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病弱王爺

司徒明允那炙熱的眼睛,讓桃花很是不舒服。幸好這次他身旁的公公提醒,不然兩個人繼續這樣下去。桃花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桃花跟在司徒明允身後,到了玄武門的時候。早已有不少妃嬪守在那,而桃花也被安排在蓮妃他們中間。這也是桃花第一次見到啓承帝的一衆兒孫,光是兒子已經是有十幾個。公主自然也不下十個,這下桃花不由的感嘆啓承帝的傳宗能力。

啓承帝站在最前面,身後站着的是一衆王爺。再後面的自然是一衆皇孫,以及一衆妃嬪和公主們。看到如此盛大的場景,桃花不由的暗歎。更是對這燕王更加好奇,按道理來說。就算燕王回來,貴爲帝皇又是長輩的啓承帝也不會這般興師動衆吧?

正在桃花晃神的時候,遠遠的只見一條長龍的驕攆朝這玄武門靠近。大約半刻中,桃花終於看清楚了。前面騎着一條白駒身穿鎧甲的男子。

劍眉入鬢,一身鎧甲讓整個人顯得英氣逼人。和秦王比起,他多了幾分威武。於晉王比起,更是少了幾分陰柔。

這個人,爲何這般的熟悉。好似哪裡見過?桃花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盯着在人羣中的燕王。身後轎攆中的人也紛紛下了驕子,最先出來的是另外一個男子。

一身玄衣的少年,和威武的燕王站在一起,顯得岌岌可危隨時都要倒下的可能。仔細一看,這長臉簡直和燕王如出一轍,桃花很快便就反映過來。這就是傳說中自小帶病的玄王。只是看到這玄王,桃花實在是熟悉的很,可是卻又實在想不起來。

人羣中的玄王,似乎察覺了有人看着自己。當目光接觸到桃花的時候,桃花一驚,只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玄王似乎也是很驚訝,深深的看了桃花一眼抿起脣瓣回了一個笑容給她。便將目光移開,好似從未有過這麼的一個互動一般。

僅僅如此桃花就心驚不已,總感覺自己被看透了一般。桃花有些慌亂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一眼。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晚安”燕王翻身下馬,帶着一衆女眷以及玄王跪倒在啓承帝腳下。

啓承帝今日看起來起色甚好,目光更是灼灼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燕王。最後看向搖搖欲墜的玄王身上,眉頭不由的一皺:“你們也三年未踏入京城了,需些時候看看京城的面貌。玄王身體羸弱,稍後叫太醫去燕王府給你瞧瞧。如進年歲也不小,是該說親”。

燕王臉色一邊,擡頭看着滿臉威嚴臉上卻依舊帶着笑容的啓承帝。目光不由的轉向玄王。

玄王臉色蒼白,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兒臣多謝父皇體諒,只是兒臣身體實在是欠佳。恐怕拖累京中小姐”。

“玄王乃是龍子,許配給玄王那是京中小姐們的福分。皇上如此厚愛玄王,實在是讓妾身好生吃味。燕王和玄王同歲,如今燕王后院早已子嗣三兩個。而玄王卻至今尚未有人,實在是妾身的不對。反倒要皇上操心了,妾身實在是愧對皇上”和啓承帝並列的蓮妃,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話裡面既有埋怨又有一副大度的模樣,桃花看着面若桃花的蓮妃。這鏈妃果然也不是善良之輩。看似一臉溫婉大方,心思卻是何其的歹毒。

玄王臉色不變,只是臉色更加蒼白了,就連脣瓣也顯得有些蒼白無血。一旁的燕王卻沉默不語,低頭默認着。

“蓮妃所言甚至是,老五待年後,父皇再給你指一門親事吧”啓承帝眯着眼睛,眼角掛着笑容。可卻又讓人覺得裡面別有深意,其心思實在是難以琢磨。

啓承帝手向身後的召了召手,不給玄王任何的機會。轉身朝早已安排好的家宴太和宮去,桃花從始至終都低着頭,不敢雷越半步,僅僅的幾句話而已,卻聽的她心驚動魄。

家宴當中,不乏啓承帝對一衆兒子表現出關懷的樣子。可是看在桃花眼裡卻是另外的一種諷刺,帝皇之家的親情就如此的薄涼。

“四弟和五弟久居嶺南多年,爲我大明朝立下赫赫功名。本宮在這先敬四弟一杯”正當桃花晃神之際,坐在上首的太子站了起身。舉起手裡的酒杯,目光深邃的看着燕王。

燕王居然表現的從容淡定,太子這一句話無非是在告訴燕王。他纔是大明朝今後的君主,而他無論戰功多麼的顯赫依舊是臣子。

太子這一句話說的實在不怎麼的華美,就連坐在上首的啓承帝也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們的太子爺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哪裡失誤,反而不依不饒的盯着燕王。似乎他不舉起杯子和自己同飲不罷休。

看似暴虐的燕王的舉止卻讓桃花大跌眼鏡,燕王淡淡的一笑。阻止了身旁剛剛舉起杯子的玄王:“大哥這杯酒,四弟接就是了。只是五弟身體一向羸弱,況且太醫早已嚴明禁止飲酒。所以……大哥應該不會怪罪吧?”

