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七把自己在楚家聽到的話給沈五郎說了一遍。
沈五郎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道：“小七，咱們不是去過楚家兩次嗎？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兩次的暗衛幾乎都不是同一批人。”
“當然不可能是同一批人啊，第一次那些人被我打得不休息幾天都不行的。”
沈小七道。
“這就是了，我聽老師說過，咱們大周規定的，每個府中的暗衛只能在三十人以內，我記得第一次去的時候，有二十多人，第二次去的有三十多人。他們的人數已經超過了規定的人數了。”
沈五郎道。
“這個......”
皇帝皺眉，沉吟。
沈小七不懂，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五郎的意思是不是楚老賊家裡的暗衛是從他所養的私兵中抽調出來的？”
想了一會兒，皇帝道。
“有這可能。那日我見他們雖只有二十多人，但從攻擊小七的身手來看，跟我所見到的懷王世子身邊的那兩個暗衛並不一樣，倒是跟謝將軍身邊的謝一他們幾兄弟跟人對打時候一般。像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有特定的陣形。”
沈五郎答道。
“這還不簡單，咱們每晚去一次，去一次把那些人狠狠地打一次，就看楚家能換多少批人不就行了嗎？”
沈小七在一邊聽明白過來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若是如此的話，朕只需派人盯着楚家暗衛的去向以及來路，掌握到楚傢俬兵的地點那就十分容易了。”
皇帝道。
“不僅如此，若是楚家能夠每天都換出一批人的話，那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的兵肯定是在京城周圍，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換出來的。”
沈五郎在一旁接着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走，五哥，咱們又去楚家！”
沈小七興奮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雖然楚家的那幫人太弱了，但每晚都有二三十個她不用擔心失手殺掉的人讓她過過手癮，挺不錯的。
沈五郎看向皇帝。
“朕讓袁公公跟你們去。放心，他就在一邊看着。”
皇帝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沈小七的話。
於是，沈小七和沈五郎，帶着袁公公出宮去楚家了。
幾人走後，皇帝坐在桌子邊，心情十分暢快地吃着本來給沈小七準備的吃食。
此刻，楚相正一臉怒容地坐在自己的書房。
他在想着那晚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是沈家的小子嗎？
可京兆尹的人去查了，一家人都在家的。
那到底是誰？
難道是那些已經收服的官員中還有不臣服的，悄悄找的人來做的？
“老爺，二爺這次派了五十個人過來。之前的兩批人剛剛纔送走。”
這時，楚管家進來稟報。
“嗯。五十人差不多了。你去告訴他們，不必留手，該殺就殺。老夫不狠心一些，這羣人還以爲老夫老了，不中用了。那就讓他們看看，老夫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楚相陰着一張臉，大力拍向一邊的桌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