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個人有了執念之後,便會想法設法的,要做到自己的目的。
現在的惠娘就是這樣,因爲想迫切的吃到老冰棍,當天下午回到家,惠娘就開始試驗,試做起了老冰棍起來。
牛奶和牛奶粉都沒有,但羊奶家裡有,先用杏仁把羊奶煮過一遍,在裡面放入白糖,去了羶味,冷卻了之後,正打算做老冰棍之際,惠娘才發現重要的東西沒有,那便是冰棍的模子。
惠娘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讓馮三拿着自己畫的圖,去找範林刻模子,馮三走了之後,惠孃的心才平靜下來。
和那種圓圓長長的模子不同,惠娘讓範林做的是那種有棱角的,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成功,反正惠娘是讓範林他們做了,當然怕出問題,圓的也沒放過。
模子做好是第三日了,惠娘早就沒了當天回來時候的激情,不過對於那個老冰棍還是很期待,想知道自己做出來到底會是怎麼樣的?
惠娘接連幾日的神神秘秘,不止是劉嬸感覺到不同,連不怎麼來的裴慕卿都感覺到了,爲此和範銘好說了好幾次呢。
唯有苗苗和小雪兩人一臉的興奮,因爲娘答應她們,不就之後,她們就有好吃的冰棍了,那種東西還說是冰冰的,涼涼的。
第二次做,惠娘在羊奶裡放了其他的東西,比如家裡如今有的西瓜和草莓,當然這次的信心比上次更加的足了,俗話說的好。人要在失敗中學會進步。
冰棍做出來,不止是苗苗都很愛吃,馮三幾個大人都很喜歡,那種吃到嘴裡。涼到肚子裡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惠娘雖說能吃,但是每次只能吃一兩口,而且還不能每天都吃,見一屋子的人吃。心裡別提多憤恨了,明明是她要吃的,結果卻只能吃一兩口,惠娘不滿的發火。
懷孕的女人一向小氣,一家人是不會和惠娘計較的,範銘也在旁邊哄着,“媳婦,別委屈了,你瞧你還能吃幾口。哪像我一口涼的都不能吃。誰比誰慘?”
惠娘看着範銘那假意委屈的臉。忽然笑了出來,是啊,她這麼忘了。不止是她一個人不能吃,還有一個人陪着她呢?
“阿銘。還是你好,那像他們那羣沒良心的,一個個只知道自己吃。”
聽着惠娘無賴的話,其他人全部自動過濾,當沒聽到,要不就是撇開頭,捂着嘴大笑,誰讓惠娘是吃不到氣的罵人?所以只能便宜他們了。
裴慕卿看着說話膩死人的範銘夫妻倆,心生羨慕,在範銘夫妻倆看過來之際,撇過頭去看向外邊。
裴慕卿的視線,惠娘當然注意到了,摸了摸有些發紅的臉頰,瞪了滿臉笑意的範銘一眼,對裴慕卿道:“慕卿老弟覺得這冰棍如何?這要是拿出去賣,肯定很受小孩子們喜歡。”
裴慕卿咬着冰棍道:“這是嫂子自己做出來的,我怎麼好意思說話?”
惠娘瞅了範銘一眼,笑道:“咱們不是合作伙伴嗎?自然得一起商量了,阿銘你說是吧?”
“嗯,裴老弟,這事情還麻煩你了,我媳婦她懷着身孕,處理事情出來不方便,除了在這些事情能幫的上忙,其他的都幫不了。”
“範大哥這樣說就妄自菲薄了,嫂子之前幫了我那麼多忙,我幫你們也是應該的。”
“那不就結了,那你們好好商量。”
裴慕卿見範銘說的那麼快,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被套住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多做,冰棍肯定是做不了的,家裡沒那麼多羊,就兩隻,最多做百八十根就沒原料了,不過要說買羊回來,惠娘覺得有些虧,雖說家裡不差錢,但買那麼多羊,夏天還能做冰棍,那其他的日子呢?
留着就真是浪費了,家裡的人也吃不完。
就算送給別人喝,日子久了,也會嫌煩的。
第一個問題一出來,惠娘想了想,便道:“這樣,除了我家裡有的羊奶,其他的,咱們去養了羊的人家裡去收,怎麼樣?”
裴慕卿想了想,“這法子好,不過...”
