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平壤公主正想着要開頭添加幾句,這時候門外響起下人的急匆匆的聲音。不由的恨恨的咬着銀牙,瞪着跪在門口的下人:“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見本宮正和駙馬審問嗎?”
來稟報的下人嚥了一口吐沫,擡頭正好撞上了平壤公主那冰冷的眼眸,嚇得跪着哆嗦:“大理寺來人,說……說老爺的女兒狀告老爺拋妻棄女。公主強搶兒子,更有的是……是狀告老爺殘害妻女不說,更是毒打親兒”。
“什麼?誰告的?大理寺可真接了?”一連三個問題問的跪在門口的下人不知該如何回答,身上的衣服都溼了一大片。柳青山站起身,目光陰翳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下人。
在牀上的柳積羽聽到這話,呆了一會。接着大笑不止,臉上的笑容在平壤公主眼中顯得礙眼至極:“哈哈……,姐姐沒死,你們說的都是假的。姐姐沒死……”。
“不可能,誰不要命了。居然敢告堂堂的公主和駙馬”剛剛纔得意起來的惠郡主聽到這消息,也坐不住了。
跪在地上聽到這個消息的莫氏,起初呆了一會。接着仰頭狂笑不止,臉上更是怨毒瞪着柳積羽。而朱大官人卻嚇得尿了一地。
“是……是……,是一個叫桃花的自稱老爺的嫡女。狀告老爺和公主……”跪在門口的下人渾身發麻,四肢無力。說到最後沒了聲音。
平壤公主緊抓着桌邊,手上的青筋冒起。瞪着地上的管家,管家嚇得將臉恨不得埋進地裡面。柳青山再也坐不住了,來回在屋裡走了幾遍。才停下腳步,盯着地上的管家顫抖的指着道:“你帶回來的消息不是說那孽障已經死了嗎?”
“老爺,千真萬確啊!”管家硬着頭皮練練磕頭,原本頭上有傷不說。這下額頭也磕出血來了。
柳青山一邊聽着柳積羽的笑聲,一邊盯着地上不停的磕頭的管家。一時心亂如麻,坐在一邊的平壤公主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管家在公主府多年,自然不會隱瞞。我看定是有人故意搗亂,老爺爲今之計。是找到那個人,然後儘快解決掉”。
“你在這磕什麼頭,還不快去找人”柳青山煩躁的揮了揮手,一腳踢在管家身上。管家連滾帶爬的帶着莫氏兩人離去。
柳青山走到門口,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在榻上的柳積羽便灰頭土臉的走了。平壤公主怨毒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手緊握着拳頭。身後的惠郡主更是將柳積羽恨個徹底,跟着平壤公主出去。
柳積羽停止大笑,目光深沉的盯着離去的人。掙扎着起身,想要跟着去出去。卻被守在門外的下人鎖上了房門。
自從桃花狀告公主府的消息一傳出,京城再一次的轟動了。當人人的目光都好奇的轉向大理寺的時候,可桃花卻遲遲沒有出現。審案的時候卻是旁人代替,這讓更多的人都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人故意給公主府小鞋穿。
而被鎖在自己屋裡的柳積羽,卻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被放了出來。一雙腿的傷勢雖然好了七七八八,被人擡着進入墨家書院。說是不讓他荒廢了功課爲由,可知情人都知道這是爲了引桃花出現。
文浩徵得知桃花狀告公主府的事情,立即派人暗中查詢桃花的下落。一邊又是跟柳積羽走在一起打探消息。
桃花還日復一日的陪着司徒明允出入墨家書院,每天繼續睡着過去。幾番好幾次,這裡的夫子都拿桃花沒了法子。可因爲司徒明允進入墨家書院,接二連三的不少皇家子弟也跟着進入墨家書院。
其中並不少於秦王和晉王世子,就連着那遠在蜀地的燕王府的世子也進入墨家書院。這麼一來墨家書院無意成了天下第一家。
上次桃花打了那晉王世子和秦王世子,還有如今太子妃的兒子司徒明禮心裡一直憋着一股恨。可又被逼着不得不到這墨家書院,這心裡對桃花和司徒明允就更加恨了。
幾次有意挑事,可都被桃花拒絕了。氣的這幾人實在是沒處撒氣,一連幾天找上了司徒命運的麻煩。這日桃花和司徒明允收拾了東西正準備要回侯府,三人又是堵在了門口。嚇得其餘人紛紛跑的遠遠的。
“縮頭烏龜終於知道出來了,本世子還以爲你打算呆在烏龜殼裡一輩子呢!哈哈!”秦王世子肥胖的身體正好擋住了桃花兩人的視線,雙手插着腰更是仰頭哈哈大笑。
桃花皺起了眉頭,對這個小胖子一點都不感冒。再轉過頭看向那晉王世子身材偏瘦不說,臉色帶着蠟黃,一看就像似營養不良,讓人懷疑晉王府是不是窮的吃不上飯。
再瞧一眼站在兩人身後的司徒明禮,雖然衣服彬彬有禮的模樣。可眼睛怨毒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的盯着司徒明允。
桃花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司徒明允更是遷就着桃花。跟在桃花身後,也不看這三人一眼。可堵了他們好幾次的秦王世子和晉王世子卻不幹了,立即叫了羣人堵在門口。
“本世子今天要和你們單挑,不然本世子可沒臉回去給我那老爺子答案”秦王世子跺了跺腳,上前就一手推了一把桃花。
“二弟你這幹什麼?”司徒明允臉色不愉,擋在桃花面前。臉色難看的瞪着來勢洶洶的一羣人。
“喲,你還維護他來了!難不成你們兩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晉王世子陰笑一聲,聲音故意放大的叫道。
司徒明允俊臉微紅,可又僵持着不知該怎麼辦:“你胡說什麼!你們若是再如此口無遮攔,別怪我不客氣”。
桃花暗暗的搖了搖頭,不吭聲的看着司徒明允。怪不得忠勇候要自己守着他,見到這一羣人若是她早就一鞭子抽了過去。這些人分明是來挑事的,他這樣簡直就是往他們挖好的坑跳下去。
“對我們不客氣,本世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對爺們不客氣”晉王世子陰翳的眼睛一亮,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更加張揚:“誰人不知皇太孫整天粘着人家侯府的雜種,現在不讓人說了。你們說這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