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森林

入森林

又再爬到小鷹的背上,對小鷹說道:“再飛上去看看。”

小鷹這一次倒是沒有調皮,朝天飛了上去,直衝雲霄。顧盼兒從上往下看,又讓小鷹繞過這片地方四處看了看,最後還是落了下來。

確定以及肯定,就是這個地方,沒有錯。

“下去吧。”顧盼兒讓小鷹又落了下去,再一次走向黑色森林,手掌撐起一個靈力罩,朝森林裡伸了進去。

滋滋滋……

這裡面的瘴氣在腐蝕着靈力,顧盼兒能明顯地聽到靈力罩發出的滋滋聲,不過在靈力罩的保護之下,手卻是半點問題都沒有。又感覺了一會兒,這纔將手縮了回來,擰眉盯着裡面看着。

“你先回去,我到裡面看看。”顧盼兒在外撿了根樹枝,用針在上面挑了一行字,將之交給小鷹:“把這個給顧清拿去。”

小鷹伸長脖子看了看這樹枝,疑惑地看了顧盼兒一眼。顧盼兒拍了拍小鷹的腦袋,轉身撐起靈力罩,一步踏入了黑色森林,眨眼間就消失在小鷹的視線裡。小鷹嘴裡叼着樹枝,猶豫了一下,朝黑色森林方向衝了過去

站在外面猶豫再三,擡起一隻爪子,小心亦亦地伸了過去。

剛伸進去,碰到那煙霧,趾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小鷹頓時嚇得毛都炸了起來,趕緊就將爪子縮了回來。低頭對自己趾甲看了又看,又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土是黑的,又跑到外面去蹭了蹭,結果還是沒能把這黑色的蹭掉。

不過雖然蹭不掉,這黑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去,小鷹這才放心下來。

然而雖然放了心,卻不再嘗試着進,又蹭了蹭趾甲,這才叼着樹枝飛起來,朝來時的方向飛回去。

僅是飛了半天的時候,就找到了顧清,將樹枝丟給顧清後一翅膀把雜毛鷹從牛背上拍了下來,然後自己跳了上去,蹲在那裡閉眼休息。

雜毛鷹被拍了下來,雖然委屈卻不敢衝着小鷹叫,跑遠之後飛了起來。

其實雜毛鷹雖然看起來是雜毛的樣子,可它身上的雜毛卻是紅金色的,而且因着有些返祖了的原因,雖比不上小鷹,但比起一般的鷹來說,算得上是高貴,也可以說是一隻小鷹王。

只是這隻雜毛鷹是被老怪物用腐屍喂大的,哪怕是有些變異,整個看起來也有點陰森森的樣子,不是那麼的討喜。

顧清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在意,專注地看起手中的這根樹枝來,看完上面的字之後眉頭輕蹙了起來。

顧盼兒讓他留在原地等她,又或者慢慢前進也可以。

明明就說好了一起走的,現在她自己先跑了!

顧清不由得看向小鷹,想讓小鷹帶他飛去,如此想着就開了口:“大鳥,你載我去找她,如何?”

小鷹歪着腦袋瞥了顧清一眼,又將顧清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又再閉目養神,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帶顧清去了。

顧清不死心,又再跟小鷹商量一下。

可小鷹要麼就是不理他,要麼就是用極爲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磨破了嘴皮子也只得到這個結果,顧清心中鬱結,不得不放棄了。

其實小鷹不是不願意帶顧清去,只是小鷹覺得顧清的能奈太低,先不說飛上天空之後能不能穩住身子不掉下來,就是去了黑色森林那邊也找不到顧盼兒,要是這傢伙到時候非得進去,出了什麼問題,又該怎麼辦纔好?

人家小鷹雖然有點二,可也是一隻會思考的鷹,而且智商也不低。

於是乎對顧清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嗤之以鼻。

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趾甲,見上面的黑色已經消失,趕緊擡起來看了看,又衝着陽光看了看,確定沒有半點的黑色,小鷹才放心地將爪子放下。

好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而且趾甲也已經好了,否則小鷹定要悔死。

顧清根本不知道小鷹在做什麼,心裡頭惦記着顧盼兒,不知顧盼兒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自己急着走,卻把他們這一行人盡數丟到這裡。

正怔怔地想着事情,人羣中傳來一陣騷動,顧清蹙眉扭頭看了過去。

原來有個內門弟子打了只兔子,不過這隻兔子與一般的兔子看起來有所不同,比一般的兔子要大上一倍不止,看着就有十五六斤左右重那樣。

“掌門相公,你看看這兔子,可是有二十斤呢。”那個內門弟子見顧清看了過來,趕緊屁顛屁顛地將兔子提了過來

顧清接過兔子掂量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這兔子,發現這隻兔子真如這個內門弟子說的一樣有二十斤,並不是目測的十五六斤,因爲這隻兔子挺結實的。又再扒拉這兔子看了看,很意外地發現這隻兔子也不過才四五個月大。

