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解釋爲何先祖會站起來,但大煙能感覺到,待在先祖的一旁,她的傷勢會好得比較快。
大煙乾脆就不回去,待在先祖一旁療傷。
那股古怪的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待那股古怪的力量消失,大煙的傷勢則以極快的速度在恢復。
結果需要三天才能好轉的傷,她只花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好轉。
小年,大煙去了一趟天山。
“我確定白蓮就是白蓮花,你怎麼看?”大煙問怪人。
怪人:“你要小心。”
對此怪人也無法可說,早就猜測到白蓮花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此界與修仙界不通,按道理說不應該那麼容易就來到這裡。
這令他懷疑,當初並非無意跌落此界,而是白蓮花早有預謀。
只是如今再計較也沒用,該好好琢磨,怎麼去對付白蓮花纔對。
莫看白蓮花修爲不高,光擁有的底牌就能嚇死你。
哪怕是巫舜與之對上,勝算也不會很大。
“按理說認識白蓮花尋麼多年,應該挺了解她纔對,難道你沒有什麼跟我說的?”大煙見他說完四個字,就保持沉默,實在無法忍。
怪人:“本尊厭惡她,所以不曾關注她,怪本尊咯?”
大煙:“好好說話。”
怪人:“不瞭解,一點都不瞭解。”
一個提起來就噁心的人,瞭解來幹嘛,嫌不夠噁心自己嗎?
“看你一個執念,皮成什麼樣。”大煙翻了個白眼,拿了個凳子坐下。
“要坐回去做,也不嫌這裡陰森森的。”
“怕個屁,你被陰了三千多年,都還苟延殘喘,我才坐這麼一會,怎麼可能會有事。”
“……”
祭臺傳來嘩啦水響。
大煙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怪人想起來,但讓一根鎖鏈給打了下去。
“你說你是不是傻,明知道每掙扎一次,你所剩下的力量就越減弱一分,你還閒得蛋疼掙扎。”
好好養着多好,傻透了。
怪人:……
還不是看看你,沒良心的壞東西。
眼瞎了纔看上你的。
“本尊建議你暫避鋒芒,能躲着就儘量躲着。依本尊看來,那個女人不會在這裡停留很久,時間夠了就會離開。”
以他對白蓮花的瞭解,是不可能會願意留在這個不開化的蠻族之地,定然會想要回去。
因此並非真身降臨,時間到了便會迴歸原位。
然而這些只是怪人猜測,大煙聽後只是翻了個白眼。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想弄死那小婊砸,省得整日提心吊膽,擔心小婊砸什麼時候又來一次。
“我估計白蓮花會來這裡,你小心一點。”大煙站了起來,把小板凳收回去,衝怪人提醒了一下。
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咕,“這裡頭還真冷。”
不止體內體外的冷,還有種連靈魂也要凍上的感覺,真不是人待的地兒。
怪人淡淡道:“這是遲早的事情。”
早在白蓮花覺醒時,他就已經察覺出來,自然也會猜到白蓮花會到來。
果然怪人猜得沒有錯。
除夕夜,白蓮憑着心中感覺,不知不覺走到天山。
陣法結界並沒有攔着她,輕易地就穿了過去,並沒有發生被結界粘黏住的事情。
“好舒服,這是什麼地方?”白蓮花爲玄陰之體,哪怕投生此界也沒有心變體質,是她身體分化出來的一部份。
失去了紅白二珠子,白蓮花就沒有前世的記憶,只依着前世爲了以防萬一留下來的懸念,憑着感覺走到現在。
乍一眼,根本沒認出這是什麼。
然而白蓮花不愧是白蓮花,只看第二眼,就隱約猜出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似他人般,到祭臺上就會被打飛。
白蓮輕易地就登上祭臺,朝養屍池裡的人看去,那是一個衣衫襤褸之人。
儘管如此,也難掩其風華。
可惜的是面上戴有面具,讓人看不到他的面容。
白蓮隱約有種感覺,這裡的一切都不會傷害到她,於是她大膽地朝面具伸手,試圖將面具摘下。
然而面具彷彿釘在那人面上,無論她如何費勁,都拿不下這面具。
除非她將他的臉皮也扒下來。
“你是誰,爲何會如此熟悉?”白蓮一臉茫然地看着被陰冥水浸泡着的人。
“這水?”
白蓮能感覺到這水對自身有着極大作用,但現階段的她還用不上,至少要武皇之後,才能勉強使用一點點。
“這裡竟然有如此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竟然沒有一點機關陷阱,也無人鎮守。
白蓮打量着四周,越看就越是熟悉,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來過這裡。
只是怎麼來的,卻很茫然。
她之所以想盡辦法進入此界,是因爲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她。
一定要來這裡,將珠子奪回。
爲此她花了極大的代價,破開此界一絲縫隙,將自身元魂分離投生此界。
而且她能待的時間不長。
如果她一直不能覺醒,那麼等時間到了就會自動回去,一切就等於白做。
幸好她覺醒了。
白蓮將這裡的一切打量完,目光再次落在養屍池上,心中有個劇烈的念頭,珠子一定與這裡的一切有關,極有可能是與養屍池中的那男子有關。
隱約猜到點什麼,白蓮朝鎮仙柱伸手。
九根柱子開始顫抖,緩緩拔了起來,然而只是拔出來一寸,白蓮就收了手。
不知想到什麼,又將鎮仙柱壓下去。
“等我,不要着急,我一定會將珠子找回來。”白蓮不捨地看了眼養屍池中的男子。
儘管未曾見過他的臉,她的心已經生起一抹不捨,這種感覺來得十分強烈。
哪怕是對慕辰,也沒有這般過。
怪人仿若死了一般,無論白蓮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是怕了白蓮,而是覺得噁心。
再且不理也好,省得白蓮常來,或許會想起什麼來。
記憶剝離,代表它曾經存在過,按正常來講是不可能再復甦。但對方若是白蓮花,就會有千萬種可能,難說會不會突然就想起來。
這個女人太詭異,給人一種違和,不該存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