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擦完後背起身,猛得對上一雙,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這個人的眼睛真厲害,像個能攝人魂魄的無底洞.誰碰上這釋的眼光都會掉進去。
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流動時如空中飛走的星星,沐四喜望着楚律冷冽的臉就那麼發起了花癡,直到……
“嗯,這是哪?”
哦,猛的一打斷,這才說“這是我家呀,你是我在山裡撿回來的啊,”沐四喜如此說道。
楚律只記得本來是去邊界微服巡查的,就只帶了一個暗衛出門,誰知走露了風聲,剛到邊界就遇到了暗殺,本來區區幾個殺手還不放在心上,誰知這時剛好是每月內力盡失的時候,暗衛墨離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出來,可架不住對方人多,這才帶着我往這連綿不絕的大山跑來,希望逃過追殺,可是在山裡也有對方的殺手,只記得墨離把我放在草叢裡就提刀運起輕功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喂,你傻了呀,”沐四喜看他只顧着發呆就再次問道。
楚律這才轉過眼來打量着這裡的一切,只見面前的人兒小小的身子,巴掌大的小臉,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着他,頭髮只用一根布條栓起,一身素色衣服,很舊但是洗得很乾淨,隔着一些距離也能聞到淡淡的皁角香味,昏迷的時候就記得嘴裡軟軟的,滑滑的就是這個味道,想到這,楚律冰冷的眼神暖了暖。
“你把我撿回來的?”唦啞着嗓子,楚律問。
“當然了,不然你以爲你怎麼來的,還有你身上傷得太重了,一直昏迷着,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從山上弄下來的,還花了我好幾兩銀子給你看病買藥呢,”沐四喜如此說道。
楚律也知道自己傷得很重,迷迷糊糊的是感覺有人一路拖着他走,看着面前的人兒小小的身龐把他從山上弄下來的確很費力,心裡越發的暖了。
轉過眼,打量了下這屋子。
這裡應該是大院子裡的一個小雜物間吧,從裡面看到外面,只見這院子還是很大的,這間屋子在院子的最角落裡,屋子的門也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屋裡很簡陋,裡間和外間是隔開的,外間就一張桌子和一張我現在躺着的牀,說是牀也擡舉他了,頂多就是用幾張木板搭成的,桌上除了幾個碗也就沒有其他的了。
看着碗楚律嘴巴動了動,想起身,誰知扯到了傷口。
“嘶……”
“哎,你別亂動啊,你身上都是口子你不知道啊,傷口裂開了我又得去找孫大夫來了,來了又得花銀子,你想幹嘛,告訴我,我幫你。”
嚥了咽口水,楚律說:“扶我起來,我想喝水,”楚律看着沐四喜小嘴喋喋不休的在那嚷着就情不自禁的想起昏迷的時候就是這張小嘴喂的他水喝,越想,就越渴了……
沐四喜看他嘴脣乾裂的厲害,不疑有他,就走過去,慢慢的扶住他沒受傷的胳膊,把他扶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