“變天了,天下萬物都變得不一樣,這些禽獸會變得越來越厲害。”顧清將兔子還了回去,又說道:“你們要努力修煉,至少不能比這些禽獸慢了去,否則很有可能就如你們掌門所說的那樣,生存空間會被這些禽獸所佔領。”

聽着俊美無比的掌門相公,用着極爲溫和的聲音說着,其中的女弟子們的眼睛都冒了泡泡。可也只敢想像一下,誰讓掌門相公就是掌門相公呢,那可是掌門的相公,誰敢不要命了去招惹啊。

不過多看幾眼,應該是沒事的吧?

怎麼辦?看到掌門相公這樣的,感覺這天下的男子都遜色了,不想嫁人了怎麼辦?女弟子們心中哀嚎。

不止是女弟子們,就是男弟子們也心中哀嚎,山門裡的這些執事長老什麼的,那是一個賽一個好看,並且是一個比一個厲害,讓他們這些長得不怎麼樣的怎麼活啊?

瞧女弟子們那眼神,男弟子們感覺無比的憂傷,日後還要怎麼泡妞?

不過男弟子們對顧清與千殤等人也只有羨慕,因爲他們明白,有些事情就是他們想要嫉妒那也嫉妒不起來。人家不止是靠臉,最重要的還是靠武力,就連現在的掌門相公,那武力值也是槓槓的。

顧清看着弟子們聽得如此的認真,這心裡頭真不知是什麼滋味,以前顧清總覺得喜歡練武的人應該都是刺頭,絕對不好管理,沒想到這些弟子們竟然會這麼的聽話,真是出人意料。

真正接觸到這以武爲尊的世界,顧清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都被顛覆了。

猶如在遠古森林裡求生的那幾年,顧清覺得自己從書中學到的東西都白學了,危難時候一點都幫不上忙。

又如身旁的這羣弟子,他們雖然不少打小就開始練武,可他們也不是不認識字的,只是沒有學習四書五經等而已。

顧清思緒漸漸飄遠,整個人變得沉默了起來,氣質使然,使得顧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縹緲,如同那遙不可及的嫡仙一般。

本來打算把肉烤好拿給顧清的弟子,看到顧清這般樣子,頓時就不敢上前了,你推我我推你地,沒人願意去打擾顧清。

而顧清對這一切也沒有發覺,依舊怔怔出神着。

小星星抓起一隻兔子腿走向顧清,在顧清面前晃了晃,又晃了晃,等到顧清終於有點微微回神的時候,立馬就將兔子腿塞到顧清的手上。

看到這條聞起來很香的兔子腿,顧清再次一怔,扭頭看向甩着小手離開的小星星,突然展顏一笑,眼睛眯着了月牙型,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

這一笑醉人心,揹着顧清的小星星發現弟子們一臉呆樣,疑惑地扭頭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發現自家老爹竟然笑了。頓時小眼睛一翻,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自家有個招蜂引蝶的老爹,不知孃親是怎麼放心得下的。

回到小和尚身旁坐下,看了看油呼呼的小手,星星眉頭又是一蹙,將小和尚的僧袍拽了過來,在上面擦了擦,又擦了擦,直到油基本被撐乾淨了,星星這纔將僧袍放下去,並且替小和尚撫平了一下。

之後衝着小和尚呲牙一笑:“小和尚不用感謝,這是星星該做的。”

小和尚額間青筋直跳,嘴角一個勁地抽搐着,卻依舊沉默不語,默默地吃着水果。

星星用竹籤在木碗裡挑起來一塊肉送到小和尚的嘴邊,說道:“小和尚不要光吃水果,孃親說那樣會營養不良,多吃素的時候也得多吃肉,要不然不長個子還沒力氣

。”

小和尚默默轉身,背對着星星,繼續吃着他的水果。

星星見狀用胳膊碰了碰小和尚的背,說道:“吃一塊唄,挺好吃的。”

小和尚不理星星,星星又碰了幾下,見小和尚真不理她,很乾脆地自己吃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兩次,大家都看習慣了。

星星看似是放棄了,其實不然,等星星吃飽了以後,還會繼續叫小和尚吃肉。不知星星哪來那麼大的耐心,爲了讓小和尚還俗,那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一點要放棄的意思都沒有。

就算不爲別的,就爲小和尚還俗之後能跟着顧盼兒四處玩耍,她就該使勁兒。

雖然小和尚還是一點要還俗的意思都沒有,但好歹被星星給摸煩了,終於將頭髮給蓄了起來,現在已經有一寸長,看着比之前的光頭要順眼多了。

果不其然,星星吃到最後留下一塊最好的肉,用竹籤挑着然後圍着小和尚一個勁地轉着,小嘴巴拉巴拉地說着,就是要小和尚將肉吃下。

小和尚怎麼可能會吃下這塊肉,將頭髮蓄起來還能算是帶髮修行,可若是吃了肉的話就算是犯戒了。

“小和尚,我跟你說哦,在遙遠的一個國度裡面,有個國家的和尚是可以喝酒吃肉的。正所謂酒肉穿腸過,我佛在心中,阿米豆腐,你就吃一塊吧!”

