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文慶之死 天天書吧
爲了不引起上官婉的注意,文元飛甚至都不回將軍府,一直就待在外面。也正因爲如此,上官婉並沒有注意到文詩嵐被送走,還以爲文詩嵐一直與文元飛在一起,並且惱火的上官婉還想着等文元飛帶文詩嵐回來以後,要怎麼折騰文詩嵐,是弄殘了呢還是弄殘了呢。
倘若文元飛知道上官婉的想法,一定會十分慶幸自己將文詩嵐送走。
不知爲何,文元飛總覺得文慶那個地方好得有些蹊蹺,再且文元飛想着既然文慶都能夠治好,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能夠治好,便着手去查這件事情。
……
顧家村。
大年初四一早,老屋那邊來信,說是周氏沒了。
顧盼兒早就看出周氏要死了,所以對周氏死了的事情,並沒有多少意外。之前答應過要給周氏弄兩個金元寶,一個十斤的,顧盼兒並不打算食言,讓人去弄了兩個金元寶來,在封棺之前放了進去。
並不是顧盼兒有多麼的大量,而是周氏不管怎麼說都是原主的親奶,而周氏變成這個樣子與其從小到大的經歷有關。況且這人都已經死了,過去的一切都隨着她的死亡變得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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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兩個金元寶,對顧盼兒來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周氏的陪葬品也着實不少,看着有種爆發戶的感覺,這些東西周氏生前大多都穿戴過。
而這些東西雖然挺貴的,但自從顧家村的生活條件好了以後,這些東西對於老屋這邊的人來說,也不算是太貴,勉強還是能夠滿足周氏。只有周氏癱瘓在牀上,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這兩年倒是過得挺開心的。
顧盼兒不知道這心裡頭是什麼個滋味,以前不放在眼裡的那個討厭的人死了,感覺上有些怪怪地,卻說不出怎麼個怪異來。
直至將周氏送到墓園裡,背對着棺材,直至埋土的人說‘好了’,再回身時候看着豎起來的墓碑,心底下那種怪異的感覺才消去。
本以爲事情到這裡就該結束了,顧盼兒一身輕鬆地回到家裡。
誰料到了夜裡的時候,老屋那邊又傳來了不好的消息,全福老爺子沒了。
咋一聽到這個消息,顧盼兒未免有些愣,這是開玩笑呢吧?
之前顧盼兒有看過全福老爺子的情況,可以看得出來全福老爺子至少還還能活個十年八年的,身子骨硬朗着呢,怎麼可能就死了。
顧盼兒懷揣着疑惑去了顧大海家,想看個究竟。
顧大海家擠滿了人,這一家老小加起來,也有不少的人,顧盼兒將人扒拉開,往前面走了走,朝坑上看了過去。
只見全福老爺子安安靜靜地躺在炕上,空氣中瀰漫着十分濃郁的酒氣。
“這是咋回事?”顧盼兒問顧大海。
顧大海抹着淚說道:“你爺他心裡頭難過,卻讓咱們給他準備一桌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咱當時也沒想忒多,畢竟你爺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就趕緊給他弄了一桌,又順着他的意思給弄了一罈子酒。可誰想到等咱們來給他收桌的時候,他就歪在了炕上,請大夫來給他看已經晚了。”
顧盼兒聞言怔了一下,如此傷心還讓人大整一桌好菜,本就不太正常。只是這也不能怪他們,誰能想到全福老頭子竟然會自己去死。
再且一個人若是想死,真不是那麼好攔得住的。
“大夫怎麼說?”顧盼兒不由得又問了一下。
“一半是醉死,一半是撐死的。”顧大海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看他撐着了,就想摳開他的嘴,讓他吐出來點,可不敢怎麼掰都沒能把他的嘴給掰開,最後咱們都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他沒了氣。”
顧盼兒聽着就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了,可以看得出來全福老爺子是剛死沒多久,飯桌上的菜又還有餘溫。
由此可以想像得出來,全福老爺子基本上屬於暴斃,就是想救也不是那麼好救的。
顯然全福老爺子是因爲周氏死了,所以纔會想不開自殺,而老一輩的人過苦日子,餓肚子餓怕了,所以才選擇撐死了這種辦法。
本以爲這一身白衣再有四天就能脫下,沒想到還得繼續穿着,這心裡頭就怪怪地又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不論怎麼說,這人不死都已經死了,過去的就真的成爲過去的了。
顧盼兒依着周氏那樣的,也給全福老爺子弄了一副陪葬,之後將老爺子的棺材與周氏的葬到了一塊。
等顧盼兒跨了火盆回到家的時候,老二在顧盼兒耳邊悄悄地說道:“孃親,我在墓園那裡看到太奶了,聽到她對太爺說‘死鬼,你怎麼纔來’。”
顧盼兒頓時寒毛都立了起來,問道:“那你還看到什麼了?”
