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抱着孩子哄了會兒,等孩子睡下了,和豆芽菜並排放在她的大牀上,纔去傻丫的屋子裡頭問了情況。
“傻丫怎麼樣了?”陳柔走到張蘭的旁邊,問張蘭。
“頭撞了,出了不少血,再加上跑的過急,加速了血的流動,這會兒上了藥,包紮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張蘭的手心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洗乾淨,沈卓的衣襟上,也滿是血。
陳柔走到他面前,讓他去把衣服換了,然後大家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沈卓換完衣服,張蘭的手也洗乾淨了,大家坐在一起,開始商量事情。
陳柔去田妞家看了會兒進度,順便量了下尺碼,看看準不準,等她從田妞家走出來,就見到氣喘吁吁準備往家裡跑的四嬸,她就知道出了事。
急急忙忙跑出來,讓四嬸通知人,她好自己去找,幸好沒事,但是也給陳柔提了個醒,這種事情以後不能再發生。
“要不我們把人帶到鎮上去吧?讓她去一品居,一品居那邊的人,還從來沒有付過租金,把傻丫塞過去,應該沒有問題。”
酒樓借給別人使用了那麼久,從來沒有收到過一點點的租金,陳柔也聽二丫說了,李家村藥田的藥材被一品居的現在老闆轉到慈雲|縣城去賣了,市場開闊了不說,銀子也開始賺了。
當時房子給他們用的時候說過,什麼時候賺了銀子,什麼時候付租金,租金她現在不要,就要人提供一個位置給傻丫住,讓傻丫不受劉嬸的罪。
“不行,傻丫不能去那裡,她去了,孩子也要過去,到時候誰照顧孩子?”張蘭心中還有氣,所以說起話來,語氣十分的生硬。“傻丫必須在家裡,等我和你乾爹去城裡之前,她不能離開。”
“可是家裡沒人照顧她!”陳柔好脾氣的對着張蘭說道。
“怎麼沒人照顧,我、你,誰都可以照顧她,你一個女人家,以後不要出去幹活兒了,沈卓可以做的讓沈卓做,沈卓做不了的,請人做。”
陳柔聽着張蘭咄咄逼人的語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什麼叫她一個女人家不用出去幹活兒了?憑什麼啥事情都讓沈卓一個人做?他不辛苦,他不累?
“乾孃,你說的我不同意,家裡事情不多,我不可能一直在家裡的,我出去幹活兒,卓哥哥可以少些負擔!”
“家裡事情不多?”張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哼了一聲。“豆芽菜不要人照顧?家飯不做?衣服不要洗?豬不要喂,菜園子不要除草,雞不用餵食?”
張蘭說了一臉串,越說陳柔的臉色越難看。
知道張蘭是在爲是四嬸做的事情生氣,也知道張蘭年紀來了,容易激動,可這樣被人說,是個人都不會開心。
“柔兒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她可以出去!”沈卓站了起來,抓着陳柔的手腕,示意她安心。
“我娶她,不是讓她給我帶孩子洗衣做飯的,也不是讓她照顧別人的,如果幹娘覺得這些一定要柔兒做的話,以後這些事情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