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姑姑，我是男子漢，可以自己回去。”王元寶挺了挺小胸脯，步伐堅定，鏗鏘有力地走了。
“好了，人走了，你還板着個臉，給我看吶。”
雲嫣然伸手戳戳程大業剛毅地俊臉。
“不是。”程大業立刻柔和下來，伸手捏住了雲嫣然作亂的小手。
“小然，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女兒。”程大業一臉真誠。
雲嫣然卻想起自己好像一天沒有見到兒子了。
“我兒子呢？”
程大業的煽情立刻被打斷。
“在外面，黃菊帶着呢。”
“娘，娘，妹妹。”
正說着黃菊帶着猴兒進來了。
“東家，猴兒要來看妹妹。”
“嗯。猴兒，快來。”
猴兒邁着小短腿，蹦蹦跳跳，顯得很高興。
“猴兒，慢一點。”雲嫣然忍不住提醒。
猴兒已經跑到了雲嫣然身邊，睜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雲嫣然，“孃親，我沒有摔跤。”
“皮猴子。”雲嫣然戳了他一指頭。
“孃親，妹妹小。”
“嗯，妹妹剛出生，你小時候剛出生也這麼小。”
猴兒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小孩子剛從孃親肚子出來，都是這麼小的，然後慢慢慢慢地長大，就像猴兒以後還會繼續長大。
長得跟爹爹一樣，甚至比爹爹還高。”
猴兒聽得迷迷糊糊地，腦子裡只記住了長得比爹爹還高。
“猴兒，你今天有乖乖吃飯嗎？”
“嗯。”猴兒點頭。
“真乖，孃親香一個。”猴兒乖乖地湊上肉嘟嘟的小臉，雲嫣然心滿意足地親了一口。
程大業眸子噴火，“小然，猴兒已經長大了。”
“沒有沒有，我兒子，就是長到二十歲，在我眼裡，還是小孩子。”
“二十歲你還要親他！”程大業一臉吃驚。
“是啊，猴兒給不給孃親親你呀？”
“給。”猴兒甜糯地應聲。
“黃菊，把猴兒帶出去吧。”
程大業又開始冒冷氣，兒子這種搶媳婦寵愛的真是太討厭了。
“黃菊別聽他的，猴兒乖，今天晚上跟孃親一起睡，孃親給你講故事。”
“好！”猴兒高興地拍手，在他的記憶裡，孃親講故事最好聽了。
“不行！猴兒，你不要黃菊哄你睡覺了嗎？”
猴兒揚起腦袋，脫口而出，“要！”
“要黃菊哄你睡覺，就不能跟孃親一起睡，也不能聽孃親講故事。”
程大業像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神色溫和。
“孃親，要！”
猴兒急了，他很喜歡孃親講故事的。
“要孃親講故事，就不能讓黃菊哄你睡覺。”
程大業抱臂看着猴兒，他相信他兒子的選擇會讓他滿意。
“你自己選吧。”
果然，猴兒的小眉頭都擰在可一起，眼淚汪汪地看着雲嫣然，看來這個抉擇對他來說很難。
雲嫣然沒有辦法幫他，她好想兒子會選她。
即使只是因爲故事，她也希望兒子選她。
“猴兒需要自己做選擇，孃親幫不了猴兒。”
猴兒糾結，糾結，再糾結，默默地走到了黃菊身邊。
雲嫣然頓時心涼了半截。
程大業嘴角勾起一抹就應該這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