“不過什麼?擔心羊奶不夠好?這不用擔心,到時候再給些錢給養羊的人家,讓他們好好伺候那些羊,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了。”
據惠娘所知,南葉村養的羊,大都是想賣給大戶人家的,大戶人家一般都喜歡吃唰羊肉,其他的時候,都不怎麼管,都是放養的狀況,要是惠娘給了錢,那他們肯定會好好照應那些羊。
畢竟這羊也能賺錢了不是?
“嫂子既然考慮好了,就依你說的那樣吧,每日我來你家拿冰棍,再去城裡賣。”裴慕卿下着定論。
既然是惠娘想出來的,自然由他們家拿出去賣纔對。
冰棍的事情想好之後,惠娘便把用硝石製冰的事情告訴了裴慕卿,讓他在製冰的時候,注意比例,當然還有保密問題。
冰啊,光字眼就能讓人想到錢這個詞,要是流露出去,那該掀起怎麼樣的風浪來?
這不用惠娘說,裴慕卿都知道,一臉堅定的保證道:“嫂子,你們放心吧,這事情我肯定會注意的。”
七月在炎熱中,緩緩的過完了,七月一過,八月也悄然而至,這時候,裴慕卿所賣的冰棍和水果拼盤,以及冷飲,一下子席捲了整個雲州城。
現在誰人不知道這冷飲店就是裴慕卿的產業?那些裴家的人看出點勢頭,也急着上裴慕卿家的門了。
而裴慕卿原本不是很好的生意,一下子變得人滿爲患,三樓的冷飲店,更是客源滿座。樓下等着買冰棍的小娃子,一個個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人多,冰棍肯定不夠分的,加上惠娘每次只做幾箱子。每次剛賣沒多久,冰棍便一掃而空了,裴慕卿的幾個鋪子,生意一下子變的好了起來。
冰棍和冷飲除了在城裡賣之外。惠娘並未在鎮上和村裡賣,主要是村裡人多嘴雜,他們家做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捅破,但在城裡就不一樣。
沒人會知道這是惠娘做的,賺了的錢,兩家照半分。
把做月餅的法子賣出去的事情,惠娘也已經和柳大成夫妻說了,今年他們也不用忙了,另外蘭花和春嬸那裡。惠娘也說了。
蘭花幾個除了惋惜之外。並未說什麼其他的話。畢竟惠孃家的情況他們也是看在眼裡的,家裡那麼一攤子事情,誰會忙的來?
就這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惠孃的肚皮越來越大。範銘也跟着膽戰心驚,見惠娘每天因爲肚子裡的娃被折騰,心疼的不的了。
中秋一過,天開始涼了起來,冰棍和冷飲賣了足足一個月,終於停歇,沒在繼續賣了。
日子逐漸進入了九月,賣冰棍的這一個月來,日子雖說忙碌了些,惠娘過的很開心,最重要的是,範銘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如今可以下地走了。
只要不做大動作,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範銘養傷的這幾個月,煎熬受的最多的便是惠娘,只要一想到範銘曾經倒在血泊裡,快沒有生息的時候,惠娘便心疼的要命,好在範銘如今是平安的站在她的面前。
範銘把惠娘對他的好,牢牢的記在心底,如今比以前更加心疼起自家的媳婦來,養傷的這些日子,範銘每次躺在牀上,也想了很多,家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家,但媳婦卻是他一個人的,她會永遠心疼他,永遠站在他的背後支持他。
範銘擦着很久之前刻出來的人,腦中閃過惠孃的臉,忽然笑了出來。
“傻笑什麼呢?”惠娘推門進來,便看見範銘對着手裡的一個小人笑。
範銘急忙把手中的東西往身後一藏,收起笑容,慌張的回道:“沒...”
可惜範銘的手沒有惠孃的眼快,在進來的時候,惠娘便認出了範銘手中的東西,是前年範銘在刻的一個小人。
這麼久了,沒想到他還留着,惠娘眸光閃了閃,端着碗慢慢的過來了。
笑着問道:“阿銘,身後藏的什麼呢?”
“沒,沒藏什麼...”範銘一個勁的搖頭,心跳加速了起來,想要把手中的東西給藏起來,才發現,無處可藏。
“還說沒什麼?我都瞧見了。”惠娘從範銘的身後把東西給拿了出來。打量了手裡的小人幾眼,惠娘笑道:“這什麼呀?這麼醜?”
