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楚名揚沒有去接,而是繼續擦着自己的臉冷聲道。
那小廝猶豫不動,低頭看地,不敢念。
“你是啞巴了嗎?”
楚名揚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聲音,回頭看去。
“公,公子,你還是自己看吧!”
那小廝支支吾吾道。
“讓你念你就念?你是不認識字還是不想開口?若是不想開口,回去讓人給你把舌頭割了怎麼樣?”
楚名揚氣道。
現在居然連個小廝都要讓他不順心了呢?
真是以遇到謝臨風就沒好事。
“是,是。那奴才唸了啊!”
那小廝被嚇到了。
他們家的公子可是說一不二的。
說割舌頭,那就真的會割舌頭的。
打開紙條,看了一眼又轉頭繼續對着鏡子弄臉的楚名揚。
小廝苦着一張臉道:“楚名揚,你,你,你個,沒,沒,沒本事的,辣,辣雞.......”
一句話磕磕絆絆的剛唸完,便見楚名揚放下手中的藥膏,噌的一下子起身奪過了紙條。
“滾!”
楚名揚喝到。
“是,奴才告退!”
那小廝立馬退了出去,跟後面有狗在追一般。
楚名揚看向紙條。
紙條上有三句話,歪歪扭扭的。
寫的是:楚名揚,你個沒本事的辣雞沒資格喜歡秦姑娘。有種出來單挑啊!你爺爺我在清江邊等你。
就這麼三句話。
楚名揚看了之後,憤怒的把紙團揉成一團讓扔到了地上。
出了門,見到剛纔那小廝正在門口候着的,便道:“你可看到是何人把這紙條扔這兒的?”
那小廝低頭答道:“奴才只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很快,一晃眼就不見了。”
楚名揚眯了眯眼睛。
然後問道:“秦姑娘可在府中?”
“回公子的話,奴才在撿到紙條的時候在院子外面瞧見了秦姑娘身邊的丫鬟,說是秦姑娘有些不舒服,正在屋子裡休息。”
那小廝答道。
“嗯,好,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若是一會兒有人問起,就說我會友去了。”
楚名揚吩咐道。
“是,公子。那奴才?”
那小廝疑惑問道。
“你不必跟上。我一個人便可。”
說完,便轉身回屋,收拾了些東西,然後離開了秦府。
那紙條上可寫的是單挑。
他纔不想落人口實,你既然要單挑,那就挑唄!
我還沒怕過誰呢?
在楚名揚的腦子裡,有膽量給他這紙條並說出如此話的人,在清州府就兩人,一個是何士傑,一個是謝臨風。
不是說其他人都怕他,而是他跟其他人沒有矛盾,別人不會這麼無聊的。
而謝臨風不會說出他沒資格喜歡秦絲雨的話的,那這個人肯定就是何士傑了。
只是楚名揚想不通,這何士傑這是要鬧什麼?
難道是因爲他這幾日住在秦府就不高興了嗎?
上次不是還給他指了沈五郎輕薄秦絲雨的事情嗎?
他不是還把人腿都打斷了嗎?
怎麼?
現在知道他住到了秦府,也想把他的腿打斷?
若是這樣的話,你何士傑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清江?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