“小和尚,我曾聽說過一個地方,那裡的和尚尼姑都很虛僞,表面上六根清靜,事實上他們白日裡唸佛,到了夜裡和尚尼姑鑽一被窩裡。酒肉頓頓不少,吃得個個肥頭大耳,看起來端得是一臉的慈祥。”

“小和尚,我還悄悄告訴你哦!在遙遠的一個國度,有那麼一個國家,他們國家裡的和尚是可以喝酒吃肉的。而且別看他們都是和尚,他們還能娶妻生子,他們只要心中向佛就可以,你也可以那樣。”

……

星星一直巴拉巴拉地說過不停,可在小和尚聽來,端得是荒唐,覺得星星肯定是自個編的,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事情。

聽多了眼觀鼻,鼻觀心,就當作沒有聽到一般。

吃飽之後的小和尚又盤腿打坐,一邊打坐一邊敲着木魚,又到了要念佛經的時候。

星星盯着那木魚看了一會兒,眼睛嘰裡咕嚕地轉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此時星星算是安靜了下來,躲到大黑牛掛着的籃子裡睡覺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小和尚又拿出木魚來敲的時候,星星揹着手朝小和尚走了過去,眼睛一閃,嘻嘻一笑,出其不意地將木魚換掉。

‘綁’地一聲,閉眼的小和尚感覺到不妥,睜眼向木魚看了下去。

只見原先放着木魚的地方換成了一塊骨頭,看其形狀應該是老虎一類的頭顱骨,如同他的木魚一般大小,白滲滲的,看得小和尚眼角直抽抽。

“木魚,還貧僧!”小和尚額間青筋直冒,脣抿成了一條線。

星星嘻嘻一笑,手拿着木魚拋了拋,將之當成球踢了起來。

看着自己心愛的木魚被星星當成了球踢,小和尚第一次有了想要揍這熊孩子屁股的衝動,然而衝動是惡魔,小和胸膛起伏再起伏,數次後緩緩地平靜了下來,用木魚棒將骨頭撥到一邊去,然後將鉢翻扣,又再默默地敲了起來

星星動作一頓,扭頭疑惑地看向小和尚,見其正在敲着‘飯碗’,頓時滿頭黑線,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天啊,快來一道雷,劈死這貨吧!

鐺鐺聲響不絕耳,比之前的聲音還要大上不少,並且顯得十分的清亮,星星就沒有了踢‘球’的心思,彎身將木魚抱回來,又跑到小和尚那裡,盯着那隻‘大鐵碗’,心裡頭琢磨着,要不要把他的碗也給搶走。

只是思考再三,星星還是斷了這個想法。

小和尚很有個性,搶了他的碗,他會不吃飯,從不用其它的碗,就只認他自己的這個大鐵碗。

星星是想讓小和尚徹底還俗,可沒想過要讓小和尚餓死。

“算你狠!”星星將木魚放到了鉢上面,然後就手撐着膝蓋半蹲在那裡,就那麼盯着小和尚看,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小和尚依舊一副清冷寡淡的樣子,將木魚往邊上一拔,繼續敲着鉢。

星星黑着臉幫他換了回來,而小和尚如同沒有察覺一般,依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似乎沒有察覺到東西被換了一樣。

明明自打六歲就跟着一羣俗人在一起,卻仍舊維持着和尚的習慣,是誰將他洗腦洗得如此嚴重的?據說小和尚是佛子,是不是因爲他是佛子,所以纔會如此?星星擰眉看着,感覺腦瓜有點不好使。

突然就覺得,與其勸小和尚還俗,還不如自己好好修煉,只要變得厲害了,那麼不管自己想要去哪裡,孃親應該都不會攔着!到時候修煉得比孃親還要厲害,孃親就是想攔着也攔不了。

不過孃親說過,要五歲以後才能正式修煉,不然很可能會影響發育。

星星最擔心自己就會向猩猩方向發展,畢竟自己長得沒有哥哥與妹妹那般好看,要是再長得跟猩猩那樣,自己都要嫌棄自己了。

也不是嫌棄孃親長得不太美,這才使得長得像孃親的自己不太美,就是覺得先天都已經如此了,後天定然是要注意一點。

其實星星覺得自己長得還可以的,就是相對起來不太美而已。

又瞥了小和尚一眼,見小和尚還在敲着木魚,星星揪着自己的耳朵想了想,伸出爪子看了看,小胳膊小腿的,能做什麼?

