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金竹鎮第一美男,居然被人當衆在大街上甩了?
放眼整個金竹鎮,哪裡還有比這個更猛更驚人的消息?
至於這個莊千落是何許人也,金竹鎮上多數人沒見過她,卻都是聽說過她的‘事蹟’的。
那個一見逸輕狂就誤了終身的村姑?
那個寧願露宿在街頭,也要跟在逸輕狂馬車後面的村姑?
那個得到一個不確切的消息,就站在大雨裡等了逸輕狂三天三夜,最後是爬回桃園村的村姑?
她現在在說什麼?
她要甩了逸輕狂?而且還帶着自家男人來踢館?來比美?
老天爺啊!她們今天是翻過黃曆纔出門的嗎?怎麼可能趕上這麼勁爆的事兒?
立時,剛纔還一個個皆是望着絕色美男的羣衆,現在可是把一雙雙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莊千落的身上了!
這女人,絕對可以包攬金竹鎮今年全年最勁爆的所有消息。
前半年是不顧矜持,各種糾纏金竹鎮第一美男。
後半年銷聲匿跡四個月,現在一出來就是在甩金竹鎮第一美男。
做事如此驚人不留餘地,莊千落可謂是村姑中的魁首,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感受着一道道欽佩的視線,莊千落嘴角的笑容就更加得意,慧黠的雙目輕輕眯成月牙狀,看着馬車上運氣變臉的逸輕狂挑釁一笑。
逸輕狂一改之前淡定無所謂的姿態,此刻雙手緊緊的抓着車廂木板,如果不是一再剋制,只怕他真的會做出,當衆就打人的粗魯舉動。
只不過,他想打的人不是莊千落,而是她身後的千城覆。
在偌大的金竹鎮上,誰人不知道,第一美男子是他逸輕狂啊?
可是莊千落身後的這個男人,別說是女人看了,就算他這個身爲同性的男子看了,都忍不住側目留戀。
只要有他在金竹鎮一天,只怕他這個第一美男的稱號,就要拱手讓人了。
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絕對不能!
不能忍受怎麼辦?逸輕狂側眸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到現在還沒起來的車伕,在心底暗暗氣惱自己沒多帶些人出來。
如果是他親自動手嘛!以他的武功,對付一個鄉野村夫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是現在這麼多人看着呢!
他堂堂公子哥當街打架,那成個什麼樣子?
而且還是爲莊千落這樣一個村姑打架?
傳出去了,那就是他逸輕狂放不下一個鄉野村姑,丟得臉面可就不是一點點!
所以,他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動手。
逸輕狂腦子裡飛快的算計着利弊,在想到莊千落的時候,突然狐狸眼就是一亮。
想打敗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泡了他的女人啊!
雖然現在莊千落口口聲聲說什麼她相公最好,可是半年多之前,她追求自己的時候,可是比這個癡情多了。
他就不信,憑他逸輕狂的本事,還換不回一個鄉野村姑的心?
等他把莊千落泡到手,到時候……嘿嘿!
逸輕狂越想越覺得這條計策可行,看着莊千落的視線,也從最開始的厭惡和避諱,變成了吃果果的勾、引。
莊千落被他看的渾身一顫,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她不知道逸輕狂此刻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她可以肯定,他想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還是要降臨到自己頭上大大的壞事。
所以,在她接觸到逸輕狂的視線時,本能的就從最開始保護千城覆的態度,變成不自覺的躲到他的身後。
而她那副嬌小玲瓏的身材,躲在千城覆的身後時,卻是可以徹底阻擋逸輕狂不懷好意的視線。
看來,這女人保護男人,永遠都是嘴上說說的。
而男人保護女人,卻是天經地義,絕對符合心理和生理兩大條件的完美。
千城覆更是沒有讓莊千落失望,高大挺拔卓爾不凡的身姿,可以好整以暇的將她藏好不算,甚至還故意配合她,挑眉一臉霸道的藐視逸輕狂。
千城覆此刻可是一身粗布銀衣啊!而且還是那種,出了好幾天遠門,又折騰了一夜有些灰土褶皺的粗布衣服。
可是人家千城覆貴在氣質好,即便不穿衣服……咳咳咳!口誤口誤!那種情況下,就算別人想看,莊千落也是說什麼都不可能給別人看的。
是即便穿一身乞丐服,那氣場和氣質也絕對不是逸輕狂那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能比的起的。
所以即便只是粗布麻衣,千城覆對上逸輕狂,那也可以輕易的把他甩出好幾條街去。
逸輕狂就算再不服,再珠光寶氣,那也比不上連頭髮都沒束起的千城覆。
而逸輕狂似乎也明白自己比不過千城覆,不想和他正面相對。
就在千城覆護着莊千落站在他面前時,他突然就縱身瀟灑一躍,從馬車跳到地面上,之後在衆人納悶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千城覆的身後。
看着衆人訝異的後退,莊千落就知道自己沒躲過去,而是被逸輕狂追了過來。
所以她也沒再繼續有動作,放開緊抓千城覆衣襟的手,讓他也跟隨逸輕狂的腳步轉過身來,他們三個人幾乎就成了三角形彼此對峙。
“莊千落,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一個小小的鄉野村姑罷了!你說甩了本公子,就甩了本公子嗎?笑話!”逸輕狂唰啦一下甩開水墨摺扇,一副輕狂逍遙的模樣,看上去風度翩翩卻也是極度欠扁的。
“呦!大家來聽聽,逸公子這話說得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還是塊年糕?已經粘在我的腳面上,我想甩還甩不掉了?”想給她下套?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羣衆一聽這話瞬間譁然!
誰也想不到,事情居然發展成,堂堂地主家公子,金竹鎮第一美男,現在是緊粘着一個村姑不肯放手。
而莊千落剛纔說了什麼?
把逸輕狂比喻成年糕也就罷了,居然還是沾在腳面上的?
那豈不是說,逸輕狂現在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塊本就捨棄不要,纔會掉在腳面上,準備踢開的東西嗎?
這麼侮辱人?
逸輕狂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