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半個時辰,就何辰佑一臉笑意的帶着兩人出來了。
不用問,看這樣子這倆人應該是考上了。
“大堂哥,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門面房出租的。”何晚棠打量了一下週圍問道。
何辰佑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牙儈,可以帶你去問問,他對這縣城的房屋出租都很熟的。”
“好那我們去看看。”何晚棠看到那兩個擠眉弄眼想要插話又不敢開口的樣子,憋着一臉的笑意,“都很厲害,等一下請你們吃大餐,看大堂哥的表情就知道你們全考上了。”
“謝謝二姐。”
“謝謝堂妹。”
“你們跟我還客氣什麼,走吧!我們先去找牙儈。”何晚棠說着就伸手勾住了何辰奕的肩膀。
何老三微微皺着眉頭,將何晚棠的手從何辰奕的身上扒開,“一個女孩子家家,在外面就不要跟別人勾肩搭背的。”
“哦!”何晚棠很是不在意地應了一聲。
何老三面對自家女兒這樣無所謂的態度,也是很頭痛,但想想還是問正題吧!
“你找牙儈租鋪子幹什麼?”
“您和阿孃不是要到縣城來找事情做嗎?正好咱家可以開一個小吃鋪子,既可以照顧他們哥仨,又可以賺點小錢,這不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嗎?”何晚棠揚眉淡淡的說道。
對於農家人來說,開個鋪子那就是大事了,何老三頓時心裡沒底。
“眼看着今年就是災年,糧食都沒有,這鋪子一租就是一年,下半年之後要如何維繫呢?再說了,咱家也沒有什麼手藝,開個小吃鋪子做什麼賣呀?”
在何晚棠近期觀察來看,這鎮上可比村裡的人要會享受生活多了。
шшш ◆тt kān ◆℃O
村裡人平時都節儉慣了,捨不得吃,捨不得用,更不會花錢去外面買早餐吃。
縣城裡人就不一樣,大多數都是有一點小資產的,吃慣了清粥白菜白饅頭,突然出現一點新鮮的吃食,定然會博得大家的眼球。
還有這些來往的商隊,鎮上這些要早起開鋪子的人,誰家不要吃早餐?
就街上那難吃的餛飩鋪子,不是到十點多鐘也有人來吃嗎?
她保證她做出來的新鮮吃食,生意絕對不會差。
“阿爹,您就放心吧!咱家就先從早點鋪子開始做起,既然您不知道做什麼?那我問問您,您覺得我之前做的肉夾饃好吃嗎?煮的瘦肉粥好吃嗎?”
何老三想了想姑娘在家裡做的那些新鮮的吃食,確實好吃。
可他隨即又想到,家裡現在沒有一點進項,存的那點銀子之前也給了老宅那邊,現在拿什麼來租鋪子?
“棠棠,這事我要先回去和你阿奶他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這租房子的事情再往後推推。”
何晚棠看出了何老三臉上的爲難之色,想到定然是知道家裡現在沒錢吧!
但她有啊!從李氏那裡順來的,想到這裡,她覺得有一些帳,也應該找葉瑾玄去清算清算了。
“阿爹,您就放心吧!等一下我回去,就將咱家做糖的錢,找葉瑾玄給結算了,這樣不就有錢啦!”
何老三還是有一些猶豫,“這,這不太好吧!要不咱們還是等等。”
他想到少主肯定是有什麼爲難之處,要是他手頭寬裕,應該早就將賣糖的錢借給他們了。
“錢的事您就別操心了,咱們先看好了鋪子再說。”何晚棠不再給何老三猶豫的機會,叫上何辰佑就去找牙儈。
牙儈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和老孃和弟妹們住在城西貧困區的茅草棚裡。
這牙儈是在牙行裡面上工的,因爲爲人很是老實,所以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大堂哥,你是怎麼認識這人的?”
“他是我同窗的大哥,一個人幹好幾個活,養活一大家子,很不容易的,我見過他幾次,覺得人還不錯。”
“哦!”
走進這片茅草棚區,就連何辰佑也迷路了,何晚棠隨便在路邊抓了個小乞丐來帶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牙儈家。
他們敲響院門,來開門的是一個五六歲的瘦弱小女孩。
小姑娘的眼睛骨溜溜水,潤潤的,純淨透徹,看到他們這些陌生人,有一點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緊接着一個少年跑了過來,“辰佑,你怎麼來了,快裡面請。”少年的衣袖捲起老高手上被凍得通紅,還滴着水。
何晚棠他們走進院子,纔看到一家六口正爲在一口井,邊上放着六七盆滿滿的衣服。
看來這一家子剛過年,就接了漿洗衣服的活。
看到家裡突然之間來了客人,一臉蒼白的婦人趕緊站了起來,在身上擦了擦溼漉漉的手。
“是源兒的同窗啊!趕緊進屋,我給你們燒熱茶去。”
劉允源將何晚棠他們帶到了茅草屋裡面,屋裡和屋外一樣,冰冷冷的,連個火盆都沒有。
給人圍着一張沉舊的木桌,在長條凳上坐了下來。
劉允源可是很瞭解他這個同窗,平時冷冷清清的,不愛多管閒事的樣子,今天登門肯定是有事情。
“辰佑兄今日登門,所謂何事?”
何辰佑趕緊起身行了個禮,“今日冒昧上門,主要是想請你家兄幫我們介紹個門面,我三叔家想住來做點小生意。”
劉允源聽聞很是感激的,回了一禮,“多謝辰佑兄了,我兄長今早出門就是去問牙行什麼時候開工,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們稍等一下。”
“好!”何辰佑應了一聲,便坐了下來,當婦人給他們上熱茶的時候,劉允源的兄長,劉永貴就回來了。
說明了來意,劉永貴很是激動,他人很老實,介紹房屋時都是實話實說,從不避諱房屋的缺陷,所以從他手裡介紹出去的房子很有限。
何晚棠這才明白,難怪他家的日子過得這麼拮据。
劉永貴告知他們,雖然牙行明天開工,但是有幾個鋪子還不錯,他可以先拿到鑰匙帶他們去看看。
“那行,你先去拿鋪子的鑰匙,再到吉祥酒樓來找我們就好了。”說完,何晚棠就帶着衆人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