,爲什麼強迫我說話,我現在不想說話。我心煩,有時有原因,有時沒有。看見太陽心煩,看見下雨心煩,悲春傷秋也心煩。可是我爲什麼非要講給你聽,我什麼也不想說。”
“瑤瑤!”蕭楚北討好地叫道。
“我不願意的事情,你就彆強求了,只當沒看見好不好,別問了。”華珺瑤嘆聲道。
“那我成什麼人了。‘怎麼了,心煩。’‘那你哭吧!’我不妨礙你了,就這樣。”蕭楚北誇張地說道。
沒想到,華珺瑤回答的更絕,“你說對了,就這樣,這就是我所期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