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快給大業喂藥吧,你這要怎麼擦,讓你友順哥來。”
王叔忙找了個話頭來轉移心中的尷尬。
王友順識趣上前,接過雲嫣然手裡的毛巾。
“嗯,蘸了酒擦頸部,胸部,腋下,手腳心就好了。”雲嫣然把手裡毛巾遞給了王友順,“麻煩友順哥了。”
“一家人說這話就見外了。”
雲嫣然扯出了一抹笑容,接過了小四子手裡的藥碗,小心的餵給程大業喝下。
本來是要用酒精的,可是這裡沒有酒精,只有這種酒,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死馬當活馬醫醫吧!
王叔在一旁看着,時刻注意着程大業的臉色和身體狀況,要是這法子有效,那可得造福不少人。
一碗藥喝下,王友順也重新給程大業擦了一遍,程大業身體的溫度,竟然緩緩在下降了。
王友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程大業的額頭,“這法子真有效,大業好像不那麼熱了。”
“我來看看。”王叔摸了摸,又把了把脈,“嗯,是好了一些了。”
雲嫣然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小四子,你告訴她們幾個去歇着吧,明日還要忙呢,她們要是實在執拗,就安排輪流休息,幾個人先睡,幾個人候着就行了。”
“是,二東家。”
小四子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從來沒有一個主子會這樣爲下屬考慮的。
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更賣力,只要自己能做的,一定竭盡全力,不能的,也努力做到。
“乾爹,你也去休息吧,我跟友順哥先守着,你睡覺又起來換我們。”
雲嫣然知道要是不這樣說,王叔是不會去休息的。
“行,我眯一會就來換你們。”
安排好幾人,雲嫣然放心的守在程大業身邊。
夜裡,程大業又燒了兩次,雲嫣然和王友順又用酒給擦了幾遍。
天快亮時,又熬了一碗藥給漢子喝下,這一夜,總算是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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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府內
錢玉珠的小產可算是把田府上上下下都驚動了。
本來正高興着抱孫子的田員外和田老夫人,氣得一宿沒睡。
田一龍也被人從秋水的牀上叫了起來,一臉的怒容。
這一次被打斷了好事,秋水倒是沒有生氣,這個程小麗還真是不錯,這麼快就給她送來了好消息。
田府內,田李氏和各院的姨娘都收到了消息,那叫一個高興。
這個院子裡,自己還沒有孩子,別人,誰也不能走。
天色微亮,錢玉珠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相公,相公。”錢玉珠聲音微弱,似有似無。
這一次春草沒再敢睡死,趕忙起身來到了錢玉珠身邊。
“五姨娘,公子沒有過來。”
春草話落,錢玉珠的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我的孩子,孩子。”
“姨娘不要難過,你還年輕,孩子還會再有的,你要養好了身體才行。”
錢玉珠轉過了臉,“你給我滾!”
昨夜裡的記憶,滾滾襲來,錢玉珠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如何的呼救,春草又是如何的反應,自己眼睜睜地看着孩子沒了。
要是她能早一點叫人來,或許那個孩子就能保得住了,那可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