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五天後,墨宅這邊再次迎來了一道從皇宮裡那邊頒發的聖旨,不過這次的聖旨不是給墨止軒,而是給孟冰菲的。
一開始接着聖旨的墨家衆人聽到這封聖旨是給孟冰菲時,除了墨止軒跟孟冰菲這對小夫妻是事先知情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吃驚。
不過接下來當大夥聽完太監宣讀完聖旨之後,大夥心裡從一開始的高興變成了現在的臉色慘白。
等這宣讀聖旨的太監一走,一家人全部圍在孟冰菲跟墨止軒這對小兩口身邊討論着聖旨上面說的這件事情,“菲兒,這事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去邊疆那裡幫朝廷治那些瘟疫?”問話的人是陳二山。
“這可不能去啊,這瘟疫可是個要命的東西,要是人被染上這種病了,那是必死無疑的,菲兒,咱們不能去啊。”陳二山媳婦一臉着急的拉着孟冰菲雙手說道。
“沒錯,菲兒,你二舅媽說的對,你不能去,這瘟疫可是個可怕的,你要是去了,你就會沒命的。”陳三山媳婦也着急的上前,跟陳二山媳婦一樣,同樣握着孟冰菲的手說道。
“菲兒,走,跟娘回家,咱不要在這個地方住了,我看這個地主就是跟咱們家八字相沖,你這身上的傷纔沒好多久,皇宮裡居然又要你去邊疆治瘟疫,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我們不在這裡住了,我們回家去,你大哥跟我養你。”孟母眼眶紅紅的,強忍着,推開陳二山媳婦跟陳三山媳婦,上前就是拉着孟冰菲的手往宅子裡面收拾行李去。
對於大傢伙對自己的關心,她是真的很感動,只不過這件事情既然己經是以聖旨頒發下來,她要是不去,那就抗旨了。望着眼眶紅紅的母親,孟冰菲出聲安慰,“娘,你別這樣,現在這件事情己經沒辦法改變了,女兒跟你保證,去了那裡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我自己。”
“這怎麼能夠好好的照顧你自己,這瘟疫是個可怕的,你要是碰到了,那可是隨時都會丟命的,我不同意你去,你現在必須跟着我回家。”孟母說什麼也不肯聽孟冰菲的解釋,硬是要孟冰菲隨着她回家去。
孟冰菲見眼前激動的母親,趕緊朝自家兩個舅舅跟自家大哥投來一個求救的眼神,求他們三個快點過來安慰一下眼前的孟母。
陳二山兄弟倆跟孟大來看到孟冰菲投來的眼神,三人都有一絲的猶豫,說實在話,他們心裡是有點贊同孟母的這個想法,認爲只要他們的外甥(妹妹)離開這裡,就會沒災沒難了。
孟冰菲見他們三人還在一邊猶豫,立即語氣變得急了一點,朝他們三個大聲喊了一句,“舅舅們,大哥,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點哄一下我娘啊,我要是不去的話,那是抗旨的,到時候我們九族的人都要砍頭的。”
陳二山兄弟倆跟孟大來聽到孟冰菲這句話,三人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這聖旨的厲害,三人心裡是既痛苦又難過的上前來安慰拉着孟冰菲不肯放的孟母。
“妹妹,菲兒說的對,我們要是不讓菲兒去的話,我們九族的人都可能要沒命的,而且我們應該要相信菲兒,她醫術這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陳二山上前安慰着孟母。
這個時候,孟大來也開口了,“娘,我知道你擔心妹妹,我也擔心妹妹,可是現在這件事情是皇上下的聖旨,我們要是不讓妹妹去,那就是抗旨,抗旨是要殺頭的。”
孟母聽着身邊人的解釋,眼眶裡的淚水終於落了上來,嗚嗚的用手掩着臉哭泣着,嘴裡一邊哭泣一邊說道,“那你們說這可怎麼辦纔好,難道真的要我眼睜睜的看着我自己的女兒去送死嗎,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大夥聽到孟母這句哭聲,頓時一個個都低下頭,臉上都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其實他們的心情現在跟孟母差不多,他們也不希望看到孟冰菲去送死,可是這有什麼辦法,皇命難違。
邊哭泣着的孟母突然擡起頭看向墨止軒這邊,語氣裡帶着一絲的埋怨,“我當初爲什麼要把女兒嫁給你們家呢,如果沒有嫁給你們一家,把她嫁給一個老老實實的普通人家,我這個苦命的女兒就不用經歷這麼多事情了。”
墨止軒被孟母這麼一說,臉色微微一白,望了一眼身邊的嬌妻,上前一步,走到孟母跟前,雙膝一彎,直直的朝孟母跪了下來,“娘,是女婿沒用,沒有好好照顧你女兒,我娘子,女婿在這裡請娘再相信你女婿我一次,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菲兒,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
衆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墨止軒居然會這樣跪在孟母跟前,這時,不只是孟母驚呆了,就連是其他人也同樣驚呆了。
“嗚嗚.。。,怎麼會這樣,這可怎麼辦纔好,我可憐的女兒。”孟母捂着嘴,一轉身趴到了自家女兒身上痛哭着。
孟冰菲眼眶也有點溼潤,伸手輕輕拍着孟母的後背,出聲安慰道,“娘,你別哭了,女兒跟你保證,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我不會讓我自己有事的。”
這場難過的事情發生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結束,最後,在場的衆人一個個都是眼眶紅紅的,或者是腫腫的,這一整天,大夥在吃飯的時候都是無精打彩。
一直在房間裡躺着不能出來的範金銘從自家小廝嘴裡得知了今天墨家這邊發生的事情,心裡也是微微的一嘆,望着外面的天空,心裡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爲了皇宮那位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底是值還是不值。
夜裡,原本深夜的時辰裡,大夥都應該沉睡在自己的美夢當中,可就是在這美好的時辰當中,一間房間裡,兩個大男人聚在一塊,像是在講着講不完的事情。
“喂,墨止軒,你這樣子真的好嗎,你自己喝着酒,而讓我一個病人在牀上躺着看你喝酒,你忍心這樣子對我嗎?”範金銘一臉幽怨表情對着坐在他牀對面的墨止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