老二搖搖頭:“沒了。”
顧盼兒這才舒了一口氣,一直以來就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可總出現這種怪異的事情,那她也會受不住啊!
“以前沒事不要去墓園那邊,怪滲人的。”顧盼兒摸着老二的頭說道。
本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曾想到了周氏頭七那天,三個小人兒會偷偷爬起來,並且還盯着那些給周氏準備的一桌好菜。
而周氏是不是真的回來了,顧盼兒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她遵從祖輩傳下來的規矩,閉眼躺到牀上去了。可到了大半夜的時候,顧盼兒就聽見三個小人兒竊竊私語,說什麼‘太奶好能吃’,‘太奶吃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吃飽’,‘太奶是不是很餓’一類的話。
顧盼兒這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黑着臉將三個小人兒給逮了回來。
小人兒們吐了舌頭,哧溜鑽進被窩裡頭了。
顧盼兒朝外看了一眼,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仍舊有種毛毛的感覺。突然就想到,頭七過後,大多數人家的那些東西不但不會扔掉,還會拿回家吃,頓時這渾身的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真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而經過周氏這事,顧盼兒到了全福老爺子的頭七,忍不住地就悄悄注意了起來。
只是顧盼兒仍舊什麼都看不到,倒是三個小人兒又看到了。
並且三個小人兒還說了,全福老爺子不止自己吃了,還打包帶走了不少。
於是乎顧盼兒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着就鬱悶了,蹲在池塘邊那裡一直盯着其中一隻蟾王看,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蟾王被盯得有些發毛,肚子鼓鼓地,防備地看着顧盼兒。
真實情況只有顧盼兒自己才知道,思緒早就雲遊天外了。顧盼兒心中在感嘆,以前總覺得像周氏這樣的人,真的是人見人厭,不是一般的遭人煩,惹人嫌。
可週氏再不好,還有疼愛她的顧全福,就是知道周氏過去被人說成了喪門星,顧全福也不過是不爽了一陣子,後來還是慢慢地又對周氏好了起來。直到周氏氏,顧全福還想不開,跟着周氏一塊去了。
所以說周氏這一輩子其實是挺幸福的,因爲她有對她一心一意的顧全福。
就連周氏這樣的人,都有全心全意對她的,可見感情這玩意真的不是看對方好與賴,只要看上眼了就行了。
哪怕是流氓,也能有真愛啊!顧盼兒心中感嘆。
下意識地,顧盼兒扭頭看向顧清,這眉頭就蹙了起來。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顧清除了很少在看書以外,餘下的時間不是陪孩子們玩,就是跟一隻小松鼠似的,不間斷地存着糧食。
孩子們時不時問起老怪物的事情,顧盼兒不知該不該跟他們說老怪物已經死了的事情,畢竟他們還太小,擔心他們還不懂得死之一字,是什麼樣的含義。不過最近這幾天,孩子們似乎問得少了點,顧盼兒倒沒太在意,反而鬆了一口氣。
“瘋婆娘,今天你想吃啥肉?”顧清帶着孩子們走了過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孩子們比較配合地陪他玩耍了的原因。
顧盼兒道:“問孩子,孩子們吃啥,我就吃啥。”
顧清下意識就看向老二,卻聽老大說道:“老大要吃鹿肉!”
這鹿肉可是大補,吃多了容易流鼻血,大人倒是沒有什麼,頂多氣血足一點,小孩子吃了會不會太上火了點?
顧清皺起了眉頭:“鹿肉太上火,要不換點別的?”
