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大廳裡,一個大大的雙喜字擺在廳中間,一身紅色新郎服的墨止軒,頭戴紅色新郎帽子,嘴角含着幸福笑意,目光猶如帶着滾燙的溫度緊緊粘在正向裡面走過來的孟冰菲身上。
頭上蓋着紅蓋頭的孟冰菲讓陳三山媳婦攙扶着往前走,跨過門檻,廳裡各種歡喜的聲音,讓她知道自己一定是來到了成親的大廳裡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被陳三山媳婦牽着的手突然一動,緊接着就碰到了一雙又寬又大的溫熱手掌心當中,耳邊也傳來一句充滿愛意的低沉聲,“菲兒,我們成親了。”
陳三山夫婦作爲主婚人,坐在高堂那兩個地方,隨着老樑一拜天地這句話的開始下,孟冰菲跟墨止軒這對小兩口從拜天地,再拜高堂,一直到最後一句送入洞房,這場婚禮纔算是圓滿結束。
喜慶的新房裡,孟冰菲坐在有點咯人的喜牀裡,下一刻,頭上的紅蓋頭突然被拿下來,某人那張俊俏的臉龐映入進了她眼簾中,頓時,孟冰菲看的傻住了眼睛,發現今天晚上的他比以往都更加好看,特別是穿上那一身新郎服,迷死人了。
墨止軒一臉心滿意足的等待着自家娘子看完自己的這張臉,“菲兒,爲夫知道菲兒喜歡爲夫的這張臉,可是再好也不要一直看啊,要是看多了,菲兒看厭了,以後不喜歡爲夫了,那爲夫該怎麼辦?”
孟冰菲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就丟了一個白眼給他,望了下四周圍,才這個地方是是他們的新房,喜慶的房間裡一片通紅,映的人眼睛都有點花花的。
“你不用去外面招呼三舅他們嗎?”雖說今天晚上他們家裡沒請什麼客人來參加他們的成親宴,不過陳三山夫婦也算是他們的客人。
墨止軒低聲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從桌上拿了兩人酒杯朝她走過來,“不急,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成親大喜日子,我不會亂來的,在出去前,我們是不是該把這交杯酒先喝了。”
孟冰菲低頭看了一眼他遞來的酒杯,笑了笑,接過來,小兩口恩愛的喝完了遞到他們眼前的這杯交杯酒,一杯酒下肚,孟冰菲頓時覺着肚子裡一陣燙燙的,臉頰上也滲出了點紅暈,孟冰菲那張小臉變得更加豔美,讓墨止軒看的是如癡如醉。
此時的孟冰菲並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麼令她眼前的男人着迷,墨止軒忍着肚子裡的那糰子火,傾身上前吻了下那片誘人的脣之後,靠近她耳邊,低聲說,“我先出去招呼一下三舅他們,很快就回來的。”
丟下這句話,墨止軒一臉心急火撩的離開了這裡,此時的他心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快點把外面的那幾個客人給打發走,然後他好快點跟菲兒洞房花燭夜。
外面,陳三山今天高興的不行,一想到外甥女今天出嫁了,心裡的喜悅就難以說出口,最後只能用這些酒來表達他此時心裡的高興之情。
當墨止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三舅正跟老樑在那裡拼着酒,笑聲不斷,至於幾個孩子們則是讓陳三山媳婦帶着,從他們傳來的笑聲當中,也知道今天晚上他們幾個小傢伙的心情也很不錯。
“軒兒,你怎麼過來了?”正喝着酒的陳三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墨止軒,忙放下手上的酒,站起身,身子搖晃了一下,走到了墨止軒這邊,拉着他往剛纔喝酒的那邊走去。
老樑一看到墨止軒這個男主人,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一臉恭敬,“大公子好。”
墨止軒拍了拍老樑肩膀,“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不用這麼多禮了,坐下來一塊喝酒。”
老樑輕輕應了一聲是,不過還是因爲這裡突然多了墨止軒這個男主人,老樑接下來還是喝的有點拘束,沒有像剛纔跟陳三山喝的那樣暢快了。
喝了一會兒,陳三山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外甥女婿哪裡是過來陪他們喝酒的,人家一杯酒喝的三心二意,一看就知道是在應付他們罷了,想到這裡,陳三山哈哈一笑,拍了拍墨止軒肩膀,“軒兒,我知道你心裡想着菲兒,要不這裡就交給我來招呼了,你進新房裡陪菲兒吧。”
雖說墨止軒早己經不是當年那個隨便讓人一說就臉紅的大男孩了,不過今天晚上一聽到陳三山這句話,好久沒出過的臉龐上頓時出現了一道令人不易察見的紅暈。
“那這裡就麻煩三舅了,軒兒先回去了。”墨止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着急的樣子,殊不知,他的行爲早就把他給暴露了。
等他一離開,陳三山跟老樑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陳三山更是指着墨止軒離開的背影,大笑,“我這個外甥女婿啊,表面上看起來沉着,在碰上這件事情上,就跟個還沒長毛的小夥子一樣。”
老樑喝了一口酒,笑了笑,“洞房花燭夜,就算是年紀再大,碰上這事也會跟個毛頭小夥子一樣的。”可惜他老樑這輩子估計是沒這個機會享受了,想到這裡,老樑一臉落寞的低頭飲下了一大杯酒,真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啊。
此時,走到新房門口的墨止軒並不知道自己早己經讓人給笑話了,他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覺着心情平靜了,輕輕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裡面坐着的新娘子,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正吃着牀上花生的孟冰菲聽到動靜,一擡眼,剛好跟一雙打趣自己的雙眼相遇,孟冰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花生,臉頰上掛着紅暈,“我剛纔覺着肚子餓了,這房間裡又沒吃的東西,我只能吃這些了。”
墨止軒嘴角含笑,邁腳往裡面走了進來,站在她面前,從她手掌心裡拿過一粒花生,扔進了嘴裡,剛咬了幾口,突然眉頭一蹙,“這花生怎麼是生的?”
“你說呢?”孟冰菲紅着臉擡頭看着他,心裡暗道,這個傻子,虧他還當了狀元郎,連這個小小的寓意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