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出了自家的大門,沒有直接去地裡,而是找到了躺在家裡,連身都不願意翻的劉大龍。
沈卓欺身上前,一把踩住劉大龍的胸口,厚重的力道,壓在睡的死死的人身上,劉大龍立刻就醒了。
他看着高大壯實的沈卓,身子不停的發抖。
“沈卓……兄弟,你咋地來了?”
沈卓沒有說話,而是重重的踹了一腳劉大龍。
劉大龍疼的直哆嗦,一個勁兒的抱頭求饒。
“沈卓兄弟,我錯了,我錯了……”
“告訴劉嬸,以後不要去我家裡,不然我要了她的狗命!”沈卓怒吼一聲,對着劉大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之前他是太仁慈了,讓這些人以爲他是好欺負的,他媳婦是好欺負的。
“我知道……我告訴我娘……求求你,別打了……好痛……”劉大龍一邊求饒一邊呼痛,不多時,就被沈卓打的全身青紫。
沈卓打完人,還不放心,踩着劉大龍的背,惡狠狠的對着劉大龍說道。
“我要你發誓,這輩子不讓你娘踏進我們沈家,不管什麼事情,什麼時候。”
劉大龍只管活命,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這會兒別說發誓,就算讓他吃|屎他也願意。
“我發誓……我發誓,我要再去你家,讓菩薩收了我,我一輩子娶不到媳婦,一輩子打光棍……我斷子絕孫……”
劉大龍說了一長串,沈卓才收回自己的腳。“記住自己說的話,劉嬸那邊,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怎麼和她說吧?”
“是……是……是!”劉大龍擡起自己鼻青臉腫的頭,討好似的看着沈卓,等到沈卓走遠了,他才爬起來,用力的朝着沈卓的方向吐了幾口唾沫,接着便捂着自己的肚子呻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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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和張蘭的置氣沒有超過一個時辰,之後兩人都道了歉,敞開了心扉,張蘭滿是皺紋的臉上,早就佈滿了悔意。
“柔丫頭,乾孃說話重,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陳柔搖頭,“是柔兒脾氣不好,明知道乾孃在氣頭上,還一個勁兒的和你爭。”
“是乾孃的錯!”張蘭堅持。
“乾孃,咱別說這些了,傻丫恢復了記憶,你還要帶她走嗎?”這會兒傻丫還在房裡睡覺,撞了痛,也要睡上一會兒才能恢復正常。
張蘭愁的正是這件事,傻的,說帶就可以帶走了,現在恢復正常了,就得徵求人的意見,但是傻丫又是有前科的,萬一人要留在沈卓家裡,她又不放心。
陳柔知道張蘭在擔心什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張蘭的憂慮不無道理。
“要不,咱也給傻丫找個好人家嫁了?”張蘭提議。
“乾孃,你也說人醒了,有自己的思維了,嫁不嫁,咱說了不算。”
“哎,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你說這可咋辦啊?”張蘭急的頭疼,她最疼愛的還是陳柔,卻不知道的自己一時的心善,給陳柔製造了這麼多的麻煩。
“乾孃,咱順其自然吧!傻丫醒了也是好事,至少不用人照顧了,她可以自己照顧子,自己照顧大壯,不用我們請人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