老大‘哇嗚’一聲就哭了起來,撒着潑要吃鹿肉,顧清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哪裡還敢說不,趕緊地就去做鹿肉去了。
等到顧清離開,顧盼兒盯着老大冷笑一聲,一把將老大扯了過來,褲子一扒就‘啪啪’地打了起來,冷冷地說道:“孃親怎麼說來着?見你哭一次打你一次,哭得越厲害就打得越厲害……”
纔打兩下,老大立馬就收住了聲,不哭了。
顧盼兒頓住,將老大提起來看了看,眼淚花子在其眼中打了個圈圈,漸漸地又被吸了回去,竟然沒有落下來。
還真遺傳了安思的本領,着實讓人無語了。
餘光瞥見那邊看着這裡想要過來又過不來,正含着淚在喂着奶的安思,顧盼兒這眼角就是一抽,將老大給鬆了下來。
“壞孃親!”老大扭頭就跑去找顧清了。
顧盼兒聳了聳肩,不壞還能慣着你小子?一個大老爺們,一天到晚盡會哭,也不嫌丟人了。
不過顧盼兒很想知道老大是怎麼告自己的狀的,於是乎小心亦亦地跟了上去,躲在後面聽着老大跟顧清告狀。
“大貓,孃親太兇,老大要換個孃親。”
“那得把你塞回娘肚子裡再生一次,到時候你還得吃奶,只能躺着。”
“那不要了,大貓你只要教訓一下孃親就行了。”
“怎麼教訓?”
“跟孃親揍老大一樣,脫了褲子打她屁股!”
“……昊昊啊,爹爹辦不到。”
……顧盼兒差點憋不住噴笑,孩子們都不樂意叫顧清爹,至於是什麼原因,顧盼兒也不太清楚,大多時候都叫顧清大貓,只會偶而叫顧清一聲‘爹爹’,就如叫她一樣,叫法千奇百怪,真正叫孃親的時候比較少。
小人兒不知顧盼兒就在外面,氣呼呼地跑了出來,顧盼兒趕緊躲了開來。
孩子早慧,不到四歲就跟個小大人似的,顧盼兒倒沒多擔心他們,只派着幾個人跟着他們,保護他們的安全,就讓他們自己玩去。
等到三個孩子都一邊玩兒去,顧盼兒這才向顧清走了過去。
“你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跟我說說?”顧盼兒靠在門邊上,雙手抱胸,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而顧清不管顧盼兒在不在意,聽到顧盼兒問起來,這心裡頭就是一喜,只要顧盼兒問了,那就證明顧盼兒還是關心他的。
“當時我爲了找你,就跑到禁河底下去了,然後就被一股吸力吸了進去,昏迷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好多星辰。其間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從湖底那扇門飄了出來,我的星月之力就變得十分的渾厚……”顧清擔心說得太快顧盼兒聽完之後會很快就離開,便將事情很詳細地說了起來,連同打怪一事都沒有多省略。
顧盼兒沒有打斷其說話的意思,一直靠着門框聽着,聽其講着這一路上的驚心動迫。同時也在心底下感嘆,顧清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點,一路上只碰到了一般的怪獸,但凡怪獸厲害一點點,顧清都是有去無回。
這斷斷續續地,說了三天的時間,這才說到了龍山的事情。
與老怪物一樣,顧清也感覺到了恐怖的威嚇之力,在元寶的幫助下才爬到了山頂,並且一路爬還一路吃了不少的靈果。
想到找到顧清時,看到的那兩大筐靈果,顧盼兒莞爾一笑。
“瘋婆娘,我現在也挺厲害的了,以後你出去狩獵的時候,是不是也能把我給帶上了。”顧清緊張地看着顧盼兒,生怕顧盼兒會拒絕。
顧盼兒頓了一下,真心沒有帶顧清的打算,只是……
“你看千殤還沒有回來,你要是不帶我,是不是就會少去很大的助力?”顧清很是感謝千殤的不辭而別,讓他有了跟隨顧盼兒的機會。
顧盼兒對千殤的離去並沒有過多的考慮,沒有千殤的幫忙,她就找合適的下手,不會去挑釁那些拿不下的怪獸。
然而聽顧清這麼一說,顧盼兒不由得沉默了下來,或許應該帶顧清去走走。
於是猶豫了一會兒,顧盼兒就點了點頭:“行啊,到時候把你帶上。”
顧清這眼睛就亮了起來,一把將顧盼兒抱住,高興得想要就地打起個滾。
顧盼兒卻是皺起了眉頭,與顧清一同去狩獵什麼的,顧盼兒表示很不習慣,甚至有種畏手畏腳的感覺。
可顧清並不會這麼認爲,反而認爲自己終於能幫到顧盼兒而高興。
“明個兒就是正月十五,出了正月就要開山門招收弟子,等咱們進山的話,應該要三月以後纔可以……”顧清一邊抱着顧盼兒一邊掐着手指頭算着,突然就想到一件事,對顧盼兒說道:“婆娘,咱們商量一件事如何?”
