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漢聽完熊大這一段長話,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熊大會稱那個人販子爲仇人了,“熊老爺,你跟我來,那個人販子現在正被我的人好好招呼着。”
熊大深深的朝鐘恩跟墨止軒鞠了個躬,感激道,“鍾恩人,墨公子,熊大在這裡先感謝你們了,等我兒子找回來,我熊大再好好的感激你們的這個大恩。”
“好了,熊老闆,這些話以後再說吧,我想你要是再慢一會兒,那個人販子估計要向閻王爺報到了。”墨止軒嘴角輕輕一勾,冷冷講道。
熊大磨拳擦掌,眸子全是恨意,咬牙切齒說道,“好,我們現在就進去會會那個該死的人販子。”
陰暗潮溼的地牢,潮溼的空氣讓整個牢裡的味道充滿着黴味,最令人不忍直視的就是這裡的每間牢裡都有幾隻老鼠在地上爬來爬去。
守在地牢門口的侍衛看到走進來的鐘漢等人,立即恭敬的敬了一個禮,小心翼翼的打開牢門。
牢裡的地上正躺着一個讓人看不清面目的男子,如果不是男人胸膛在起伏着,還真能讓人誤以爲地上這個男人是個死人呢。
鍾漢一臉輕屑笑容的盯着地上躺着的男人,側頭跟身邊的熊大講,“熊老爺,這位就是你要見的人販子了,不好意思,因爲這個人是我家小主子叫人抓來的,我也不清楚我家小主子的意思,所以就先提前拷問了一下,熊老爺不會怪罪吧。”
熊大此時雙眼露出來的眼神幾乎像是想要吃了眼前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般,看到這個人販子現在這麼幅慘樣,熊大隻覺着解氣,而且心裡還覺着這幅慘樣對這個人販子來說還太便宜了。
“一點都不慘,鍾恩人,我倒覺着你們現在對他的拷問還是太便宜了他。”咬着牙講完這句話,熊大看向鍾漢這邊,提了一個請求,“鍾恩人,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鍾漢先是望了一眼墨止軒這邊,見自家這個小主子一點都沒什麼表示,就知道這件事情小主子是不打算插手了,“熊老爺,有什麼事情你說吧,要是鍾某能夠幫你的,鍾某定幫。”
熊大一聽,雙眼泛着濃濃的感激,看着鍾漢說,“是這樣子的,鍾恩人,我想請你把這個人販子交給我來審問,行嗎?”
在他兒子消失的那個時候,他就在心裡發誓,要是哪天他能找到拐走他兒子的壞人,他熊大一定要剝那人的皮,抽那個人的筋,把他這些年吃的苦都還給那壞人。
鍾漢輕輕頷了下首,指着地上躺着吸氣多出氣少的人販子說道,“可以,熊老爺,這個人販子從現在開始就交給你了,要他死還是活都由你做主了。”
熊大一雙眼睛立即就被恨意的烈炎給包圍着,移動着腳步,一步步的朝地上躺着的人販子走近,下一刻,整個牢房裡頓時傳來了一頓悽慘的慘叫聲。
“啊..,啊..饒命啊,饒命啊,你們要知道的我都己經說了,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半生半死的人販子在熊大狠狠的踢打下,扭動着他半死不活的身子,聲音悽慘的求着饒。
熊大臉上全是猙獰笑容,一邊說着,一邊擡腳用力踢,“放過你,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的兒子,你快點告訴我,當年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你快點把他還給我啊。”
隨着熊大近乎嘶喊的聲音,還有地上男人無比悽慘的尖叫聲,這一場踢打持續了好一會兒,就在地上男人出氣更少的時候,突然,地上男人拉盡全身力氣大喊了一聲,“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你要問的事情了。”
擡腳擡到一半的熊大放下自己的右腳,聽到人販子這句話,激動的蹲下身,抓着人販子的衣領角追問,“快點說,我兒子在哪裡,在哪裡。”
“他被我扔了,那個時候,我拿了一個人的銀子,叫我到熊府後院去拐一個小孩子,我見那個孩子可愛本來想帶到更遠的地方賣多點的銀子,可沒想到那個孩子身子嬌貴,我們才走了沒多遠,那個孩子就病了,後來越來越嚴重,沒辦法,我就把他給扔了。”
熊大一顆心一會兒提高一會兒又被人狠狠的落在地上,當他聽到人販子說他兒子被扔了之後,他的心停止了跳動,眼前出現了一片漆黑,就在他快要往下倒下時,幸好身後有牢房讓他靠了靠,這才讓他沒倒下來。
到最後,熊大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離開那個地牢的,等他站在外面的時候,他突然覺着自己的心好像死掉了一般,眼前的樹葉都是黃色的。
“熊老闆,你還好吧?”墨止軒走到熊大身後,低聲問道。
熊大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墨止軒,嘴角露出一抹絕望笑容,“墨公子,我兒子沒了,這些年來,我只要想着我兒子沒死,就算是再難,我也願意找下去,可是現在,沒了,一切都沒了。”
就在熊大這句話一落下,鍾漢正好從地牢那邊出來,剛好聽到熊大這句絕望的話,“熊老爺,你這句話說的太早了,也許令公子沒死也說不定。”
熊大擡頭望了望鍾漢這邊,苦笑了下,搖頭道,“鍾恩人,你別再安慰我了,那人都說了,我兒子生了重病,他半道上把他給扔了,我兒子當時只是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又生了這麼重的病,怎麼可能會活下來,那個時候,他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鍾漢搖了搖頭,認真跟紅着眼眶的熊大解釋,“這可說不定,據我剛纔從那個人販子嘴中拷來的話中,可以得知,你兒子被丟的地方不是個偏僻的地方,如果你兒子幸運的地方,被人撿回去也說不定。”
滿臉絕望的熊大聽到鍾漢這句話,頓時擡起了頭,失去生氣的目光立即換成了帶着一抹希翼的目光,“真的嗎,我兒子真的還有可能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