說起玄王,桃花目光不由得再一次看向那病怏怏的王爺。總覺得眼熟,可看到最後桃花不由的睜大了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恍惚鬼魅般單薄。身上還有一股濃郁的藥香,原本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染滿了鬱色。這人,不正是當初在桃花林中的玄衣少年?

玄王似乎發現了桃花的目光,轉過頭正好於她四目相對。桃花心驚的撇開眼不在看他。手不由的拍了拍狂跳不已的胸口,那雙桃花眼依舊那樣的魅惑。

見桃花慌亂的樣子,坐在遠處的玄王不由的輕輕勾起嘴角。這時候太子怏怏不快的喝下手裡的酒水。

“哼,不就是在南疆呆了幾年嗎?當初要不是父皇不許。爺比老四更加牛逼”一直都沒出生的秦王,終於忍不住對太子的舉動看不順眼。鼻孔中發出一聲悶哼,鄙視的用眼角撇了一眼太子。

壓根就沒人注意到桃花和玄王兩個人的舉動,桃花不由的暗自呼出了一口氣,清冷的目光看向秦王。

“二哥,你這牛皮是吹上天去了吧?誰不知道你秦王生活糜爛不好說,更是喜歡做於民爭利的事”晉王依舊如同往常那般陰翳,蒼白的臉色,狹長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線。

晉王說完目光還看向啓承帝的臉色,卻發現啓承帝根本沒有異樣。不由的眼睛中閃過陰狠。

“哼,爺愛怎樣你老三管的着嗎?爺與民爭利,頭一個不饒爺的人自然是父皇。父皇都沒說爺你說什麼?”秦王厚臉皮的道。好似完全沒有發現啓承帝那一抽一抽的表情。

蓮妃擡起眼眸撇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桃花,眼神微微閃爍。想起昨晚太子妃的計謀居然沒讓桃花吃虧,而且幾次從啓承帝的態度中看出來。這桃花定是不簡單,可又不想讓桃花和秦王走太前而影響晉王奪嫡。

秦王一向和晉王不合,而秦王的生母雖然已經去世,但身份依舊是顯赫。秦王的生母是雲家的嫡出大小姐,入宮後爲雲貴妃。雲家的丞相是三朝元老不說,如今在朝中更是舉若輕重。

這也就是爲什麼,秦王三番四次做出出格的事情,啓承帝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秦王做生意,那是和桃花郡主一起。是皇上特許的,晉兒,你怎麼可以如此不知呢?”蓮妃責怪的瞪了晉王一眼,讓他莫要在這時候逞能。

桃花千想萬想都沒想到禍水會東引,這下全部目光都看向自己。就連秦王也目光閃爍着亮光,秦王揚言要桃花做世子妃的事情,可全遍了整個京城。

現在蓮妃這麼的有意一說,就算別人不注意那也很難。蓮妃其實正有試探啓承帝的底線的意思,果然啓承帝瞪了一眼秦王。許久之後纔看向桃花道:“戲院的股份有一半是桃花郡主捐獻給朝廷的,生爲女子實屬不易”。

桃花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籌措了一下才只是訕訕的一笑。擡起頭正好看見晉王陰翳的眼神,不由的一顫。

“原來這位就是父皇新封的桃花郡主,兒臣在南疆也早有聽聞”燕王目光看向桃花,似乎帶着別的意思一般。

桃花這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目光看向啓承帝。啓承帝撇了一眼燕王:“你倒是對京城的事瞭如指掌”。

“父皇贖罪,兒臣並未有異心,只是明義信中有提起此事”燕王心驚,立即跪在地上。額頭上全是汗水,驚恐的道。

桃花早已坐不住了,身體上像被百蟲在吞噬着一樣。帝皇一怒,山河震動,就連燕王這樣的人都驚恐。

“你跪着幹什麼?朕並未有責怪你的意思。起來吧”方纔還在震怒的啓承帝,一下子將怒氣給壓了下去。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的燕王,冷冷的道。

一直都不語的玄王卻在這個時候咳嗽不止,啓承帝也似乎有意放過燕王一馬。直接讓人送玄王下去,燕王也找了個藉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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