顧盼兒問:“什麼事?”
顧清說道:“按你的說法,這山脈裡頭的怪獸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來,所以在怪獸出來之前,至少要有將怪獸趕跑的能力。而平常的吃食,對提高武力沒有多少的作用,咱就想着,是不是能把秘境裡的糧種拿出來點,看看能不能在別的地方種上。倘若能天天吃上這靈米什麼的,想必武力會提高得更快。”
顧盼兒聞言愣了一下,蹙眉想了想,道:“這靈米不是什麼地方都能種出來的,必須要有靈土纔可以。”
顧清就問:“什麼是靈土?”
“有靈氣的土壤。”顧盼兒其實也不太清楚,只能說個大概,不是沒有想過在外頭種些,只是這靈米是怎麼種出來的,顧盼兒這心裡頭有數,自然就不會傻傻地認爲外頭什麼地方都能種出來。
顧清蹙眉想了想,問道:“咱們顧家村的土有靈氣不?”
顧盼兒搖了搖頭,說道:“這就不太清楚了,天地間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是不是靈水還真的不太清楚。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我那洞府的那口泉水現在是帶有靈氣的,而泉水咱們家的田是接連的,想必那口泉現在也有點靈氣。倘若想在那百來畝田裡頭種靈米,想來應該可以,不過收成鐵定是沒有秘境裡的好。”
顧清這眼睛就是一亮:“只要能種,那就是好事,雖說秘境裡面的土地多,可咱們也不能大肆改變,所以外面若是能種,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顧盼兒就點頭:“那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大司農大人。”
顧清點了點頭,突然就眼神晶亮地看着顧盼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顧盼兒從其眼中看到了慾望,勾脣一笑:“洗洗睡吧,我爺奶走了還沒過百天呢,你現在想啥都沒用!”
顧清聞言頓時就泄了氣,抱着顧盼兒腦袋用力蹭了蹭,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瘋婆娘,以後你若是跟你奶似的,走在你爺的前面,我也要跟你爺似的。”顧清悶悶地說道。
顧盼兒說道:“你沒必要這樣,咱們家有的是吃的,你平日裡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沒必要把自己撐死了,多丟人啊。”
顧清:“……”銀家說的不是這個好嗎?
又聽顧盼兒道:“你放心,我絕逼比你活得長,不管你信不信。”
顧清:“……”
最後顧盼兒又說道:“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就可以找小爺,找男寵,找小倌,好好風流一把,也不枉我往這世上跑上一遭。”
顧清默默地想到,一定要比顧盼兒死得晚,不能讓顧盼兒給自己戴綠帽了。
轉眼間就出了正月,依舊沒有千殤的消息,派出去找千殤的人直到現在都沒得到半點有關於千殤的消息,誰也不知千殤跑到哪去了。
陸少芸起先沉默了好幾天,後來又揚起了笑容,如同沒事的一樣。
如今山門大開,打算招收弟子,而能進入內門的弟子則被全部轉移到了山脈的城堡裡面,所以招收弟子一事,基本上都是由執事與外門弟子來完成。
今年如意料中的一樣,前來拜師學藝的人很多。
再加上條件寬限了許多,所以今年來拜師學藝的人多不勝數,其中還包括了江湖上其它門派的弟子,一些氏族子弟。
如此一來,人來人往地,顧家村變得更加熱鬧。
就在山門大開沒幾天,一不速之客到來了,清楚地瞭解到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份之後,衆人這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起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文元飛的小女兒,文詩嵐。
文詩嵐比起昊昊他們還要小上一個月,個子與昊昊他們差不多,倒是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就是這脾氣被文元飛給慣得不像樣,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看到誰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
對於這自遠方而來的小客人,誰都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了。
不過是一個小姑娘,顧盼兒沒多在意,把事情交給顧清去處理。不過依顧盼兒對顧清的瞭解,肯定會將這小姑娘留下。
再怎麼樣,這小姑娘也是顧清的親妹妹,在這親妹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雖不至於會去幫文元飛,但將文詩嵐留下來,卻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時候,顧清就忐忑地對顧盼兒說道:“婆娘,我想將小嵐留下來,你說好不好?”