眼珠子轉了轉,嘻嘻一笑,哧溜一下鑽到了小和尚的懷裡。

你敲吧敲吧,鑽在你懷裡,看你怎麼敲!

小和尚果然一頓,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懷裡那顆小腦瓜子,脣又再抿起,伸手揪住這沖天小辮,打算將人揪出來。

不料還沒用力,小人兒就‘疼疼疼’地叫了起來。

手一頓,改做捏住衣領,打算拎出來。誰料小人兒化成爲八爪魚,死死抓住小和尚,無論小和尚怎麼拎都拎不起來,頓時這眉頭就蹙了起來。

“鬆手。”小和尚抿脣。

“不鬆不鬆,就是不鬆!”星星不但不鬆,腦袋還在小和尚的懷裡頭蹭了蹭,嘻嘻地笑了幾聲,一臉的壞笑。“有本事你繼續敲你的木魚。”

小和尚頓了一下,近來的相處,已然瞭解星星的脾性,抿脣沉默了一會兒,唸了聲‘阿彌陀佛’又再開始敲起木魚來,將身上掛着的小人兒當成了透明的

星星可不管自己是不是被當成透明的,又蹭了蹭,果斷地閉眼睡覺。

至於這煩人的木魚聲,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顧清看着卻是眉頭一蹙,向星星走了過去,伸手將星星抱住,輕聲道:“星星放手,要是累了,爹爹抱着你睡。”

星星扭頭看了顧清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臉冷漠寡淡的小和尚一眼,又蹙眉想了一會兒,終於是鬆了手,順着顧清的力度到了顧清的懷裡。

盯着顧清看了一會兒,在顧清的懷裡捲縮起來,抱着腿沉思着。

看着將自己捲成一個球的小人兒,顧清無奈地笑了笑,盤腿坐了下去,然後將小人兒轉了轉個,讓她臉朝外面。然後將小人兒亂了的頭髮拆了開來,從挎包裡拿出一把梳子,輕輕地給梳了起來。

星星任由着顧清梳着,眼睛一直盯着小和尚看,眼珠轉啊轉地,又不知在想着什麼。

顧清看不到星星的表情,不過不用看也知道星星又在想着法子,輕聲說道:“星星,男女有別,以後不要老黏着玄靈哥哥,知道嗎?”

星星不說話,又或者根本就沒去聽顧清說話,光顧着想法子了。

顧清將星星的頭髮梳好了以後,給她編成了兩根小辮子,之後又盤了一下,系成兩個小糾糾。

星星以爲這樣就完了,正想要起來,沒想到剛要起來,又被顧清給摁了回去,不由得疑惑地看向顧清。

只見顧清又取出來兩串小花,往小糾糾上綁了上去。

星星頓時就翻了個白眼,不過等顧清綁好以後,星星立馬就衝向小和尚,擠眉弄眼地問道:“怎麼樣,小和尚,我好看不?”

小和尚連眼睛都不帶睜一眼,繼續敲着木魚。

星星小眉毛一挑,氣呼呼地將木魚一腳踢飛了去,又將鉢給踢一邊去,這才哼哼道:“要趕路了,敲什麼敲,哼!”

小和尚緩緩地睜開眼睛,一臉淡漠地看了星星一眼,起身上馬。

星星盯着小和尚一眼,又圍着小和尚的馬轉了一圈,不知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

顧清擔心星星又要跟小和尚坐同一匹馬,趕緊開口:“星星,來爹爹這裡。”

星星扭頭看了一臉擔心的顧清一眼,又看了一眼小和尚,餘光瞥見一旁正有一根樹枝,撿起來就朝馬屁股一樹枝打了下去。

馬受驚向前奔跑,小和尚穩穩地坐在上面,一點也沒受影響。

“臭和尚,不跟你同一匹馬了。”星星扭頭就跑去跑找三眼毒獸,不過才走幾步又回頭:“死和尚,你要是敢再把頭髮剃了,以後我就摸着你的腦瓜睡覺!”

小和尚抿脣不語,甚至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星星撇了撇嘴,果斷地跳到了三眼毒獸的背上,只是剛跳上去這小眉頭就抖了抖,抽搐道:“三眼大叔,能不能打個商量,把你的毛放平,豎着好扎人!”

三眼毒獸頓了一下,將毛順了下來,緊緊地貼着皮膚。

星星伸手摸了摸,確定不會再扎人,這才坐了下去,撐着下巴又再想起事情來。

三眼毒獸扭頭看了星星一眼,然後緩緩地走了起來,儘量讓身形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