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烙餅我一個人就夠了,五弟媳婦兒你還是在一邊歇着吧。”徐氏慌忙的搖頭。
五弟媳婦兒身上還病着,她怎麼能讓五弟媳婦兒和她一起烙餅呢?
沈菀主動的幫徐氏做飯,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餓了。
早點幫徐氏將飯做好,她也可以早點吃。
昨天晚上就吃了一碗魚湯,還有裡面的一點兒魚肉,當時是吃飽了,但是,那點兒魚湯根本就不經餓!
“四嫂,兩個人一起烙餅要快些,就讓我幫你一起吧,反正我在這兒也沒事兒,幫你一起烙餅正好。”沈菀看出來徐氏是顧及着她的病纔不讓她幫忙的,又道:“吃了藥,我身上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有所顧忌,再說了,烙餅也不累,哪兒就會將我累着了?”
沈菀這樣說,徐氏猶豫了一會兒,見沈菀的氣色還算不錯,也就不再繼續堅持,“五弟媳婦兒,那你等我一下,等我找個乾淨的木盆將鍋裡的粥舀起來,然後我們就一起開始烙餅。”
“嗯。”沈菀點頭。
徐氏找了木盆,簡單的用水將它沖洗乾淨,就很是麻利的用木瓢將鍋裡的粥舀到了盆中。
接下來是洗鍋。
烙餅用的粗麪粉在竈房中的米缸中放着,徐氏洗鍋,沈菀就走過去打開米缸從裡面舀了兩小碗烙餅用的粗麪粉出來。
沈菀再要繼續舀,徐氏就上前來止住了她舀粗麪粉的動作,“五弟媳婦兒,好了,別再繼續舀了,兩碗就夠了。”
秦家一大家子的人,老的小的全部加起來有十幾個呢。
這麼多的人,就兩碗粗麪粉怎麼夠吃?
“四嫂,兩碗是不是太少了?”沈菀看着徐氏道。
以前,秦家烙餅是可以多舀幾碗粗麪粉的,不過,最近秦家過的吃緊,錢氏就吩咐幾個兒媳婦兒省着點兒用家中的米麪。
粗麪粉半個月的,現在要用一個月。
所以,滿打滿算的每頓也只能用兩碗。
用的多了,就不夠了。
“五弟媳婦兒,兩碗是少了一點兒,不過,只要我在烙餅的時候,往裡面多加上一點兒剁碎的菜葉子一起烙,就夠吃了。”徐氏笑着道。
沈菀看向竈頭上放着的一大碗剁碎的青菜葉子,之前她還好奇徐氏爲何要將菜葉子給剁碎了。
原來是要用它來烙餅。
粗麪粉又硬又糙,烙出來的餅本來就不太好吃,現在還要往裡面加菜葉子!
那要怎麼吃?
“四嫂,就不能多舀兩碗粗麪粉烙餅?”沈菀問。
徐氏蓋上米缸,從沈菀的手中拿過舀出來的粗麪粉,道:“五弟媳婦兒,秦家已經在村子中欠了快十兩銀子的外債,娘讓我們緊着點用米麪,省下來的錢多了,也好早點把錢還給別人。”
沈菀知道秦家窮,可是想不到秦家居然窮的飯都快吃不上了。
徐氏返回到竈頭旁邊,先是熟練的將剁碎的菜葉放入粗麪粉中,接着是摻水和麪。很快,一張張菜葉子薄面皮就在徐氏的手上做了出來。
沈菀看着徐氏將做好的薄餅一個一個的貼在鍋邊,沒有說什麼,就走到了竈下幫徐氏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