顧盼兒一邊啃水靈靈的黃瓜,一邊不在乎地回答道:“你讓留就留唄,再咋地也是你妹妹。不過這事你得問過你娘跟你後爹了,省得到時候有人不高興啥的。”
顧清抿脣,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打算把她留在這裡,想把她帶到山脈裡頭去。”
顧盼兒動作一頓,移目看向顧清:“山脈裡辣麼危險,你不怕她出點啥事?”
顧清遲疑了一下,說道:“她畢竟還是個孩子,跟昊昊他們也不過才差一個月,我就想着是不是讓她跟昊昊他們待在一塊,四個孩子在一起玩耍,會不會更愉快一些。”
顧盼兒眼珠子轉了轉,這一點倒是沒有問題,就是擔心這小丫頭會不會被那三個小猴子給欺負了去,然後哇哇哭着告狀。
“隨你便,這事我不管。”顧盼兒想了想,覺得這是孩子們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自己一個大人不應摻和,況且他們總不能就三個一起玩,不與其他們玩耍了。
顧清蹙着眉頭點了點頭,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畢竟文詩嵐也纔不到四歲,脾氣的確是不好了一點,但自家的三個小猴子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所以並沒有多擔心,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文詩嵐來的時候,文元飛告訴文詩嵐,顧清是她的親哥哥,有什麼事情就找顧清,受委屈什麼的也要找顧清,讓她不用跟顧清客氣云云。
一路來的奔波,文詩嵐本就覺得委屈,所以黏顧清黏得很緊。而且文詩嵐這大小姐的脾氣,還真令人不敢恭維。
這不秘境裡剛出產了一小筐黃瓜,顧盼兒洗了幾根與孩子們一塊吃,順便遞給文詩嵐一根,誰知道文詩嵐不但把黃瓜給拍到了地上,還跟顧清告起狀來,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哥哥你看嫂嫂,竟然讓嵐兒堂堂一個將軍府大小姐吃如此粗鄙的東西,嫂嫂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不過才四歲的文詩嵐不傻,把告狀給學會了。
顧盼兒與三個孩子蹲坐在一旁,一邊吧嗒吧嗒響地吃着黃瓜,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着文詩嵐與顧清告狀。
一旁不過才七八個月大的小子希也抱着黃瓜啃着,高興得直蹦躂。
安思一邊看着孩子,以免她被黃瓜噎着,一邊臉色古怪地瞅着這兄妹二人。
顧清無比頭疼,在文詩嵐看來,只要長得不好看的東西,那都是粗鄙的東西。吃東西也無比的挑剔,非得長得好看的才吃,若是不好看的話就死活不吃,並且還一直哇哇哭,說他這個哥哥不疼她這妹妹。
無論怎麼哄都哄不住,就是顧清脾氣再好,也耐不住文詩嵐這一個勁地折騰。
不由得求救地看向顧盼兒,顧盼兒頓時就翻了個白眼,壞人都讓她給做了。
“你倒是挺會做好人的。”顧盼兒回了顧清一句,‘嘎嘣’一聲又咬了一口黃瓜,含糊不清地對三個孩子說道:“走,孃親帶你們抓魚去,甭管他們,讓他們自個折騰去。”
安思看着欲言又止,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也帶着孩子進了屋。
原地剩下顧清無比頭疼地對文詩嵐說道:“嵐兒,你要是還這麼不懂事,不聽話的話,哥哥可就把你送回京城去了。”
文詩嵐想到文元飛說的,京城有人要殺她,頓時就嚇得哭了起來:“不要,嵐兒不要回去,有壞人要殺嵐兒……”
顧清趕緊就說道:“你若不想回去,那就乖乖聽話,要不然哥哥這裡容不下你。”
文詩嵐卻不回答,只一個勁地哭着,怎麼勸都勸不住。
顧清額間青筋直冒,原本覺得自家三個小猴子難哄,現在卻覺得自家這三個小猴子實在是太好了。要是個個都跟文詩嵐這樣的,顧清懷疑自己會不會瘋掉,反正現在看着文詩嵐,他是想要瘋掉了。
“再哭送你回京城去!”顧清再次下狠話。
這話一落,文詩嵐的哭聲終於變小了,但還是時不時抽了一下。
