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瞬間,彷彿蒼老了一大截,背也更加佝僂了。
而在場的人,卻沒人同情他。
站在程大業身旁的雲嫣然說不震驚那是假的,雖然這銀子都是自己賺的。
可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房契和地契寫上自己的名字。
且不說程大業救了自己又收留了自己。
更何況自己早已愛上了這個傻傻呆呆的漢子,一顆心都系在他身上了,那些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程大業沒有看雲嫣然,卻更用力的抱緊了她。
眼神一瞟,朝着錢玉樹看去。
“咦,大樹,你怎麼也來了,這裡好像沒什麼事跟你有關吧。”
錢玉樹聽到程大業點名道姓的跟自己說話,哆嗦了一下,後退了兩步。
程大業的那一頓胖揍,他可也是記憶猶新吶!
自己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又來趟這趟渾水了。
“大業,這事,你醒來正好。”
錢玉樹還沒有開口,程里正卻是先開了口。
程里正說完,程大業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漫不經心地說道,“大樹,這事是我揍你那事嗎?
我記得是小然和胖丫一起上山,你想欺負她們,卻反被小然打得鼻青臉腫的。
怎麼着,你這一次又一次的鼻青臉腫,村裡人可是很好奇呢?”
不知何時,屋外的院子裡早已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像是看慣了程家的戲似的,大家都靜靜地在院子裡,並不大聲喧譁。
胖丫氣沖沖地跑了上來,照着錢玉樹的小腿就是狠狠地一腳。
而這一腳正是之前的“高人”用石子打中的地方。
錢玉樹頓時疼得面目扭曲。
一旁的小四子看到胖丫跑出來,眸子一亮。
是那天的那個胖姑娘!
“哼,大夥兒不要相信錢玉樹說得話,那****和然姐姐一起進的山,我可以作證,錢玉樹還沒碰到我然姐姐一根豪毛就被然姐姐打得屁滾尿流的。”
胖丫說完惡狠狠地盯着錢玉樹,“錢玉樹,你說,是也不是?”
錢玉樹的“不是”卡在了喉嚨裡,他那天不僅碰了,還親到了雲嫣然的脖頸處。
但是,他知道,他此刻要是趕說出個“不”字,胖丫絕對會再給自己狠狠地來上幾腳。
更別說還有一旁,雖然受了傷,還是很兇狠地程大業,和他們身後那一羣“如狼似虎”的丫頭。
錢玉樹一想起這幾次挨的揍,那是一次比一次殘忍,一次比一次血腥,就覺得渾身都疼。
想要開口說話,卻覺得,似乎嘴巴又在隱隱作痛了,但他還是磕磕巴巴地說道,“是,是,是。是我被揍得很慘。”
胖丫擡起腳又是一腳,“剛剛那一腳,是替然姐姐踢的,這一腳是爲我自己踢的。”
“嘶!”錢玉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禁不住跪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雲嫣然和小四子卻是明白胖丫爲什麼踢錢玉樹,嘴角都是微微上揚。
看着眼前人兒微微上揚的眉角,和渾身散發出一種大仇得報脾氣灑脫。
小四子覺得,這個胖丫頭似乎還是很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