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的話,將沈卓的內心驚起一陣陣的漣漪,劉村居然有外人在?
“不用好奇,估計一直在底下,看那情況,應該至少一年了吧,皮膚都發白了,不過我也是好奇,到底是自發的,還是官府,或是某個大人物發現的金礦,並且在那裡開採。”
一年的時間,能夠在底下開採,還不被發現,如果只是普通人,沈卓肯定不會信。
“乾爹三天後會舉行村裡的祭祀儀式,拜祭山神,到時候將村裡的人都引到那座山上,我們帶着祭品上去看看,就算真的被發現,也不過是無知的村民,誤入而已,應該不至於有致命的危險。”
陳柔仔細分析過了,白天要是她和張蘭上去,萬一被抓了,說不定就被人解決了,連渣都不剩的,但是三天後的情況就不一樣了,耍點小手段,所有人分散開,但是不能太遠,安全係數高。
陳柔分析的頭頭是道,沈卓也暗暗佩服自家媳婦兒,金礦這東西,不能說他們不想要,只能說,能得到,不傷害自己是最好,如果傷到自己,那就沒有意義。
“對了,柔兒,這是今天掙得銀子。”
沈卓從胸前的衣服裡拿出一個荷包,那是他家媳婦兒做的,連花紋都沒有的荷包。
陳柔接過荷包,打開之後,看到裡面躺着的兩張銀票。
“兩張?我只給你放了一張啊,你不要告訴我,野菜和春筍可以賣這麼多銀子。”
陳柔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要是這麼值錢,大家不都去賣野菜了,還去種什麼地,還去養什麼魚。
“鼎食今天遇上一個難纏的客人,說春筍的味道不好,揚言要砸了鼎食,吳掌櫃賠罪也不行。”
“所以你就露了一手?”陳柔幫沈卓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沈卓點了點頭。
“可我怎麼覺得是這個吳老闆下的套。”陳柔晃了晃手中的銀票,“卓哥哥應該不是第一次在鼎食露手吧,那盤春筍,應該換給別的桌去了吧!”
沈卓在外面不輕易讓人知道自己會做飯,就連沈家人,知道的也少,她敢肯定,她陳柔沒有出現之前,沈卓是沒有在沈青做個飯的,不然狗娃第一次喝到肉湯的時候,不會那麼驚訝。
當然,這個吳鼎肯定是一個例外,沈卓很信任他,至少從她當初說那頭老虎沒有放在鼎食,而是被三娃子他爹拉到集市上賣之後,他表情細微的變化,她就可以知道。
沈卓嘴角微微揚起,他確實佩服眼前的人,之前還處於迷糊狀態,他三兩句話,就可以知道,吳掌櫃給自己下了套。
“那個人是喬四,喬楚縣的喬公子。”
一個小小的沉水鎮,如今又多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看來沉水鎮有什麼東西,足夠吸引到如此重要的人到來。
一個商禮,已經佔據了沉水鎮的大半壁江山,如果喬四也來了,不對,喬四不是第一次來,他上次也來過。
“卓哥哥,我發現,這個沉水鎮,是出大人物的地方。”