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哭得稀里嘩啦,傷心欲絕,要不是她胡鬧貪玩,也不會惹了事,害得爹孃這樣。
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小魚兒覺得自己只能以死謝罪了。
想起家裡還在年幼的弟弟妹妹,小魚兒哭得差點沒背過氣抽過去。
“大業,我胸口好疼。”
“疼,怎麼了?”程大業痞痞地趁勢上手開始揉捏。
生了幾個孩子後的雲嫣然,腰粗了一些,身材有那麼一點走形,可是面前的山峰卻是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個號。
“別鬧,我好想聽見有人再哭,哭得我的心好慌,你聽見有人在喊你嗎?”
看雲嫣然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程大業收起了嬉笑,支着耳朵,認真的開始聽。
程大業也伸手撫上胸口,“我聽見了,小然,我的胸口也好痛。”
“是誰,是誰在叫我們?是誰在那裡哭?”
周圍沒有一點聲音,甚至沒有一絲迴音。
“小然,你看,那個光門。”
“走,我們去看看,或許是時間到了,而且那聲音好像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嗯,咱們回去。”
兩人剛剛到那,一股強而有勁地吸引力就直接把兩人吸了進去。
“啊!”
“小然,抓緊我。”
“死了不是要走黃泉路,過奈何橋,喝孟婆湯,這特麼的算是什麼回事?”雲嫣然抓狂地大喊。
倏的,一股似電流一樣的記憶竄進兩人腦海中,最近半年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映入腦海。
“大業,是魚兒,是魚兒的聲音,咱們得回去,魚兒的毒還沒解。”
“好!”
似無盡地深淵,一直深不見底,兩人不知何時暈了過去。
……
“鬼佬,鬼佬,我爹孃動了,他們的腳動了……”
小魚兒看見程大業和雲嫣然似踩空了一樣,動了一下腳,激動地她連連大喊。
站起身就要去開門,腳下一軟,“嘭!”絆倒了凳子,把外面的人嚇了一跳。
“丫頭,你沒事吧,你身子還虛,要好生休息。”
“我知道,謝謝鬼佬,可是我爹孃動了。”
後面來的左義把小魚兒扶坐在一邊的凳子上,鬼佬上前,開始給兩人扎針。
兩人的牀是並排的,中間有條過道方便鬼佬看病。
鬼佬抽出銀針中特製的長針,一人一針,迅而猛地紮了下去。
“嗷……疼疼疼疼疼……你大爺的,誰打我!”
雲嫣然一下彈坐起來,眼睛還沒睜開,一連串的話禿嚕了出來。
程大業也疼得齜牙咧嘴,聽到雲嫣然護痛,立時想要把她護在胸前,戒備的看着鬼佬。
鬼佬在程大業要挪動之際,點了他的定身穴。
“你是誰?放開我!”
“爹,娘,你們醒了。”小魚兒跟只鳥兒似的,高興地蹦了過來。
鬼佬趁機拔了兩人的銀針,在程大業身上用了點力,頓時痛得他額頭冒汗,咬着牙,倒也沒叫喚出來。
雲嫣然後知後覺地開始嚎叫,“嗷,痛痛痛!”
“天哪,那麼大一根銀針,這是救人還是殺人呀?”
“救人也殺人。”鬼佬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