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環視了一圈,在心裡比較了一番,很快有了決定,“阿銘,你說那個地方怎麼樣?”惠娘指着她相中的地方,期待的朝範銘問道。
範銘順勢朝惠娘指着的地方看去,而後範銘點了點頭,“媳婦,我覺得那地方很不錯,要不咱們就租那個地方吧?”
苗苗有些聽不懂惠娘和範銘說的,但隱隱知道肯定是跟開攤子的事情有關,沒吭聲,仰着頭靜靜的聽着。
“好。”惠娘點了點頭。
接着惠娘一家三口便去專門登記攤位的地方,和裡面的人說明了情況,攤位的事情很快就同意了,好在惠孃的運氣好,她選的那個地方,除了今日有人擺攤外,並沒有人長期的租下,也就是說明天那個地方就屬於自己的了。
想想惠娘就覺得很開心,登記好信息,惠娘快速的從兜裡掏出五十文錢,給了那人,拿好了牌子,惠娘拉着範銘和苗苗出來了。
惠娘也是想先做做這一個月再說,家裡做的罐頭並不是很多,原先惠娘也有想過自己找鋪子推銷出去的,自己在鎮上城裡也沒什麼熟人,要是有人長期的要自己提供貨什麼的,到時候肯定是拿不出來的,還是自己開個攤子賣的好,至少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錢是一步一步賺出來的,想一步登天那有那麼容易。
好在這鎮上的治安還是很好的,範銘之前也打聽過,不會出現什麼吃白食或者遇上混混之類的人物。
“媳婦,咱們現在去哪兒?”被惠娘一直拉着走的範銘朝前面的惠娘問道。
惠娘猛的停下腳步去看範銘,後面的苗苗差點撞上惠娘,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苗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瞪大雙眼看着惠娘,雙眼好像在控訴着對惠孃的不滿。
惠娘笑了笑,揉了下苗苗的頭,“沒事吧?”而後又對範銘道:“阿銘,咱們先去買幾套舊的桌椅,再買些東西就回去吧?怎麼樣?”
惠娘說完,靜等着範銘的回答,這個地方應該有賣桌椅的吧?該不會是要訂做吧?要是訂做的話,豈不是還要等一段時間?
“嗯,媳婦就按你說的吧。不過,你想要舊的桌椅怕是沒有。”
“啊?”舊的桌椅都沒有麼?
見惠娘一臉吃驚的模樣,範銘解釋道:“媳婦。咱們這鎮上是很少有舊的桌椅賣的,城裡也沒有,一般的桌椅都是訂做的,賣的人也少,再說沒人會把不要的桌椅拿出來賣的。”
一般桌椅舊了或者壞了。直接劈了做柴火燒了就是,誰有那閒功夫把桌椅搬來鎮上啊?這話範銘沒說給惠娘聽。
惠娘哦了一聲,也沒再問了,買不到舊的,那隻能買新的了。
而後一家三口去了賣桌椅的地方,剛到門口。老闆便迎了上來,“幾位?想要些什麼?我們這裡的桌椅是樣樣齊全,什麼材料的都有。不信你們可以進來看看,保管你們買了之後覺得好。”
對於老闆的推銷的說法,惠娘並沒急着回答,只是笑笑,朝這店裡面看了一圈。四周都是放着形形色色的桌椅,還有門框。傢俱什麼的。
凝視一圈,惠娘不死心的問道:“老闆,你們這裡沒有舊的桌椅麼?”
老闆聽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位小娘子,你沒開玩笑吧?”
呃,果然還是如範銘說的那樣,沒有舊的桌椅,定了定神,問了老闆那些桌椅價格便宜的,惠娘便去選了幾張桌椅,讓範銘過來看,這桌椅是不是做的紮實。
那邊老闆邊介紹道:“這位小娘子,你放心吧,我這店裡的桌椅樣樣都是好的,你別擔心,儘管買就是。”
惠娘笑了笑,“老闆,我這可不是不放心,買東西還是小心些好。”
老闆點了點頭,這纔沒說什麼,靜靜的等着範銘看完。
範銘走到惠娘身旁,仔細看了每一把桌椅,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和惠娘說道:“媳婦,這些都挺好的,起碼能用好些年呢。”
那邊老闆本想再誇讚一些自己店裡的東西,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
見範銘說了沒問題,惠娘湊過去和範銘嘀嘀咕咕了一陣,最後得出了結果,便和老闆殺價。
爭論了一番,惠娘便給了錢買了下來。
這麼二三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沒想到用了差不多一兩銀子左右,虧惠娘買的是價錢最便宜的貨了,要是貴一點的話,那她帶的錢肯定是不夠的,好在範銘知道價格,自己買的也不是很虧。
那老闆見這幾張桌椅被惠娘用這麼便宜買了下來,還是一副肉痛的模樣,不禁扯了扯嘴角。
“老闆,你們這裡送貨上門麼?”惠娘問道,要是送貨的話,範銘就不用把牛車趕過來了。
“這個……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店裡……”老闆的話沒說完,惠娘就明白了。
和老闆商量好待會兒來拿桌椅,一家三口便去買其他的東西了。
買好東西,範銘便趕着牛車過來裝剛買的幾套桌椅。
裝好桌椅,用繩子捆好,牛車上已經是滿滿的了,惠娘和苗苗都坐不下來,惠娘便和範銘商量,讓他先趕着牛車回去,她們娘倆坐村裡的牛車回去就成了,要是沒有牛車也沒事兒,走路也用不了多久。
“媳婦,我不同意,你讓我一個人先回去像什麼話。”範銘堅決道。
惠娘白了範銘一眼,“怎麼不行了,牛車坐不下,我們娘倆就坐村裡的牛車就好了。”惠娘真不明白範銘爲啥不同意,這又沒有多遠,況且牛車上實在是坐不下了。
兩人爭執不下,最後惠娘無奈道:“那你說怎麼辦吧?”這人怎麼這麼固執。
“媳婦,要不你們娘倆坐我旁邊。”範銘提議道。
惠娘斜眼看了範銘一眼,這是什麼餿主意,前面又沒位置,要是有地方,她也不想走路,想坐牛車啊。
惠娘低下頭問一旁的苗苗,“苗苗,你想坐前面麼?”
