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依舊寂靜,不過卻多了一個人影。
在染染放垂釣的地方多了一個男子,他坐在輪椅上,探究的看着染染自制的魚竿,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男子把輪椅轉了過來。
那是一張有些醜陋的臉,或者說是上面的疤痕把原本俊俏的五官給毀了,染染有些爲他可惜,她都可以想象出這男子臉上若是沒有受傷,肯定是十分俊俏的美男子。
這個男子也屬於楊河村的人,不過不住在村裡,而是離村裡不遠的夕陽山山坳裡,他叫什麼來着,染染想了想,好像是叫玉辰生。
比起什麼花什麼丫什麼軍什麼壯來說,這個名字倒是好聽的緊。
玉辰生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這魚竿是你的?”
染染點點頭,走過來看着依舊平靜的河面,她都有些懷疑這河裡有沒有魚了,怎麼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也不見魚冒個泡。
“你這不行,你這魚竿就是一直放在水裡,魚也不會上鉤的。”玉辰生勾着脣角,好心的提醒。
染染抓了抓頭,困惑的說道:“怎麼說?我這魚竿什麼都不缺爲什麼會沒有魚上鉤?”
玉辰生看起來似乎很懂,他指了指魚竿說道:“首先你這魚竿不夠長,你這竹棍只能到前面一米遠的地方。像這種天氣,魚一般都是在深處,誰會傻傻的跑來這淺處暴曬?你這魚線也太讓人大開眼界了,布條是沉不下去河裡的,它只會漂浮在上面,即便你那裡掛了魚餌也是無用。”
染染被他說的臉色都窘迫起來,她這不是沒有魚線才趕鴨子上架的麼?而且她已經盡力製作精良了,還是被批的一無是處。
“再有,你這魚鉤也不行,那大了,一般的魚嘴巴都沒有這麼大。”玉辰生把魚竿拿了起來,再次點評。
染染臉色紅的都能夠滴出血來了,她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這麼窘迫,可是輸人不輸陣,她還的在這裡呆下去。
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魚鉤扯了下來,然後把魚竿往河邊的草叢裡一丟,今天她出了醜不假,不過她以後一定會把場子找回來的。
今天算是多事之日,這邊染染鬱悶不已,白家卻要鬧翻了天。
江有亮從山上下來連家都沒有回,直接就跑來白家找白傳德了,他現在一心想着的都是他那五百文錢。
白傳德此時正在家裡養傷呢,他除了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外,主要還是臉上那抓痕實在是太過於顯眼,他也沒有臉頂着這張臉出門,所以最近都很老實的呆在家裡休養。
白錢氏看到自己小兒子像是吃了教訓,也沒有平日裡那股瘋玩的勁頭,倒是稍微鬆了口氣,她每日能夠看到白傳德來屋裡陪她聊天,白錢氏的心裡就暖洋洋的,雖然還病着,但是心情卻比剛開始的時候開心多了。
“阿德。”站在院子門口,江有亮使勁的敲着門。
聽到江有亮的聲音,白傳德連忙跑來開門,一邊打開門一邊還不忘說道:“小聲點,要是讓我娘聽到你來找我,我就慘了。”
最近他把家裡坑的如此慘,他現在正是夾着尾巴做人的時候,哪裡還敢如同平日裡那樣不着調的行事。
“這我可管不着。”江有亮絲毫不買賬:“我的五百文錢呢?你拿出來還我。”
白傳德苦着一張臉把江有亮拉倒僻靜的角落哀求道:“有亮,我最近手頭很緊,能不能過段時間再還你?”
“不行,你現在要是不給我,我就把你託我買耗子藥毒死白大丫的事情說出去。”江有亮直接把先前白傳德託付他買藥的事情拿來做威脅。
這件事確實是白傳德的死穴,他買藥毒死自己侄女的事情要是敗露出去,他就真的不要在楊河村呆了,連白家都會被趕出村子去。
白傳德只能再三哀求:“有亮,再給我一段時間好不好?我最近受傷了,沒法去賺錢,等我一有錢肯定第一個還你。”
“不行,你要是今日不還我,我就把你貪念你二嫂的美貌的事情說出去,對了,你爲什麼要毒死白大丫,還不是因爲你偷偷摸進你二嫂的房間,沒想到裡面躺着的不是你二嫂,而是你那倒黴的侄女,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或者白張氏,她會怎麼做?”
白傳德再次哀求:“有亮,你能不能不說?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能不能不要這樣逼我?”
“呵,敢做就不要怕人說。阿德,你只要把五百文錢還我,咱們還是兄弟,你要是不還我,這兄弟也就沒法做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玩在一起的兩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也是立馬翻臉不認人的,白傳德被江有亮如此逼迫,自然是滿心的怒火,他咬咬牙說道:“你要是這麼翻臉不認人,我也把你暗戀我二嫂的事情說出去。”
“你說啊!我又不怕,現在你二嫂可是寡婦,等她出了孝期,我再追求她也名正言順,而你呢?”江有亮笑的志得意滿,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白傳德有那麼多的把柄在他手上,他還不怕他不聽話嗎?
江有亮的話沒有說完,不過白傳德也明白他那未盡之言,說實話,以前沒做那麼多壞事的時候,他還真不怕,但是現在不同,他現在夾着尾巴做人,這些事情要是再被爆出,他估計二嫂直接都會送他去坐牢。
他福都還沒享,怎麼可以去牢房度過餘生?所以心裡不由得越發害怕了起來。
兩人正僵持着,突然耳邊傳來罈子破碎的聲音,兩人轉頭一瞧,只見白張氏慘白着一張臉站在廚房前面,很顯然,他們的對話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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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遲了,逛街買買買,忘了時間,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