顧清不知,文詩嵐之所以一不順心就哭,那也是文元飛教的。而文詩嵐很聽話,只要有一點點不順心,立馬就放聲大哭。只是文詩嵐也很害怕會被送走,所以聽到顧清那麼一說,這才住了嘴。
見文詩嵐終於不哭了,顧清這才鬆了一口氣,心底下一陣厭煩。
從來不知道竟有熊孩子能討厭到這種程度,動不動就哭,比昊昊還要難哄多了。
“哥哥,嵐兒想去看嫂嫂抓魚。”文詩嵐不哭了,但又提出了要求。
顧清想了一下,覺得去看顧盼兒抓魚也沒什麼,便帶着文詩嵐一起去了。
與此同時,顧清也在想着將軍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文元飛什麼時候才能來把這熊孩子給帶走。再不把這熊孩子給帶走,連他都想要把這熊孩子給吊起來毒打一頓了。
卻不知這一天遙遙無期,估計得一直養着這熊孩子了。
京城。
文元飛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出文慶是怎麼把那個地方給治好的,並且不但沒有查到,反而還驚動了正處在憤怒當中的上官婉。
上官婉本來是想要把文詩嵐給弄死的,甚至想着趁文元飛不注意,將文詩嵐剁碎了給文元飛包餃子吃的,誰料這文詩嵐竟然被文元飛給送走了。最後只找到了文詩嵐的生母,一把掐死了文詩嵐的生母還不解氣,心中一股憤恨之氣無處發泄。
而文元飛在這當口上撞了上來,上官婉就陰森森地笑了起來,說道:“你想知道慶兒是怎麼把自己治好的?相信本座,你不會想知道答案的。”
文元飛微訝,一直以爲自己做得很保密,而上官婉身邊又一個親信都沒有,有的只是最近用金錢買來的手下,人數有限。沒想到就是這樣,竟然也讓上官婉發現了。而文元飛想着,既然上官婉知道了,那麼不如從上官婉那裡得到答案。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能再一次變回男人。
“你不說,又如何知道本將軍不想知道?”文元飛面無表情地說道。
上官婉面色古怪地看着文元飛,又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現在的上官婉看着就如同從地獄裡爬起來索命的鬼似的,哪裡還有當初的優雅端莊與還一臉賢惠的樣子。
“你說還是不說?”文元飛看得直皺眉,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就能變化如此之大,感覺換了個人似的。
上官婉陰森林地笑着,笑得渾身直顫,好一會兒才停止了笑聲,但臉上依舊掛着笑容,怪聲怪氣地說道:“這可是你想知道的,那本座就告訴你!慶兒之所以能變好,那還得多虧了你。要不是從你身上得到了那玩意,慶兒直到現在都還是不舉呢。”
文元飛漸漸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又聽上官婉說道:“你不信擔心,慶兒現在好了,很快你就能當爺爺了。到時候你想讓兒子繼承你的位置也行,讓孫子也行。不管如何,都比一個小丫頭片子好啊,你說是不是,將軍大人。”
說完之後上官婉又‘咯咯’地笑了起來,身體顫啊顫地,胸口上那兩團東西被她抖得一副呼之欲出的樣子。
文元飛看得直皺眉,可惜身上沒了那玩意,否則說不準也會動情。
由此又想到上官婉明目張膽地招男寵,文元飛這臉色在看向那兩團東西的時候,變得無比的難看,不知是被多少人摸過,才變得如此的雄偉。
上官婉這日子也如文元飛所料到的一般,如今的上官婉對那方便有一種病態的渴求,每天除了跟男人廝混在牀上以外,似乎就不再在乎別的事情。之前帶去陰冥宮的男寵除了右使以外,其餘的都死在了裡面,因此這羣男寵都是上官婉新找的。
找了如此多的男寵,又是明目張膽地,自然就有不少人知道了這事。
文元飛每每走到外面都會讓人指指點點,感覺這綠帽子是戴了一頂又一頂,可就是如此文元飛也拿上官婉沒有辦法,畢竟現在的上官婉更加強大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對於文元飛來說,綠帽已經戴了,最重要的還是要弄清楚上官婉說的是什麼意思。
上官婉想要回房,不太耐煩與文元飛說,便清楚地說道:“你猜得沒錯,慶兒那玩意就是你的,是本座派人親自從你身上取出來,這一下你該滿意了吧?”