苗苗看了看惠娘,又看了眼範銘,糾結着坐好還是不坐好,要是不坐,爹生氣,要是坐了,娘會生氣,這下苗苗也爲了難。
沒商量個結果出來,惠娘也有些心煩,老是這麼等在這裡也不是回事情啊,“算了,你們爺倆坐牛車,我走路回去。”
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也不管了,總不能在這裡等着吧?她還想着早點回去呢,趁着現在還早,回去還能做好多事情呢。
苗苗見惠娘走了,撒開腿,一個快步追了上去。
範銘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趕着牛車追了上去,他還不是擔心媳婦麼,唉,等會兒自己還是聽媳婦的話,先趕着牛車回去吧,免得媳婦生氣。
苗苗跟在惠孃的身後喊着,“娘,你等等我。”
惠娘聽見苗苗的聲音,回過頭,就見苗苗邁着小腿跑了上來,惠娘故意板着臉道:“怎麼不和你爹一起坐牛車了?”
苗苗搖了搖頭,“不要了,我要和娘一起。”昨天娘還生自己的氣呢,娘生起氣來,好可怕啊。
惠娘摸了摸苗苗的腦袋,後面的範銘也追了上來,“媳婦,你別生氣,我先趕着牛車回去就是了,待會兒再來接你們娘倆。”
“阿銘,不用了,到家裡也沒多遠,我們娘倆走路回去就成了。”惠娘解釋道,況且她也不是生氣。
“那好吧。”見惠娘堅持,範銘也不再勸,趕着牛車先走了。
範銘走了之後,惠娘帶着苗苗邊走邊逛,一路出了鎮上,誰知惠娘牽着苗苗出來的時候,見李氏正攔在範銘的牛車前面,和範銘說着事情。
一旁還站在範老頭和範磊,還有同村的黃嬸。
“娘,那不是爹麼?還有爺爺奶奶,四叔也在。”苗苗指着不遠處的人朝惠娘問道。
“嗯。”惠娘有些奇怪,範銘不是先回去了麼,怎麼現在還在鎮上,還有李氏和範老頭幾個還在,仔細看了眼李氏和範老頭幾人,除了範老頭身上那件衣服是八成新的衣服之外,李氏和範磊都是穿的新衣服。
李氏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頭髮上還插了根銀簪子,惠娘仔細一看,明顯的就是上回如玉帶的那根,想到這裡惠娘有些好笑,那根銀簪子根本就和李氏不合羣,虧的李氏還好意思帶出來。
範磊今天也是精神奕奕,範老頭換了身衣服,看着年輕了好幾歲。
惠娘牽着苗苗走了過去,那邊範磊注意到惠娘和苗苗的身影,叫道:“三嫂,苗苗,你們也來了啊?”
“是啊,爹,娘,黃嬸。”惠娘笑着和他們幾個打了招呼。
除了範老頭和範磊兩人是微笑的模樣,黃媒婆快步的走過來,朝惠娘說道:“哎呦,是惠娘啊,真是巧啊,沒想到今天在鎮上碰見你了。”
惠娘笑了笑,讓身旁的苗苗叫人。
那邊和範銘正說着話的李氏聽到惠孃的聲音,臉色一變,“你怎麼來了?”語氣裡滿是質問之色,好像惠娘就不該來鎮上似的。
範銘聽到李氏的話,臉沉了沉,“娘,你問的這是什麼話呢,我進鎮上,我媳婦難道還不跟着來麼?”
惠娘心裡冷哼一聲,並沒在意,和黃媒婆繼續說着話。
“行了,行了,娘不就是問問麼,那啥,老三吶,你看你今天買這麼多的東西,要不給我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