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自從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就沉默了下去,沒有求饒,也沒有說其他什麼。
“趙成,我爹平時和你稱兄道弟,沒想到你不僅僅殺了他,還去挖他的墳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他墳墓上的那個大洞,纔會讓我們覺得我爹的死不簡單的。
你挖我爹的墳墓,我們家到底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了,值得你如此心狠。”
沐四喜的話,讓趙成平靜的眸子起了一絲的波瀾,然後,趙成才臉色陰狠的開口。
“好兄弟,他沐大東何時拿我房兄弟了,我們一起打獵,我就因爲沒有他的膽子敢跑到落涯彎去。
他在那裡打到了一頭幾百斤的野豬,我讓他分我一點,讓我拿去賣了娶個媳婦兒。
你知道他怎麼說嗎?呵呵!”
趙成諷刺一笑,下一秒繼續開口說道。
“他說不行,他居然說不行,他要把野豬拿去賣了讓你們過好日子。
這就是他把我當好兄弟,我連媳婦兒都沒有,他卻已經成家連孩子都那麼大了。
我這小小要求又怎麼不能答應了,還說當兄弟,假的,都是假的。”
趙成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連帶着語氣也越發的不滿起來。
沐四喜一行人額頭皺得死緊,卻沒有想到事情的起因是這個樣子,沐逸臣已經憤怒的手上青筋爆起,要不是被田秋拉着,估計他已經揍了上去。
“沒錯,我是在身後偷襲的他,把獵刀插進了他的背上,然後一腳把他踢到了落涯彎下面。
那裡地勢險要,也只有沐大東那個不要命的纔敢到那裡打獵,也活該他摔下去摔死。”
趙成越說口氣越大,連帶着表情都是憤恨的,好似不滿沐大東很久的樣子。
“沐大東死了,我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那頭野豬,我把野豬弄到鎮上賣了,總共賣了五十兩銀子。
哈哈,多虧了沐大東,我才用那些銀子娶了媳婦兒,還建了房子。”
說到這裡,趙成越發的癲狂了,看着沐四喜的眼神猶如啐了毒似的。
沐四喜感覺渾身一冷,下意識的抖了抖,楚律見狀,立馬上前,把她護在身後。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進了山,還一棍子戳死了那頭野豬,我還不會去沐大東的墳地,不會確定有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畢竟沐大東死了那麼久,也沒有人發現他在落涯彎下面,我也只是想確認到底棺材裡有沒有人。”
話說到這裡,所有的事情都明瞭了,趙成對着沐四喜憤恨的表情,好像沐四喜壞了他多大的好事一般。
沐逸臣則驚訝的看向沐四喜,“喜兒,你,你,殺了野豬……”
對上沐逸臣的表情,沐四喜心虛的往楚律身後靠去,她怕沐逸臣揍她。
“哈哈哈哈,”這時趙成又大笑了起來,“你們也驚訝吧,我當時也驚訝到了,沐大東的女兒不是從來都唯唯諾諾的嗎?何時有那個膽子敢殺野豬了。”
趙成的話,衆人都下意識的看向楚律身後的沐四喜,一時間沐四喜覺得冷汗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