她還以爲範銘刻的這是什麼美女呢?
範銘看着惠娘不吭聲,惠娘急了,範銘才小心翼翼開口道:“媳婦,你看不出來,這是你嗎?”
“哦?是我啊?真好看。”惠娘很沒節操的自我誇讚着,晃了晃手中的小木人,繼續道:“阿銘,你這是送給我的嗎?”
被惠娘瞪着,範銘急忙改口,“是。”
惠娘坐下摩擦着手中的小人, “阿銘,謝謝,看在你終於捨得給我送一件禮物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隱瞞的事情了。”
範銘忽然覺得自個腦容量不夠用了,他隱瞞什麼了?
隨即眼神放到惠孃的臉上,忽然明白了,咧嘴笑了起來。
“媳婦,下次我肯定給你送給好的,這個醜了,你就先還給我吧。”
惠娘杏眼一瞪,怒道:“原來你不想送禮物給我,還找藉口?”
“沒,,,”
“那你還說下次再送禮物,下次是什麼時候?”
“明天...”
“不行,這個醜的還是我自己收着,你要帶也要帶好看的,拿出去多丟人啊?”
範銘看着自家媳婦俏皮的樣子,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好,媳婦,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那還差不多。”惠孃的嘴角往上揚了揚,忽然給了範銘一個大大的熊抱,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用極爲小聲的聲音道:“阿銘,能認識你真好。”
要是沒有那場意外,她也不可能有個家,想到這裡,惠娘笑了起來。
範銘嗯了一聲,摟着惠娘輕聲道:“媳婦,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氣...”
這或許是範銘說的最深情的話吧,惠娘心想,嘴角的幅度也跟着大了起來。
ps:
呼~
在說結束語之前,先呼口氣,全文在這裡就完了,番外會持續更新的,很多沒交代的事情也會在番外一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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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彪悍穿越女爲和離,一路披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來。
番外一別樣的幸福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難熬,這纔剛進入冬天,惠娘就凍的受不了。
每天一起牀就穿的嚴嚴實實的,手裡還捂着個小手爐,惠娘如今才七八個月的身子,可看着跟要生了差不多,肚皮大的嚇人。
身子也十分笨重,穿個衣服和鞋都得要範銘幫忙。
自從六個月之後,惠孃的肚皮跟吹的氣球似的,一下子鼓了起來,每天在家走點路,一家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惠娘那天走着走着就要生了。
範銘更是一步都不敢走遠了,每天陪在惠孃的身邊,看着她,生怕她不老實,想着去找事兒做。
冬日本來就是很無聊的時候,惠娘又被禁止了做一切事情,每天的任務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家裡家外的事情,範銘也不讓她操心,每天過的跟豬棚裡的豬一樣。
這樣的日子枯燥而又無謂,惠娘每天除了這些事情,沒有其他的樂趣,心裡就像憋了一團火,無處可發,這脾氣也跟着壞了起來。
沒懷孕之前的惠娘脾氣是多好啊?這懷孕之後,越到後面,心情差的不得了,儘管她極力想控制自己的脾氣,但每次都沒控制住,等她回過神來之後,這脾氣就發出去了。
這不,這一剛起牀,惠娘就開始抱怨了,“這什麼天啊?這麼冷,凍死人了。”
對於惠孃的抱怨和發脾氣,範銘每次都一笑而過,並不放在心上,這懷孕的女人,人心難測,而且還特別小肚雞腸。範銘早就聽說過了,加上自個媳婦肚子又大,他心疼都來不及呢,那會責怪她?
