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四喜見狀,立馬把劉芬拉到身後,田秋則把豆子也拉到身後,孟子清走到沐四喜跟前,把她和豆子護在身後。
老婦看到孟子清,下意識的看了看徐長根,後者還躺到地上起不來。
身子抖了抖,老婦發狠的看着劉芬嬸子,那眼神,恨不得劉芬死了算了。
劉芬心已死,看老婦越發的失望,想到這些年自己爲這個家付出的,越想越絕望。
豆子好似能看懂劉芬的想法,伸出小手輕輕的拉住了劉芬,劉芬見狀,才猛的反應過來。
她還有豆子啊,就算失去了全世界,她還有豆子啊,想到豆子,劉芬又想到沐四喜說的。
睜了睜眸子,劉芬看着徐長根,又開口說道。
“徐長根,我劉芬嫁到你徐家爲你們家做牛做馬,都沒有求過回報,你要還有點良心,那就把這房子給我們母子。
豆子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不管怎麼樣,房子就必須留給他。”
劉芬的話,又瞬間讓徐長根和老婦怒了,兩人不愧是母子,連想法都一樣。
“什麼,房子要給你,你不是能耐了,要休夫了嗎?怎麼還想要房子啊。”
“要房子,劉芬,你是在做夢嗎?你不是要休夫的麼,我們雖然都會搬到縣城去,但是房子也吹便宜了你。”
孟子清那一腳踢得不清,那徐長根不知道被踢到了哪裡,連說話柳疼,所以心裡更加的怨恨起劉芬了,要房子,他就偏不給她。
可這房子的事,也不是他說了算,孟子清一早就對里正使了眼色,該怎麼做,里正自然清楚。
劉芬不想外和徐長根多說,於是也把事情交給了里正。
里正看向劉芬,嘴裡詢問她是要和離還是休夫,劉芬堅定的說休夫,里正點點頭,快速的那起隨身帶着的紙筆爲她寫了起來。
直到兩份休書寫好,徐長根和老婦才反應過來,里正怎麼會同意劉芬休夫,要休也是他休了劉芬好吧。
於是老婦嚷了起來,“里正,你怎麼能同意她休夫呢,哪有女人要休丈夫的,這可不能。”
里正正了正神色,纔開口說道,“劉芬何錯之有,要休了她也的要名頭,而徐長根在外面有了外室和孩子,這怎麼不能休夫了。”
老婦和徐長根一聽,立馬急了,事情雖然是這樣沒錯,可那也不能休夫啊,要是被休了,他徐長根還有什麼面子。
於是徐長根想了想,又開口,“她劉芬怎麼就沒錯了,我出門在外,她從不知道心疼人,我娘隨時生病,也是她沒照顧好她,我弟弟出去幹活。也是她養不活,這些不都是她的過麼。”
隨着徐長根的話,衆人都紛紛鄙視着他,什麼他弟弟出去幹活是因爲劉芬養不活他纔出去的。
就想說一句,他那麼大一個人了,還是一個男人,要女人養還好意思。
而且人家劉芬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婆婆了,記得有一年劉芬還懷着豆子呢,一聽婆婆想吃鎮上的蜜餞,她便天天去幫鎮上小販做點活兒,最後換了蜜餞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