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媳婦兒你就原諒我吧!”蕭楚北順着杆子像上爬道。
“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回家。”華珺瑤滿臉笑容地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句話道。
“好嘞!”蕭楚北麻溜的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提着一網兜水果,湊到華珺瑤身前,壓低聲音道,“掌櫃的,這個板車怎麼辦啊?”
華珺瑤一拍額頭,有他也不能藏到空間中,機靈道,“我寄放在人家家裡,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來。”
說着推着板車,如腳踩風火輪似的,跑了。
蕭楚北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道,“我會一直在這裡等着。”
“知道了。”風中傳來華珺瑤殺氣騰騰的聲音。
氣壞了吧!蕭楚北很喜歡這種感覺,如老夫老妻的感覺。
華珺瑤釋放精神力,附近沒人,嗖的一下將板車扔進了空間,手裡則多了一個紙袋,裡面是她的衣服。
看着華珺瑤走過來,蕭楚北則立馬迎了上去,“媳婦兒。”
華珺瑤壓低聲音怒氣衝衝道,“我說蕭楚北你夠了,現在沒人了,不能給假裝了。你看你是爲人正直的眼裡揉不的一點兒沙子的軍人,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喜歡掙錢,我是個財迷,是大財迷。”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們的三觀如此不相同,過日子肯定是雞飛狗跳的,肯定氣的你吹鬍子瞪眼睛的,再好的感情也消磨在日日爭吵中了。”
蕭楚北耐心地聽她說完,凝視着她聲音低低地說道,“媳婦兒我剛纔說的話可是句句真心。”莞爾一笑道,“你的財迷樣兒,很迷人。”
“你不會歧視我這個盲流。”華珺瑤清澈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道。
“你是在質疑我嗎?”蕭楚北低沉的聲音危險地問道,本就醇厚的嗓音比往日略低,長睫輕輕顫動,在眼下印出扇形陰影,恰好遮去眼底浸染的笑意。
華珺瑤握拳輕咳,不自在的別過臉道,“靠那麼近幹什麼?有話說話。”退後一步很坦白地問道,“你和我想的怎麼不一樣,思想也太……!”
“我不是迂腐之人。”蕭楚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說道,“這個早晚會合法的,三公一母被剷除後,幾億農民的溫飽問題,大量的剩餘的農村勞動力,還有可能要返程回來的知青。就如同當年下鄉一樣,城裡的機關企業無法容納他們。總得給他們找個出路,不然無所事事,就很容易出事。”
華珺瑤杏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上山下鄉”在1978年這一年已經走到了盡頭,有能力的人人家去年考大學走了,然而畢竟考大學是獨木橋,更多的知青依然是面朝黃土背朝天。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公開批評,一些知青遇到的不公平待遇得到披露。有人說,我們花了三百億,買了三個不滿意:知青不滿意,家長不滿意,農民也不滿意。有的人開始採取各種方法離開邊疆,有的吞食金屬,冒充患了癌症,辦了“病退”;有的轉插農村,搞“曲線返城”;有的以死相脅,搞“核訛詐”。在這一年的年底,從雲南省開始,生了知青大返城的浪潮。
爲緩解就業壓力,解決個人的溫飽問題,政策鬆動了。明2月,上面才批轉了第一個有關展個體經濟的報告,允許各地可根據市場需要,在取得有關業務主管部門同意後,批准一些有正式戶口的閒散勞動力從事修理、服務和手工業者個體勞動。“個體戶”這個詞就這樣應運而生。
兩年後,個體工商戶幾乎翻了十倍,有很多人坐不住了。“興無滅資”等僵化的思維在個體戶展道路上四處佈雷,姓資姓社的爭論曾多年糾纏不清,法律和觀念始終是懸在個體戶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蕭楚北微微一笑,定定注視着華珺瑤的眼睛道,“瑤瑤我的回答可還滿意。”
“不走嗎?晚了可就回不到軍營了。”華珺瑤轉移話題道。
兩人漫步朝集合地點走去,“等過了新兵期我們結婚吧!”
“咳咳……”華珺瑤被他驚的直咳嗽,擡眼瞪着他道,“你知道我厭煩一切的束縛,想起來就壓抑,所以我不結婚。我不否認,你是和我接觸的人當中最合拍的,但我不想結婚。”
“我沒有束縛你的意思,婚後你可以想幹你乾的事。”蕭楚北拍拍自己的肩膀道,“我是你堅強的後盾,前提條件是不違反國家的政策法律。”反正結了婚,生孩子,看你到時候還有時間折騰。
“我不否認對你有好感,但還沒有達到結婚的程度!”華珺瑤無奈地看着他道,“我們不是說好了……”
蕭楚北突然失去了耐性,激動地說道,“瑤瑤我到底那點兒配不上你,哪一點配不上你,跟你差多少。告訴我!”
華珺瑤平靜地說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有信心,我沒有信心結婚,沒有信心做人家的妻子。”
蕭楚北被她給氣的哭笑不得,“信心?誰又能確信自己對婚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我們只是盡其所能爲自己理想的生活不斷地去努力。”面色柔和下來看着她道,“坦率的說,我這麼做,你並不是做母親和妻子的最好的人選。”
“做你說的那種爲男人奉獻一切、一生的女人,我連想都沒想過。”華珺瑤一雙黑眸斜着身邊的男人道。
蕭楚北食指蹭了蹭鼻樑道,“所以我沒有要求你成爲你所說的那種女人。我喜歡的就是現在的你。”
“你又無聊了是吧!”華珺瑤無奈地看着他道,“我不是無知少女,喜歡的時候,所有的缺點都是優點,不喜歡的時候,所有的優點都是缺點。你的甜言蜜語對我沒用。”
蕭楚北生氣地轉身離開,在說下去不是自己掐死她,就是被她給氣死。
華珺瑤一愣,隨即追上去道,“你這人,怎麼不聽人家說完就走。”伸手拉住了他。
蕭楚北氣地拂開她的手,“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華珺瑤瞪着他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