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來時的路上,墨止軒突然在他們這些人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叫他們來到府衙後,讓他們不要給這位縣令父母官下跪。
墨止軒嘴角微微一揚,輕聲的跟孟冰菲說了一句,“不用跪,菲兒別擔心,一切有我,我不會讓這些人傷害你們一根寒毛的。”說完這句話,一抹勢在必得的眼神劃過他深邃眸子。
隨着驚堂木響了好一會兒,雲城縣令發現這一家人好像不懼怕自己的威嚴似的,一個個不僅沒跪,臉上還沒有一點懼怕自己的表情,這個現象,頓時讓縣令大人的氣不打一處來,再次敲了下驚堂木,瞪大眼睛指着墨止軒,“大膽刁民,來人啊,給我亂棍打跪下。”
孟冰菲一聽,嚇了一跳,一臉緊張的望着朝她微笑着的墨止軒,用眼神向他哀求別再鬧了。看這個縣令大人的架勢,孟冰菲發現人家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得了命令的官差拿着棍子上前一步,擡起那差不多有成人手臂這麼粗的棍子,揚起就朝墨止軒的膝蓋後面砸去,砸到一半,那往下落的棍子突然朝了一個方向,往後飛了出去,掉到了衙門口的門邊,頓時把外面看着熱鬧的百姓們給嚇的連退幾步,一個個驚魂未定的望着眼前這發生的一切。
“我墨止軒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至於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墨止軒給你下跪。”墨止軒陰沉着一張臉,一臉囂張的指着堂上坐着的縣令大人喊道。
縣令大人氣得鬍子直挑,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還是第一次讓一個百姓給指着鼻子講這些無理的話,氣紅了眼,指着墨止軒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你,你,你這個無知的百姓,你居然敢對本官不敬。”
墨止軒冷哼一聲,在他看來,要他堂堂一個皇家之人給一個九品芝麻官下跪,那簡直是天荒夜譚,“好了,你的人把我一家人帶來這裡不就是想問這個是不是我們殺的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的死與我一家人沒任何關係,現在說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哼..,你說不是你們殺的就是不你們殺的了嗎,據本官所知,在死者的身邊就只有你們這一家人,附近並沒有任何人,不是你們殺了,難道是死者自己自殺的嗎?”縣令大人冷冷一笑的盯着墨止軒講。
“怎麼,縣令大人是打算把這個冤屈硬安在我一家人身上是不是?”墨止軒聽到這裡,眼裡全是嘲笑的盯着這位縣令大人問。
縣令大人心中一怔,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讓這個年輕男人盯着時,他心裡居然生出了一股畏懼,頓時,縣令大人嚥了咽口水,藉着扶正帽子的機會,偷偷的用衣袖擦了下額頭上突然冒出來的冷汗。
“想不到堂堂蕭國居然也有冤屈人的事,呵呵.。。這令人寒心。”墨止軒自嘲的看着堂上坐着的縣令大人,眼裡甚至露出了殺意。
就在縣令大人騎虎難下時,一道聲音在衙門口突然響了起來,“蕭國當然不能有冤枉人的案子。”隨着這道聲音響完之後,只見衙門口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白袍加身,盡顯儒雅的氣質。
“來者何人!”縣令大人本來就讓墨止軒給氣得想有殺人的心,突然走出來的中年男人,頓時讓縣令大人眼裡的殺意更是明顯。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一塊金色牌子緩緩從他口袋裡拿出來,“本欽差可是皇上親正欽點的,劉縣令看看本欽差是何人啊?”中年男人一臉笑容的盯着堂上坐着的劉縣令。
從劉縣令一看到這塊金牌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裝死的衝動,直怨自己今天沒有好好的看黃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碰到了這位瘟神。
這位欽差可以說是整個蕭國沒有不認識的,應該說是恨他的人多過喜歡他的人,就因爲這個曹雨一向正直不阿,得罪了不少的京中大官,就連遠在京城的太子殿下也遭過這位曹雨的罰貶。
“原來是曹大人,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曹大人別怪罪。”劉縣令心裡叫着苦,臉上卻不得不擠着笑容朝曹雨這邊走過來。
曹雨冷眼斜睨着眼前這位劉縣令,語氣怪怪的開口跟劉縣令說了一句,“劉大人,你今天判的案子可真是讓我曹雨大開眼界啊,居然不用什麼證據,就可以把一個殺人案子給判下來,劉縣令啊,你這幾年的優異成績,難道都是這樣子得來的嗎?”
劉縣令一聽,雙腳差一點軟下來,抹着額頭上的冷汗跟曹雨講,“曹大人,下官冤枉啊,這個案子下官只是一時糊塗。”
“好了,這些話你別跟我提了,這一個案子你就別插手了,從現在開始,由本官暫替審理。”曹雨不耐煩的打斷劉縣令,立即發下了這個不容讓人拒絕的決定。
劉縣令雖然心裡很不甘,不過誰叫人家的官位比他大呢,劉縣令苦着一張臉應道,“是的,有勞曹大人了。”
曹雨緩緩把目光往墨止軒這邊望過來,“你剛纔說劉縣令冤枉你們,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有什麼證據,這件案子跟你們無關。”
剛纔從這個叫曹雨的中年男人一走進衙門裡時,墨止軒的目光就一直沒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移開過,特別是聽到劉縣令對這個中年男人的稱呼時,墨止軒嘴角立即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我當然有證據了,首先,如果這人是我一家人殺的話,那這殺人的過程中,我家裡人肯定會有人受傷,或身上染有血,可是這位大人,請你看看,我家人的身上有任何傷沒有,有任何血跡沒有?”
當墨止軒講着這些話時,站在一邊的曹雨靜靜聽着,當聽到後面的時候,他眼裡己經露出了讚賞的光芒,等墨止軒話音一停下,曹雨立即開口問,“看你講話句句帶理,環環緊扣,你是今年上京趕考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