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謝一他們幾個跟你一起吧!最近幾年,也沒什麼大事發生,他們也沒事做,讓他們出去見識一下也好。”
謝臨風一下就想到了謝一他們。
“謝一他們好啊!幾個人還是能把我五哥給押住的。”
沈小七覺得讓這幾個人去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其他人的話,她還有些擔心到時候幹不過沈五郎的。
“行,我七月中旬出發,帶了五十人的隊伍,到時候讓謝一他們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來就是了。”
沈五郎想了想,道。
帶誰去他都沒意見的。
說句實話,他能夠策反楚家那八千人的隊伍,到時候就算是他不想回來了,策反一下謝一他們,那也是很輕鬆的事情。
三人又坐着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謝臨風跟沈小七便告辭離開了。
……
七月初十,沈五郎帶着隊伍從京城出發了。
此去,他沒有選擇走泰州這邊的線路,而是打算從福州出發。
當年在福州海岸邊的一座山上,埋下了很多在東瀛之戰犧牲的將士,沈五郎要去看望他們一下。
臨出發前,沈五郎找謝臨風談了一次心。
地點在軍事學堂的山頂。
現在,軍事學堂已經是第三屆的人員了,其中第一屆學員留下當教習的也有好幾個。
“那晚,小七說感覺你是不想回大周了,是嗎?”
兩人面朝着懸崖,一人提了一壺酒,謝臨風問道。
“有那個想法,不過,不是永遠不回來,落葉歸根,畢竟大周是我的根。”
沈五郎如實道。
“連老先生那邊,你說了你的想法嗎?”
謝臨風看了一眼沈五郎,道。
沈五郎低頭,然後擡起頭來,看向遠處,笑了一下。
“說了。外祖父讓我按着我的心意走。他老人家比前些年看得開多了。今年我去黑風山,他在那兒開起了學堂。”
沈五郎道。
“謝臨風,你知道嗎?外祖父跟我說,他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爹孃,他說,若是當初他堅定一點,是能夠把我爹孃藏起來,不讓他們在外帶顛沛,可惜,他沒有做到。”
謝臨風不解的看着沈五郎,他是的確不知道沈五郎跟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他說,我是爹孃留下來的希望,他不希望看到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他不會勸我,不會逼我。”
“他說,他希望有一天,我能夠帶着我的妻兒在他的墳前上一炷香,告訴他,我老了,是會有子孫在旁的,不像他跟祖父那般,孤伶伶的一個人。”
說到這兒,沈五郎流下了眼淚。
“我很想立馬成親,生兒育女,可是我做不到。”
“所以,我想去南洋,去了那邊,久了,很多事我都不會再去想了,也許有一天,我真的能遇到一個讓我真心實意對待的姑娘。也許有一天,我能夠忘記那些年,我對小七的執着。”
“來,幹了!”
沈五郎揚起手中的酒壺,對謝臨風說道。
謝臨風碰了一下沈五郎的酒罈子,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