當初他在牀上躺着養傷的時候,還不是大發過脾氣?所以對於媳婦的這些小毛病,範銘都能包容。
拍了拍身上的狐皮大衣,對惠娘道:“好了,媳婦。把這狐皮大衣給穿上吧,穿上就不冷了。”
惠娘看了範銘手中的大衣一眼,有些不高興的撇嘴,小聲的嘀咕道:“每天穿這一件,我都看膩了。”
嘴上雖是嘀咕着,但已經站起來。讓範銘幫她穿了。
範銘扯了扯嘴角,沒答話,很耐心的把狐皮大衣給惠娘穿上。還給繫好,穿好衣服之後,範銘又耐心的幫惠娘豎起頭髮來了。
當初在進入冬天來之後,惠娘多次想把頭髮給剪了,那樣她就不用每日起來,費力的彎着手去梳頭髮了,因爲冬天,她怕冷,每天穿的又多,梳頭髮成爲最費力的事情。範銘知道惠孃的想法之後,費力阻止了。還表示頭髮他以後幫她梳。
有人幫忙,惠娘自然樂意了,以前戚嬸倒是想讓小雪貼身伺候她,惠娘想着她是個小女孩,直接拒絕了,她脾氣不好。自己也知道,不想把小雪給說哭了,到時候還得哄她,那可是她的罪過了。
坐在銅鏡面前,看着範銘耐心的給她梳頭髮,惠娘心有有些愧疚,讓範銘這麼大個男人給她梳頭,還真是難爲他了。
前一秒惠娘還在心疼範銘,後一秒惠娘又不耐煩了起來,“阿銘,好了沒有?我肚子快餓癟了。”
範銘被惠娘這一催促,手跟着一抖,剛挽好的頭髮,又散了。
“好了,媳婦,你別急,等會就好了,別急啊...馬上啊!”
惠娘撇了撇,繼續坐着等,無聊的摳着手指,過了一會兒,範銘還沒弄好,惠娘實在沒耐性了,自從身子重了之後,惠娘感覺自己的脾氣就不再受自個控制了,這脾氣是想發就發,而且還坐不住,坐一會兒心裡就莫名的煩躁。
明明這每天沒有什麼可煩躁的,惠娘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孕婦都這樣,反正她這樣別說別人受不了,自個也受不了了。
小柳氏倒是勸她忍忍,忍忍就好,可她就是忍不住,誰要她忍她就跟誰急。
“媳婦,別動,好了,馬上...”
這給自個媳婦梳頭髮,本來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現在變成跟上戰場一樣,急的他是一身的汗,雖然是這樣,範銘還是很知足。
沒有體會過,那知道女人懷孕的辛苦呢?所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還能陪着孩子一起成長,那也是另一種幸福不是嗎?
惠娘照了照鏡子,看着這髮型還算過的去,扶着桌子正要站起來,範銘先快一步,攙扶起她了。
看見範銘額角急出的汗,惠娘心裡愉悅了一下,道:“下次不梳這麼麻煩的頭髮了,還是編個大辮子吧。”
媳婦還是知道體貼他的,瞧?
範銘咧開嘴巴笑道:“不用,我自個的媳婦,當然由我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惠娘輕呸了他一聲,笑着和範銘一起出了屋子。
惠孃的身子重了之後,就沒有再上樓上的臥室去住了,夫妻倆住在有炕的屋子,每次睡覺都能暖呼呼的,現在惠娘是無比慶幸,當初自己讓喬勇做了這個炕,不然晚上非得凍死她不可。
早餐吃的熱乎乎的麪條和煎雞蛋,還有熱騰騰的杏仁羊奶茶。
惠娘洗漱好了之後,便坐在桌子上開心的吃了起來,冬日吃熱乎乎的是最開心的了,心也跟着暖了起來。
那方馮三和劉阿水已經吃了早餐,正搬着劉嬸做好的杏仁羊奶茶,上裴慕卿的馬車呢。
雖然這夏天一過,惠孃家裡就沒再做冰棒了,但冬日來了之後,惠娘就讓裴慕卿做起了香噴噴,好喝的奶茶,以及雙皮奶這些稀罕物。
這些都是用羊奶做出來的,惠娘一直收購着村裡好幾戶人家的羊奶,羊奶不止營養足,還美容養顏,惠娘雖說身子這麼重了,但臉上一點也沒小雀斑,黃臉斑什麼的,和以前一樣的光滑細嫩。
惠娘倒是和裴慕卿提過,明年他們再合作,養殖一大批羊,然後專門賣羊奶,要知道這時候的羊價格不貴,每年產奶的奶量也很大,要是專門有個養羊場,再僱人看,肯定會是很大一筆驚人的收入。
到時候把飲料店給重新給開出來,不再擠在裴慕卿那個三樓的鋪子裡。
裴慕卿也覺得可行,要是這羊奶賣好了,以後的利潤也是很可觀的。
至少比他那些鋪子的收入要高,在惠娘提出來之後,便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了,等着年一過,就開始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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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上番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