文元飛面色瞬間鐵青,上面一片烏雲密佈,看起來極爲難看。
上官婉說完之後也沒在意,直接就扭着腰朝自己的院子走回,急急地與男寵們滾到牀上去。
近來上官婉的需求越來越大,右使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想要離開陰冥宮去尋求辦法,沒想到因此躲過一劫。
然而躲是躲過了,卻因爲滿足不了上官婉,不得不眼睜睜地看着上官婉與別人廝混在一起。右使甚至懷疑,若不是上官婉還要留着他來解毒,定然會拋開他這個已經日漸年老不中用的老傢伙了。
一直盯着牀上翻滾着的幾坨肉,右使有了與上官婉同歸於盡的想法。
文元飛一直盯着上官婉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上官婉也還是一直盯着,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一臉的不敢置信。根本無法相信上官婉說的是真的,可上官婉說得有根有據地,文元飛又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最終文元飛還是沒忍住,一臉陰沉地找到了文慶。
找到文慶的時候,文慶正在廝混,如夾心餅一般,被一男一女夾到中間。看到如此噁心的一幕,文元飛額間青筋直冒,差點沒忍住衝動一巴掌將文慶給拍死。
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對母子都是如此淫蕩之人。
文元飛難以想像自己娶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又生了怎麼樣的一個兒子,光想着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混賬,穿好衣服立馬出來見本將軍。”文元飛實在難以直視這一幕,強忍着噁心摔門離去。
房間內入了迷醉的三人被摔門聲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文元飛來了,然而因爲受了驚嚇的原因,竟然三個人都卡住了,好久都沒有分開來。
等到分了開來,文慶這才一臉散漫地走出去,對於這個父親文慶無半點好感。
而文元飛現在對文慶也是無半點好感,想到文慶身上某樣東西可能是自己的,文元飛更是鬱悶得想要吐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混賬的兒子。
“據你娘說,你這毛病好了,這裡面有爲父的一些原因在裡面,對否?”文元飛忍了又忍,這才平緩地說了出來。
文慶這眼睛就是一亮:“這是我娘說的?”
文元飛再忍:“是,否則爲父又如何得知?”
文慶就以爲文元飛接受了這現實,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這玩意爹肯定很少用吧?兒子猜也是這樣的,要不然這蛋移到兒子身上,兒子能變得如此的龍精虎猛麼?爹你那是不知道,以前兒子受傷之前,一天頂多就只能來三次,現在是一天七次都不嫌累啊……”
聽到文慶承認,並且一臉興奮地說出來,文元飛終於忍不住出手,一把將文慶給掐住,整個人提了起來:“本將軍殺了你這個孽子!”
一時之間,文元飛難以接受自己身上的東西移給了兒子的事實,況且還聽着兒子說着如何的雄偉。聯想到自己因爲安思失蹤,之後少有近女色,錯過了那麼那麼的多,再想到上官婉的所作所爲,這心裡頭就更加的不平衡,面色也越來越猙獰,掐着文慶的手越來越緊。
眼中閃過瘋狂:掐死這逆子,掐死他……
一羣下人均被嚇了一跳,有人趕緊就跑到上官婉那裡去通知上官婉,有人試圖勸說文元飛,想讓文元飛將人放下來。
上官婉正入佳境,聽到來人如此一說,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情願地胡亂將衣服套上,連褻衣都沒有穿就朝文慶的小院奔了過去。
果然看到文元飛掐着文慶的脖子,而文慶正翻着白眼一副要憋死了的樣子,上官婉趕緊大喝一聲:“住手,文元飛你這個沒種的,有本事你把慶兒放了,來找本座拼命。”
沒種兩個字瞬間就刺激到了文元飛,不知怎麼地就想到只要掐死文慶,自己就能變成真正的男人,眼睛一紅,手突然就使了勁。
只聽得‘嘎嘣’一聲,文慶整個人就軟了下去,被文元飛丟到了地上。
上官婉眸孔一縮,一臉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